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開葷,宋缺實在不懂美人又求饒又求他,放過沒一會兒又開始撩撥,沒一會兒又求饒,到底是個什麽心思,他覺得弄不懂,索性就按自己的心意來。


    一場天刀之戰,持續時長三個時辰半,既醉哭得胭脂都花掉了,又被宋缺一點點吻幹淨,他俯身看著美人熟睡,心裏一口憋了多年的氣一下子煙消雲散。


    他到今日才明白了做男人的快樂。


    外頭天光大亮,是他平日練刀的時辰,宋缺翻身下床,忽然覺得腿軟腰酸,他穿好衣物,命人守著夫人,等夫人醒了叫他,微皺著眉頭,步伐比平日慢了不少。


    磨刀堂的大門這次隻關了一個時辰,宋缺冷著臉走出來,絲毫看不出他練完刀時,是扶著磨刀堂的牆一點點地去開門的。


    宋智忐忑了一整夜又帶一個早上,聽到自家兄長新婚夜後照常去練刀,不免歎息,看來昨夜事沒成,不過大哥倒也是個漢子,能麵對嚇死人的醜女一夜安睡到天明,還比平時睡得更熟了些,出房門都晚了一個時辰。


    到了午時,宋閥族裏不少人都想來拜見新婦,宋缺是門閥之主,他的妻子理所應當是宗族婦長,一般來說早上就該見人了,可既醉昨天折騰天刀一夜沒睡,到天亮才閉上眼睛,這一覺沒到傍晚是不會醒的。


    不少宋閥族人都有些意見,宋缺正好自磨刀堂出來,聽了這話,癱著一張臉道:“夫人明日見客,宋閥上下,不可再言醜女二字。”


    他不是故意癱著臉的,昨天床榻之間,對著傾國美色,做男人的幾個能冷著臉,他是笑的次數太多,以前不怎麽笑的人,一下子笑多了,次日臉就僵掉了。


    在宋閥族人的眼裏,閥主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啊!


    第99章 霸主之妻(4)


    宋閥勢力遍布嶺南二十州, 宋閥門人大多在鬱林郡聚居,鬱水環流之處有群山,有宋家山城依山而建, 房舍眾多, 每層以石階斜道連通,上至第九層, 亭台樓閣精致典雅,遍是南地氣象, 便是宋缺居所。


    閥主所在之地, 也就少有私人空間, 如僅次於磨刀堂規格的明月樓,便是宋閥族人來覲見匯報事務的地方, 第九層的大小庭院也不是都空置, 其中就有宋缺的兩個弟弟, 親弟宋智和關係最近的族弟宋魯的住所。雖然二人不是長居,但能在這裏有一個自己的院子,也是許多宋閥族人羨慕的一點了。


    既醉的新居按地理劃分, 屬於內院, 但這處內院又分三個出口, 其中左門可以直接連到去往磨刀堂的道路上, 也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主母住處, 因此沒有名字, 隻等未來主人來定, 既醉剛醒的時候, 還沒有來得及煩心這些,她正在更衣,宋缺就得了回稟, 匆匆從明月樓趕了過來。


    宋缺在諸多女子眼裏,算得上郎心如鐵,他英俊高貴如天神,多少美麗少女愛慕他,當他做春閨夢裏人,可這位美男子卻像是瞎了一樣從不正眼看美女,除了和梵清惠的一段情緣之外,仿佛是沒有感情的。


    這很冤枉,因為在宋缺眼裏,還真沒啥美女。


    既醉和宋缺不熟,洞房花燭甚至都沒有過多言語上的交流,全交流在武道上了,看這人匆匆忙忙趕來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閥主今日不忙?”


    宋缺自行坐下,硬邦邦地說道:“你會害怕。”


    既醉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梳頭發,斜斜看了一眼宋缺,不明白他是從哪裏得出的結論,她自己都忘記了昨天夜裏急著看刀時,說的那些哄男人的狐話。


    宋缺卻記在了心裏,他的小夫人是小門小戶出身,從小不見外人,甚至因有人偷窺猝死而遭了數年詆毀,昨夜房裏隻有六個丫鬟,她都驚慌得說不利索話,她孤身一個在宋閥地界醒來,他不陪在身側,豈不是要讓她驚恐萬狀。


    男人是很好說話的,經年茹素一朝饜足的男人更是如此,宋缺的心從未如此柔軟過,在他的眼裏,兔子什麽樣既醉什麽樣。


    侍女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都有多年服侍人的經驗,兩個梳頭的是宋智夫人的婢女,加起來會梳三十多種發式,一個理妝丫鬟,是從族裏一位夫人房裏挑出來的,梳妝手藝一絕。


    兩個梳頭丫鬟對著既醉的一頭烏發輕柔地盤繞編結,理妝丫鬟提眉筆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遭到了理妝生涯的最大危機。


    夫人的眉形天生彎翹上揚,是極好的形狀,她有心隻描個濃淡,卻隻描了一筆就愣住,這價值百金的眉黛顏色怎麽這麽黑沉死板,完全不如夫人本身的眉色好看?


    丫鬟擦掉眉黛,拿起妝粉看了看,夫人的臉色瑩白如玉,傍晚夕陽下透著一種輕盈的光澤感,她又收起了妝粉,而胭脂口紅,丫鬟差點哭了,什麽顏色的胭脂比得上那天生的桃紅淺粉,花瓣菱唇?


    她猶猶豫豫沒有動手,既醉卻好奇地拿起了一盒胭脂來抹,那胭脂裝在上好的漆盒裏,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氣,顏色也漂亮,她用指肚沾了一點,就要抹到臉頰上。


    宋缺忽然站了起來,朝她走了兩步,見小夫人用那雙清透如琉璃的眼眸看向他,宋缺也發現自己反應太大了,他在原地站住,語氣冷淡地道:“這胭脂、不配你。”


    既醉笑了,對宋缺招手,換成別的什麽人,朝著天刀像撩貓逗狗一樣招招手,大約是嫌人生太長想走捷徑了,但自家小夫人笑眼盈盈抬手來招,宋缺果斷大步上前,順著既醉的心意半彎下腰,然後眉心就被點了一下,臉頰也被輕柔地摸了摸。


    宋缺的心頭,便也就動了一動。


    既醉笑著道:“閥主去吧,我要換衣裳了。”


    宋缺忽然發現,他的小夫人名叫嬌嬌,她卻不自稱嬌嬌,規矩些的女孩子家是不會對男人大喇喇自稱“我”的,聽上去難免有將自己擺得太高的嫌疑。


    富貴人家的女眷,年紀小的謙稱妾,年長婦人稱妾身,即便他在江湖上遇到的女人也很少稱“我”,如梵清惠,便常自稱清惠,碧秀心自稱秀心,即便偶爾稱一聲我,也像無心之失,聽起來便柔和順耳許多。


    他有心想提醒一句,雖然他自己不在意這個,落在別人耳朵裏難免刺耳,可小夫人一眼瞥來,像有些好奇他為什麽不動,被那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已經忘掉一切,自動自發向門外走去。


    出了主母內宅,宋缺才想起自己在明月樓還晾著許多事務,照舊冷著臉前行,路上遇到族弟宋魯,見他臉上露出呆滯神情,宋缺沒太在意。


    進明月樓前,又遇到來匯報賬務的宋智,宋智也張大了嘴巴,宋缺那宗師級的眼力實在看不得這個,想問的話也咽回去了,別開視線,大步進了明月樓。


    這一日,來匯報事務的宋閥門人都像一條條震驚失色的蒼白遊魂,但問他們話,又都是三緘其口。


    宋缺這一日事務忙得極快,他本就是天資縱橫之輩,以往做事不算快,全當作練刀後的休閑,今日天一黑,事情全都做完,以往是在明月樓用膳,明月樓庭院裏正在修剪花草的老漢略抬了抬頭,看見宋缺馬不停蹄地朝內院趕,嗤笑了一聲,毛頭小子現開葷。


    老漢姓方,宋缺管他叫方叔,自小看著他長大的老仆,半個仆人也是半個爹,宋閥人都很敬重他,方叔卻什麽都不在意,每天修修花草做做事,誰來求他也不理會,從不麻煩宋缺半件事。


    這兩天宋閥族裏都在議論宋缺的醜妻,方叔照舊什麽話都不說,但心裏難免擔憂,昨日宋缺新婚,他今日一早就等在明月樓想看看情況,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直到大中午了才瞧見人慢悠悠走過來。


    方叔隻需要瞧宋缺一眼就知道了,小子高興著呢!腿都軟得撇著走了,就那心高氣傲的德行,沒前一個叫他舒心,他能這樣使力氣?


    結果自然不出方叔所料,傍晚的時候,有丫鬟跑來說夫人醒了,臭小子去了趟,回來的時候眉心一點胭脂,臉頰一抹紅痕,一看就是胡混了一場,他還不知道,還威嚴著呢。


    既醉的晚膳用得特別滿足,她說一聲要吃雞,廚房直接做了一桌子的全雞宴,南邊是魚米之鄉,雞養得多,也就很會**,如果說她以往吃的雞隻能叫南方口味雞,現在便是原汁原味的南式雞。


    宋缺很是心疼自家小夫人,看她吃得滿足,心裏也高興,恨不得一頓給她喂圓乎了,飯後,兩人就在庭院裏走,主要是既醉要消食,而宋缺,他這輩子都沒有吃十成飽把自己吃撐的時候。


    丫鬟仆役都離得遠遠的,既醉走了一會兒,忽然拉住了宋缺的手,見宋缺驚訝地看向她,嘴撅了撅,小聲地道:“我夫君的手,我不能拉一下嗎?”


    月色如水,照在宋缺完美無瑕的英俊麵容上,實在像個冷冰冰的天神雕像,既醉這種狐是很手欠的,看不得這個,非要伸爪子來摸一摸。


    宋缺被拉著手,他一動不敢動,隻覺得手裏握了一團柔軟的雲朵,他從未和女人如此相處過,他以為風花雪月就是賞花看月,說說話,看看美人彈琴吟詩,不曾想過還有這樣叫人心癢的曖昧。


    既醉走累了,就牽著宋缺在一處長廊邊上坐下,這不大規矩,宋缺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想起什麽狗屁規矩,跟著一起坐了下來,然後整個人就是一僵。


    美人靠在他的肩膀上,半側著臉對著他,他一低眼就看到那嫵媚含笑的側臉,心頭砰砰直跳。


    既醉輕聲說道:“這裏真的好漂亮,閥主,你說我多久能把宋家山城全都看完一遍呢?”


    她這是得了人之後覺得很滿意,又進一步想試探下宋缺的底線,她雖然一直關在家裏,卻也常聽王樂說些外麵的事,如果宋缺是那種想把她關在家裏養的男人,那她就得琢磨一下了。


    宋缺沒想那麽多,隻道:“山城雖然不小,但每天轉一轉,大概一個月也就熟悉了。”


    既醉又問,“那等我在山城待膩了,可以出山城轉轉嗎?我這輩子都沒好好逛過鬱林郡……”


    她說著,用那雙極漂亮的眸子帶著些盼望看著他。


    宋缺後知後覺,發現了小夫人對他的試探,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麵,垂著眸子,剛想應一聲好,話到嘴邊卻是道:“要付出些東西來換。”


    既醉都沒察覺宋缺的意圖,她覺得這男人沒什麽花樣,人板正得很,還以為是些要讓她好好做主母之類的話,琢磨著得推脫掉,她不想做事,隻想每天挨挨刀,然後吃吃喝喝,悠閑度日。


    她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很天真很可愛地問道:“我要拿什麽來換?”


    宋缺忽然把她攔腰抱起來,朝著屋裏走,輕柔地說道:“到了床榻上再教你。”


    既醉懂了,她故作羞澀把臉埋在宋缺懷裏,抱著宋缺的脖頸,想到昨晚那明明天賦異稟,能以勢壓人,卻毫無花招隻會打樁的天刀,雖然她也被打得很慘,但看看宋缺明顯是認為自己招式厲害,而非向她炫耀體力。


    瞧瞧這自信的樣子,既醉被抱著走路,嘴角上揚,她人身若有尾巴,這會兒已在悠閑而嘲笑地搖晃了。


    嗬,男人。


    第100章 霸主之妻(5)


    宋缺是沒多少花樣的人, 一是他從未接觸過這些,二是這年頭對正妻是要尊重的,輕浮手段隻能對妾使。


    宋缺以前連個通房都不沾, 又是青年繼位閥主, 極少正眼看人,旁人一眼看去,就覺得有十足的冷峻威嚴,誰會教他這些房裏花趣。


    但正是因為不知道第二點, 宋缺也沒有什麽拘束,他白日裏一邊處理事務, 一邊琢磨著昨天看的秘戲圖, 渴久的人往往得到第一口水都是痛飲,解了燃眉之急, 就開始琢磨水的喝法了,宋缺慢慢複盤自己昨夜的表現, 不甚滿意。


    那會兒心裏頭隻有美貌嬌娘, 秘戲圖看了幾眼罷了,並沒有時間去實戰, 現在回想起來, 抱著天下絕色隻使蠻力,和牛嚼牡丹何異?


    他記性極好,把秘戲圖上九種姿勢在腦海裏逐漸成型, 這種往往實戰會出問題, 但宋缺不同,他骨肉勻亭,肌肉優美,練刀練出的身板一點都不死板, 對照秘戲圖如演練什麽武功秘籍一般,借床使力,扶牆靠門,種種花樣全在既醉身上生疏而結結實實地使了兩個多時辰。


    既醉在浴桶裏就睡著了,宋缺比之昨日簡直換了個人,她猝不及防之下有些驚慌,不僅撓了他滿背的爪印,還咬破了他的下唇,說實話,江湖上九成九的高手拚上命都不可能在宋缺身上添這麽多傷口。


    可宋缺的心情極好。


    他無師自通了鴛鴦戲水,浴桶裏的水換了三輪,小夫人醒了兩次,隻是無力地瞪著他,這很無禮,可嬌嬌瞪他的眼神是那麽動人,讓他總想再欺負得狠一些。


    直到雲散霧收青龍歸,宋缺把人抱起擦幹,滿心愛憐地放在了床榻上,看著小夫人的睡顏,想著讓她睡吧。


    五更該要去練刀,宋缺沒睡多久,可剛要起身就被睡相很差的小夫人壓住了兩條腿,另外一條腿立刻有了反應。


    大隋朝還沒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說法,但宋缺產生了同樣的念頭,美人嬌睡在懷中,錦被溫熱有暖香,換了誰能狠心離去?宋閥普通門人成個親都要放他十日假期,他新婚燕爾,不過是起得晚些罷了。


    這會兒的宋缺,忘記了自己當初振振有詞說娶個醜妻,防止沉迷女色的話了。


    除此之外,宋缺還忘記了自己說要讓夫人今日見客的話,他厚著臉皮又折騰了一回,因動作大了一點夫人就會哭鬧,所以沒敢耍花招,動作很輕,但也因為輕輕的總不盡興,慢刀子割著肉,一點點地直折騰到了大中午。


    既醉又困又倦,有時候睜開眼都是散著的,宋缺也心虛了,忙哄他家夫人睡下,灰溜溜地離開了內院。


    昨日宋缺臉上帶了胭脂印,內院那邊又傳出些流言來,說閥主娶的王家醜女其實一點都不醜,是個美若天仙的佳人,不少人心裏已經有了判斷,可等了閥主一上午也沒能等他帶夫人出來露麵,也有些人懷疑是二爺為了替閥主澄清放出的風聲。


    到今日,這流言幾乎要坐實了,因為閥主的臉不僵之後,他一整日都是春風滿麵,嘴唇還讓咬破了,若不是個美人,對個醜女這樣高興……他們家閥主得有多可憐?


    說實話,宋缺娶的是不是美人,對大部分宋閥人來說關係不大,可他把人藏著掖著兩天總不露麵,就叫人總是掛在心上,又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傳言在較勁,更讓人好奇他娶的妻子長得什麽模樣。


    宋缺在天黑之後照例朝著內院飛奔,讓方叔給攔住了,方叔打量著他,問他,“夫人為什麽不見人?”


    方叔實在是宋缺的半個爹,所以宋缺也很老實地停下了步子,他沒有多想,隻道:“夫人睡了。”


    方叔眉頭一跳,把他往無人的地方拉,壓低聲音,問道:“你夜裏折騰幾回?”


    宋缺是不會把和夫人房裏的事拿出去和別人談論的,但方叔也知道他的脾性,問的是他本人,所以宋缺老實地道:“兩三回,天明就歇,今早多貪了兩個時辰。”


    方叔起初聽到兩三回還微微點頭,聽到後麵天明就歇,差點拿手裏的鏟子去打宋缺的頭。


    你小子是自幼習武,天賦異稟,青年宗師,刀道第一,活到現在二十七八了,練刀的年歲足有二十二年,鐵打的身子骨鋼做的人。人家姑娘是嬌弱凡胎,一腳進了宋閥的門,兩天兩夜往死裏弄,這是非得把人折騰死才罷休嗎?


    宋缺還在那兒有臉說呢,“夫人有些嗜睡。”


    方叔抹了一把臉,對著宋缺舉起了鏟子,一路追著打。


    被追打了一路,宋缺總算弄明白了方叔的意思,他習慣了高強度練刀,但男女之事不能這麽算的,別說是夫人,就是他也不能天天這麽放縱,長久下去身子會虧損,他想了想,發現自己也確實在練刀的時候感到了幾分吃力,還當是覺少的緣故。


    今夜的宋缺便格外溫柔體貼起來了,不睡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輕度地睡,三更完事,讓兩人都睡一個好覺。


    但真正實行起來,宋缺才發覺這太難了,美人在懷,卻不能盡興而歡,實在是天底下最折磨男人的事。


    既醉睡得很香甜,在她身側,宋缺睜著眼睛,橫豎是睡不著,想著應該在外間安一張床,他得和夫人分睡,離得太遠他又舍不得,住在外間正好。


    睡在外間床上的守夜丫鬟在夢裏忽然感到幾分沉重,不知道尊貴的閥主已經在琢磨取代她的地位。


    這一日睡得十分滋潤,既醉梳了一個漂亮的牡丹花髻,戴了許多的金銀珠翠,以前她是不在意自己戴不戴首飾的,戴多了又會很重,但是她這輩子已經好久沒見過這些精致玩意兒了。像一隻掉進米坑的鼠鼠,這個放下又覺得那個好,那個拿起又覺得這個漂亮,索性丫鬟手藝好,讓她們多多地給她簪戴著。


    從梳妝桌前站起來,既醉不免又飛瞪了宋缺一眼,都怪這個狗男人,她走路都不穩當了。


    今日是既醉嫁進宋閥的第三天,也是回門的日子,不少人心裏掛記著想看看她,都聚在明月樓,樓上樓下站了不少人等著看。


    回門禮早已經備好,宋缺一向是不管這些事的,都是交給宋智宋魯去做,這二人是他最信任的兩個兄弟,宋智主管經商跑船,私下裏也會練兵,所以他手底下的人以同袍相稱。宋魯做事細致,宋閥族中大小事務簡單繁雜,都要先從他這裏過目,再篩選出重要事務由宋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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