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樣逼著大家夥做惡事,遲早是要受到報應的。”


    他無所謂的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做惡事了,不要忘了剛剛這個小夥子掉進了攪拌機裏,是我下的命令讓大家快點去救人,如果不是我出言相救,那他可就被溺死了。”


    談話的時候,警察來到了現場,周圍的工人們,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又顯得些許鎮靜警察到了人群中,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找到警察說:“剛剛是我報的警他們正在毆打這位小夥子甚至將它丟進了攪拌機裏,要不是我來得及時,那人就已經沒命了。”


    工頭賠著笑臉走到了警察麵前:“天這麽熱,還勞煩兩位往我這跑,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嘛,有人報警,我們當然就得來看看,這是怎麽啦,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不是我說你,別沒事兒找事兒給我們添加麻煩,這年頭幹點工作多難啊。”警察與他說話的樣子就像是一位很不錯的老朋友一樣,我恍然有些明白了,原來他們之間還是有著不錯的關係啊,今天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幾個,這個時候那之前被推進攪拌機裏的青年恢複了,然後工頭指著他說道:“有人剛剛說我揍他,還說我把他丟進了攪拌機,您們瞧一瞧,這光天化日之下,咱咋能做那麽缺德的事兒啊,要我看啊,肯定是同行的惡意競爭,汙蔑我,像我趙老四的為人,誰不知道那是非常的善良。”


    “得了得了,你也別跟我們倆在這貧,這人臉上的傷是怎麽弄的?”警察還上前摸了摸青年的臉,看得出有幾一塊淤青的位置,很像是拳頭印上的印記,警察檢查了一會兒,又問:“剛剛是不是有人打你?”


    青年竟然搖了搖頭,膽怯的看了眼工頭說道:“沒人打我,是我一不小心摔倒,剛剛掉進了攪拌機裏,多虧了工頭仗義相救,要不然我的命就沒有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真相


    他能主動為工頭開脫的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還有什麽顧慮麽?瞧著麵前趾高氣昂的人,氣兒真的是不打一處來,可是我隻有一人,又能怎樣呢?那工頭特別牛氣的看了我一眼:“怎麽樣?我是不是沒撒謊,誰會做那麽缺德的事兒,我我這個大善人是不可能去做的。”


    就在我們談話的這個來了的四名警察當中的某一位不見了影子,我在掃視的時候偶然間發現工地而當中的有個小夥子正在私下與聊天,瞧手上的動作,怕是正在送禮的意思,看來今天的事情肯定要不了了之了,我要是走了那恐怕明天下午就要在報紙看到某間工地出現的工傷事故,唯一的後果估計是要賠償一些錢,但對於這些新工程隊來說並不算是什麽大的數目。


    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聽你的口音,南方人?說吧,受了誰的指示,今天過來汙蔑好人的!”


    我被氣的不輕,這叫什麽事兒啊?主動過來救人,傷者不承認不說,還被警察誤會,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罷了罷了,不該管的事情果然不該管。


    可是我本來是打離開的,誰知道事情竟然沒有這麽簡單的結束,那個工頭兒估計與警察串通一起,想要把我抓走,於是警察開始盤問起了我的身份,又先後查看身份證,再進行了一些審問的話,導致我的情緒非常不太好,語言上並沒有給他們的台階下,非常直接的說:“蛇鼠一窩,收了昧心錢難道不怕遭報應嗎?”


    這話出完了,可把大家夥給激怒了。警察懷疑我是犯人,非要對我進行搜身,我在抗拒的過程中,還挨了兩腳。


    所處的工地像是新建的樓盤,不過地基倒是挖的挺深,工程設備也都齊全,唯獨沒有開工,這次祭祀,我覺得應該是祭奠地下的亡靈。


    那位之前差點死了的青年主動跑到我近前,替我哀求那些警察放我一馬。他在跪地下又磕頭又作揖,對方這才停止了毆打。


    最後,那四位穿著製服的人,罵了我幾句以後揚長而去。


    告狀嗎,沒用的,因為你沒有任何證據,在場中人也不會有人去給你作證,因為你受的傷是有很多種可能,但絕對不會是被人所毆打。


    在電子眼天網沒有普及的時候,往往那些披著人皮外衣的惡魔才是最最可怕的。


    警察走了之後,我決定要吸取這次教訓,不該管的事情絕對不管,步履蹣跚的離開工地,可還沒等走出去太遠,就聽那位青年跪在地上哀求道:“老板,咱們重新來過,這次我保證不反抗還不行嗎?”


    “滾滾滾,你知不知道剛剛因為你的反抗,我差點被抓進去,今天晚上破費的錢你出啊?”


    “對不起對不起,重新來重新來這一回我保證聽話,我保證!”青年居然跪地下磕起了頭。


    工頭說什麽都不同意,倆人在爭執的時候有些意外了,這是幹什麽?怎麽還好端端的去求起了死?


    我出了工地,看到大花貓在不遠處偷笑,尤其那毛茸茸的臉糾結在一起的樣子,甭提有多詭異了,他非常挑釁的說:“我就說了,不讓你去不讓你去,你非去,怎麽樣?吃鱉了吧?”


    “我樂意!”


    “我告訴你,剛剛那個被揍的男人已經得了絕症,他活不了太久了。”


    動物的確有可以預知死亡的能力,尤其是貓狗當人體出現的某些重大的疾病,身邊的寵物往往會第一時間就會知曉。可是我們倆一直都在一起,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不該管?難道說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看了一眼工地的風水狀況,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是,陣陣的陰風卻顯得不同尋常,大花貓告訴我,就在工地的不遠處,那裏堆積了許許多多的骸骨。


    果然與我猜測的一樣,工地的工程進展的確遇到了問題,所以說,他恐怕受到了某些人的指點,打算以人祭的方式來讓工程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


    沒多久那個青年悻悻的離開了工地,他駝著背,臉色暗淡,我問身旁的大花貓,究竟此人得了什麽病?


    大花貓沉思道:“我看他的毛病是出在腎上,十有八九得了尿毒症?”


    沒想到大貓還挺懂病理,剛剛青年在我被挨揍的時候主動上前來幫忙,周圍的人與他相比,卻顯得特別的冷漠,作為一個陰陽先生,我非常信奉因果之道,既然彼此相遇,那恐怕也是有緣分在其中。於是我主動上前,攔住了他,攀談道:“兄弟,剛剛多謝你能出言相救,看你的麵相像是得了絕症,我建議你去醫院查一查。”


    青年先是一愣,隨即又歎了口氣:“不用查了,不用查了,已經確診了,的確尿毒症!”


    他問我有煙嗎?我搖搖頭,青年苦笑了一下,隨後,她走到了路邊,坐在了台階上,我跟過去問他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青年長歎了口氣,他說他叫劉奇,家是農村的。前段時間來到北京務工覺得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查出了絕症,一時間有些想不開,龐大的醫療費用不是他這種老百姓能夠承擔得起的。但是作為一家的頂梁柱,如果他因病而亡,那麽全家老小的開支該怎麽辦?為此,青年開始琢磨起了其他賺錢的門道,但是偷東西又覺得不對,殺人放火還不敢,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但是,工地發生了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隻要是早晨起來,那麽昨天晚上儲備的汽油還有幹活用的器械,不是丟了就是壞了。天天出現一些奇怪的事情,有的工友在夜裏上廁所,還能撞見男男女女的人影,甚至會有人做噩夢,攆他們走,不要在這幹活,起初大家沒當回事兒,可就是在三天前,挖出了一大堆的骸骨。這件事引起了工頭的注意,他走遍了北京郊區的大大小小大仙兒,可誰也沒有辦法,皆說這裏的鬼魂比較厲害,而且屬於他們未經允許動土在先,拆了人家的房頂,骸骨棄之荒野,所以,現在的鬼魂要報複,除非能修建一座祠堂,這樣才可以免除災禍降臨。


    但是工頭哪裏肯呢?好不容易拿下的工程,要是變成了祠堂,那他不得喝西北風去?


    本以為是一場鬧劇的事情,卻越來越邪門,直到前幾天有一對兒出來幹活的夫妻在帳篷裏麵發生了口角,隨後,兩口子彼此用刀互相傷害,兩個人雙雙倒在了血泊當中。


    這件事本來不算什麽,但是從那以後,每當深夜的時候,經常會有一些人聽見吵鬧的聲音,甚至還會有一些人做夢夢見這對兩口子,他們滿臉是血,祈求大家盡快離開,還說再不走,仍然會有人死的話。


    沒過多久,工地裏麵又出現了一次意外,這回也是因為點兒矛盾,兩個大男人吵了起來,吵吵著吵著,聲音居然變成了女人的聲音,接著,兩個人互相扭打在一起,等到公務員把雙方拉開的時候,他們倆竟然同時用刀紮了自己的胸口,最終自盡而亡。


    工頭嚇壞了,就找人給看了看,開始都沒有什麽效果,知道青年主動找到了工頭,他說在他們家鄉有一個傳統,就利用祭祀可以平息冤魂的憤怒,祭品可以用牲畜,也可以用活人,當然了,活人的效果會更好,隻要是給他錢他願意充當祭品。


    工頭也問過一些懂行的師傅,那些人皆說此事的確可行。


    於是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我問青年,到底工頭給了他多少錢?


    青年歎息道:“一共是5000塊錢,先給2500,剩下的2500等去世以後,他們再給家屬送過去,其中還不包含工傷賠償金,我大約能給家裏留個三四萬塊錢。”


    第四百三十五章 好人難當


    他所表現的的確是貧窮遠比想象中更可怕,青年說他剛來到北京打工的時候一個月隻能賺個十塊錢,因為身體不舒服而不舍得吃藥,所以這才久而久之的令病情才變得嚴重,導致現在得了尿毒症,說著說著他開始掉眼淚,眼神中流露的絕望絕非做作,這或許就是當生命即將消散而產生的懊悔與眷戀吧。我像是個聆聽著,聽他講述自己父親死的早,母親現在還有疾病纏身,老婆在家照顧孩子,全家人就靠著兩畝地的收成過日子。


    聊了許久之後,我又問青年,那些人為什麽打他?


    青年歎了口氣說:“這件事不怨他們,就怪我自己嘴饞,是我覺得自己快死了,偷喝了工頭一瓶好酒,那酒是人家準備送禮的,得知後的結果令工頭兒大怒,我怕死後他會苛扣錢才,所以才會求著他打我。”


    聽他說的也是感慨,沒錯,沒體會過貧窮的人是永遠也理解不了貧窮到底有多麽的可怕,回想在農村的時候,我們家的生活條件雖然算不上是是富裕,但爺爺精通陰陽術數,可以幫人家除災化煞,倒也能混個衣食無憂,所以倒是沒挨過餓,但在村裏看到那些貧苦的村民卻是非常的淒慘,所以,很多時候貧窮的確會限製人的想象,甚至還會讓人付出生命。


    我問他接下來還有什麽打算,青年告訴我,他想回家再看一眼孩子,然後去看看海,最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死了得了。


    仔細端詳他的麵相,的確也算是憨厚,畢竟,明知道自己就快死了,也沒有想著坑害他人,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主動要求去做人祭,以此換取錢財,貼補家用。


    我也不是救世主,向涉及到了如此多的錢財,對我而言是無能為力的,畢竟我的能力有限。看著青年落寞的背運漸漸遠去,我的心也隨之有些感慨,沒錯,這是對於生命的無奈,畢竟有錢的人羨慕健康,健康的人卻又羨慕有錢,說到底,還是離不開一個錢字。


    原本是一場偶然間的邂逅,在工頭將我們逐出工地後,按道理來說,緣分也就到此結束了,可是誰知道在第二天下午,我們又有了一次相遇。


    青年剛剛離開,那大花貓在不遠處衝著我喵喵叫了兩聲,竊笑道:“人類真是麻煩,他自己找死,你又去摻合什麽,知不知道假如沒有你插手,他最起碼他還能得個意外賠償,現在到好了,人家不用了,所以我才沒同意你去,你還偏不信,真是愚蠢的人類。”


    心情攪得有點兒不是特別的好,再者,已經快到中午了,按照我與朱莉婭約定的時間來看,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去天安門廣場會合,當前最主要的還是找到一個相對近一點的落腳地方,並且還得找到所謂天安門的位置在哪。


    在火車站不遠處的旅社睡了一夜,第二天拿著北京市的地圖,穿梭在大街小巷,看著現代化的城市發展與我們江西的縣城比起來,的確像是兩個世界。


    然而做我們這行,天南海北,哪兒都能去,主要是因為這門手藝,不管人在哪兒,或者是在任何的年代,任何的城市,任何的地點,皆不會過時。


    當天因為人生地不熟錯過了約定的時間,手裏又沒錢了,隨即,撿幾塊小石子擺一下尋龍問掛的字樣,老老實實的等著顧客上門。


    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什麽大街,反正看著街邊兒上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並且馬路對麵還看到一位戴著墨鏡的瞎子給人家算卦,於是我抱著大花貓坐在馬路對麵,同樣擺起了小攤兒。可能是歲數比較年輕,主動來搭訕的人並不是很多,導致在這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是在人群當中擺攤,也能夠看到老百姓日常的生活狀況,到了下午下班的高峰期,街道上的人更多了起來,這個時候難免就會有一些順手牽羊的人出現,他們尾隨著一些男男女女的身後,手裏拿著小刀片兒,時不時會劃破對方的口袋,盜走對方的錢包。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不會是單獨作案,彼此皆為團夥,就算被當事人發現也是敢怒不敢言。看得非常讓人覺得憤怒,沒轍,我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遇到了這種事兒實在是有些看不過眼,大花貓打著哈欠,低聲勸我,不要多管閑事。


    他還不忘了嘲笑我說:“就你那小身材,連個娘們兒都打不過還想著見義勇為,別做夢了,老老實實的把你的攤兒算你的卦,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咱倆住哪?一路上的火車都讓我遭了這麽多的罪,何況,別忘了我可是幫過你的,今天必須也得吃頓好的。”


    經常會被一隻貓看出了字,心裏的想法,這種感覺甭提有多奇怪了。有時候我會發現大花貓有著非常敏銳的,也就是抬杠的時候,幾句話就能說到人的心坎兒裏,並且他還毫不留情的掘你麵子。


    我心想,還是報警吧,那個年代打電話不像現在這麽方便,手機都是奢侈品,打電話是需要找電話亭。正好也沒什麽生意,於是我就起身讓大花貓等一會兒,我自己去報警。他非常不以為然,很淡定的告訴我,假如說報警管用,那還用等到我一個外地人過來報警嗎?


    明知道他說的話對,可我仍然忍不住的想要去試一試,沒等走出多遠,卻見街道上發生了爭執,一位30多歲的婦女,正拉著一位青年不放,大喊著:“抓小偷了,抓小偷了!”


    路人雖然紛紛駐足圍觀,但卻壓也沒人上前幫忙,被揪住不放的青年非常理直氣壯的說:“誰偷你東西了?你哪隻眼睛看我偷你東西了?告訴你,咱們這是北京,你要是汙蔑好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婦女氣得臉色煞白,指著青年說:“我親眼看見你把我的包偷走了,那還有假,趕緊還過來,要不然我可報警了!”


    青年的模樣有幾分眼熟,在擺攤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他今天僅僅在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偷了有七八個人。可誰知道小偷被戳穿以後,仍然氣焰囂張,非說婦女汙蔑好人,並且還十分挑釁的看著周圍的人,大聲說:“大家夥評評理,看看我長得哪個點像小偷?”


    人群有人調笑:“不像不像,一點兒都不像壞人,我瞧你要是把頭發剃了,那像是潭拓寺裏的和尚似的,長得慈眉善目!”


    “那是當然,就算不剃頭,也得是個居士!”人群哄笑。


    看得出這些人顯然就是一夥兒了,婦女提議要搜身,可是青年說什麽也不讓,兩個人一來二去的,青年有些惱火,語氣開始不善,威脅對方放開。


    還說,如果沒人作證,他不能搜身,在繼續胡攪蠻纏他要不客氣。


    婦女向周圍的人求救:“大家幫幫忙啊,我真的親眼看到錢包就在他兜裏,誰要是幫我作證,找到了,我給他一百塊錢還不行嗎!”


    語氣中已經有了幾分哀求,然而,周圍的人群注定是冷漠的,並沒有一個人主動為他說話,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助她,種種恃強淩弱的姿態讓我實在無法克製心中的正義感,於是,而在這個時候坐不住了,上前一步大聲喊:“我來作證!”


    “你小子活膩了吧!”身旁立刻有人推了我一下。


    第四百三十六章 出手相助


    小偷的氣焰囂張,眼神裏的威脅之意也是十分明顯,可我堂堂男兒又怎能向他們這樣的小人去低頭?我不滿道:“他自己剛剛說的,要是有人作證就可以搜他的身,現在我來作證搜吧!”


    這一下可算是將了對方一軍,那女子也算是夠膽大的,竟然主動上前去拉扯,兩個人廝打在一起的時候,錢包落在了地上,而我的身旁則有幾個小夥子突然將我踹倒,周圍撲來幾個人上前打我,幸運的是恰巧有巡邏警車經過,使我這才幸免於難,誰知道那婦女第一件事就是將錢包撿起,拿著就跑,把我一個人晾在人群不管了。


    直到警察走過來,詢問了一下大致的情況,身旁還站著那幾個踹我的人,我報警說他們踹我了,指著青年說他們是小偷,可是警察又問了周圍的人誰去作證,結果同樣還是沒有人去作證。


    說實話心有些涼,如果別人不管,我還能理解,大家為了明哲保身,為了少惹麻煩事兒,可能婦女與拿了錢包就走,就實在是有些太不仗義了,何況我真的會缺她那100塊錢麽。


    就這樣,一天做了兩次好人,一天吃了兩次的鱉,說實話,真年頭真的是好人難當啊,撲了撲身上的灰塵,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兒,總不能因為這三兩隻臭魚爛蝦,改變了我一個人的人生觀,壞人多就多吧,可能是我最近點子不好,所以才經常會遇見壞人。


    正好警察也在,我就將馬路邊兒上小偷團夥作案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們非常客氣地聲稱自己一定會好好的調查,隨後,又問我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去醫院做做檢查?


    工地的事情讓我對他們的印象很不好,無非隻是蛇鼠一窩罷了,搖頭否定之後,又轉身離開了現場,沒多久重新回到攤位的時候。


    大貓慵懶的趴在一旁,但卻依然保留著一副嘲笑的模樣,真的讓我很尷尬,竟然會被一隻貓瞧不起,此種感覺可真的是非常非常不爽,而最無奈的卻是我居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正當準備收攤兒的時候,突然周圍圍上一群人,他們個個手裏拿著棍子,看到一位小夥子,正是不久之前那位偷走婦女錢包的人。


    站在我麵前,語氣略有幾分戲謔道:“喲嗬,沒看出來,你還是一位算命先生,怎麽著,今天沒算出自己會有血光之災嗎?”


    粗略的數了一下,一共八個人,個頭最矮的也要比我高上兩根手指頭,手裏拿著武器,吊兒郎當的叼著煙。怎麽辦?打又打不過,現在還被人圍上了,跑又跑不了。


    沒轍,我隻能硬著頭皮說:“今天是你們做錯事在先,我作為陰陽先生,看到了你們的錯事而主動阻止,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免得給自己招上因果,各位還是別執迷不悟,早日歸於正道才可積累福報,終能求得平安發財,如果你們不相信,不如我來為你們幾個一一算上一卦如何?”


    其實我是真挺誠心的,可是這些話在他們的眼裏聽起來,卻又成了挑釁的意思,那小夥子罵了一句:“我算你奶奶個腿兒”


    在他們動手打我之前,我家那第一下的碎石子兒,照著他們的臉蛋上丟了過去,在人群無臉的一刹那,喊了一聲:“大虎,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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