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問他們托運的地方在哪,警察給我指了指方向,意思必須要出去辦理,上車的時間還來得及。將大花貓抱了起來,對警察連連道謝,隨後,我快速的離開了候車大廳。


    這一回的大黃貓明顯比上一次老實多了,我嚴肅的對他說:“你還想不想去北京?”


    “去北京是我的夢想,你說我想不想去?”


    “想去你就配合點,要是再像剛才那麽瞎搞,我可不帶你去北京?要是沒有我,你連火車你都上不去,從陝北到北京還有一千多公裏的路途,你是想走著還是想坐車?或者是在火車頂趴著吹風,自己選擇吧。”


    “人類果然都是騙子,你忘了老子在忙牛村幫你的事了,現在你要翅膀硬了想要和我分道揚鑣是不是?告訴你,大爺我有著硬骨頭,說什麽也不會因畏懼強權而低頭,就算是走著,我也自己走回去。”


    我有點意外,沒想到是大花貓竟然急了。是啊,要不是它幫忙,可能犛牛村就會被白鬼屠村,最後鬧了個絕境之地,所以它的確是大功臣,而且,還是一隻守信用懂套路的貓。


    得了得了,我服了還不行嗎?於是我主動說道:“咱倆講和好吧?誰也別再和誰吵,我想辦法給你帶上車,要是你想去做貨托運也可以,托運車廂裏麵的老鼠多,對了,你現在還吃老鼠嗎?看眼神倒是挺像,畢竟貓不吃老鼠會變成瞎子的。”


    大花貓被我自言自語的態度說的愣了神兒,它表現出像是權衡了利弊,便答應我不再爭吵,也會在上車以後盡量配合。現在又麵臨新的問題,到底該怎麽樣才能把大花貓帶上火車?其實我勸它坐托運得了,誰知道大花貓說了,它要柔軟的沙發,可以睡覺的地方,它討厭陰暗潮濕,要幹淨清爽的環境。


    我決定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先沒忙著辦理托運,而是出了火車站以後,直奔向了玩具店,為什麽不缺賣箱子的呢?很簡單,因為過安檢的時候一定過不去。那個年代安檢不像現在x光那麽先進,東西放過去什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也給當時的安全留下了許多的隱患。但是一般情況下來講,進往北京的火車管理是最嚴格的,而且臨近下車,一定會被檢查,甚至火車上也會長長的出現臨檢。


    就這樣,我找了一間玩具店,在當時毛絨玩具還是奢侈品的時候,買了兩個毛絨狗,模樣挑的也是盡量逼真一些,但是花貓的體型有點太大了,我琢磨了很多的辦法,如果是冬天還好說,大不了就裝作圍脖兒,可夏天實在是不好辦。


    當抱著毛絨玩具的時候,我買了一個大袋子,統一裝在了一起,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視,袋子的口可以放得很,在當時,野生動物製品並非像現在管理的那麽嚴格,我告訴大花貓一定要將一些,表現得就像個假的一樣,否則一定會被帶去托運,大花貓為了柔軟的沙發答應了我的要求就這樣,拎著一大兜子東西再次進入安檢。


    因為屬於陝北小型的火車站,車站人員配備的不是特別多,再加上是中午換班的時候,之前那幾位警察沒再,我們低著身子,安檢過的也很順利的通過。甚至可以說,他們壓根兒就沒好好檢查,也許不會有人相信,但在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很多的偏遠地區小城市的確是這樣的。很多的安檢可以說是形同虛設,除非特別重大的節日,要不然感覺就像走過場。


    不過這場去往北京的路途當中,大花貓注定是後悔的,因為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有柔軟的沙發、清涼的車廂、甜甜的空氣。能夠看見的除了人就是人,車廂裏麵到處擠滿了人,汗味兒酸味兒就像是鹹菜缸一樣。


    原來,我們正好趕上農閑時候的打工日,許許多多的老百姓外出打工,使火車上的人數完全不亞於平時的春運,我們好在有一個座位,但是周圍彌漫的酸臭味肯定達不到大花貓的要求,時不時的,它還會低聲的抱怨幾句,而且車上的人太多了,誰也不會發現其實剛剛是一隻貓在說話。


    為了方便,我把它放到了行李架上,顛顛簸簸,連我都能感受到他非常非常的痛苦,甚至如果送到托運那裏可能會涼快一些,但路途注定是這樣一場由西北進入祖國腹地的長途旅行,漸漸拉開了序幕。


    按照約定,每個月的15都要相約在天安門廣場碰麵。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蒼龍七宿的地圖在崔判官的口中基本上得到了證實,說明我的目的地是正確的,老子乘龍而起,登頂仙界留下仙骨,必然會在龍的頸部,那麽,他的墓葬就一定會在華夏的某一個地方。


    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祖國大地由南到北,由北到南,來來往往數千公裏路途,遇到了數不清的危險,可我從未想過放棄,除了為了地府中需要投胎的父母,還有遠在西南的素兒等著我回來。


    北京之行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麽順利,為什麽建國初期的靈異事件會發生的那麽頻繁?其實原因很簡單,當時祖國大地正值興盛時期,各地工程爭先恐後的拔地而起,然而,但凡大工程過後,必將會驚擾地下亡靈,破壞當地龍脈風水引得煞氣襲人,所以那個年代裏,經常會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何況北京那個地方,它可是地地道道的龍城。始建於1406年,曆時14年完工,再由明成祖朱棣宣布遷都北京,當時建造此城是由地理大師廖均卿等人規劃,素有八臂哪吒城的稱號。


    第四百三十二章 抵達北京


    京城有帝州之稱,背倚山川,俯視平原,坐擁殿宇,起看樓堂,有不同凡響的氣象,並且龍脈起源於昆侖山北支,由於北龍山多而水少,得水不足,所以自古帶有較旺的殺氣,傳說中建城的時候可沒少遭遇靈異事件。


    與大花貓出了火車站,麵對人潮人海實在是有些發懵,包括我也是一樣,平日裏走南闖北的地方還是山村居多,很少能來到像這麽大的城市。


    一臉茫然,不知所措,抱著大花貓,發現他表現的非常非常的憔悴,就好像是大病了一場,我問它怎麽樣?


    大花貓十分不滿的低聲說道:“換做你上行李架上躺上三天三夜,多半就能了解我的感受了,媽的,一口水沒喝,一頓飯沒吃,都要把我餓死了,廖一貧你說請我去吃驢肉火燒,請我吃烤鴨,那現在我來了,咱們去吃吧。”


    我尷尬的笑笑,是啊,如果去騙一隻貓,那可的確是有點太不實在了。


    “好勒,你少說點話,一會兒吃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看車站周圍吆喝的挺多,對麵還有不少的飯店,咱們去看一看。”


    出了火車站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人多車多,不過所謂的車多,大多數都是自行車,老百姓穿著青灰色格調的服裝,匆匆忙忙的走在大街上,有的低頭走路,速度很快,也有的穿著過去的馬褂兒,戴著80年代最流行的大墨鏡,左手拿著扇子,右手端著鳥籠子吊兒郎當的閑逛,或許他們就是那個年代當中的社會混子吧。


    走了不一會兒,看到了一間寫著驢肉火燒的館子,大花貓非常的興奮:“快快快就去這個,味兒可真香啊!”


    我趕快壓住了它的頭,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發現我抱著會說話的貓,那可真就樂子大了。


    很快,我們過了馬路,到了那就飯館兒,進去以後,屋裏的人並不是很多,有可能是當地人已經吃慣了這口。把大花貓放在椅子旁邊,服務員兒走過來說他們這兒動物不讓入內,我怕大花貓不高興,再惹出點什麽麻煩,主動遞給了服務員兩塊錢。


    “幫幫忙,這貓是我奶奶養的,現在我奶奶沒有了,它就是我唯一的念想,每次看到它,我就想起我的奶奶。”


    認真的語氣再配上那兩塊錢,使得服務員沒再與我糾纏,隨後,他正常點菜吃飯,可是沒過多久,飯店當中的食客們發揮出了中國人古老的傳統,那就是人越多的地方嗓門越大,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哥幾個,你們知道昨天在地鐵2號線發生的那件事嗎?”


    “咋了咋了?發生啥事兒了?”其他幾人隨之附和。


    “昨天有人撿了一兜子錢,裏麵裝的都是冥幣,這可把人家嚇壞了。”


    周圍人認為他是胡說八道,男子卻又說:“你們別不信,這事兒我還真就打聽了,那個撿錢的人就是我們家胡同裏吳全蛋的兒子。”


    “真的假的?還有這種事兒我也聽說錢的事情,不過一直都懷疑是撿錢者造的謠,他撿到了錢不想交還故意編出撿到冥幣的故事。”


    最先起頭的男子對周圍人的質疑表現得非常不滿,他又說:“這事兒還有假呀,我昨天親自去問的,撿了錢以後,老吳頭的兒子就嚇瘋了。”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我在一旁等菜的時候,聽他們詳細講起了這件事,據說還找陰陽先生給瞧過病不過來了的人都說這錢撿不得,撿了的話就會出人命。


    有的人不理解,就問為什麽?


    男子說:“我是去娘娘廟那邊聽到算命先生說的,告訴你們啊,這錢呢,其實是給神仙花的。”


    我將目光看向了大花貓,開什麽玩笑?用冥幣去給神仙花,這不成了上墳燒報紙糊弄鬼了嘛。


    誰知道大花貓竟然衝著我點了點頭,非常神秘的說:“沒錯,真是給神仙花的。”


    恰巧此時服務員上了菜,我有些傻了眼,怎麽神仙還會花冥幣?沒在理會隔壁的話語餓了一整天了,飯菜上齊之後一頓的猛吃海造。


    這件事情隻是一個插曲,作為陰陽先生,對於任何沒有見過,沒有聽過的詭異事情,皆會有著很重的好奇心,當然了,好奇心也不能在大街上貿然去詢問,不過好在我身邊有一隻大花貓。


    吃完了飯之後,我帶著它離開了飯館兒,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走著走著,感覺累了,就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主要是因為火車站裏麵的騙子太多,出來折騰這麽久了,手裏的錢已經不太富裕,當然還是打算節省一點的好。


    休息的時候,終於控製不住心裏疑惑,隨即,我問大花貓:“神仙,你說冥幣不是給鬼燒的嗎?怎麽還給神仙花,聽起來有點兒不可思議啊。”


    它略帶嘲諷的說:“不可思議,你見到的不可思議的事兒還少嗎?比如說我,你覺得可思議嗎?”


    我居然會被一隻貓噎得啞口無言,最主要的是,它不會喵喵的叫,而是有板有眼的和我抬杠,現在恨不得把他抓去德雲社學相聲,我覺得還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我告訴你啊,那個錢的確是給神仙花的,不過呢,卻是凡人與神仙的買路財。”


    聽起來有點兒奇怪,我隻聽說過給鬼買路財,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凡人也向像神仙出買路財?這未免有點太過奇怪了。又追問下,大花貓倒是非常的仗義,沒有什麽隱瞞的把事情告知於我。


    民間一些個大型的工程或者活動的時候,偶爾難免會叨擾一些鬼仙,這個時候就要有道士發疏文向上天傳達請願,如果說,上天同意了,那麽到時候會把消息告知工程商讓他們準備大批的冥幣,到鬼仙經常出沒的地方,把這個錢袋子給他,鬼先收了錢,自然就讓你們在這過,也有可能讓工程能夠順利進行。


    像那個吳全蛋的兒子,很有可能是在地鐵當中順手牽羊偷走了需要給鬼仙買路財的錢包兒,錢包裏麵的錢有著很深的陰氣,凡人帶走了之後難免會夜不能寐,經常做夢,久而久之,身體會越來越差,最終引來邪靈上身,導致命喪黃泉。所以說,有的錢他不是那麽好拿的。


    並且,哪怕請來的陰陽先生,當師傅看出了事情的原委,也絕對不會幫忙把冥幣送回鬼仙兒的手中,鬼仙本就不樂意工程啟動,隻是受到上天的旨意沒有辦法,現在錢丟了,正和鬼仙心意,陰陽先生不開眼,把錢送回去是需要承擔生命的危險。


    在街道上人少的時候,大花貓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我也有些無奈,機會隻有一次,錢沒有成功送到鬼仙兒的手裏,一切都將化為泡沫,那麽豈不是說,之前所有的準備都已經毀於一旦。


    “我可提醒你啊,不要惦記著多管閑事,鬼仙不是野仙,隨便哪一個的神通都可以輕易將你我抹殺。”他嚴肅的叮囑。


    其實我也多少了解點鬼仙,在一部名叫‘鍾呂傳道集’書中記載過仙有五等,分別是: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


    鬼仙不離於鬼,人仙不離於人地,仙不離於地神仙不利於神天仙不離於天。


    而鬼仙作為五仙最下,陰中超脫,神像不明,三山無名,不能輪回,終無所歸,最高境界也就是投胎而已。


    呂洞賓還問鍾離權什麽是鬼仙?他又懂得什麽術法?


    漢鍾離告訴他,修持之人,時也不悟大道而欲語速成,形如槁木,心若死灰,神識內守,意誌不散,定中以出陰。神乃清靈之鬼,非純陽之仙,以其移至,陰靈不散,故曰鬼仙,雖是仙,其實也是鬼。


    用最簡單的說法,他是一隻非常厲害的鬼,必須要保留鬼的習性,雖然不懼陽光,靈魂不散,有了意識,可仍然是鬼,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講,他也已經很厲害了。


    和大花貓聊了那麽多,我覺得大家彼此也都很熟了,為了能見到天安門的共同理想,彼此成了很好的好朋友,於是,我主動問它叫什麽名字,畢竟不能一直喊它貓啊貓啊貓。


    大花貓非常牛氣的說:“以後你就叫我大虎,叫我大虎就行了!”


    這個名字聽起來是真的很霸氣,尤其大花貓還擺了擺尾巴,我對他豎起大拇指,說了一聲服!


    鬼仙的事情並沒有太過於影響我們的注意力,本來我也以為這是一場意外,卻不成想在去天安門的途中,路過了一處正在修建的工地出現了意外。透過柵欄門,看到裏麵圍著一大群人,隨後有一個滿臉是血的中年人跪在地上哀求。


    聲音很雜,依稀可以看得見對方磕頭求饒的場景,我不由得停下腳步,現在青天白日的,難道是他們要害人嗎?


    忍不住的仔細打量了一下,工地裏麵大約有七八個人左右,但是這對於一個修建的工程來看,七八個人未免有些太少了。


    “走啊走啊,別在這停著。”大虎催我。


    第四百三十三章 祭奠


    大虎催了我好幾句,讓我不要多管閑事,的確,像我這麽一個人弱弱的陰陽先生,去對付一些妖魔鬼怪還可以,如果真是撞見的那些體格健碩的民工,恐怕人家三拳兩腳就能打折我幾根肋骨。


    本以為這是一場人與人之間的普通糾紛,心中也就沒想著過多的去摻合,再加上大虎一直催我,索性我就加快了速度,打算躲過這次閑事兒,可卻在不經意間,發現那個跪地求饒的人眼神中流露出的絕望,使我的心裏竟然有了一絲絲的觸動。


    難道說他們真的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嗎?沒錯,我不能這樣的膽怯,現在可是法製社會,有問題咱們可以去找警察呀,所以,我在第一時間跑到了路邊的電話亭,撥通了110的電話號碼簡單的報告了下周圍的位置,最後調轉了身子,重新去往工地,大虎卻一個勁的催我快點走,可是,那青年傷者眼神的確令我非常非常的觸動。


    “真是愛管閑事的人類,得了,虎爺爺我看在那驢肉火燒的份上,絕不能讓你小子去送死。”


    沒來得及問大虎的話是什麽意思?就已經衝進了工地裏麵,周圍的民工見我來了都傻了眼,可是更傻眼的卻是我,因為剛剛那位被打的年輕人現在已經丟進了攪拌機裏,這要是誰按了下按鈕,那人命可就沒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群人夥同一起暗害另外一個人的命,這種事情要是進了派出所,一旦要是大家口風一致,就算是警察也難以查明事實的真相,並且會將此事認定為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工傷事故。


    現在擺在眼前,遇到了一個新的問題,如果說他們把我也給丟進了攪拌機裏,說我自己是造成了一場意外而已,那在舉目無親的環境當中,我是可真的就完了!


    攪拌機裏的那個年輕人正在一個勁的哀求,但是周遭機器的轟鳴聲卻將他所有的呐喊掩蓋,這一定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罪惡,天啊,在這樣的繁華都市當中,怎麽會隱藏如此惡毒的事情。


    我說:“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趁著現在沒出人命,趕緊把人救上來,否則真出了事兒,你們誰也跑不了,還有我的朋友就在外麵,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我現在就是炸了毛的公雞,沒多大本事,卻要顯得自己很厲害,要說不害怕都是假的,畢竟這個世界上,人心往往是最難測的東西。


    大虎作為我的搭檔,非常的給力,在關鍵時刻他在柵欄門外大吼道:“快來救人啊,快來救人啊,這裏要殺人了,快來人哪!”


    工地當中總會有一位帶頭的人,不出我所料,他們當中一位頭戴紅色安全帽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大聲喊道:“都別愣著,快點救人呢,老馬,你去把電斷了,其他人去撈人,快點快點現在人還沒事兒,對了,我讓你們打120的事兒打了嗎?”


    一位老頭從旁說道:“打了工頭,早就已經打完了。”


    周圍的人顯得非常尷尬,可救人的動作確實不含糊,沒用了三五分鍾,那個開始被教訓得滿臉是血的青年被大家合力的救了出來,請您上去以後就開始嚎啕大哭,嘴裏時不時的會吐出泥漿,有的不懂事兒的青年,還給拿來了一大碗水,這要是喝進去,水泥凝固以後,那人的命也就沒有了,我上前一把推開了對方,砍了身旁幾個身高力壯的人。


    “你們幾個過來幫我一下,把它調轉過來,頭朝下!”那兩個人有些愣神兒,我又催道:“快呀,別愣著了,再晚了人命就沒了!”


    “好好好好,這就來。”


    他們三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跟到了我的近前,幫忙一起將青年調轉過來,由我用手捶他的後背,將大口大口的泥漿吐出,過了不一會兒,青年這才恢複了力氣。


    工頭走過來,故作慈悲的說道:“沒事兒吧?小劉啊,你也太不小心了,這要是出了事兒,我們怎麽向你的爹娘交代啊?”


    我明知道他是在假慈悲,可我就是有沒有辦法去拆穿,工地裏的工人們正在東張西望,明顯都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我仔細觀察著工頭的麵相,他薄薄的嘴唇兒,三白眼,頭發稀疏,有些枯黃,下巴尖尖,瞳孔有些小,乍一看就像是草叢裏的毒蛇一樣。


    當年我為了逃避紅色年代的迫害,也曾在城市當中的工地上做過一些活,懂得這裏麵的規矩,因為破土是一種非常非常重要的儀式。但凡大工程,都是有奠基儀式的,所謂‘奠’這個字,大家都明白,那是祭奠的,等同於將人埋在土裏是一個道理,此法也是源自於古老的祭祀傳統,在我國古代,不論是任何特大的工程,或者出行的儀式都需要舉行祭祀的。


    難道說這個小夥子就是被工頭所舍棄的祭品嗎?


    聽著他們的議論,那個小夥子說話非常非常的不利索,眼神有些呆滯,看起來像是缺心眼兒,但是以我所見,這個年輕人恐怕是流浪到了北京,身旁舉目無親,無依無靠,、趕上這次工程,需要某種祭祀,於是工頭夥同工人們合夥將他殺害。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就像是王寶強演過的那一部叫做盲井的電影,在電影當中,講述了一個關於山西煤礦坑害工友,冒充家屬領取保障金的說法。


    可今天參與此事的都是那些本在工地幹活的工人,所以我覺得這一次恐怕是一場祭祀事件。


    人被救了上來,哪個工頭轉過頭來找到我說:“小夥子,我們剛剛可是什麽都沒做,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可不要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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