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顧長海的情況,鬆似月突然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她目光一頓:“你是懷疑那蛇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間的?”


    顧之舟點點頭:“現在是秋天,天氣逐漸轉冷,那蛇怎麽就突然跑進咱們屋子了?必然是有心之人故意放進來的。”


    “你怎麽突然就回來了?還帶這麽多人?”


    “有個傭人在宴席上來叫我,說你房間藏了男人。”鬆似月坦誠,顧之舟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


    鬆似月倒吸一口涼氣:“太可怕了,可她們怎麽知道大哥會來救我?”


    顧之舟沉默著沒說話,隻拿出手機隨意劃拉著。


    鬆似月:“會是誰?不會是三叔,他看起來凶神惡煞,其實沒什麽城府,大哥也不可能,他身體不好,沒有跟你對抗的資本。況且,抓奸陷害,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他做不來。”


    顧之舟今晚的心情本來很好,聞言手機上的手指微微一頓。


    鬆似月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他一下被噎得胸口一悶,後槽牙不合時宜響了一聲:“他是做不出來。”


    第15章 抓奸


    可憐某人一點沒有察覺到周身彌漫的酸味,仍舊自顧自分析:“你也這樣認為吧?那這麽看來就隻能是太太和秦夫人了,太太沒那麽蠢抓自己兒子的奸,隻能是秦夫人或者二叔,你說對不對?”


    她揚起臉,琉璃一樣清透的眸子蕩漾著氤氳的水光:“之舟,你說呢?”


    顧之舟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心神,才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這屋子睡不了了,我讓人來打掃一下,咱們出去透透氣。”


    鬆似月沒有猶豫:“好,我換件衣服。”


    “不用,”顧之舟拉過她的胳膊,“你穿我的就好。”


    “那我把睡衣換了。”


    “也不用,我的大衣厚重,不要緊。”


    鬆似月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她習慣了順從遷就,於是點點頭:“好。”


    如今的顧家老宅雖然不如當年晨家在時雅致,但植物最是念舊,多少年都難以改變。


    尤其是這一排排蒼勁的鬆柏,像晨家的家風一樣,又正直又挺拔,跟鬆似月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


    顧之舟牽著鬆似月的手,在寬闊筆直的林蔭大道上走著,前麵是一片寬闊的噴泉廣場。


    鬆似月記得,小時候經常來這裏玩。


    每次回去的時候都像落湯雞一樣。


    顧之舟拍著手跟在後麵幸災樂禍,顧之威總是脫下外衣給鬆似月披。


    鬆似月不領情,捂著臉頰越走越快,最後幹脆奔跑起來。


    於是顧之舟和顧之威就屁顛屁顛遠遠跟著。


    鬆似月進去給大人告狀。


    兄弟倆就自覺在屋簷下罰站。


    時間飛逝,往事曆曆在目。


    然而一切都改變了最初的模樣。


    遠處的廣場人影攢動。


    保鏢們手裏舉著強光電筒,在草叢裏翻找著。


    鬆似月一眼認出為首的竟然是顧之舟的秘書左不言。


    左不言人如其名,人狠話不多,從上學時候就跟著顧之舟,忠心耿耿。


    顧之舟和鬆似月走過去。


    左不言立刻恭恭敬敬迎上來:“老板,夫人,晚上好。”


    顧之舟點點頭:“找到了沒?”


    左不言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我們已經發現了它的蹤跡,最多二十分鍾。”


    顧之舟點點頭:“那你替我走一趟,就說我請大家吃宵夜。”


    “是。”左不言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老板,夫人請稍坐,這邊已經起鍋燒水了,炭火暖和,我去去就來。”


    說完後退兩步,轉身往顧長海居住的正房走去。


    ***


    朱雪凝垂頭喪氣往回走。


    秦夫人跟在後麵絮絮叨叨解釋:“我的好姐姐,你急什麽?好飯不怕晚,這次沒抓到奸夫讓那兩口反目,下次再找機會就好。”


    朱雪凝憤憤:“反目,反目,你說的倒是容易,今晚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小兩口蜜裏調油,好得不得了,哪裏有要反目的模樣。”


    “哎喲,我的好姐姐,當年你使姐夫身上的手段都去哪裏了?”


    “疑心生暗鬼,還是你教我的,你之前沒看見,顧之舟聽說鬆似月屋子裏有別的男人臉都綠了,這次不成有什麽關係,隻要這顆懷疑的種子種下去,你還怕他們不反目?”


    朱雪凝似乎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秦夫人咬牙切齒:“我就是覺得奇怪,姐姐,您不是說小白已經兩天沒喂了嗎?它怎麽沒直接把鬆似月給生吞了?”


    朱雪凝不耐煩:“生吞,你說得容易,它平常隻吃雞吃老鼠,一個大活人那麽點時間,能吞了?還有,你找的奸夫到底是誰?怎麽那麽不靠譜,鬼影子都沒見一個?害我白跑一趟。”


    “奸夫……”秦夫人有點心虛,她可沒膽子告訴朱雪凝自己把顧之威算計成奸夫,“我哪裏知道,應該是反悔跑了。”


    “不靠譜,什麽人,”朱雪凝嘴裏抱怨著,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對了,小白去哪裏了,你找人跟著沒?”


    “跟著,跟著呢,看時間應該回窩裏去了。”


    “那就好,那白蟒可是老爺子重新站起來的寶物,愛的眼珠子一樣,他要是知道我悄悄放出來讓你拿去作惡,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秦夫人忙點頭哈腰:“您放心,丟不了,絕對丟不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臥室門口。


    朱雪凝停下腳步,秦夫人差點撞上她的背。


    朱雪凝沒好氣:“怎麽,我和老爺子的房間,你也要進去。”


    “不敢,不敢……”秦夫人慌忙搖頭。


    朱雪凝推門進去,秦夫人長長吐出一口氣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突然,一個傭人急急忙忙走過來。


    秦夫人非常不滿:“幹什麽慌慌張張的?”


    “夫……夫人,不好了,白蟒……白蟒丟了。”


    “啊?丟哪裏去了?”


    “不知道,我們沿路找了好幾圈都不見蹤跡。”


    “再好好找找,那畜生從生下來就圈養,還能跑了不成。”


    “都找過了夫人,難道,難道是被人捉走了?”


    被捉走?


    顧之舟要給鬆似月報仇?


    想到這個可能,秦夫人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朱雪凝一再交代,這白蟒是顧長海的東西。


    顧長海比顧之舟的脾氣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氣之下,還真可能扒了她的皮。


    再說,萬一今晚算計顧之威的事情被朱雪凝知道,自己就徹底沒了活路。


    她眼珠子一轉,飛快回到院子,簡單收拾了點金銀細軟就打算先出去躲一躲。


    沒想到剛出門就被顧之舟的兩個黑衣保鏢堵住了去路……


    第16章 我的人


    “怎麽突然要吃宵夜?”鬆似月問。


    顧之舟沒有說話,而是牽著她的手,來到劈啪作響的炭火邊:“我餓了。”


    鬆似月不疑有他,乖巧的點了點頭。


    炭火燒得極旺,燒烤架早就擺放整齊。


    葷素幾十種菜色次第排開。


    戴著白色高帽的廚師嚴陣以待,見到鬆似月和顧之舟走過去,熱情打著招呼。


    顧之舟從廚師手裏接過餐盤,慢吞吞拿著菜:“你想吃什麽,我先讓他們烤幾串,賽神仙的廚子,非常不錯。”


    “不是還有客人嗎?咱們先吃不好吧!”鬆似月緊了緊大衣。


    顧之舟搖搖頭:“我勸你還是先吃,不然一會兒沒胃口。”


    鬆似月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雖然不以為然,但也不想拂了他的好心情,於是隨便拿了幾串放進餐盤。


    顧之舟非常紳士把餐盤遞給廚師:“微辣,謝謝。”


    廚師自然不敢怠慢,低頭忙活起來。


    左不言辦事效率還是非常高的。


    很快,朱雪凝就提著佛珠麵容憔悴過來了,讓鬆似月意外的是顧長海也被抬了出來。


    秦夫人最不情願,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著。


    顧長河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跟在顧長江身後。


    看到顧之舟,他老遠就嚷嚷起來:“之舟,你搞什麽飛機,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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