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他解釋道:“你不說你是我繼母嗎?那我不想喊你娘,自然就喊小娘了。”


    周青鸞傻了,哪有這麽奇怪的稱呼:“我和你爹還沒成親,你這麽喊不合適,要不……喊姐姐吧?”


    今天的周睿崎格外有禮貌:“那怎麽行,你是我的長輩,我就得喊你小娘,您要覺得不合適,那我幹脆喊你娘好了,反正我娘那麽疼愛我,肯定不會反對的。”


    周青鸞趕緊阻止:“那還是算了,我哪有你這麽大的兒子,還是喊……小娘吧。”


    薛牧言回到他的湘暖閣,還沒進屋,湘暖閣的管家便過來通報,他的好友李文崢來了。


    這個李文崢是安南侯府的小公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可就是好色。


    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家裏已經七八個小妾了,還不滿足,整天的往人大姑娘小媳婦身上盯,恨不得把全京城的美人都弄他家去。


    薛牧言最看不慣他這點,可朋友情誼還是小時候交的,當時也不知道他這樣。


    近來已經疏遠很多了。


    李文崢幾次上門,都被他婉拒了。


    管家還以為他會拒絕,“小的告訴他二爺有事,今天不便見客。”


    薛牧言稍一猶豫,吩咐道:“帶進來吧。”


    頓了下,囑咐道,“看著他,別讓他走近立雪閣。”


    管家明白,退了出去。


    李文崢手裏拿了一條小妾剛打的瓔珞,吊郎當的往府裏走。


    他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象,一邊和管家嘀咕:“你說你們這王府,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多沒意思。”


    管家不敢和他搭話,勉強擠出一絲笑,算是應著他的話茬。


    李文崢也不管管家的態度,繼續道:“小爺我這次來,就是幫你家二爺脫單的。”


    這府裏沒有女主人確實冷清,管家聽到這話,高興了:“那感情好,有勞李爺了。”


    李文崢肚子裏的那點花花腸子,薛牧言沒有不知道的,無非就是哪家的姑娘好看,那家的小媳婦漂亮,哪個青樓楚館的歌姬妖嬈。


    他早就聽得耳朵起糨子了。


    不過在李文崢說到一件事的時候,他還是聽得心頭一跳。


    “老薛,不是我跟你吹牛,那老道士可有神通了,他隻要知道你們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就能讓你們兩個在夢裏相會,管她是誰家的姑娘小姐,還是仙女公主,管她庭院有多深,隻要你想,要什麽姿勢有什麽姿勢。”


    作者有話說:


    薛大人:被周二姑娘算計了。


    周青鸞:本姑娘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第10章 第 10 章


    ◎試探◎


    李文崢告訴薛牧有一個道行特別高深的老道士,隻要知道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讓兩個人在夢裏相會。


    做多親密的事情都可以。


    李文崢已經試過了。


    當然了,他現在還沒那個膽子去肖想誰家的姑娘媳婦,隻試了自家的丫鬟。


    那丫鬟和他做了同樣的夢,第二天早上見到他還羞羞答答的。


    有了經驗後,他便想方設法的打聽到了趙王府的小郡主薛燕的生辰八字。


    隻可惜老道士一個月隻能行一回道法,而最近幾個月都被人定了,他這事隻能擱淺了。


    平時薛牧言永遠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他今天特意過來試探,就不信這人真有表麵那麽正經。


    李文崢心裏打好了注意,等他打聽到薛牧言的喜好,就按對方的要求找位姑娘,把他們兩個的生辰八字交給老道長。


    大不了,他自己的事再往後拖一個月,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破了薛牧言的處子身。


    省的他天天一副看誰都上不了台麵的樣子,好像這大周朝就他一個正經人。


    薛牧言不知道李文崢心裏的打算,隻對這個老道士格外關注。


    最近自己經常做夢,如果說是偶然,為什麽夢裏的女子從沒變過。


    難道周青鸞找過老道長?


    她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死了未婚夫,一直沒有出嫁,想要找個歸宿倒能理解。


    可她一個姑娘家怎麽委托道長做這種事?


    夢裏兩個人那麽多動作,那麽多花樣,都是她所期待的?


    薛牧言忍不住嗤了一聲,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倒是有見識,懂的不少。


    李文崢看薛牧言臉色一會發沉,一會露出一種特別詭異的笑,忍不住湊過去道:“老薛你跟我說說,你心儀哪家姑娘,我多花點銀子給你插個隊,保證讓你三天之內抱得美人歸。”


    薛牧言不是好眼色看他:“我要有喜歡的姑娘,不用這種辦法,會請人上門提親,光明正大的娶回來。”


    李文崢來了興趣:“請什麽人啊,我就成,你說哪家姑娘,我這就幫你提親去。”


    別的事情薛牧言可以相信他,這種事,薛牧言絕對不會交給李文崢。


    就憑他那好色程度,看見漂亮的女人還不拐自己家去。


    “不用,我自己會處理。”


    李文章捏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繞著薛牧言走了兩圈,一邊打量著一邊道:“還真是讓我好奇,你到底看上了哪家姑娘?


    不會是秦國公府的五姑娘吧,我看你倆走的還挺近,別說你們兩個還真合適。”


    薛牧言涼涼的掃了他一眼,警告道:“別胡說。”


    李文崢立刻閉上了嘴巴,但也隻閉了一會。


    “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喜歡誰家的姑娘?”


    李文崢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還真被他琢磨出一個人來,“別是韓國公府的姑娘吧,我記得早幾年見過,你還提了幾次,後來忙著讀書,這事就擱下了……”


    他說到這裏,注意到薛牧言涼颼颼的目光,趕緊閉上了嘴。


    “算了,你不想說我還懶得問。”


    心裏已經打好了主意,就不信他找不出破綻。


    薛牧言決定解散書院後,王府這邊倒是沒事,隻需要遣散幾位先生就好了。


    可幾十個孩子的家裏卻炸了鍋。


    別說他們需要給孩子們再找書院,按時按點的交束脩,這中間要產生多少花費,就說私塾那麽多,有幾個能和王府相比的。


    王府裏的幾位先生不說人品,那學識才華可都是出類拔萃的,甚至有幾個還中過舉人。


    誰家能有這麽大手筆,請得起舉人。


    這還不是最痛的,有那些家裏和王府關係不算親厚的,為了能去王府讀書,可是找了關係,花了大價錢。


    如今書院解散,那白花花的銀子不都打水漂了。


    這其中就有孫夫人的娘家人。


    她當時可收了人家五百兩銀子。


    如今書院解散,那人能不找過來嗎。


    孫夫人聽說娘家上門,還當是什麽好事,直到看見娘家嫂子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往她身上抹,這才知道府裏發生的事。


    仔細詢問之下,竟然是周青鸞先提出的解散書院,薛牧言後拍的板。


    早就懷疑兩個人有一腿,否則能這麽默契嗎。


    孫夫人好不容易把娘家嫂子安撫住,然後命人把管家叫了過來。


    剛開始還以為薛牧言生氣嚇唬嚇唬這些人,畢竟小公子受傷了。


    誰能想到,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先生都打發了,可不就是真解散了。


    娘家嫂子一聽又哭開了。


    孫夫人無奈道:“你先別哭,這書院是老王爺主張建的,不可能憑著二爺一句話就解散了,我去問問怎麽回事。”


    孫夫人知道薛牧言油鹽不進,這事如果真是他想做的,隻怕沒有轉圜的餘地。


    缺口還得在周青鸞身上找。


    第二次見到孫夫人,周青鸞把人打量了一下,發現她遠沒有上次那麽精致,甚至衣服還有些褶皺,像是被什麽磋磨了。


    心裏猜測著她的來意,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夫人今天過來,有何指教?”


    孫夫人倒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道:“聽說書院解散了,你做的決定?”


    周青鸞聽笑了:“孫夫人可別這麽說,我不過王府一個客人,怎麽敢做這種決定,還不是那些孩子合著夥欺負睿崎,二爺一生氣把書院關了。”


    孫夫人心想你倒是摘的幹淨,誰不知道今天在書院裏,你先開的口。


    “是麽,可我聽人說,二姑娘做的決定呢?”


    周青鸞才不會擔這個責任,她隻管把事情往薛牧言身上推,反正沒人敢找他對峙。


    “沒準有人聽錯了,我就算說了這種話,肯定也是二爺的意思。”


    周青鸞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主,孫夫人無法,隻能追問這書院當真解散了?


    周青鸞一問三不知,讓她去找薛牧言。


    孫夫人心裏氣惱,尤其想到娘家嫂子往她身上抹鼻涕眼淚的事,隻能擰著頭皮去找薛牧言。


    薛牧言屋裏的李文崢還沒走,他看到風騷妖嬈的孫夫人,眼裏一亮。


    注意到薛牧言警告似地眼神,趕緊表態:“我也不是什麽都吃。”


    孫夫人見到薛牧言這裏有外人,也沒敢說太多,隻問書院當真不開了嗎?


    薛牧言毫不猶豫的回道:“不開了。”


    孫夫人隻能把這事往薛睿崎身上引,“那睿崎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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