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任你處置。”


    “......”


    這真叫人騎虎難下,我腦海裏瞬間蹦出幾個處置方法。“你別後悔哦,我讓你搞個女裝y你也得認。”


    韓徹自信滿滿:“隻要你忍心說不喜歡。”


    24小時便利店購入簡單的卸妝用品,我們回了家。


    回家。這個詞可真容易讓人產生幸福的錯覺。


    等待電梯時,我把花田下了回來,還是忍不住好奇王正陽是否暴跳如雷。


    我吊著心輸入賬號密碼,除卻一堆打招呼的人,這男的隻發了兩個問號,中間各間隔一小時, 後來再也沒動靜了。我有點懵。


    韓徹倒是不意外, 他說, 你要這麽折騰我, 我除了發個問號還能怎樣。


    我順手挨個點開打招呼的人,瀏覽了一下照片與資料,沒意思, 不是招呼式猥瑣,就是憨得我不忍挑逗。


    直到電梯到達, 我也沒刷到一個靠譜的搭訕者。


    韓徹準備的禮物確實讓人無法挑錯,源自我們共同看過的一部美劇《尋媽記》中的一個道具——藍色圓號。那部美劇有不少男女在酒吧搭訕的劇情,wingman曾多次在該劇中被提及。


    “是周邊嗎?”我雙手捧著圓號,愛不釋手,眼睛都直了。顏料是新塗上去的,漆藍色極其漂亮, 一下賽過我最中意的那個鳥籠裝飾,拿在手裏如此沉甸甸,像是wingman的榮譽獎杯。


    “看清楚了,”韓徹倒了杯水,持杯的手豎起一根中指,指著logo,強調道,“雅馬哈!我買了個圓號找人塗的漆料,特意比對過顏色,劇裏的都不會有這個好,絕對獨一無二。”


    想到了雅馬哈的鋼琴,我一陣肉痛,細細撫過一節節管腔,不會樂器可太暴殄天物了,“很貴吧。”


    韓徹靠近我,痞裏痞氣地衝我耳垂吹濕氣兒:“不貴,也就包你兩次夜的錢。”


    我眨眨眼:“那我需要肉償嗎?”


    韓徹倒退一小步,舒了口氣,故意驚歎道:“事情進展得這麽順利,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我撥下肩帶,手掂了下白兔,了然地衝他拋了個媚眼:“帶我回來,不就這個意思嘛?”


    韓徹邊消化我的轉變邊擁住我,手拿捏著我的肩,試探問:“那我們?”


    我立馬變臉,苦哈哈地撒嬌:“可是韓徹......我怕疼。”


    他誘哄:“這種事越做越舒服。”


    我歎了口氣,仿佛回憶起不太好的事,將頭埋進他的頸窩,懊惱地搖頭,“不行,一想到那天那麽疼,我就嚇得閉合了。”


    “嚇出醫學奇跡也是挺厲害的。”他諷刺我,手則再我腰間思考狀地點動,半晌他主動退了一步,“那我們先看電影吧。”


    我抬起頭,感動地說:“韓徹,你人可真好。”


    他冷瞥我一眼:“哼哼。”


    韓徹與我太熟了,以往的那些動作撩撥或是口頭騷話我早已耐受,甚至將那套把戲融進自己的話術中,估計他也遭遇了史上最強撩妹瓶頸,坐在長沙發的另一頭,撐著頭陷入沉默。


    我並不想讓韓徹輕易得逞。


    一是他遛我太多次,我若不煞他幾次威風簡直說不過去,尤其是ed!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能因為逗我好玩而忍著不睡,那就別停,繼續玩!


    二則源自女人的直覺,這個男人想睡我,但又不隻想睡我。


    當然,後半部分可能是我天生自我感覺良好。哎。理論再多都架不住這份自信。


    準備洗澡,他遞來件白襯衫,我一點兒沒猶豫地接下,出來時扣子特意少扣了三個。


    襯衫絲綢麵質,應該隻有去泡吧的時候才能穿。男人穿了翩翩風度騷情萬千,女人穿了萬種風□□說還休。最心機之處莫過於一般男士襯衫麵料比較板硬,能恰好掩住激|凸,而這件......


    估計猜到這份效果,我走出來時韓徹隻看了一眼,飛快別過眼。


    我腦海裏蹦出不知名台詞:哼,男人,是你先點的火。


    《飛屋環遊記》我看過兩遍,深夜此刻,多少缺了那種輕快氣氛,我長腿交疊擱在沙發上,腳趾勾勾韓徹,“要不我們看點別的吧。”


    他壓根沒看進去,垂眸撐頭,漫不經心說:“你點。”


    我切了燈,找到資源下載《肉|蒲|團》。我這個年紀錯過香港three級片的黃金時代,前幾年這電影特別火,一直想看可惜沒找到機會。這會找來看,一是因為好奇,二是好玩。


    和男人——一個我喜歡的,也喜歡我的男人看這種片片,還隔著一層自設的禁忌,太妙了。


    在韓徹的訓練下,我也開始喜歡在冰刀上跳舞,知道有受傷的可能,但渴望那種交鋒的刺激感,有一種喂狗假肉|棒的感覺,思及此處,我指尖興奮得顫抖,終於理解韓徹假裝ed的理由了,雖然聽起來極其欠扁,但最近的一番體驗告訴我,好玩是真的很好玩啊!


    電腦上跳出了個彈窗,提示c盤存儲容量不足。我點擊確認,看到c盤存儲空間都紅了,鄙視他:“你下了多少片子啊,都內存不足了。”


    他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陷在昏暗間,眼都沒睜,“你下多大的片子啊,怎麽會內存不足呢。”


    “沒有多大啊,3.6g。”


    “你下的什麽這麽大,一部電影一個g不是差不多了嘛,”韓徹赤足跨至茶幾旁,我垂眼,白皙的腳背動作間趾骨分明,我誇他,“你腳真好看。”小腿也好看,我對男性的審美點可真奇怪。


    他點開c盤,自然而然地耍起黃腔,“我哪兒都好看,你要不要看看其他地方?”


    我假裝好奇:“什麽地方?”


    他輕笑,都懶得理我扮豬吃老虎,“你猜?”


    “白巧克力?”我捏捏他的腰。


    他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曖昧地說:“動手動腳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我收回手,又不甘心地掐了下他的小腿,若有若無地刮過他不密不疏的腿毛,“你最好記得你現在這句話。”


    韓徹喉結滾動,沉了兩口氣才握上鼠標,刪除了幾個文件夾,“上回過年給我媽下的黃梅戲,忘了改存儲路徑了,”刪完他點開迅雷,一看電影名樂了,“妹妹,你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我是看你今晚情緒不高,放一部全程高|潮的電影讓你快樂一下。”


    他今日情緒是不高,尤其零點後,估計是為了我生日配合我,零點後徹底放鬆,陷入痛失五千萬的負二代身份中。


    “有些快樂不必電影。”


    “但電影的快樂不痛。”


    “妹妹,除了嘴皮子上的功夫,實戰也是需要經驗的,不然你說話老練,上|床小白,這樣很吃虧。”他撫上我的膝蓋,逆著皮膚紋理一路向上,“除了鑒別渣男要實踐出真知,有些事情紙上談兵也是不行的。”


    我靜靜地感受毛孔在溫掌下背叛,於腿根處按住他的手,挑逗地反撫他的手背,“哦,是嘛?說說看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差距在哪?”


    “這個我需要身體力行向你證明。”


    “可是我理論還沒學好,”我遺憾地搖搖頭,“我先打好基礎吧。”


    “哪裏沒學好?”


    我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試探番:“上次你告訴我,當男人讓你覺得忽遠忽近的時候,他就是沒那麽喜歡你。”


    他不動聲色,靜靜等我下文,指尖挑起內|褲|邊|緣,一下一下彈撥我的腹|股|溝。


    “但我又有一個問題了,”我食指一曲,勾起他的下巴,舔了舔他的下唇,貼著他的鼻尖壓低聲音,“如果他隨叫隨到,有求必應,供大於求呢?”


    我目光直白熱辣地落在韓徹臉上,試圖擒他七寸,卻不想蛇從來狡猾,哪兒那麽容易中招。


    他不避不閃,冷冷回視:“兩種可能,一種,他很喜歡你。”


    我心中擂鼓,“第二種呢?”


    韓徹起身,點了下手機屏,屏光映亮他的臉,話家常般的語氣,“他是個渣男。”


    迅雷的“叮咚”和qq消息提示音很像,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我挑釁地問他:“渣男,看嗎?”


    韓徹退回至他的角落,淡淡抄手:“我沒意見。”


    這部電影真的太黃了,毫無美感,各種場景極盡浮誇,我一邊挪不開眼,一邊翻著白眼。


    原本自在的雙腿本能一夾,二郎腿斜斜翹起。


    這頭我被燒得口幹舌燥,那邊韓徹跟入定了似的,沒聲沒息,直勾勾盯著投影屏。


    我問:“你在想什麽?”


    “你放這個希望我想什麽。”


    我撐頭裝天真,含笑盯著他,屏幕上的光影在我餘光中顛簸,畫麵假得我都能擇出bug,但和男人一起看,真假便無所謂了,一顰一動都能開閘小腹熱流。


    某部分愈演愈烈的聲效炸得我幾乎裝不了淡定。


    我開始默默念經,懷念起飛屋環遊記。


    傷敵未知,自損數千,我可真坑。


    正在我自認道行不夠,欲要繳械飛撲時,韓徹開口了。


    他壓低聲音,於超假的嬌|喘背景音中給我帶來一線挽尊的希望。


    “我在打壞主意?”


    我調整呼吸,坐近他:“哦?說來聽聽,我看看夠不夠壞?”我這大腿夾得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忍住了。


    “林吻,你篤定我不會靠力量強|行|上|你,”韓徹緩緩抬起臉,露出好奇的表情誘惑我,“那你要不要加大考驗力度,看看我獸性的邊界在哪裏?”


    “怎麽玩兒?”


    “還記得那個男人的經典謊言嗎?”


    我咽了小口唾沫,腦袋上方響起危險警報。


    “我就蹭蹭不進去。”


    “好玩兒不?”


    “要不要試試啊?”


    “給你個機會,試探一下渣男的底線。”


    “你想想,我能忍住和前任異地戀兩年沒做......”見我遲疑,沒了先的堅定,他轉了下眼,迅速加砝碼,“哦,還有,我們接那麽多次吻,我卻能忍住騙你半年之久,可見我在這方麵的忍耐很厲害的,你不好奇嗎?真的不想試探一下?”


    韓徹在向我開機關槍,一下一下,密密的激光砰砰向我瘋狂掃射。


    我軍軍心動搖,城門即將失守。


    天,抵抗不住了。


    本來是不好奇的,這擱十六歲我都沒可能上當。偏偏二十三了,我腦袋中彈般產生了幻覺,哇,他這麽厲害,還真說不定忍得住呢。


    “嗯?”


    “林吻?”


    他將我困在臂彎內,壓迫感很強。在他攝人的男性荷爾蒙環繞下,我幾乎癱軟成液體,尤其背景音叫得我可太難受了,整個畫麵都是粉撲撲、白花花雜果果糅的豔金。男女動勢太假了,可我的身體跟著洶湧成災,仿佛身臨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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