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隻聽他又說:“高藍山說的那個女的就是這樣:第一個守護神弱得很,連普通鬼魂都打不過,遇到靈異任務經常第一個被打散了;後來不知怎麽又遇到一個守護神,加在一起就無敵了。”


    如果我有兩個守護神,柏寒心馳神往:大黑負責進攻,另一個守在我身旁,那豈不是無敵了?啊啊不能太貪心,我有大黑已經足夠了,再說還有小青小藍呢。她聳聳肩膀:“後來呢?”


    “哪兒還有什麽後來?”梁瑀生笑了起來,用木棒不停敲擊別墅牆壁和地麵檢查是否有暗道,“對了,那個女的還有個搭檔,被任務裏的山神看上,坐騎跟著他走了....”


    這廂聊得興致勃勃,另一側“消滅玩偶”行動則相當艱難。


    三等座五人帶著新人把別墅周圍的玩偶堆到下風處,點燃幾根木柴扔上去。古怪事情發生了:樹脂手辦之類也就罷了,布偶、塑料玩具卻怎麽也無法燒著,拎到熊熊火焰上也無濟於事。用兵器劈砍倒還有效,可整座島上玩偶數以萬計,如何砍的過來?


    徐海鷹急的直罵娘,兩位新人也驚呆了。見多識廣的一等座五人倒還穩得住陣腳:鬼門關這麽容易搞定倒奇怪了。眾人隻好把精力放在加固防禦上去,周圍樹木都被砍倒,挑著細一些的整根抬到別墅牆壁捆綁釘牢,二樓露台也被封閉,大門更是重中之重,裏裏外外加固三層。


    頭頂太陽慢慢移動,柏寒五人毫無收獲,其他乘客圍著別墅幹的熱火朝天,話題始終圍繞“島主怎麽還不回來”打轉;以至於柏寒都快把貝斯克斯特先生和黃藥師聯係起來了。


    “丫一定報警了。”不止一人這麽推斷,信誓旦旦地說:“md警察一會就到。不行,得找地方藏起來,熬到明天中午完事。”


    柏寒卻不這麽想:“算了,都這個點兒了,他才不敢上島,八成明天早晨才敢帶著警察來,到時候咱們藏起來完事。”


    剛才把貝斯克斯特先生送到島邊碼頭的小雀斑卻有點失望,“早晨我跟他說了半天:如果不能度過今晚,不光我死定了,惡靈也把我們都殺光,然後衝出島嶼,連墨西哥城幾百萬人也躲不過去。他答應我不報警的。”


    也許見到眾人守護神和玩偶們殊死搏鬥場麵的緣故,也許是小雀斑的懇求起到效果,下午三點的時候,貝斯克斯特先生抹著汗水出現在碼頭,被守在那裏的乘客接到“紅玫瑰”別墅。


    一本厚厚的日記,幾疊發黃信件,一卷用布包裹著的圖畫,一隻半人高矮的布偶以上幾樣是裝在木箱裏抬過來的。


    “抱歉,晚了點,我回到城裏已經中午了。”一個人劃船回去並不容易,他疲倦地解釋著,“祖宅也在城外,我連午飯也沒吃。”


    大家卻顧不上他,注意力完全被木箱中的布偶吸引過去:那是個英俊瀟灑的男孩子,金發像陽光下的麥穗,眼睛像藍寶石般明亮,麵孔朝氣蓬勃;他穿著深藍長禮服,領口、衣袖和下擺裝飾繁複而美觀的花邊,腰間懸著長劍,長靴閃閃發亮,手中還捧著一束嬌豔的紅玫瑰。


    一句話,這是位尊貴高雅的王子,轄管著廣闊國土,被忠誠騎士守衛著,足以配得上任何童話中的公主。事實上第一眼看到眼前布偶,柏寒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那個逃跑的布偶:他們太般配了。


    “這就是朱利安想送給米婭的驚喜,他無意中在其他城市發現了它,買下來藏在家裏,準備向米婭求婚。”貝斯克斯特先生匆匆翻開硬皮日記本,嘟囔著“昨晚我看到那個布偶就想起被封在地窖裏的他來,我有預感,也許他能幫上忙。對了,我出發的時候叮囑我的太太,明天中午十二點整報警,無論我能否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不完了,抱歉,明天應該結束任務,後天回到蓬萊。


    兩個守護神的乘客,嗯,如果我寫續集(前傳),應該是主角了。


    第200章 玩偶島十


    2017年12月4日


    和夜晚蜂擁而至的玩偶惡靈相比,警察顯然安全許多, 實在不行還可以跑路嘛柏寒愉快地把後者置之腦後。


    日記本是朱利安的, 這位活在兩百年前的“前輩”顯然是個文藝中年, 每晚都寫日記, 有時對時局長篇大論,有時寥寥幾句感慨,如果當時有微博或者臉書一定能吸引不少粉絲。


    貝拉斯克斯先生顯然處理過祖先手稿,熟稔地指著某頁:“這是他初遇米婭的時候, 四月份。”


    那天朱利安寫道:一位美麗的女客想在島上住幾天,微笑著打招呼的時候自己“心髒碰碰跳動,仿佛回到十九歲的春天”。


    接下來的日記浪漫感性,實在不像出自中年人之手:朱利安劃船載著米婭登島,把島上最美麗幽靜的“白玫瑰”別墅推薦給她, 米婭很喜歡;傍晚他親手烤了玉米餅和草莓派請她品嚐, 米婭連連稱讚, 第二天煮了奶茶回請他。別墅客廳沙發坐著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布偶,據說是米婭十歲的時候父母送給她的,她非常喜愛,走到哪裏都帶在身邊。


    “他倆就這麽相愛了。”貝拉斯克斯先生挑出幾封字跡娟秀的信件遞給幾人,“米婭很喜歡寫信,每隔幾天就到墨西哥城寄信給父母。七月份的時候朱利安向她表白, 她當麵什麽也沒說,第二天到城裏寄了封信給朱利安答應了,我祖宗收到信那天激動的差點心髒病發。”


    果然那天朱利安的日記也是這麽說的:我的天啊, 我的上帝,我接到了她的信,信上說她願意,我的心髒都快跳出胸膛了。


    還挺浪漫的。柏寒看看忙著檢查信件的男朋友,不由有些惋惜:我們總是打打殺殺、解謎做任務,要不然就是練習拳腳吃吃喝喝,什麽時候才能好好約會?哪怕旅遊玩耍也好啊。


    兩百年前的朱利安和米婭則度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到其他城市徒步旅遊,累了就回島上小住,清晨伴著露水散步,他做玉米餅的時候她就煮煮奶茶,修剪別墅花圃,傍晚在水潭邊畫畫或者寫信....


    咦,金字塔?逐篇檢閱日記的柏寒指著十月份某篇:“庫庫爾坎金字塔是哪裏?朱利安說,米婭在塔底拾到一塊像羽蛇的石頭,很奇特。”


    對於和靈異任務打交道的乘客們來說,任何古怪線索都不能放過。


    貝拉斯克斯指指某個方向,敬畏地說:“羽蛇金字塔,瑪雅遺跡,兩千年前被發掘出來,加上塔頂的神廟一共365階。那裏被稱為眾神信徒得到之地,每年春季和秋季各有一天,塔頂陰影會化成巨蛇向著大地遊動,是個偉大神跡。”


    果然米婭信件裏也寫著很喜歡在金字塔拾到的羽蛇石頭,當成鎮紙擺在書桌。看起來她每周都寫一封信寄給朱利安,兩人都把這個浪漫的舉動當成小情趣。


    “有情況。”幾分鍾後沈百福拎出一封信,辨認著因為年代久遠有些模糊的英文:“米婭在信裏安慰朱利安不要生氣,不值得,發誓再也不會和一個叫克勞利的人講話。”


    克勞利?這是什麽人?


    按照信件日期翻閱日記,果然朱利安憤怒地把紙麵都劃破了:有位新上島的遊客對米婭垂涎不止,居然夜間溜到“白玫瑰”別墅糾纏,被憤怒的他打斷鼻子趕下島去;遊客狼狽不堪地發誓報複。


    柏寒把這個名字記錄下來。日記沒幾篇了,米婭生日那天,朱利安把別墅大門的白玫瑰門牌卸下來用油漆繪成紅色,又把圍牆和窗戶也繪上紅玫瑰,米婭高興地在信裏讚揚“太美了!我真愛你!”


    於是朱利安決定把愛情再升華一步。到其他城市給旅店添置設備的時候,朱利安偶然發現一個和米婭那隻布偶非常相配的男孩子布偶,連忙花高價買了下來,高興得整晚未眠。他在日記中寫道:我先把玩偶送給她,然後再跪下來求婚。兩隻玩偶就擺在婚禮迎接賓客,以後放在我們的臥室裏。


    怪可憐的。柏寒感慨著拆開最後一封信,米婭隻寫到一半:應該就是朱利安不在的那幾天,閑下來的米婭摘了大捧玫瑰花裝飾客廳,喝茶畫畫,夜間偶爾能聽到水潭方向的怪聲;不過她並沒在意,在信裏講述自己總是夢到長著羽毛的飛蛇。


    飛蛇?柏寒開始思念小青小藍,它倆也在身旁就好了。


    “水潭果然有問題。”梁瑀生指著外麵,隔著窗戶可以看到水潭被二等座簡單粗暴的拖來幾棵樹壓住了。“還有羽蛇和克勞利後麵還有他出現嗎?”


    翻著日記本的柏寒和小雀斑齊齊搖頭。最後幾篇通篇都是悔恨,發黃紙張滿是淚漬血跡:為什麽我不在米婭身邊?她那麽害怕,那麽痛苦。她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再見我一麵?凶手是誰?一定是魔鬼或者邪神,也許是羽蛇:米婭總做噩夢。那塊石頭也不知去了哪裏,還有她最心愛的布娃娃。上帝啊,請帶我走,我不想苟活於世間。不不不,我要留下來,陪伴著米婭的靈魂,直到重逢那天我們一定會重逢。


    “沒多久朱利安就死了。”貝拉斯克斯先生惋惜地說,“臨終對年幼的兒子說島上有惡靈,不許再踏上島嶼。”


    柏寒一一記錄,又問:“記得您說過,米婭死去當天,有其他遊客看到她的布偶獨自出現?”


    “對,像活人一樣雙腳跑動,像是追逐著什麽東西,可她前後左右明明什麽也沒有,見到她的遊客嚇得腳都軟了。”貝拉斯克斯先生打了個冷戰,“我們一直以為布娃娃殺了米婭,自己也消失了,昨天她出現的時候我才很驚訝。”


    像是有點道理,可想起昨晚布偶望著米婭屍首滿臉傷感的模樣,柏寒又覺得不像。


    日記翻到了頭,信件也都拆開查看,圖畫則是米婭隨手畫的水粉畫,有島上的別墅花園,還有墨西哥城、粉紅鹽湖和彩色小鎮瓜納華托,還有一座金字塔,塔頂畫著一條長著兩條翅膀、渾身長滿羽毛的可怖飛蛇。


    “目前看來,他倆從金字塔撿回的石頭有問題;邪靈開始潛伏在水潭裏,某天趁著朱利安不在,附在布偶身上殺了米婭並帶著屍體失蹤。”片刻之後大家團團圍坐,貝拉斯克斯先生也坐在一旁,梁瑀生叼著煙初步總結。


    柏寒想了想,提出反對意見:“可朱利安也是個普通人,又不像我們能驅邪降魔,邪靈或者魔鬼什麽的完全可以連他一起殺掉,為什麽等他不在才下手?”


    “有道理。”梁瑀生在白紙上隨意塗抹,“還有個可能:遊客看見的布娃娃不一定在追趕什麽,也可能是逃跑。也就是說,布娃娃不一定是邪惡的,對?”


    很有可能。柏寒努力拓寬思路,“米婭屍體拚湊齊了,布偶才出現,她一定知道心髒的下落。”


    梁瑀生征求意見的看看大家,“還有什麽思路?沒有的話就等著晚上十二點見真章。”


    胖子沒什麽把握地說:“那個水潭,實在沒辦法了。”能把樹拖過去眾人已經盡了全力。


    趙邯鄲不以為意:“就那樣,別說幾棵樹,搬座山過去該出來的也壓不住,再說還有福哥在呢。”


    當事人沈百福默默啃著肉鬆麵包。


    小雀斑忽然想起件事,看看手表疑惑地說,“現在快五點了,您得快點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


    看起來貝拉斯克斯先生很是猶豫了一下,望向三名船夫的方向,半天才捏緊拳頭。“我也留下來,再看看昨晚那個布偶,總得知道當年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七個小時之後,這位“島主”就沒這麽鎮定了,驚慌失措地站在別墅客廳正中,緊緊握著手中粗木棒。


    “紅玫瑰”別墅像一塊獨立海中的礁石,波浪一個接一個拍打上來,浪花濺得老高。


    首當其衝的是金剛猩猩,這種比活人還高大的毛絨公仔趁著月色提起樹幹巨石發動衝鋒,守護神們不得在半路就發動攻擊;瓦力也很令人頭疼,像拖拉機似的攻擊別墅牆壁;其次是數量眾多的雄獅、土狼和哈士奇,它們像世代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上的猛獸一般凶猛善戰,不時把利爪從破洞中伸進來亂抓;最多的還是芭比娃娃、動物公仔和塑膠玩具,它們成群結隊出現在視野中,單獨提出一隻沒什麽殺傷力,聚在一起就得奪路而逃了。


    “草,哈利波特來了。”守著窗口的沈百福嚷著,他還沒召喚出沈天奇“都騎著掃帚呢。”


    果然是整隊披著鬥篷、騎著掃帚小小巫師,殺氣騰騰舉著魔杖,看起來打算給被梁瑀生抓回來的馬爾福報仇很喜歡看《哈利波特》的柏寒開始頭疼。


    咦,幾輛小型汽車轟鳴著徑直衝向別墅大門,幾聲巨響之後整座房屋都開始顫抖。“哈哈,擎天柱來了。”趙邯鄲指著大笑,果然為首的大貨車哢嚓哢嚓站起身,居然是個機器人。


    聖誕老人、超人、神奇女俠....就連複仇者聯盟也出現了,那天被柏寒罩在漁網下麵的鋼鐵俠、美國隊長等一個不少,柏寒大聲提醒:“小心會射箭的鷹眼!”


    “小柏!”梁瑀生忽然驚訝地喊著,回身連連招手,柏寒連忙跑過去纖細高挑的黑發女生,目光詭譎,站在山坡上注視著別墅方向那是她自己。


    墨鏡突然來了精神:“就是它,把兩個新人帶走了。”


    變成什麽不行,非得變成我。柏寒氣惱地大喊一聲,大黑狗英勇無畏地衝出別墅奔向山坡。幾秒鍾之後,一位頭戴花冠、長著翅膀的仙女惡靈被它硬生生叼出軀殼,不時揮動魔棒發動猛攻。


    好像在哪裏見過?柏寒竭力思索著,像是前三天自己尋找玩偶時遇見過的。


    耳邊有人詢問:“幾點了?”


    “馬上。”


    又有人喊:“到了到了!”


    總算撐到了,牢牢守住別墅一扇窗戶的柏寒鬆了口氣,這才來得及回身看向中央:貝拉斯克斯先生震驚地連連退後,被他今天才帶上島嶼的男孩子布偶不知何時站起身,默默注視著樓梯方向。


    昨晚出現過的米婭布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裏,盡管她的眼睛隻是兩塊黑寶石,柏寒卻覺得她在流淚。


    “朱利安!”這位布偶大聲喊著,仿佛活過來似的:“朱利安,我一直在等你!”


    被稱為朱利安的布偶也張開雙臂:“米婭,我心愛的米婭,我在這裏!”


    兩位布偶拚命邁開腳步朝對方奔去,朱利安半路還險些摔了一跤,總算緊緊擁抱在一起。米婭像小女孩似的哭泣著,朱利安則不停安慰著心愛的女朋友,足足幾分鍾之後,兩位布偶才冷靜不少。


    “米婭,我可憐的米婭。”朱利安揮舞著腰間佩劍(手臂長短的小小玩具)“快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一直被蒙在鼓中我一定要給你報仇!”


    米婭難過地低下頭,從提著的小籃子裏摸出粉手帕擦擦眼淚。“是羽蛇,是我們從庫庫爾坎金字塔拾回來的那塊,還有,還有克勞利。”


    “克勞利!”朱利安驚訝地提高嗓門:“那個可恥的小人!看在上帝份上,我應該殺掉他!可是,我明明把他趕出這座島嶼?”


    “他悄悄溜回來了,一直潛伏在水潭附近的樹林裏窺伺這裏。”米婭像個小女孩似的哭泣著,“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麽,隻知道他被魔鬼,不,被羽蛇操縱了。你離開之後,我一直覺得不太對勁,總是做噩夢,於是我給寫信要你早點回來。”


    “水潭有動靜,我停筆出去看,發現他直挺挺地從水中冒起來,渾身冒著黑氣。”米婭驚恐地不停顫抖,就連旁觀的柏寒也不由自主握住梁瑀生手掌。“他朝我走過來,我想逃跑,可我的腳不聽使喚。他把我抓住了,我請他別傷害我,有一陣克勞利猶豫了,可我能感覺到他身上其他東西占了上風,於是他侮辱了我,又把我砍成碎塊。”


    朱利安像頭雄獅般地狂吼著,胸膛風車般起伏,米婭安慰地摸摸他心口,繼續說道:“我明白我死了,可我太痛苦了,不知怎麽靈魂躲進布偶裏。克勞利像死屍一樣站在旁邊,身上長滿羽毛,背後鑽出翅膀,臉長得像一條蛇,四肢著地爬回水潭。我很害怕,這時候你來了,見到我的屍首就暈了過去,我拚命想把你搖醒,可我的屍首一塊塊朝著水潭方向滾去,就像皮球一樣,我想總得留下點什麽,就抱著我的心髒逃走了。”


    果然和心髒有關!柏寒緊張的屏住呼吸。


    朱利安憐惜地緊緊摟住可憐的女孩,“別怕,米婭,都過去了,我知道你不會就這麽離開我,我一直苦苦等待著,無論如何也要再見你一麵。”


    “我知道,我知道。”米婭用力點頭,緊緊握著朱利安手掌:“島上玩偶越來越多,有的是人們帶來悼念我的,更多的是深夜自己遊過來的,玩偶越多,克勞利的力量就越強大。我東躲西藏風吹雨淋,一直安慰自己: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盡管場麵有些詭異,可兩位布偶都賞心悅目,實在令人同情。柏寒很是感動,貝拉斯克斯先生也吸著鼻子。


    眾目睽睽之下,朱利安退後一步,單膝跪倒,把手中玫瑰花高高舉起:“米婭,有句話我一直想說:請你嫁給我好嗎?”


    仿佛孤零零的小船開進港灣,米婭歡喜地連連點頭,緊緊握住朱利安雙手:“我願意!我們永遠不分開!”


    兩隻相對而立的布偶臉上掛滿微笑,四手緊握,再也不動彈了;緊接著米婭裙擺顏色漸深,眼瞧著變成鮮紅色,又迅速朝著腰部延伸;不過兩分鍾的功夫,那條美麗的粉紅錦緞長裙就成了鮮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結束,問題梁瑀生和趙邯鄲得回歸了,實在這章寫不完了,明天一定回蓬萊去


    第201章 玩偶島十一


    2017年12月5日


    又過了兩分鍾, 柏寒才意識到他倆不再動彈了, 小心翼翼走到兩位布偶身旁。


    “是血。”梁瑀生摸摸米婭裙角,指尖果然沾滿鮮血。


    用不著別人吩咐, 外科醫生便及時湊了過去, 沒費什麽力氣就從米婭布偶胸膛掏出一顆新鮮心髒, 雙手捧著送到旁邊女屍處後者胸脯有個血淋淋的大洞。心髒剛放進去,傷口便奇跡般愈合了, 下一秒屍首便騰起橙紅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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