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征服世界的第一百零六步


    沒有想象中的爭吵和喧鬧,能夠在本國爬上高位的誰也不是傻瓜,在全副武裝的軍隊湧進宴會廳的時候就知道已經沒有了回轉的餘地,就連以脾氣火爆著稱的矮人都保持了安分。


    衛兵兩人一組,帶著被看管的賓客魚貫走出宴會大廳,他們將被軟禁在迎賓大樓裏,直到奧古斯都下達解禁命令的那一天。


    “寶貝,我會偷偷溜進去找你的。”


    外事大臣克裏斯多夫對著幾分鍾前還在耳鬢廝磨的情人拋了一個飛吻,標準的浪蕩子模樣,而印伽商盟的女統領對此的回複則是不顧形象的一聲“呸”。


    被情人唾棄的男人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看樣子這段跨國戀情算是得到了圓滿的收尾。


    被奧古斯都出色的得罪人天賦搞得焦頭爛額的宰相貝爾蘭格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聖光在上,他一點也不想沾手同僚的花邊韻事了,比起去處理裏克斯多夫的風流債,他更願意去陪羅爾德買菜。


    而被宰相記掛的內務大臣正站在帝王的身邊,將開封的紅酒瓶口重新塞進軟木塞,當奧古斯都喝幹了杯中酒,想要再倒滿的時候,就迎上了大管家不讚同的目光。


    “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羅爾德,”他搖晃著空酒杯,“你就是這樣才不招女孩子喜歡,學學克裏斯吧。”


    “若是您能少喝點,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樂意。”


    羅爾德收起了酒瓶,他並不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人,隻是奧古斯都本來就是一個任性的酒鬼,不時常提個醒的話,不知道會做出多出格的事情。


    “哈哈哈那可真就是我的錯了!”


    奧古斯都也不去爭辯自己喝多少都不會醉,隻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把高腳杯放回了內務大臣端著的盤子上,環視著變得空蕩蕩的大廳,突然意興闌珊了起來。


    今晚的這出大戲已經落下了帷幕,最激動人心的部分已經過去,雖說高潮和低穀都值得品味,但作為一個庸俗的看客,果然還是高潮更有意思些。


    拎起掛在王座上的獸皮披風,奧古斯都拒絕了臣子護送的請求,一個人慢吞吞的向臥室走去。與多建築群的卡斯蒂利亞不同,凱姆特的皇宮是個華麗的整體,宴會廳和覲見廳都在一樓,而國王及皇室的私人領域占據了整個二三層。


    奧古斯都的房間位於二樓最好的地角,也理所當然的占據了最大的麵積,然而直到他把手放到了門把上,都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仆人,凱姆特人早已習慣了帝王的喜怒無常,也總結出了一套有效的生存鐵則。


    維持著手搭門把的動作,他罕見的有些遲疑,手裏的動作頓了頓,最後還是一把推開了門。


    “嗖!”


    等到淩厲的破空聲傳進耳朵,嶄新的紙牌已經嵌進了脆弱的喉嚨,鮮血順著鋒利的邊緣流下,一隻手從他的身後探出,修長的手指握住了紙牌的一角,極富技巧的輕輕一拉又一轉,黑發青年的頭顱就滴溜溜的滾落到了地上。


    然後,極為詭異的一幕就上演了。


    在地上滾落了好幾圈的頭顱上,男人漆黑的雙眼眨了眨,被割下的頭顱緩緩升空,沿著掉落的軌跡飄了回去,當它重新落回身軀的脖頸上,切割留下的傷口早已消失無蹤。


    “真過分啊,”抬手拂過原本傷口的位置,奧古斯都一臉無所謂的抱怨道,“你就這樣迎接好久不見的朋友兼上司的嗎,小醜?”


    “哈,你是在暗示我下次試試打爆你的頭?”


    低低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一個畫著古怪小醜妝容的男人從角落裏顯現出了身形,五彩斑斕的服裝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裏格外的顯眼。


    “我不得不承認這聽起來很不錯。”奧古斯都笑眯眯的回答,對著空無一人的臥室做了個請的手勢。


    厚重油彩掩蓋了小醜真實的表情,臉上畫出的滑稽笑臉在陰暗的走道裏分外詭異,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一派坦然的奧古斯都,嘴裏嗤笑出聲,“別,下屬怎麽能走在上司前麵呢。”


    嘴上說著恭敬的話,他毫不留情的對著上司的腰背一踹,出其不意的一擊順利得手,奧古斯都踉蹌著被踹進了臥房,小醜悠閑的跟在後麵,還不忘帶上了門。


    信手握住直衝門麵的刀刃,小醜將匕首挽了個花樣,向原主人擲了過去,“柄端的紅寶石不錯。”


    匕首迅速擦過奧古斯都的臉頰,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刀刃擦過皮膚的地方逐漸滲出了鮮血,又在下一秒消失無蹤。


    “每次都作弊,這就很無趣了,天選者大人。”小醜用甜膩的聲線說道。


    “這又不是我能控製的啊,小醜,”奧古斯都有恃無恐的舔了舔唇,“我倒是覺得你那堪稱變態的反應速度和動態視力更像是作弊呢。我有時候會忍不住想,你和異端審判局的瓦倫丁,到底誰更強呢?”


    小醜歪了歪頭,“我個人可不喜歡如此危險的假設,不過若是會長大人您的吩咐,我也可以拚上性命去跟他一較高下哦?”


    “好主意,”奧古斯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下一次你再以下犯上,就去跟瓦倫丁一決生死吧。”


    “這你可不能怪我啊,”小醜輕笑,“我是個普通人,可不敢玩丟了腦袋。”


    奧古斯都的房間與他的身份相比十分簡陋,所有的空間都被層層迭迭的帷幕所遮蓋,顯得更加空曠,常見的家俱一件沒有,唯有在中間放了無數軟墊充當床來使用,那頭不管他走到哪裏都帶著的寶貝獅子不知何時已經溜了回來,正懶洋洋的趴在屬於自己的墊子上打盹,嗅到小醜的氣味後,它睜開了雙眼,低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就又閉了回去,顯然跟這個奇裝異服的家夥混的很熟。


    “隨時保持警惕是你的優點也是缺點,我的朋友,”奧古斯都學著獅子一樣懶散的躺在了軟墊上,“但這未免也太無聊了,我討厭事物保持一成不變的狀態,那讓人煩躁。”


    小醜在原地轉了幾圈,出言譏諷道:“這可真稀奇,明明你的能力就是恢複狀態。”


    沒錯,將奧古斯都捧上錫安會天選者地位的天賜能力就是“狀態恢複”,他能夠讓自己身體的任一一部分恢複成受到傷害之前的狀態,這種能力就像辛西婭的時間回溯一樣,是根植於他內裏像是本能一樣的存在,完全用不著多花心思去控製。


    但跟辛西婭不同的是,奧古斯都對自己的能力了如指望,並且開發出了不少新的花樣,在宴會上讓酒滴重回酒杯的技巧就是將能力擴散至周邊物品的一種表現,也是他最拿手的小把戲之一。


    “就是因為我已經停滯了才更渴望看到他人的變化啊,”聳了聳肩,君臨半位麵最大帝國的黑發青年從軟墊的夾縫裏掏出了一瓶酒,拔出塞子就往嘴裏灌,反正小醜不會像羅爾德那樣管他是不是個爛酒鬼,“啊,真好……要來一杯嗎?”


    小醜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是用一張撲克牌擊碎了酒瓶,破碎的杯子劃破了奧古斯都的手掌,迸發出的酒液混合著鮮血沿著小臂流下,他伸出舌頭開始舔舐手臂,將夾雜著鮮血的美酒卷進口中,等到他意猶未盡的留戀在手指夾縫時,原本的傷口已經消失無蹤。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不是為了喝酒的吧,天選者大人?”


    打扮滑稽的男人手中變出了一大把撲克牌,一張張高速擊出的紙牌劃破了帝王的衣服和周邊的軟墊,填塞在軟墊裏的各類羽毛從缺口露出,被接連不斷的攻擊帶來的氣流夾裹著揚上了空中,就連一旁迷迷糊糊的獅子也被驚的站起,對著明顯來者不善的小醜發出了暗含威脅的咆哮。


    “閉嘴,肥貓。”


    已經完全演化為鮮紅色的眼睛鎖定了處於攻擊狀態的獅子,鋪天蓋地的殺意傾瀉而出,將這隻耀武揚威的大貓籠罩在其中,集中在奧古斯都身上的紙牌分離出了一張,圍繞著雄獅轉了一圈,巨大的獅頭轟然落地,噴湧而出的獅血直衝天花板,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豔麗的紅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目睹著愛寵的喪命,凱姆特的帝王卻在軟墊裏爆發出了一陣歇斯底裏的笑聲,他渾身上下都隨著胸膛顫動,臉上遍布愉悅之色,剪裁貼身的褲襠微微有些隆起,過度的興奮甚至使他原本英俊的麵容變得猙獰。


    過了良久,小醜收回了紙牌,奧古斯都也漸漸停下了笑聲,他微微喘息著爬了起來,走到還溫熱的獅子身旁,蹲下撫摸著首身份離的屍體,“真過分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隻。”


    “從你的表情上我可一點都沒看出殺了這頭傻獅子有多過分。”小醜聳了聳肩。


    隨著二人的交談,噴灑的到處都是的血液逐漸脫離了附著的物體,重新湧進了雄獅的體內,龐大的獅首也淩空而起,重新粘合回了本來的位置,死而複生的獅子四肢抽搐著醒來,撲騰了很久才在主人溫柔的撫摸下站了起來,長滿了鬃毛的頭無意識的蹭著青年的手心,但這溫馨的一幕在它看到杵在一旁的小醜後徹底破滅。


    充滿了驚恐的叫聲短暫而急促,龐大的身軀在瞬間僵直,毛發全部炸開,尾巴夾在兩腿之間,它開始在屋子裏亂竄,似乎想要找到一個可以鑽進去的地方,無奈個頭太大,隻能努力縮在主人的身後,恨不得直接團成一個球,顯然被輕而易舉的砍掉腦袋的記憶依然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哎呀,我的小寶貝,”奧古斯都溫柔的安撫著陷入恐懼之中的寵物,“以後可別去招惹別人了,畢竟你隻是一頭廢物啊。”


    “嘖嘖嘖,你這副癲狂的樣子可真像阿列克謝,”小醜評價道,“如果不是清楚你是老國王的親生兒子,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那位大主教的私生子呢。”


    “說我是他的兒子也沒錯,”發現愛寵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奧古斯都也放棄了繼續浪費時間,“把我從凱姆特皇宮帶到錫安會據點的就是他,也是那個老家夥教會了我如何去享樂,從某種意義上講,我能有今天也是全靠他的努力。”


    “也是你把他送到了異端審判局手裏。”


    “哈,多麽感人肺腑,”黑發青年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淚,“為了能讓我這位‘養父’得到一個匹配的結局,我也是煞費苦心了。”


    “所以你煞費苦心的結果就是讓他苟延殘喘了這麽多年來捅這麽大一個簍子?”小醜壓低的尾音像是帶著一個個小勾子,“你早就知道了是嗎?知道那個老瘋子會殺掉格裏高利六世?知道他被關了這麽多年後竟然還能跟阿克辛那個廢物搭上線?他用的可是錫安會的勢力!”


    “知道?這麽可能,”奧古斯都舔了舔唇,“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才是樂趣的所在。”


    小醜弓起右手食指,敲在牆壁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教皇一死,我就連夜離開了聖城,不然現在也被關在了裏麵,隻不過原本的身份也不能用了,這麽多年的偽裝完全功虧一簣。”


    “阿列克謝選擇結盟時動手就是為了把巴勒特困在這裏,他想要推阿克辛繼任教皇,一旦阿克辛上位成功,錫安會的權利自然會重新回到長老會手裏,跟教皇的寶座相比,你這位第一帝國的皇帝也不得不退位讓賢。”


    “巴特勒是個瞎子,他本來也沒有資格當教皇,阻攔他隻不過是有備無患,”奧古斯都蹲在原地,單手托腮,懶洋洋的打斷了小醜的話,“阿列克謝選擇了有特殊含義的方式虐殺了我們偉大的教皇冕下,顯然是為了把瓦倫丁推上風口浪尖,畢竟格裏高利六世對那位大小姐做過什麽,太多人心照不宣了。”


    “大小姐”三個字讓小醜挑了挑眉。


    “我都能想到他們接下來的行動,”黑發青年閉上了眼,“阿克辛會在樞機主教會議上把懷疑往瓦倫丁身上引,然後我和巴勒特會因為囚禁其他國家的貴族而被打成同黨,麵臨被所有人討伐的命運,哈哈哈哈,真是想想都令人期待。”


    聽著奧古斯都推測的故事,小醜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阿列克謝的後手是阿克辛,那麽你呢?我英名神武的會長大人啊,你的後手難道是——蛛後嗎?”


    “哦?”


    “我在拜訪你之前,特意去了女巫那裏一趟,你猜怎麽著?你瞞著我和瘟疫醫生可真是做了不少事情啊,”鋒利的紙牌在隨著小醜靈活的手指上下翻飛,“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日精靈王庭的事情是咱們錫安會搞出來的,還為此動用了埋在異端審判局裏的釘子,就是為了幫那位女士進行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奧古斯都笑了,“動用了埋在異端審判局的釘子?我們竟然在那位瓦倫丁的眼皮子地下埋了釘子?格裏姆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啊,奧古斯都!”小醜第一次喊了對方的名字,“你、我和瘟疫醫生都不是見鬼的聖光教教徒,但錫安會到底是個什麽組織你也很清楚,在巴比倫號事件之後,那位女士又是什麽貨色也沒人不知道了,你這不是找樂子,而是失心瘋了吧?”


    “女巫還真是什麽事都告訴你了,”青年滿不在乎的打了一個響指,悠閑地回到了睡慣了的軟墊上,“這可真是給我提了個醒,愛情的力量總是這麽捉摸不定,以後可不能小覷啊。”


    “既然你這麽問了,我就告訴你吧,”他右腿曲起,一隻手敲擊著膝蓋,一隻手掛在了一旁的抱枕上,“背離聖光教的並不是天選者,而是奧古斯都。”


    哪怕一開始就料定對方不會過多隱瞞,可真的麵對如此爽快的態度,小醜仍是一楞,不過他很快就理解了奧古斯都的未盡之意。


    天選者和奧古斯都是同一個人,但天選者和奧古斯都卻不是同一個身份,前者代表著錫安會,後者卻指代著半位麵第一的凱姆特帝國。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忠誠,還沒背叛也隻不過是價碼還不夠,”收斂了狂態的奧古斯都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睿智的感覺,“聖光教已經變質了,沒道理凱姆特不會變質,信仰和信任,終究都是有限的,我隻是點燃了一枚火種,很可惜,統治這個國家的那群家夥沒有一個是虔誠的信徒。”


    “難道那位女士比聖光教更好嗎?”


    “今晚你也看到了,教皇的小秘密幾近人盡皆知,他們對教廷已經失望透頂,代替者是誰根本無關緊要,至於聖光的眷顧,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會被珍惜,不是嗎?”


    “格裏姆察覺到了我的態度改變,擅自做了不少事,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效忠的應該是錫安會才對。”


    奧古斯都說到這裏,攤手歎了口氣,“都怪你,我好不容易瞞著羅爾德藏了一瓶,現在沒得喝啦。”


    “你就這麽眼睜睜看著格裏姆那個蠢貨為此發瘋?”


    “那又與我何幹呢?一旦下場,就再也領略不了旁觀的樂趣了。”奧古斯都眨了眨眼睛。


    “好好好,你是唯一的小公舉。”小醜舉手作投降狀,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瓶酒扔給了黑發青年。


    奧古斯都接住了酒瓶,端詳了一下,笑了,“這不是當初在教官辦公室裏的那一瓶嗎,怎麽?散夥禮物?”


    小醜轉身握住了門把,“錫安會要完蛋了,我可不打算跟格裏姆風雨同舟。”


    目送昔日隊友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奧古斯都起開瓶塞,嘴對嘴喝了一口,又猛然吐了出去。


    “呸!都酸了,那個混蛋。”


    第107章 征服世界的第一百零七步


    對於被軟禁在加貝利的各國首領而言,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辛西婭坐在床頭,夜風吹拂著窗紗,輕薄的睡裙貼在肌膚上帶來了絲絲涼意,現在已經穿不住這麽薄的睡衣了,隻是她固執的不想換,就像她明明已經踩在了洪流的邊緣,卻固執的不肯加入其中。


    然而事情的發展永遠不會以人的意誌為轉移,踏入洪流的那一刻也終究要到來。


    月上中天,時間到了。


    披上與睡衣同色的米色外套,她端起早已準備好的燭台,明明滅滅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打出昳麗的側影。她輕輕走到門口,抬手推開虛掩的房門,漆黑的走廊裏燭火是唯一的光源,走道兩邊延伸隱沒在黑暗中,像是永沒有盡頭。


    辛西婭抬起一條腿邁出了房門,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單膝跪在地上,銀色的發絲在燭火的照應下泛著微弱的流光。


    “我要去艾克魔法師那裏。”辛西婭輕輕的說道,繞過了跪在身前的護衛,沿著特意記好的路線慢悠悠的走進空曠的走廊,守在門外的暗精靈護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身影再一次隱沒在了黑暗裏。


    艾克,就是阿列克謝對外使用的假名,平凡到不起眼,轉眼就能被忘到腦後,就算被人提起,估計對方也要在腦子裏想想到底是哪一個“艾克”。


    對於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每一環節都考慮的妥妥帖帖,這就是辛西婭對於這位前任紅衣主教最大的感官,這樣看來,當初他主持西斯都神殿的穹頂繪畫時,如果不是瓦倫丁從中作梗,這位恐怕現在還高據在權利的頂端,下一任教皇的人選還哪裏有懸念。


    大約本身也並不如何重視,凱姆特帝國的賓客安排相當簡單粗暴了,每個國家的代表占據了1-2層的空間,除了在大廈外圍派了重兵把手以外,樓內隻有最基礎的傭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會互相串通或者試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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