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剛剛回到上京,對這邊的天氣還不適應,狀態不好,就算了......”薑氏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兒,不想她在眾人麵前出醜。


    偏偏她話還沒說完,陳秋兒就已經站了起來,“母親,雖然我還不適應,但既然傳到我了,我就為大家開.....”


    她想說開開眼,但看見自己母親陰沉的臉色,又該成了,“我就為大家開始表演吧。”


    陳秋兒表演的是一段劍舞,與之前的琴棋書畫不同,她的劍舞帶上了邊境的風沙大氣,初看的確讓人眼前一亮。


    因著打仗,大夏人本就尚武,若是女子能在武藝上拔得頭籌,的確會讓人高看不少。


    可是隨著鼓點高昂,陳秋兒的劍就漸漸跟不上了。


    宴會上請來的助興樂班不會變通,隻是按部就班地敲動著,陳秋兒拙劣的劍舞讓薑氏的眉頭不禁蹙起。


    她不禁想要提劍幫忙,但今日她是東道主,若是不請上場,難免讓人覺得他們興昌伯府宴請,隻是為了自己出風頭,根本不是為了和眾位夫人分享梅花的精致。


    可若是不出手,秋兒這樣拙劣的劍姿,也著實丟人。


    “舞劍隻有一個人有什麽意趣,不如讓嬸嬸陪秋兒一起。”


    就在薑氏左右為難之際,身側的女子倏然開口,她脫去了披風,一個躍身,抽出了薑氏手邊的劍。


    雲歲晚抬劍扶住了陳秋兒下沉的劍,一個上挑,帶著陳秋兒轉了個圈,剛好合上了鼓點。


    她身姿輕盈,明明是舞劍,也有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姿態,讓人看著賞心悅目,陳秋兒在她的指引下,也漸漸跟上了節奏。


    薑氏提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在邊境的時候,總聽聞這瑞王妃的事跡,原本還以為是沽名釣譽之徒,沒想到是真有幾分本事。


    舞劍結束,所有人都歎為觀止。


    “王妃不愧是上過疆場的英雄,當真是糾糾兵士,不輸兒郎。”


    “是啊,我感覺我好像都跟著去了一趟邊境一樣,真是太震撼了。”


    一舞畢,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落在了雲歲晚身上,氣得陳秋兒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雲歲晚笑著將劍還給了薑氏,“秋兒的劍也舞的很好,可見是陳夫人教養的好。”


    薑氏知道瑞王妃是在替自己挽回麵子,也承了她的情,心中暗忖帶秋兒回上京城是不是做錯了。


    她之前在邊境的時候,天地窄小,什麽都沒有見過,總覺得自己樣樣卓絕,來了上京也不服氣任何人,這樣下去,遲早要惹出禍事。


    薑氏擔憂陳秋兒的歸處,感謝雲歲晚的救場,陳秋兒卻嫉恨的厲害,她覺得這瑞王妃今日就是誠心來搶自己的風頭的。


    若是沒有瑞王妃,今日之後定然人人都會記住她的風姿。


    若是雲歲晚當真能聽見陳秋兒的心聲,一定會嗤笑,‘就算是記住了,也是記住你的蹩腳和丟人現眼。’


    擊鼓傳花後,外麵的雪小了許多,眾人三三兩兩地去賞梅。


    “瑞王妃,好久不見。”


    雲歲晚正在看著一朵枝頭的小米粒,身後就傳來了龍碧瞳的聲音。


    她早就看見了這位西厥公主,隻是沒想到她還會過來攀談,“也沒有很久,我們前幾日不還在藤王府見過。”


    龍碧瞳不介意她的嘲諷,“瑞王妃好狠的心,自從那日後,滕王府的門,我就再也進不去了,枉費我一番好心救人,別人卻不認賬了。”


    雲歲晚嗤笑。


    “我急得公主曾和我說,救人的時候不都是不求回報的嘛,若是指望對方謝過,那和算計有什麽區別。”


    龍碧瞳走進了一步,鼻尖馨香繚繞,不知是雲歲晚的,還是梅花的,還嗅了嗅,半晌才悠悠開口。


    “可是瑞王妃,我,本就是算計啊。”


    紅梅覆雪,豔不過兩位殊色。


    雲歲晚倒是沒想到龍碧瞳居然這樣大喇喇地說出了自己所圖,詫異地挑了挑眉,“那真可惜,你失策了。”


    “也不一定。”龍碧瞳眸光落在遠處的紅衣少女身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瑞王妃,棋局才剛剛開始。”


    雲歲晚搖頭,她隨手波動了下枝上梅花,看向龍碧瞳。


    “公主,棋局早就結束了,從你西厥的軍隊敗在大夏鐵蹄下的時候,就結束了。無論你用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改變不了西厥是戰敗國的事實。”


    雲歲晚不想在此處和她饒舌,直接轉身去了別處。


    看著她漸漸淹沒在雪色中的背影,龍碧瞳勾了勾唇角。


    “陰謀詭計嗎?兵不厭詐啊,瑞王妃。”


    她直接從枝頭揪下了雲歲晚撥動過的那一朵,揉在指尖,又一點點撚破,手上隻留下了黏膩的汁液和糜爛的觸感。


    雲歲晚在興昌伯府走走停停。


    不得不說,興昌伯府的梅花的確比別處開的更好,更豔每一枝都別具風情。


    不知不覺竟然就走出去老遠。


    她意識到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走進了興昌伯府後院,立刻轉身要往出走。


    “小心肝兒,想死我了,今個要不是有這種熱鬧,我還見不到你呢。”


    假山後突然傳出猥瑣的男聲,然後是衣衫摩挲的聲響。


    雲歲晚隻當是伯府的下人在做醃臢事,更加加快了腳步,卻聽見那假山後的男人還在說。


    “這小山洞裏我早放好了幾十個上好的銀絲手爐,都用蜀錦包著,又暖和,又溫軟,定然不會委屈了你。”


    銀絲手爐和蜀錦爐套可不是尋常物件,興昌伯府的下人就算是想要偷偷貪汙,也不敢一下子弄幾十個,難道......


    “你嘴上說愛我,卻把我扔在上京城這麽久不管不顧,回來了也隻敢這麽偷偷摸摸地看我,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那女子一邊小聲**,一邊嗔怪。


    男人溫聲安撫,“別急,這次我回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等到我大侄子登基,我就不用繼續看人臉色過日子了,到那時候,我立刻娶你過門。”


    砰——


    春水不小心碰倒了一個花盆。


    “誰!”


    男人顧不上穿好衣服,立刻提著褲子就跑了出來,看清外麵,眯了眯眼。


    “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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