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她膈應。不都已經失寵一年了,怎麽還能複寵?


    真是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酒醉的緣故,李湛從未覺得這樣舒心快活。


    身下的人兒,就好像妖精一樣。


    李湛的手都舍不得離開這滑膩溫熱的肌膚一秒,隻恨不得兩個人永遠這糾纏下去。


    到最後,是雲素先挺不過去暈倒。


    見到人暈倒之後,李湛才停下。轉頭看居然已經要到上早朝的時辰,可看皇後已經暈過去,也問不出那句話到底是怎麽回事。


    算了,先休息。他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德全。”李湛沒有勞累一晚上的困倦,反而神清氣爽。


    但是懷裏的人兒卻沒有那麽好的精神,到現在還昏睡著沒醒過來。李湛看著皇後如此,竟也生出幾分憐惜之情。


    德全進來的時候,分明看到陛下滿臉憐愛的親了皇後的眉心。


    這是怎麽回事?皇後不是失寵一年了嗎?


    但德全不敢過問,皇後乃是陛下的妻子,怎麽都是應當的。


    皇帝神采奕奕去上朝,反倒是雲素一直昏昏睡到快人走之後。巳時才能從床上爬起來,上輩子被霍紹鳴養的太嬌,她也開始倦怠起來。


    “娘娘,您醒了。”秀秀是最高興的。


    皇後娘娘居然能重獲聖寵,那娘娘的日子也不會那麽難過。


    明明貴妃也是皇後娘娘的妹妹,卻總是處處針對陷害。


    一點姐妹情分都沒有,秀秀一直希望皇後娘娘能振作起來,奈何娘娘性子清高,做不來這些事情。


    不過,能與陛下重新恩愛就是好事。


    秀秀是由衷為娘娘歡喜。


    “娘娘。”端著洗漱水進來的如意可不是那麽想。她看到皇後身上的痕跡就知道昨夜寵幸得有多激烈。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複寵了?真是奇怪。


    她還想著,早日拉這個皇後下馬,早日在貴妃那邊得到好處。貴妃許諾,若是她幫她拉下皇後,就許她一個貴人之位。


    陛下樣貌英俊,又是一國之君,她自然動心。


    “有些困倦。”雲素被秀秀扶著起來。


    “如意你怎麽了?娘娘複寵,你不高興?”秀秀故意刺激一下如意,從昨晚開始就一臉苦相,哪裏有開心的樣子。


    整個儲秀宮,除了她都開心。


    “皇後娘娘得寵,我們做奴才的就好一些自然是開心的。”如意強擠出一個笑臉來服侍。


    表麵笑著,心裏慪得很。


    “罷了。”雲素實在是餓了,懶得和如意說什麽。叫人洗漱之後,飯菜送進來。


    她得填飽肚子,一餓她心情就不好。


    “陛下,今日怎麽這樣高興。”德全試探,看陛下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要開始重新寵幸皇後娘娘。


    他作為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太監,該看的眼色當然要看。


    高興?


    李湛好像覺得今日心情是不錯,“皇後的賞賜,送到了嗎?”


    “早早就送去了,陛下放心。”看陛下還惦記皇後的賞賜,德全大抵是知道該怎麽做了。


    吃飽喝足之後,雲素還是疲累。幹脆就窩在美人榻上休息,還是那一身輕簡的衣裳,左右也不見人。


    昨夜皇帝臨幸一事,闔宮沸沸揚揚。


    大家都奇怪,怎麽好端端的皇後突然又重得聖心?


    最奇怪的還是貴妃,昨夜明明看見陛下怒氣衝衝的過去,怎麽臨到了成了寵幸?真是奇怪啊。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事情不一樣了。


    “清月,你去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貴妃是不信皇帝會突然轉性,肯定是發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清月沒有自己去見如意,反而派人往儲秀宮送東西。


    秀秀躲在角落,看著如意和鳳儀宮來的宮女暗地裏說著悄悄話。


    “哼。”她沒想到如意也是他們一起從宮裏出來的,居然會做出這種賣主求榮的事情。轉頭趕緊跑回去跟皇後娘娘稟告。


    “知道了。”雲素得知後也沒說什麽,似乎早有預料。


    “娘娘,您怎麽不生氣啊?”秀秀奇怪,“如意也是和我們一起從王府到宮裏的,她怎麽會背叛娘娘的。”


    雲素把玩著皇帝賞賜的玉如意,這東西不錯,“秀秀你弄錯了,不是她背叛是她一開始就是二小姐的人。”


    “啊?!”秀秀震驚完,趕緊捂住嘴看向外室。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放心下來,“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此事你不要聲張,如今本宮身邊隻有你這個可信的人。本宮交代你的事情,切不可對外人說。”雲素放下玉如意,柔弱無骨的站起身來,“你去幫我弄點藥材過來。”


    “是!”


    現在秀秀是最高興的,看皇後不再如從前一般退讓,她自然是高興的。作為奴才,主子日子好,那她的日子就好。


    主子能揚眉吐氣,那自然是最好的。


    昨夜之後,皇帝估計不會再過來。雲素也不急,先養好身體再說。


    “陛下,您嚐嚐這個。”


    雲貴妃給皇帝夾來一筷子青筍,這是皇帝最愛吃的東西,“妾特地吩咐小廚房做的。”


    隻是奇怪的很,為何陛下隻是拿著筷子發呆。


    “陛下?您這是怎麽了?”


    “啊?”李湛被喚回神,下意識看向幫他布膳的貴妃,再看外頭。外頭已經天黑,他在貴妃的鳳儀宮裏。


    但他方才卻想著儲秀宮的皇後。


    “陛下,可是妾小廚房的飯菜不合胃口?”從進來就出神,貴妃也不知怎麽回事,“不若妾命人再去做些陛下愛吃的可口小菜?”


    “不必。”


    其實李湛出神想的是皇後怎麽知道那兩句詩的。他穿過來之後,母妃是個小才人,不得恩寵連帶他也是沒什麽存在感。


    所以,李湛不敢隨便出風頭,一直隱忍到有能力。


    這句詩雖然他一直用來激勵自己,但從未在旁人麵前說過。唯有那一次,他被救了說過一次。


    難道,那時皇後在門口?


    但不對,不是貴妃救的他嗎?


    “他時若遂淩雲誌......”皇帝在等貴妃接下一句。


    但貴妃卻未曾聽過這句話,笑問道:“陛下,怎麽有興致作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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