“上來。”他說,眼望著她。


    她這才驚醒,像碰到烙鐵一樣把手縮回去,一旦她過不了這一關,他倆就會在這種奔潰情緒的指引下融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牢牢的鉗住她,她害怕的想掙脫。


    “你好好休息,別這樣……小誠……你別這樣!”果果驚叫著,她哪裏會想得到,陸誠睿會不顧一切的把她拖上床壓在身下,哪怕他受傷了,力氣依然比她大得多。


    陸誠睿像隻受了傷的豹子一樣盤踞在果果身上,啃吻著她脖子,身體上受了傷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靈上痛苦,咬著她軟嫩的皮膚,緊緊的擁抱著她撫摸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心慢慢的安置下來。


    “你不能強迫我。”果果漲紅了臉,掙紮著想推開他,哪怕他倆以前比這還親密的事都做過,他這樣一上來就咬她、撕扯她衣服也讓她又驚又怒。


    聽到他受傷的消息,她不放心來看看,不是送上門來給他羞辱的,他要是利用男人的力量優勢強迫她,她會恨他一輩子。


    陸誠睿聽到她的話,知道是自己粗魯的動作把她弄疼了,停下來把臉埋在她發間,過了很久很久才啞著嗓子從喉嚨最深處發出哀聲:“我愛你,果果,我要你……”


    果果被他的話語和聲音鎮住了,忘記了掙紮,他從來也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我愛你”這三個字,仿佛帶著無限淒涼,說得那樣痛苦又無奈。


    很快,陸誠睿靠了過來,臉貼在她懷裏。聽到他放肆的哭聲,果果震動之餘卻也不覺得意外,隻是竭盡所能的撫慰著他。


    衣服被他的淚水濕透了,果果知道,他這場哭,除了是為沒能把繡雲嫂救出來感到非常內疚和痛心,更多的是因為她,她就要回北京了,從此以後和他不再相見,讓他十分傷心。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打擊接二連三,之前他還能忍得,此時是再也忍不住了。


    “會好的……小誠,不要哭……”為了安撫他,果果的手不停的輕撫著他的脊背,摸到了脊背上的幾道傷,不用看,也知道是觸目驚心。


    她的小誠哭得這樣傷心,讓她的心頓時亂了,除了給予他溫暖的懷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他們就像一個靈魂分在兩個身體裏,靈魂是共有的,身體也是共有的,她的身體就是他的一部分,他需要什麽,她就給他什麽。


    所有的苦痛我都願意為你分擔,不管你經曆什麽,就跟我自己經曆了一樣,你的苦我都知道,果果深深的吻著陸誠睿的額頭,悄悄地在心裏跟他說話。


    果果溫柔的撫愛給了陸誠睿極大的安慰,這個女孩用她動人的情懷每次都在他傷心痛苦的時候都給他力量。陸誠睿把果果摟在懷裏,她的柔軟和溫順令他激動,傾注所有情感,深深的吻她,舌尖纏卷,這一吻仿佛地老天荒,觸動到彼此靈魂深處。


    窗外冷冷的風雨,身體從微涼漸漸變得溫熱,房間裏暗沉沉的,陸誠睿慢慢解開她的衣服,共五個小小的淺藍色紐扣,心中滿溢著溫柔和痛楚,手卻在感受她的變化。


    比之四年前,果果的確是長大了,百合花一樣潔白的身體再不像十幾歲時那樣青澀,柔光熠熠,該圓潤的地方都圓潤了起來,光潔的胸脯隨著呼吸靜靜的起伏,皮膚那種絲滑柔膩的觸感,屬於一個發育成熟的女人,而不再是少女。


    我就知道,你始終還是我的。好柔軟、好溫暖的感覺,陸誠睿一點一點啃著她的肌膚,讓自己融化在她可愛的身體,把這些年沉澱下來的溫柔都消磨在這場柔情裏。


    他的皮膚摩擦著她的柔軟和嬌嫩,她不自禁的發出呻吟,“疼,你輕點啊,小誠,鬆開我……”陸誠睿把她纏得太緊了,讓她幾乎不能呼吸,他的動作又猛烈狂熱,不斷消耗著她的體力。


    聽到她的聲音,陸誠睿的動作倒是溫柔了許多,可過不了多久,他又故態複萌,他太需要一個釋放的出口,這些日子以來的鬱悶和心痛已經快把他逼瘋了,他要在果果這裏得到身體和心靈上的慰藉。


    果果適應了他的力度,暖暖的看著他笑,那一刻,陸誠睿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的笑融化了,就像嚴寒的冰雪遇到春天,四年間所有的守望和被思念折磨的痛都消弭在她的笑容裏。


    他向上挺了挺身,臉貼下來,吻住她的唇,把他想說的話都匯入了這個動情的吻裏。他在告訴她,他有多麽愛她,整顆心都是她,她就是他的一切。


    暖暖的相擁,當他們在彼此身體裏獲得了無盡的滿足之後,才筋疲力盡的並肩而臥。


    果果支起腦袋打量著陸誠睿,見他張開雙臂,呈大字狀仰麵躺著,爬到他身邊,輕撫他胸膛,感受著那份溫暖和強壯,剛才的激情仿佛還沒有褪去。


    “你已經盡力了,繡雲嫂暫時下落不明,已經被人救起來了也說不定,就算她真的遇難,也是天災,不是你能控製的。”果果凝視著他的臉,留意他的情緒,見他原本皺緊的雙眉輕輕的舒展,很是欣慰。


    扭過頭,陸誠睿也看著果果,見她臉貼在枕頭上,挨著他很近,雪白渾圓的肩頭有他咬齧的痕跡,他一把將她抱過來,再次揉進懷裏。


    “你剛才不是說已經累得硬不起來了,這麽快就休息好了?”果果在他懷裏咯咯的笑。陸誠睿癡癡的看著她,這一刻,她又像極了四年前那個小女孩兒了,那麽嬌俏那麽靈秀,讓他喜歡到心坎兒裏。


    這一下午,他倆瘋狂的纏綿交集,數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他的體力向來是強大到可怕的,要不是前幾天忙於抗洪救人已經消耗太多,隻怕能做到晚上。


    “唉,今天是不行了,我太累了……但是,我還可以抱你。”陸誠睿把果果抱緊了,又開始吻她。


    他從未像此刻這樣清楚地感覺到,他需要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她能給他的安慰超乎他的想象,他也理解了,為什麽基地隨軍家屬的隊伍越來越龐大,再鐵血的男人,也是會融化在這樣的柔情裏的,溫柔鄉不會消沉意誌,反而會讓人生出一股力量,感情和心靈有了寄托,生活中的任何困苦都不在話下。


    “紀康告訴我,說你受傷了還昏迷了,可把我嚇死了。”果果一想起中午的情形就心有餘悸,自從得知他帶隊出去搶險救人,她一直擔心他安危。


    陸誠睿詭異一笑,“隻昏了幾秒鍾,我就被腿上的傷疼醒了,但我知道紀康很快就會來救我,所以我又昏了一會兒。”


    這麽說,他是故意裝作昏迷之際叫她的名字,好讓他的親密戰友紀康聽到,隻因他知道,紀康肯定會跑到她麵前添油加醋的說這件事。


    一線生機,就在於她聽說了以後來不來看他,他下的賭注就是她對他的感情。果果想到這裏,心裏甜甜的,輕撫著陸誠睿鬢角臉頰,撫摸著她熟悉的他的眉眼,傾注所有的愛和溫柔。


    陸誠睿一天沒吃飯,果果怕他餓,想下床去做點吃的給他,哪知道她剛一動,陸誠睿就把她抱緊了。


    “你別走啊,別走!”他很怕這又是他的夢境,四年裏,他無數次夢見她,夢裏再怎麽親密,醒來她還是不在身邊。


    果果拉過被子替他蓋住身體,安慰的輕撫他臉頰,微笑道:“我不走,你要是不愛吃食堂那些,我給你做別的,你喜歡吃甜粥還是鹹粥?”


    “什麽都無所謂,隻要能把肚子填飽就行。”陸誠睿戀戀不舍的看著果果下床去穿衣服,視線舍不得離開她一點。


    看到房間裏有點亂,皺巴巴的髒衣服也扔得到處都是,果果皺眉道:“你多久沒洗衣服了,也太髒了,還有沒有幹淨的,去換一身,我幫你把被套、床單換了,這麽髒我看不下去。”


    “我身上也髒了,這幾天忙著搶先救災,吃住都在帳篷裏,好長時間沒洗澡了,你把我也洗洗吧。”陸誠睿笑道。平日裏嚴肅正經的他,也隻有在果果麵前才會變得俏皮話連篇,那是一個人最放鬆的狀態,可以盡情的口無遮攔。


    果果溫柔的摸摸他後頸,笑道:“你胳膊上和腿上的傷不能沾水,我可以幫你擦擦。”陸誠睿一把抱住果果,久久不願放開她,失而複得有時候比一帆風順更加珍貴。


    果果把陸誠睿的床單和髒衣服拿到洗手間,沒等泡上水,外麵有人敲門。敲門聲很急促,果果趕忙過去打開門,哪知道卻見傅桐站在門外。


    ☆、64


    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兩張臉都是慘白的,傅桐沒想到果果真的在陸誠睿這裏,而果果也沒想到他會找來。


    “傅……”看到傅桐淩厲的表情,果果本能的叫他名字,聲音卻像是哽在喉嚨裏。


    啪——沒等果果叫出他名字,臉上已經重重地挨了一耳光,果果瞬間有種暈眩感,耳朵裏嗡嗡嗡一陣響,往後踉蹌、差點就要摔倒,臉上火辣辣的腫痛。


    “你有種跟我打,別碰她!”陸誠睿看到這一幕,心疼不已,勉強支撐著想下床,受傷的那條腿卻怎麽也使不上力,稍微一用力,還拉扯的生疼。


    傅桐一言不發的轉身而去。果果呆呆的站在門口,淚水盈眶,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去看陸誠睿。


    “要不要緊?”果果見他一副吃痛的神情,關切的問,全然不顧擦去臉上的殘淚。陸誠睿早已忘了腿上的疼,輕撫她紅腫的臉頰,“讓你受委屈了。”


    果果淚眼盈盈,低頭抽泣著:“是我對不起他,其實我一開始就不該勉強自己接受他。”哭了一會兒,她站起來說要先回去。陸誠睿知道她是要去找傅桐說清楚,沒有阻攔她。


    不知道怎麽回事,下樓的時候,耳鳴比剛才更厲害了,果果扶著欄杆站了好一會兒,摘掉助聽器揉了揉耳朵,才勉力往前走,


    回到招待所,她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去敲隔壁傅桐房間的門。過了很久,他才來開門,表情雖不似剛才那麽淩厲凶狠,卻也是陰沉沉的。


    關上房門,兩人都沒說話,果果看到行李箱打開著,而床上也堆著衣物用具,便知道他這是想返回北京。


    “天氣不好,航班都停飛了,這時候你走不了的。”


    “我坐車去廣州,從廣州飛北京。”傅桐忍下所有怒火和疑問,聲音聽起來冷冷的。


    “對不起……”果果提起勇氣,向傅桐道歉,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蒼白無力。


    傅桐此時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看到她回來,忍不住手握著她肩,動情道:“你現在跟我回北京去,不要再管這裏的一切,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好嗎?”


    果果搖頭,“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實上……什麽都發生了。他救災受了傷,我去看他……我也不想再騙你,我不忍心再騙你。”


    隻要到了北港,她就無法丟下小誠,不知道他是她的宿命,還是這個小鎮才是她的宿命。這裏有她愛的人,她隻要一回來,看到熟悉的景物,就再也無法離去。


    “為什麽?果果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當初你跟他在一起不過短短的兩三個月,而我,整整陪了你三年,你隻看到他等你幾年,卻從來不會想,我等的時間並不比他短,而且我還得忍受,你心裏有另一個人。”傅桐語氣激動,語氣裏深深的哀傷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可憐。


    果果的眼淚掉下來,泣不成聲:“我哪裏知道為什麽……我要是知道,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了……不是你不好,是我,心裏先有了他,不管我怎麽努力,還是無法忘記他。”


    陸誠睿注定是她命裏的克星,為了他,能放下一切驕傲和自尊,放下一切理想和現實的差距,隻要能跟他在一起,什麽困難都變得不再重要。


    克製住情緒,果果又道:“你跟我就是太過相像了,所以我能跟你成為朋友、知己,但就是成不了刻骨銘心的愛人。小誠的性格裏有我沒有的東西,我很欽佩他身上那些品質,剛正耿直、富於同情心,在這個時代,他那樣的人越來越少,多得是精致到無可挑剔骨子裏卻冷血的人。”


    傅桐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我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北京?”“我要陪著他。”果果的態度很堅決。


    “好!好……我走!”傅桐失魂落魄的坐下,把衣服一件件往行李箱裏扔,整個人失了神一樣,動作機械而遲鈍。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局麵,遇上了,他的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


    果果走上前,按住他胳膊,“不要這樣,傅桐,你這樣我很傷心,我對不起你,我也不奢求你會原諒我,隻希望你忘記這一切,重新找回你的人生。”


    傅桐一把抱住她,臉枕在她心口,“那你跟我走,果果,跟我走,我們回美國去,你繼續上學,我留在那裏找工作,我們不回來了……”


    果果推開他,不願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她的遲疑隻會傷害他更深。傅桐滿眼的傷痛,看著果果離去。


    冒著大雨,果果返回陸誠睿的宿舍,狂風暴雨中,拿著傘的她像片單薄的樹葉一樣在風裏飄搖。耳畔除了雨聲,就是陣陣令她暈眩的耳鳴,這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然而,等不及她想清楚這件事,就看到陸誠睿艱難的扶著門站在宿舍樓下的門廳裏,趕忙跑上前。


    “你的腿不方便,怎麽下樓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回來的嘛。”果果扶著他。陸誠睿握緊她雙手,啞著聲音道:“我看你過了那麽久都沒來,很擔心,傅桐沒有為難你吧,他有沒有為難你?”


    他神經質一般的上下打量她,摩挲著她。果果道:“沒有,他要回北京去,我說我不跟他一起走了,我要照顧你,等你傷好了。”


    “那我寧願傷永遠也不好。”陸誠睿在她的攙扶下勉力往前走。雖說隻是扭到了筋,可若是不好好休息,就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果果道:“你這麽不老實,我看呀,得去醫院借一個輪椅給你坐著,免得你到處亂跑又傷了。”陸誠睿寵溺的擰了擰她鼻子。


    詩人說的沒錯,真正所愛的人,情脈是斷絕不了的,哪怕隔了幾年,隻要他倆在一起,當初的感覺很快就會在心底湧起。


    天黑了以後,果果本想去超市買些食材,陸誠睿怕風雨交加她會有危險,打電話給之前那個小戰士,讓他按照果果列的清單去把她要的東西買齊了送來。


    “你還沒當上師長呢,就先用起勤務員了。”果果打趣的說。


    陸誠睿笑道:“外麵風大雨大,萬一把大小姐你跌了碰了,或者被台風卷進大海裏,你爸爸不會放過我的,就算他放過我,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我不願你去冒任何險。”


    果果打量著他笑顏,手指點點他臉頰,“幾年不見,你口齒伶俐許多,竟也會挖苦人了。”


    小戰士送來整整兩大袋食材過來,又送來一口鍋,陸誠睿這裏現成的電磁爐,果果因地取材,把新鮮的海蝦剝了殼切好,和香菇、青菜拌在一起,熬蝦仁粥給他吃。


    看到果果忙碌,陸誠睿握起她一隻手,仔細端詳,這隻手哪怕是在下廚做羹湯,也依然春蔥白嫩,既能帶給他肉體的快樂也能帶給他平靜的幸福,他把這隻軟馥的手貼在臉上摩挲,這樣的場景,他足足等了四年。


    四年的時間不算長,對他來說卻是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煎熬,但是他始終相信,她在大海的那一邊也在愛著他。


    “果果,你做的粥真好吃。”陸誠睿胃口大開。果果笑道:“是我爸爸教我的,我在美國經常自己做各種好吃的,要不然,一個人在外麵光是學習多沒意思。”


    “你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最美的時光是什麽嗎?”陸誠睿如水一般的目光看看燈光下的果果。果果一邊吃飯,一邊用明亮的雙眸望著他,“什麽呢?”


    “一起吃飯和做`愛的時候,人間的煙火。”陸誠睿笑道。


    果果臉上微紅,動容道:“我曾經在拜倫的詩集裏看過這樣一句話,假如我又遇見你,隔著悠長的歲月,我將如何致意,以靜默、以眼淚……之前想過很多次,再見到你,我會怎麽樣,結果我既沒有沉默,也沒有流淚,反而你哭了。”


    “你弟弟叫什麽?”陸誠睿問。果果道:“叫天意,小名叫小樹,他好可愛的,大人一逗他,他就咯咯咯的笑,還特別聰明,想要什麽,就指給我們看,不給他,他就一直拽大人衣服,就像這樣——”


    果果比劃著,拽陸誠睿衣服,“小誠,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他也會喜歡你的,叫你哥哥。”陸誠睿笑起來,“叫什麽哥哥呀,明明是姐夫,他為什麽叫天意啊?”


    果果說起弟弟,開心的笑:“因為我爸媽都沒想到會有這麽個小家夥,我媽懷上他的時候,一開始也沒在意,過了很久才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後嚇了一跳,居然都懷了快三個月。我爸高興死了,讓我媽一定要生下來,我也跟我媽說,要把小弟弟生下來,我一直很想有個弟弟。”


    “真沒想到覃叔和施阿姨還能複合。”


    那四年,他在北港,對覃家的事知道得不多,後來回家探親才聽朋友告訴他,覃嘉樹和前妻複婚了,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很欣慰,果果的願望終於還是達成了。


    果果瞄他一眼,嘀咕道:“你沒想到的事兒還多著呢,要不是我替他們穿針引線,不知道他們要耗到猴年馬月。”


    “你秋天還要回美國去?”陸誠睿想到這個問題,心情就很沉重,好不容易跟她重歸於好了,他們還是要分居兩地。


    “嗯,我的研究生入學申請批下來了,本來我就在學院裏給教授當過一年助理,所以他們都願意給我寫推薦信,我的成績更是沒有問題。”果果對自己的學業很樂觀,在這點上,她聰慧過人,從來也不用犯愁。


    “那我怎麽辦?我已經等了這麽久,你再讓我等,我怕我會熬不住,果果,我熬不住了。”陸誠睿半開玩笑半恐嚇道。


    “你不是一向最能忍耐了嗎,你不是叫石佛,又叫陸小仙兒嗎,怎麽會熬不住,你再忍忍,真了成仙豈不是好。”果果開玩笑的說。


    一晚上的時光就在這樣愉快的氛圍中度過,果果不忍心破壞這樣的氛圍,沒有把自己持續耳鳴的情況告訴陸誠睿,心裏想著,也許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天氣終於放晴了,持續了多日的暴風雨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果果早起後推開窗戶,讓清新空氣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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