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就把這個方向檢查完,牆壁天花板看著都無異樣,地麵也和別處沒什麽不同。三隊匯合在朝下的地道入口處又試了試,這次八個男人一起動手依舊抬不起門板,想來確實不能用蠻力打開。


    “算了,不折騰了,夜裏再來試試。”盧文豪抹把頭上熱汗,臉色並不算好。眾人都不是傻瓜,相對默然:第一天正午便出現如此異常,到了晚間定然不會輕鬆。


    當下陸續順著來時的路回到上層,隊尾墊後的孫哥兩人並沒把石門掩上,省得夜間再下來時費勁。隨著最後一絲火光從石門外消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再次把大廳團團籠罩。過了許久許久,原本沉默不語的石墳中間忽然傳出動靜,像是有什麽人在裏頭不停敲擊想要出來看看。


    僅僅一層之隔,回到上層大廳的柏寒卻有種遍體輕盈的感覺,仿佛樓下有什麽東西用力拽著她褲腳似的。“底下陰森森的真別扭。”跟著隊友拎著箱子占據了大廳一個角落。另兩隊也跟著陸續過來集合,新人們則包圍在更外圈。


    兩盞應急燈把眾人臉色照成青白色,看著挺像恐怖片裏的情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等座九天前得知要下墓穴,自然把照明材料都收集齊全,火把便兩大袋,柴禾更是不用說了。其他兩隊昨天也把手電探照燈之類討得討借得借帶了著實不少,可畢竟整整七天七夜還要下去找什麽鬼王和鐵甲武士,自然得節省些,夜間再點火照明。


    “現在瞧著光有個墳墓,夜裏肯定出別的東西。”盧文豪居中一坐,論經驗他最豐富。“我們有一次遇到鬧鬼的電影院,夜裏全變樣了,和當時放映的恐怖片一模一樣。”


    恐怖片柏寒看得不少,可進入恐怖片就不好玩了,她朝沈百福靠靠。


    “按照蓬萊任務的尿性,這層給新人留著,估計沒大事,有三隻守護神就能守住。”盧文豪目光從九個外圈戰戰兢兢的新人麵前掠過,“你們運氣好,趕上福哥和我們都在,平時怎麽也能保條命,放在鬼門關就不好說了。”


    “老黃你們的鐵甲武士八成在下麵。”盧文豪跟黃永泰合作過兩次任務,算得上相當熟,後者麵色凝重的點點頭。“現在沒影兒,隻能等他自己冒出來再說打。”


    “鬼王必定在第三層,或者更深,如果還有第四層第五層的話。”剛才那層石板盧文豪也出手抬了,卻是沒能抬起,捏捏拳頭瞧著孫哥幾個,“等天一黑我們下去再試試,說不定就能抬起來了。”


    孫哥接口:“也可能前六天打不開,第七天鬼門關才開,你忘了斷魂崖那次?”


    斷魂崖又是什麽靈異任務?聽名字就不善,盧文豪也點點頭,“那就沒轍了,隻能第七天鬼門關再下去。”


    蓬萊乘客把靈異任務的第七天(俗稱頭七)成為鬼門關,第十八場任務也是鬼門關,黃永泰喃喃自語:“這回可是鬼門關裏的鬼門關。”


    “福哥,你和小柏幾個好好養精蓄銳,前四天該幹嘛幹嘛,到了後三天你得幫我們下去鎮鎮。”盧文豪換了和藹笑臉,“哥幾個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得辛苦你幫一把。”


    孫哥更是親熱地攬著沈百福肩膀,“兄弟,你就把你沈天奇叫出來往那一待就行了,剩下都交給我們。說實在的你提前見識見識鬼門關也好,等輪到你和小柏浩哥到了這一天也有經驗不是?”


    聯手合作這事昨天三隊在蓬萊開會便商量好了,沈百福也不推辭,卻有點擔心地問:“那什麽,下麵那層我不會得站墳頭上吧?”


    眾人哄堂大笑,連說不會不會,哪兒能幹那麽缺德的事?笑完了黃永泰和盧文豪都說很可能真得站墳頭上,眾人又笑,於是沈百福很有點別扭。


    會開完了三隊就地解散休整,席地而坐邊吃午飯邊聽一等座他們聊著過往任務類似情形。聽起來任務秉承越來越難的原則,比如一等座第十七場任務比第十三場就要艱難不少。


    新人裏那個姓方的過來遞煙:“盧哥,那我們九個就跟這裏等七天,不用幹點別的?”


    盧文豪抽了一口指指這邊,“你們前麵幾天跟著福哥混,就蹲他圈子裏就行了。後麵三天福哥得下去幫忙,到時候安排別人在這裏守著。”


    姓方的又給沈百福遞煙,後者連連搖頭不抽。新人們這才踏實,圍坐在旁邊話都不大敢說,倒也不用擔心飲水食物:三隊帶得綽綽有餘,分了他們一些。


    再美味的三明治和肉鬆麵包在黑暗神秘的墓穴裏也變得冰冷難吃,柏寒很快就填飽肚子。現在還不到兩點,中間放著兩盞照明燈,眾人各自在周圍席地而臥,夜間可沒時間休息。


    耳邊鼾聲四起,躺在靠牆壁角落的柏寒感慨能成為一等座二等座的乘客心理素質必須強大,自己就翻來覆去睡不著。


    身側沈百福也開始打呼,再往外洪浩正吧唧嘴,濃濃睡意把柏寒也感染了,在冰冷地板翻個身也慢慢進入夢鄉。


    咦,那是誰?耳邊似有歌聲,一個紅衣女郎在前方漫步緩行,背影窈窕婀娜,走起路來如同風擺楊柳般嫵媚動人;流水般黑發披在肩頭,耳邊戴著大紅山茶花,曳地大紅長裙仿佛流動的火焰。


    盡管看不到她容貌,柏寒依舊本能地認為她一定是個絕代佳人。


    她。。她是鬼魂吧?睡夢中的柏寒隱約明白,有些膽怯,麵前卻紛紛揚揚下起鵝毛大雪,頓時寒徹骨髓。紅衣女郎漸行漸遠,一片潔白雪花旋轉著迎麵落下她伸手接住,倒有些像自己的羽毛....


    “小柏,小柏!”有人不停叫著,柏寒睜開眼睛卻是沈百福。“怎麽了你?一直哆哆嗦嗦,冷嗎?”


    坐起身定定神,柏寒發覺掌心兀自是濕的--那片雪花?“百福,我做了個夢。”


    沈百福問,“夢見什麽了?”


    “我夢見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可能是這裏的鬼魂。”


    她話音剛落,旁邊周錦陽也驚訝地叫道:“我也夢見了,不過我夢見了個穿著盔甲的武士。”


    二等座原本有兩個坐著打哈欠,其他都躺著養精蓄銳,聽到這話立刻齊刷刷跳起來把他圍住,“什麽武士?長什麽樣?”


    周錦陽拍拍腦袋,遲疑著回憶:“就是個古代武士,穿著盔甲那種就跟演古裝片似的。他好像是個護衛王爺大官兒之類的武官,腰裏佩著寶劍,有人喊要陪著大人入宮見駕,他就趕著跑了。”


    “我也遇到個古代女人。”柏寒也把自己夢中所見和圍攏身邊的眾人講述了,“她沒回頭,我也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有戲啊你倆。”說話的是二等座叫楊亦奇的乘客,他驚喜地用大拇指指指自己,“我的梅香就是這麽得來的。那還是前幾場的事,任務在一個古宅裏頭,就跟香港鬼片似的。我夜裏做夢夢見一個井邊坐著個紅衣裳女人哭哭啼啼,問她也不說話。然後我就找啊,在第四天找著那口井,夜裏再過去真的坐著個女鬼,這次就跟我說話了,說死得冤枉。我就跟她說,我給你報仇伸冤,你跟我走行不行?她應了,那場任務過得很順,我再找回去她就跟我走了。”


    井邊紅衣裳女人,濕淋淋的....柏寒忽然覺得自己在哪裏聽過這個守護神的故事,身旁沈百福已經叫起來:“哎,我們第二場遇到個叫馮什麽的記者就說過你這個事,認識嗎?”


    楊亦奇叫道:“對對,就是他,一個記者挺能侃的。他也看見梅香了,梅香隻跟我說話死活不搭理他,把那個記者鬱悶壞了。哎,有日子沒遇到他了。”


    以後也遇不到了。柏寒不願意提起在糖果屋見到的慘狀,回來和沈百福他們也是一帶而過,此時更不願在陰慘慘的墓穴中多說:“見到過,可惜他沒能通過任務。”


    這種事情在蓬萊再常見不過了,所有人都學會不多追問。楊亦奇歎了口氣:“反正你倆注意點,很可能就是鬼魂找上你們了。說是找守護神,其實就是跟看對眼的鬼魂打交道,明白吧?”


    那個背影便美麗動人的紅衣女郎!柏寒一時間有種“我的守護神最漂亮”的歡喜,周錦陽也“我靠”一聲,“真的假的,那我這回行了。”


    卻聽一旁盧文豪冷冷接了句:“先別美,被鬼找上不一定是好事。”


    孫哥也哼哼兩聲,“我們以前隊裏有個女的姓陳,第十場任務夢見了這種事,我們傻了吧唧還幫她找呢。後來第七天她見到夢裏那個鬼魂要過去,我們有點擔心,可也不能不去。結果她一過去就被鬼附身了,再也沒回來。”


    仿佛一盆冷水澆在頭頂,柏寒和周錦陽都不吭聲了--守護神再重要,還是性命第一。


    盧文豪看看手表,斷喝一聲:“鄧海山!”


    一個身高膀闊的銀白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身旁,惹得新人們一片驚呼。隻見他頭紮紅巾打著赤膊,肌肉虯結的雙臂抱著一口大刀--這便是盧文豪的守護神了。


    “反正就一句話,想要守護神,就得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盧文豪瞧瞧柏寒又看看周錦陽,“我們都是這麽過來的,就看你們運氣了。”


    第53章 鬼王墓三


    2017年4月2日


    太陽慢慢沉入遠方山巒, 漫天紅霞猶自未散, 鬼王墓底下沈天奇已經在大廳中央發出熠熠光輝了。沈百福大大咧咧居中一坐,“隨便坐, 別離我太近啊,熱。”


    其實這句話有些多餘。不知是不是“遇強則強”的原因, 佛珠沈天奇再次達到切爾諾貝利遊樂園時巔峰狀態,比上場筆仙的覆蓋範圍寬廣幾乎一倍;別說十多人身處其中綽綽有餘, 小半邊大廳都不用點火照明了。


    “連燈都省了。”盧文豪一腳跨進來,“得,先歇會,哈哈。”


    孫哥也帶著自己的守護神--一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水鬼,看上去很陰沉,據說是在九曲黃河任務中得到的--在佛珠圈子裏轉來轉去,“小柏你們四個命真好, 跟福哥一組這種待遇一般人求都求不來”


    沈百福雙手攏攏頭發,故作謙虛地說:“一般一般,這剛三等座比較簡單,到了以後需要消滅什麽這鬼那妖怪也不好辦,我這動不了地方。”


    就像梁瑀生給沈天奇“防禦500,攻擊0”的評價,沈百福依然無法正常行走, 頂多以蝸牛爬的速度艱難移動,比上場筆仙還困難的多。不過柏寒也想象不出他套著個呼啦圈般帶著沈天奇自由移動佛擋殺佛所向披靡的模樣--簡直太逆天了好不好?


    “咳,那還不好辦, 到時候小柏洪浩也弄到守護神不就得了?”二等座黃永泰倒是樂觀,又指指周錦陽:“你們倆這場大有希望啊。”


    希望如此~柏寒不由自主微笑著,心中滿是憧憬,周錦陽也滿麵紅光。幾人閑聊幾句,九位新人早已急急忙忙衝進佛珠圈裏,有個信佛的滿臉崇敬開始念阿彌陀佛了。


    眼看時候不早,盧文豪伸展幾下帶頭出圈,“行了,你們歇著,我們走了。”身後隊友紛紛大聲呼喚,一時間銀光晃動,一等座二等座十名乘客倒喚出八個守護神,聲勢頗為驚人。


    隨著他們魚貫而下,冷清下來的大廳頓時顯得空曠許多,連氣溫也驟然降低不少,柏寒打個冷戰。五人一商量,除了沈百福留守陣地,曹錚和小骨頭依次帶著其他三人下去尋找機會。


    想起剛才夢中女郎,柏寒躍躍欲試:“我問楊亦奇了,他是第二天做夢第五天見到梅香,第七天任務完成才帶走她的。如果夢裏那個女人真的是來找我的,我也得先找到她才行。”


    必須提前立下約定才是第一位的。


    更加激動的周錦陽抱著曹錚啪嗒親了一口:“錚哥,哥們今天要是成了,以後就不用隻靠著你小骨頭一個扛著了,我夢見那個武士可猛了,那麽厚的盔甲,那麽長的寶劍...”


    “是不是有點像梁瑀生的十一郎?”柏寒忽然想起。


    周錦陽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對對,還真有點像。不過他那個是小日本,我們中國人瞧不上,看我這回來個傳統中國風。”


    什麽小日本嘛,柏寒忽然有點不開心,“幹嘛嫌棄人家,要沒十一郎我們遊樂園就都掛了。”


    咦,遊樂園還沒和他倆組隊呢,是倒黴的張猛和文東瑞,怪不得他們不熟。柏寒又想說話,洪浩已經開始給他們潑冷水:“二位悠著點,沒聽他們說麽,有個人也夢見鬼魂找她,結果怎麽樣?嗝屁了!”


    兩人隻好老老實實沉默。


    有個新人女生怯生生地發問,“請問你們也要下去嗎?”


    周錦陽答:“馬上就走,怎麽了?”


    “我,我想上廁所。”新人女生指指從地麵走下來的墓穴通道盡頭,那裏四間耳室下午被洪浩帶著人把門推開了,裏麵是幾個石箱,裏麵滿滿裝著石鑄的元寶紙錢等,還有陳舊的紙人紙馬,不知用什麽材料做的居然沒有腐敗;幾人清出一間當成洗手間。


    沈百福唉聲歎氣:“我靠,幹嘛不行非得去廁所。告訴你們啊,上場有人就是非要上廁所,結果被附身了。”


    這個殘酷的答案顯然出乎新人女生意料之外,聲音帶著哭腔:“可我,我怕一會你們走了,更..”


    五人互相看看,“第一天沒事吧?”“第一天差不多,那次是筆仙第七天。”於是曹錚當仁不讓站出來:“都聽好了,現在和平時不一樣啊,頭一天不知道,去就去了,以後自己憋著點,沒人陪你們動不動跑廁所。還有誰去,趕緊的。”


    那女生感激涕零,趕緊站到佛珠邊緣;其他人見機會難得也紛紛跟上,曹錚隻好指揮:“別一去七八個,我小骨頭比不了福哥,一次頂多倆人,站我身邊懂嗎?”


    柏寒覺得他很像護送老奶奶過馬路的小學生,瞧著兩個新人左右跟著他朝耳室走了,小骨頭亦步亦趨跟在身畔,其他人眼巴巴等著。柏寒忽然從背包取出個硬皮本打開,趁著佛珠金光寫了幾個字,又指指靠著牆壁邊緣的地道:第七天要下去嗎?


    洪浩立刻接過筆來:危險!


    沈百福難得臉色凝重,也寫:不下去他們不幹。


    三人對望一眼,都想起昨晚臨行前和相熟朋友告別,雷雪把柏寒拉到一旁低聲叮囑的話語來:


    “小柏,你要福哥小心點。”雷雪蹙著眉頭,盡管周圍沒人聲音還是壓低:“鬼門關和平時靈異任務不一樣,別說一等座任務難度高,就連二等座乘客都很危險,能活下來的基本都是三等座。”


    “那個鬼王墓聽起來就不是好地方。偏偏你們又和盧文豪他們認識,福哥這人心軟,肯定拉不下臉不管。何況想不管也不行。”雷雪握住柏寒手掌的手心滿是汗水,“盧文豪進蓬萊前當過特種兵,身手很不錯,隊裏孫哥練過泰拳,馬哥是混偏門的。福哥要是死活不去,他們搞不好來硬的。我的大白也很厲害,別的隊伍經常想要我幫忙,還好耀祖哥保得住我。”


    “福哥那個沈天奇確實與眾不同,什麽妖魔鬼怪都進不來,問題他不能動,這就麻煩了。真要有危險,小心他們過河拆橋。”


    上車前五人就商量過,二等座黃永泰也和盧文豪等相熟,十比五,形勢並不樂觀,隻能見機行事。


    柏寒吐了口氣,看看眾人下去黑黝黝的地道口,喃喃說:“盧哥身手很不錯。”


    沈百福也讚成:“記得咱們三個第一場喪屍任務?多牛b”


    那場任務三人車廂靠後,並沒見到車頭一等座車廂發生的事情,還是後來老劉張琳等說起:一行人喬裝打扮,盧文豪孫哥原本成功上車,馬哥卻被喪屍發覺包圍,兩人硬是衝回車下殺出一條血路,硬生生把馬哥救回車上。張琳感歎著:幸虧一等座在大廈裏帶回不少槍支彈藥,要不然死定了。


    洪浩長籲短歎:“人家確實比咱們牛b。”


    柏寒瞪了兩個徒弟一眼:“誰叫你們不好好練功。”


    沈百福欲哭無淚:“我練了,我這不是,老得保護大家嗎?”


    “你現在就可以壓腿俯臥撐啊,這麽大地方。”柏寒指指寬敞的佛珠圈,又有點頭疼:“這次肯定很難,你看沈天奇都變得這麽大。”


    提起沈天奇主人滿臉自豪驕傲,仿佛別人當麵誇讚他大胖兒子天天考試得一百還能欺負小盆友女孩子都倒追。“看情況,不行下去試巴試巴。”他信心十足的伸個懶腰,當真開始壓腿抻筋,“我還不信了,啥鬼王武士的,還能強的過我沈天奇?”


    與此同時,地下一層的盧文豪孫哥等也在頭疼。


    原本陰森詭異的大廳此時火光熊熊,四角都燃著火堆,木柴偶爾發出的劈啪聲倒給這裏添了不少生氣。


    二等座還有兩人沒有守護神,不過顯然沒把希望寄托在鬼門關裏,轉而把全部精力放在完成任務上。鐵甲武士在哪裏?五人分成三組繞著大廳轉悠二十幾圈,到處敲敲打打爬高俯低依舊毫無頭緒,至於大廳中央的石墳則毫無動靜。


    以至於隊長黃永泰老實不客氣爬到墳墓頂上跺跺腳,“這tm哪兒找鐵甲武士去?這小boss也得出來露個麵兒啊?”


    他的隊友噗嗤樂了,“沒準還真得福哥上墳頂上踩踩。”


    遠遠盧文豪笑道:“急什麽急,今兒剛頭一天,要是那個什麽武士立馬從墳裏頭衝出來跟你來一場,第七天咱們就直接見閻王了。”


    黃永泰歎了口氣,隻好跳下來走到一等座五人旁邊一坐--他們正圍著地道口噴雲吐霧,倒也悠閑。“還是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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