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才吃到一半,大隊長家的門就被人拍得砰砰響。


    “誰啊……輕一點,門都要被敲掉了?”


    “大隊長,快去河邊。出人命了。”


    大隊長放下碗,就往外跑。”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了。”


    大隊長和朱國安跑到河邊的時候。吵架的聲音可比哭的聲音大多了。


    “大隊長,你快來給老婆子評評理,你看這梁山家的閨女。她掉到河裏,我家寶娃把她救上來。


    “誰要你家那傻子救。” 一個婦女大吼道。”


    “大隊長,你看這女娃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小衣也沒穿,我都不知道這家閨女是這麽大膽的,這可不是一個好人家的閨女。


    “死老婆子,你給我閉嘴。”


    老婆子繼續道:“我心想,我兒看光了你家閨女,這抱也抱了,我就說把她女兒娶過門吧,她還死活不願意。你看誰家姑娘不穿小衣的,這還是正經人家姑娘嗎。我讓我兒願意娶你,你就燒高香了,不然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誰還敢要……”


    朱國安看見一個胡子拉碴。鼻梁塌陷。兩張大厚嘴唇一咧開嘴,參差不齊大黃牙的男子抱住一個女人,誰敢上去搶他就揮起拳頭去揍人。


    道:“這可是我從河裏救回來的媳婦兒,你們誰敢動我揍不死你們。男子大吼著。


    “大隊長,大隊長,你快救救俺女兒吧。咱好好一個閨女,怎麽能嫁給這樣一個好吃懶做的酒鬼。”


    大隊長也很是生氣:“你說你女兒大半夜的跑到河邊去幹啥?這麽大的人,她不知道河邊危險啊。”


    “大隊長,能不能先不要說這些,讓人幫我把女兒拉過來,你看那個死酒鬼,老是抱著我女兒,這還讓他以後怎麽活,老天爺啊……?”姑娘媽在這裏呼天嗆地的哭起來。


    “來幾個男的,把大板嘴給我拉開。這像什麽樣子?”


    “大隊長,你可不能幹這麽不地道的事兒,這可是我媳婦。梁栓家的女兒不是就跳進了水裏,後來就嫁給那個男人了嗎?這可是咱們這裏的規矩,你可不能壞了規矩。


    眾人:“……”


    “嘿嘿嘿。今天我可比那個男人快。要不是那個男人抱著閨女突然又倒回走了,說不定這媳婦兒還不是我的呢。我今天真是走運了。”大黃牙驚喜的說道。


    朱國安聽了大黃牙的話。看了這一圈的梁家人。又有人來算計他。


    一眾人聽著大黃牙的話,一時間有都安靜著。朱國安走過去,從口袋裏掏出了10塊錢。遞給了大黃牙。


    “幹啥?不要錢,我要媳婦兒。你可不能搶我媳婦兒,這可是我救起來的。是你自個兒要倒回去的。”


    “我不搶你媳婦兒,這以後就是你媳婦兒了,這10塊錢是我給你的隨禮,祝你們百年好合。”


    眾人:……這是要把這女人摁給這個大板牙了。也是,誰能忍受被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了還能好聲好氣的說話。


    朱國安給了錢,看了這一圈的梁家灣人,在也沒心思來救什麽人,他直接去了大隊長家抱上女兒離開了這裏。


    這個地方,他以後絕不會再踏足一步。至於剛才那個女人的結局是什麽,那就是她該受的。


    他現在就想回部隊,什麽也不想了。用軍大衣包住女兒,在汽車站坐了一晚,第二早晨一早買了車票。就回隊裏了。


    九一這一晚上都沒有睡。打坐修煉,順便照看一下小姑娘,隔壁小房間的炕盤好了以後。裏麵也打掃得幹幹淨淨的。但是炕上麵糊的泥巴還是濕的。


    上次買的炕布還剩了一張,九一墊在了地上,兩個小男孩將就了一晚上。被子褥子這些倒是從部隊裏拿來了兩套。


    第2天早晨的時候。小姑娘終於睜開了眼睛。九一這一晚上用人參修煉,效果還不錯。


    刑磊看著九一從昨天到這時候一直都在忙碌。昨天晚上他一夜沒睡著。終於明白什麽是叫量力而行。


    “九一,我們早晨吃什麽?”


    “糧食都在那裏,你看著煮吧。我現在要睡一會兒,這個小姑娘醒了,你們待會兒給他喂點奶粉就可以了。


    小丫頭和餘成功的藥給熬上讓他們喝了。中午的時候可以給他喂一點流食,我這一覺也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時候,到中午還沒醒的話,你也不用來叫我,你們直接煮飯吃就行了。”


    “好的,九一,你休息吧。”刑磊緊緊咬住下唇看九一睡下了,他才走了出去。


    刑磊舀了一點大米,一點小米。摻的水有一點多。等米粥熬好以後,拿了個小碗,把下麵稠一點的舀了起來。他又再加了一點水。粗麵裏加了一點白麵。又做了兩碗麵疙瘩。


    “你把這碗粥端給餘成功吧。我們兩人吃粗麵疙瘩。”


    “為什麽不一次都做成粗麵疙瘩?”


    刑磊端著碗的手頓了頓:“於成功現在需要營養,他受傷了。而我倆不用。這樣可以省下一些糧食。”


    “你好像煮飯什麽都會。我們應該大小都差不多吧。”


    “因為我從兩三歲開始就要學習這些,要不然就沒得吃。”


    “他們對你這麽不好,你還要為他們省糧食。”


    “我才被九一他們領養了半個月。”


    “你是這家人領養的。”


    “是啊。我差點兒凍死餓死在外麵,是九一和龍弛救了我。”


    “那你為什麽要叫他們名字,他們不生氣嗎?不會打你罵你沒禮貌嗎?”


    “九一他們是很好很好的人,我被很多家庭領養過。隻有在這個家裏,我才感覺什麽叫吃飯。叫名字當然也是九一讓我這麽叫的。”但我在心中早已為她們定下了另一個稱呼。”


    “那我們可不可以……?”


    “我不知道。你快把粥端給餘成功吧。輕一點,九一昨天晚上一個晚上都在照顧小丫頭,她一晚上沒睡。別打擾到他。”


    “嗯。”


    兩個孩子很快吃完了早飯。他們幫著餘成功上了廁所。小姑娘今天醒了,隻是很虛弱,喂了奶粉之後又睡著了。


    刑磊在廚房裏熬兩個人的藥。範亮拿著大掃把把外麵的院子挨著掃幹淨。


    “九一同誌!在嗎?”


    “阿姨,叔叔,你們有事嗎?”


    “我們是來送獎勵的。”


    “張叔叔,阿姨。你們說話小聲點兒,九一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沒睡,現在剛睡下。”刑磊從屋裏麵走了出來。小聲的說著。


    “你這孩子真是懂事,這麽關心九一同誌。看來當初九一同誌領養了你,還真是沒領養錯。”


    “那是因為阿姨你沒有看見,九一對我更好。”


    “唉!你這孩子嘴可真甜。”


    “小磊,我們今天是來給你們送野豬肉的,這是獎勵九一昨天幫公安局破獲了一宗大型的走私案件。”


    “好的張叔叔,你能幫我把肉放到廚房盆子裏麵去嗎?”


    “沒問題。”


    “這麽多肉你們一時也吃不完,你打算咋整啊?別放壞了。”向文英好心的提醒道。


    “謝謝阿姨的提醒,不會放壞的,我待會兒就用鹽把它醃起來,過幾天把它晾成臘肉。”


    “媽呀!你真是個小能手,什麽都能做。”


    “小磊,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有什麽事就來部隊找我們。”


    “好的張叔叔,我知道了。


    等兩人走後。刑磊把兩碗煎好的藥端了出來。“範亮,你給他們喂藥行嗎?”


    “行啊!你要幹什麽?”


    “我就在這房子後麵這山邊上挖點野菜。咱們幾個人消耗糧食太快了,我得去找點野菜。”


    “你等我一下,我給他們喂了藥,我們一起去挖吧。”


    “不用了,家裏兩個病人也需要人照顧的。”


    “那好吧,如果你待會兒提不動,可以在後麵叫我,我就出來。”


    “嗯。”


    “小磊,你這是提著筐子要去幹什麽?”劉萍正在路上閑逛著。


    “我在房子後麵去挖點野菜。”


    “你們家沒菜吃了嗎?不會啊,昨天九一才買了一大包呢。”


    “有菜的,隻是我現在沒什麽事做,趁這兩天還有點野菜,挖一點總要省一些。現在家裏有這麽多人吃飯,再多的糧食也是禁不住煮的。”


    “你這孩子真是勤快的讓人心疼。那你快去挖吧,就在這山邊上挖點,可千萬別上去啊,這兩天的野獸很凶的。


    “知道了劉阿姨,我不上山的。”


    “嗯,懂得安全意識就好。”


    家裏麵。範亮在喂兩個小孩喝藥。“大哥。”


    “麻花,來把這藥喝了。你就會好起來了。”


    “我們這是在什麽地方啊?我們是不是來到天堂了?我們以後就留在天堂不走了好不好?”


    “你先把藥喝了,天堂裏可不要身體不健康的小孩。”


    “好,我喝藥。”


    九一醒來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他檢查了一下,小丫頭和餘成功。


    餘成功的肋骨明天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小丫頭再給她補兩天氣,也應該可以下床輕微活動了。


    “九一,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刑磊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沒啥大事了,你們吃了晚飯嗎?”


    “我們已經吃了。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


    “你隨便做吧,你做的我都愛吃。”


    “那我給你煮臊子麵。”


    “不用了,太麻煩了,那個做點清淡的吧。煮清湯麵吧。”


    “好,那你再睡一會兒,我煮好了叫你。”刑磊高興的跑走了。


    ”你們兩個人感覺怎麽樣?”


    “謝謝阿姨,我們好多了。”


    “嗯,好了就好,多休息,對你們的病情有利。”


    就這樣他們過了三天。範亮和刑磊搭配幹活已經幹得很好了。兩個小的也能下地了,隻是不能做劇烈運動,下地走一走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九一在這三天裏麵,雖然給小丫頭也輸了點氣。但用的不多。在今天早晨。她終於畫出了一張儲物符。裏麵的空間並不大。隻有三四個平方,但對於她現在來說,已經足夠用了。


    早晨幾個人吃了早飯?範亮收拾著碗筷拿去廚房清洗。刑磊開始擦桌子掃地。


    “小磊,我下午要去鎮上一趟,你在家裏看著家。今天就不帶你去了。”


    “好的,九一。我會守好這個家的。”


    九一進臥室了一趟,從裏麵拿出了一把水果糖,給一人分了兩顆。“你們幾個都要乖乖的。知道嗎?”


    “知道了阿姨,我們會聽話的。”小丫頭嘴巴甜甜的說道。


    幾個小孩到外麵去玩了。九一進了臥室,把她認為重要的東西都裝進了儲物符。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不過是一些錢財票之類的。


    她還要做一件事。就是考驗幾個小孩。如果他們過得了這一關,她就收養他們,如果過不了,那還是找別人吧。她也不是開善堂的。


    九一吃了中午飯。就背上了一個大背簍。往搭車的路邊走去。


    “兩位小同誌,你們辛苦了。”九一和站崗的小兵打著招呼。


    “不辛苦,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九一來到了路口處站了兩分鍾。那輛很有標誌性的中巴車就過來了。


    首先來到了王大娘家裏。九一敲了幾聲門,王大娘才從後門過來。看見來的是九一,她高興極了。


    “大娘,你家兒子呢?我看看他恢複的怎麽樣了?”


    “大娘真是謝謝你了,你那藥真的很管用。孩子現在肺腑已經不疼了,都可以坐起來了。”


    他們說著話來到了後院,九一看見擺了一個大桌子,上麵放了很多小紙盒。“大娘,你這是……?”


    “這是從盒子廠領回來的手工活。糊三個一分錢,一天也能掙個幾毛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九一同誌是你來了嗎?”


    ”是我,王大哥,你好的怎麽樣了?”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給你檢查一下。”九一把了一下脈。


    “嗯,你的身體還可以。今天又給你帶來了三副藥。把這三副藥吃完,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王大哥,我看看你的腿。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也幫你醫治一下吧。”


    “算了,大醫院的醫生都說沒辦法了。說是神經受傷什麽的,反正我也聽不懂。”


    “我看看吧!”九一檢查了一下:“雖然不可能醫到和你原來一模一樣。讓你像平常人走路應該沒問題。”


    “九一同誌,真的可以嗎?我兒的腿真的能好嗎?”王大娘拽著九一的手臂都有些發抖。


    “大娘,你上了歲數也別太激動,我盡量試試。”


    九一在這裏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他用銀針過穴,再利用真氣去引導腿部的神經重新煥發活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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