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花貓沒用我操心,在所有人動手之前,他早就一溜煙兒就不見了影子,我撞開了人群,奪路狂奔,那七八個人在身後緊追不舍,大有將我今天打住院的意思。一群人在後麵追,也跑出了我有生以來最快的衝刺速度。


    真讓他們撂倒了,碗口粗細的棍子掄在要害,那可不死也得殘啊,何況人生地不熟的,想治病恐怕都沒有人照看,免不了還需耽擱了很多的事情。


    奔著依稀警車開走的方向追去,忽然覺得後腦勺一疼,原來對方竟然把棍子丟了過來,穩穩地拍在了我的脖子上,砸在後腦使腳下不穩之後又一頭栽倒在地。


    這個時候,那八個人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手裏的棍子劈裏啪啦的就往我身上砸,打的我抱頭翻滾,但是那些人下手極狠,一點兒也沒有留情的意思。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路邊衝過來一個人,他手裏拿著菜刀,狂叫著衝了過來:“都他媽給我滾,讓開!”


    此人竟然在危急時刻救了我的命,定睛一看,他不正是我白天出手搭救的那個是患了尿毒症的青年嘛!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青年的下手極狠,並且有著不要命的氣勢,很快就將那七八個人嚇得抱頭鼠竄。


    他走過來,將我扶起,關切道:“兄弟你沒事吧?剛剛看他們為什麽打你?他們可是有名的團夥,專門在這一片兒偷東西的,我們好多工友都在這兒丟過錢。”


    被她扶到了路邊,今天能活著真是萬幸了。簡單的把事情跟他說了一說他歎了口氣,說道:“兄弟,今天遇到那麽多事兒,你多管閑事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啊?”


    我心想改不了了,從小到大我就是被如此教育的人,不管是麵對強權,還是自己達不到的事情,首先要做到的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假如看到了我不管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甚至躲在一旁看熱鬧,那有與自己去作惡有什麽分別?


    所以,人這一輩子做事情,一定要無愧於心!


    我說:“先別說我了,你得了絕症怎麽還不回家呢?好好的跑到這來幹什麽?”


    青年歎了口氣,聲稱自己來這邊是想去求福的,總覺得對不起老婆孩子沒有臉回去,打算求求神指點下迷津。


    人遇到絕境的時候喜歡燒香求神,所以,那些被稱為封建迷信的街邊的算命先生們將會扮演著兩種身份,第一種是坑蒙拐騙,挖空你兜裏錢財的騙子,另外一種是真才實學,為他人指點迷津。


    我問他算的結果怎麽樣?他還遞給了我一張求來的卦簽。苦笑道:“也沒有人告訴我解簽需要花錢啊?你既然是算命先生,衝著咱倆的關係,能不能幫我借一下?”


    接過來一看,下下簽,不過我看都沒看的給他撕了。我說:“你想問什麽?我給你算算得了,就當做這一次算我報答你的。”


    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我說:“你準嗎?”


    我說:“準不準算過了才知道,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吧。”


    誰知道他居然擺了擺手,拒絕了我:“不算了,還算什麽呀,我這都活不長了,就是算也沒有用。”


    我疑惑的問他,既然不算,那又過來求什麽簽兒呢?


    知道青年苦笑了一下:“我就想知道我兒子以後能不能上大學,像我,我這輩子沒文化,為了謀生除了出苦力以外別無他路,活的很卑微,所以,我希望孩子以後能夠比我強,別走我的老路,好好學習,成為有用的人!”緊接著,他又歎了口氣:“可是就算是他學習好,未來也能夠考上大學,以我們家的條件,學費可怎麽辦?今天來也是想求求神仙,看看能不能幫助我們家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娃娃也可以不用那麽早的去地裏幹活。”


    他語氣哀傷,透露著絕望,像是已經隨時做好了死的準備,隻是心中有牽掛無法放下而已,但是這個病要是治起來,肯定是需要大量的錢財,以他們家的身體狀況,那隻有是等死的一條路。


    青年還感慨,假如說自己給工頭去做人祭,得到的賠償金也足夠他老孩子可能會過上好日子。


    聽完了他的感慨,我心想,如果今天要不是因他的幫助,那我肯定被人家打殘了,既然欠他一條命,那我就要力所能及的去幫他。下定了決心之後,我說:“這樣吧,你去聯係那個工頭,就說有人能夠解決工地上的事情,但是需要支付一定的酬勞,問他做不做?這件事除了我以外,沒人能辦得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虎口奪羊


    第一次說完,見他沒反應,我又看了他一眼,青年愣著神兒瞪著眼睛望著我,就好似被我的話給驚著了,我又說道:“還愣著幹什麽走啊,帶著我去找他,事成之後,所有的錢都給你,就當做我對你這次的報答。”


    “你,你,你沒騙我吧?看您的年紀,比我也大不了多少,那個工地可是真鬧鬼啊,就算是您多少懂那麽一一點兒陰陽學術可真對上那些妖魔鬼怪,別再因為我出了點兒什麽事兒。”


    他態度誠懇,我明白,這是擔心,怕我一時衝動在喪了命,說實話,能在自身處在絕境時仍然主動為別人所考慮的人已經不多了。


    回想第一次路過工地的時候,那裏正在打著地基,挖出坑裏麵的泥土顏色深褐,又有許許多多的棱石,乍一看,就好似一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牙齒的老虎。


    在風水上中講,隻要挖開地洞,看起來地下如同吃人的嘴,那這樣的地勢必然會聚攏凶煞之氣,可北京乃是王城,怎麽能有這樣的大凶之地?難道在當年那些高強的風水師眼中,會沒有發現過麽?所以說,我斷定這裏十有八九是得罪了某個人,並且,地勢當中的老虎口,就好似人為做成的,而老虎吃人是天性,吃的越多越凶,所以,哪怕用人祭祀,也未必好用,所以我才會說當前這個局,也就隻有我能破。


    青年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領著我再次回到了工地,身旁的大花貓皺著眉頭,喵喵的叫了兩聲,邁著不情願的步伐,緊跟在我的身後,路上,我們彼此交談,得知青年名叫劉長青,家裏是緊挨著挨著內蒙的河北農村人,家裏麵哥兒一個,其中有四個姐姐都已經遠嫁到了南方,隻有他留在家伺候老娘,如今,因為收成不太好,所以被迫出來打工。


    聽他講完了自己的困境,我不由感慨果然是因果相報,既然他救了我,那也算是一場緣分,如果力所能及,肯定是要幫上一幫的。路上思索著那個風水大陣,虎口當中的牙齒,吞了許許多多的骸骨,冤魂被困在地中不得超生,時間久了必然會怨氣橫生,最終傷害普通人的性命。


    我決定還需要仔細看看,就下午的時候帶著劉長青趕回了當初的那個工地,沒等進去就瞧見裏麵聚集了一大群人,聲音很吵,我們倆湊了過去,隻見有兩個工友死於非命,他們倆摔在了鋼筋上,身體被貫穿過去,現在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大致是這兩個人還在坑邊上走,走著走著,突然間就不動了,趴在地上臉朝向坑內。


    路過的人問他幹什麽呢?


    男子會做出噤聲的手勢,告訴他們,不要大聲說話,下麵有一朵花要開了。


    人群就很疑惑,以為得了精神病,故意逗他問是什麽花?


    兩人同時說道:“你們沒看見嗎?那是紅色的花,非常非常的漂亮,就要開了,馬上就開了,開了開了,你們快看啊!”


    話到此時二人同時墜入坑內被那鋼筋貫穿了身體,鮮血流了一地,死的非常的慘,由此也令所有的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何況,就在剛剛瞧見兩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死了,恐怕換作誰,也會覺得無比的震撼。


    眾人無不感歎生命脆弱,與此又難免會為身邊靈異事件的發生而感覺到恐怖。人群當中傳出喊聲:“這地方太邪門了,不幹了,不幹了,回家!”


    另外的聲音說:“不幹的話,那工資可怎麽辦啊?這都壓了快半年了,要是工頭不給算賬,那咱們不成了血本無歸了嗎?”


    沒錯,他的話讓所有人的人沉默了半晌,現實就是如此讓人無奈,不過,在任何環境下也不缺乏刺頭,立刻有人帶頭要去找工頭要錢,大家夥組織一起準備罷工。


    大凶之事頻頻發生,這在工地當中90%是農民的人中,打架本就非常相信山野之中的靈怪之事,所以說,當麵對了生命的危險,以及回想前些日子所見到的種種不尋常的事情,可以說,已經深刻刺激了大家的神經。


    所以,在這個時候,工地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


    沒多久,一輛桑塔納轎車趕赴了工地現場,那工頭兒慌張的下了車,衝進了工地一看,臉都白了,歪著頭吐了兩口,忙問起發生了什麽事?


    隨著幾個人把事情與他講明,工頭兒安撫大家說:“各位放心,我已經找到大師了,一點小事情而已,兄弟們放心吧,隻要留下來的工資都加倍啊。”


    話到此處,立刻有一位身穿五星八卦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道士出現,此人鼻子上戴著一副眼鏡兒,手裏還端著羅庚,腰間別著雕刻太極的木牌,隻是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感覺牛不可言。


    道長主動衝著大家先進行鞠躬:“福生無量天尊,見過各位施主,貧道乃是玉虛山,太乙宮傳人薑富海,道號火陽真人!”


    謙遜而又極其具有賣相的麵容,立刻令得工地變得安靜許多,老百姓對於穿著道袍的人,普遍都非常的信任,相信他們懂得凡人所不知的事情,比如可以溝通神靈,下潛陰曹,預知未來吉凶禍福等等,所以說,這位道長一出現,場麵立刻就被震住了。


    “道長,您看我們這兒沒過一個月的時間,連續都死了六個老這樣下去,工人們的心都散了,求您幫個忙。”工頭哀求道。


    道長雙手抱拳,說道:“將妖除魔,乃我輩之本分,貧道既然奉師命下山,那就一定要斬妖除魔,匡扶天道!”


    語氣洪亮,隨著道士輕輕一揮手,陣陣香風彌漫,隨之而起的卻是一陣煙霧,看起來頗有幾分神奇,其實我明白,這些可都是難道當中的小把戲,真正的道長誰會賣弄這點小聰明?


    還有他說的玉虛宮,天啊,龍虎山道長是我媳婦的爺爺,所以說道教那幾個支係,我又怎麽能不知道呢?當今社會上流傳的隻有兩大派係,第一全真教,第二,龍虎山;兩者排名不分先後,並且還在兩大門派中衍生出了許許多多的派係,比如耳熟能詳的神霄派便是龍虎山一脈。


    但是從來就沒有聽說什麽玉虛宮,那是封神演義裏麵的人物,我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小說看多了,所以故意出來騙人的。不過說實在的,此人長得仙風道骨,雖然不說氣宇軒昂吧,但也看起來五官端正,比我還要像是幹陰陽先生的人。


    劉長青碰了我一下,意思生意已經讓人給劫了,那就算了,回家吧。


    我搖搖頭,告訴他說:“別著急,再等一等,這個地坑不同尋常,如果說他非要騙人,恐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意思他是騙子?”


    “是不是騙子,等看後才知,放心吧!”


    對於自己的眼力,我還是有著幾分自信,躲在人群當中,悄悄的觀望,發現的倒是隨手拿出的法器卻是正統的玄門道器,比如玉佩,葫蘆,八卦鏡,師刀,桃符,五雷號令等等法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總覺得那些法器上雖然有著靈氣的波動,但也不是非常的強大,如果對付一些小妖來說,肯定會起到作用,但麵對這樣虎口的凶煞之地,他今天怕是要栽了。


    隨著道士牛氣轟轟的圍繞著大坑繞了一圈,身後的人立刻呼啦啦的跟上一大群,所有人都在靜靜等著道長講出的話,直到他提議擺下法壇,不一會就開始有人立桌子,見他又在那桑塔納轎車的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大堆白法壇用的道具,擺在大坑近前,手舞足蹈,掐訣念咒,畫符施法。


    口中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詳.....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


    不一會的功夫,那法案前的符紙亂飛,道士拿起了木頭人,用師刀壓下,嘴裏念念叨叨,隨著他的用力,木頭人兒居然流出了鮮血,這一幕可把大家夥驚得夠嗆,但也隻有我看得很清楚,木頭人其實是提前做好的道具,裏麵有著開關,隻要向下一樣,木頭人兒的眼睛和嘴會同時向外流出鮮血,弄得像真的一樣。


    我看了眼時間,臨近正午12點,已經快要接近他,在這個時候驅邪本就是不正確的行為,上午陽氣最盛,到了12點會有一個下坡,陰陽相交的時辰可是大凶的時辰,並且最不利於施咒作法。


    而且此地是虎口,虎為寅,今年五行屬城頭土,寅時屬木,那是虎口奪羊(羊)的意思,他在午時祭祀法壇,豈不是會將楊樹點燃,雖然說會燒了虎口,他自己則也會命喪黃泉。


    最好的時辰是在淩晨子時動手,以子時之水,灌入虎口,等到把那羊清除,那麽一切可解,最不利於的便是以硬碰硬,主要應該以柔克剛。


    在道士的法壇周圍,豎立著五方旗,並且他供奉的牌位有著隱隱神性,足以見得此人家中必有道士,亦或者它的上麵有一位很厲害的師傅也說不定,隻是這個人的手藝很不到家,舞動法劍沒多久,法壇開始頻頻震動,午時三刻一到,太陽繞到了我們的頭頂,燥熱令眾人不由覺得口幹舌燥,與此同時,那道長的鼻子突然間流出了鮮血。


    四周的人無不吃驚,但這隻是剛剛開始,道長不僅僅是流鼻血,隨後又是眼睛出血,口吐鮮血,儼然一副活不成的姿態。我跑過去找到了工地當中那個用來滅火的水槍,打開了水閥,對著道士衝過去,大水的澆築,法壇變得稀裏嘩啦,見道士倒在水中咳嗽著半晌,五官的鮮血都變成了正常的清水,就好似剛剛那些鮮紅的血是不存在的一般。


    第四百三十八章 報恩


    其實這個道理就像是老百姓撞見了厲鬼以後,眼中所看到的厲鬼統一皆穿著紅色的衣服,腳踏紅色鞋子,長發飄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待眼神兒睜開時候,就能把人嚇個半死。


    其實那鬼並非穿著紅色的衣服,而是煞氣強大的一種體現,但當煞氣強大到凝如實質,那麽,它所呈現的顏色就會是鮮紅色,而不是玄幻小說中講的五顏六色的鬥氣一樣絢麗多彩。


    道士的麵部開始七竅流血,但一切隻不過是一種假象,事實上則是煞氣順著他的七竅而入體,如果說,當鮮血通通的鑽入到他的身體內,那麽他將非死即殘。


    解決倒也容易,隻要用水一衝,那麽一切都會恢複到原點,我走過去,畫了一張破煞符,又找到工友幫忙拿來杯子,將符紙燒成灰,攪拌符水灌入他的嘴中,不一會兒道士開始大口大口的咳嗽,整個人像是剛剛在水中救醒似的,倒騰起了好幾口氣兒。


    我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可那道士卻顯然不知道剛剛自己遇見的窘境,他緩和了半晌,又隻是起了身,非常淡定的說:“今天貧道不方便做法,原因是龍王爺非要請我去吃飯,你看看這大水沒有,剛剛都已經衝到了我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貧道的法力強大,可能剛剛就會被龍王的水龍所接走了!”


    此言一說,眾人麵麵相覷,隨後的轟然大笑,讓倒是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笑什麽呀?信不信貧道飛給你們看!”


    “滾滾,滾你個騙子!”工頭衝過去就是一巴掌,氣急敗壞的喊道:“你不說你能降妖捉怪嗎?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行了,把錢還給我!”


    “誰說貧道不行了!”仍然狡辯,非常淡定的繼續說:“那是你給的錢不夠,貧道以為這次需要捉的乃是平平常常的小妖怪,所以來的時候準備不充分,這次不算不算!”


    “退錢退錢!”工頭憤怒道。


    道士說:“進了我的腰包,那就是我的錢,你想要走那就沒門兒告訴你,咱們這兒不包售後,不退不換!”


    接連不斷的提到了錢,使那道士再也坐不住了,他開始耍起了無賴!


    兩個人在撕扯的時候,聽到了那工頭提到了一句3萬塊錢,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當騙子去看風水邪事兒,居然會這麽貴?3萬塊錢啊,這要是在縣城,都能買上一套小房子了。


    因為是我出手救的那道士的命,所以周圍的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一言一語當中,道長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過我挺佩服他的臉皮,居然和當初的胖子有那麽幾分相似。也許是睹物思人吧,使我對他並沒有什麽太差的感覺,說到底,他並沒有害別人的命,隻不過是想騙點錢,何況那工頭為富不仁,騙就騙吧。


    道士一步步向我走來,他先是稽首道謝說道:“福生無量天尊,請問閣下是哪位仙門弟子?貧道這廂有禮了!”


    “你先把錢還給我!快點,要不然我可報警抓你!”工頭仍舊攔著不放。


    道士繼續耍起無賴說:“我可沒拿你錢,咱們的話絕對不能亂說,不要認為自己是工頭就很厲害,有能耐你找人打我呀,實話告訴你,你家的身份證我可都記得一清二楚,真要是本仙師破了點兒皮,那我可報警上你家抓你去!”


    理論上來講,他這一次殺富濟貧,也算是大快人心,但我主要為了報答劉長青而來,也不能一直傻站著。為此,我站在道士旁邊說道:“這位道長,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果去詐騙,那就實在是太不厚道了,剛剛要不是我救你,恐怕你已被煞氣入體而亡。”


    “那是本仙長準備不足,等我回去再好好準備,等到明日再來打過,區區小妖而已,不在話下!咱們就此告辭。”話音落此,他轉身便要離開。


    我說:“道長有所不知,你頭上戴的是混元巾,可身上卻穿著正一道的道袍,然而正一道應該頭戴九梁巾,您老人家到底是全真還是正一?或者你自己也不知道,隨隨便便的胡亂穿了一通。”


    旁邊的工頭兒恍然大悟,隨後一躍而起把道士摁倒在地,大聲問他還不還錢?開始到時道士還嘴硬,把那工頭氣急了,竟然招呼人一起把道士抬了起來,走到了大坑前,聲稱如果不還錢,那就把人給丟下去。


    看得出工頭是真的要動真格的了,那假道士總算是服了,聲稱錢放在道館裏了,可以回去取。其實,我也不想拆穿他,可我說的並非假話,如果說自私一點的話,的確心裏不平衡,為什麽一個騙子能值3萬?可那道士是則對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媽的,你他媽是專門來拆我的台嗎?這賺點錢多不容易,現在全都讓你給攪和了!”


    “如果我不攪和,下一次你再來的話可能就沒有今天這麽好運了。”我說的很誠懇,但不知道怎麽就在人家的耳朵裏成了諷刺的話語。


    他氣急敗壞瞪著眼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江湖再見!”


    隨著工頭兒上去就是一腳把道士踹倒,他又趕忙繞到了我的近前,陪著笑臉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咱們聊一聊?”


    他招呼著司機去與到時回去取錢,主動邀請我去工棚裏麵談一談,在場中的工友看到我與劉長青一起回來,皆表示的很驚訝,但在我出手救下道士的手段,那可是讓大家有目共睹的,再者,彼此聊天時候戳穿了他的鬼把戲,這也讓眾人對我的身份產生了十分的好奇,在與工頭入工棚之前,就已經有人群圍上了劉長青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但我卻將劉長青一起叫著,三個人共同進了工棚,那工頭特別恭敬的問道:“不知道小師傅師承何門,家中是否有長輩?”


    我說:“在廖一貧,乃是一位陰陽先生,來這兒的目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工地的目前的情形為“虎口奪羊”,我能為你解決前提是你得支付我一定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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