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上推田婷玉時,王東山還有意識的把她那高聳著的乳峰輕輕地抓了一下。這就抓出了田婷玉從頭頂到腳底的顫酥,像螞蟻上到了花椒樹上,像老鼠掉進了麻辣鍋裏。田婷玉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下,竟然真的醉了,軟綿綿地躺在了床上。


    林叮咚看到張馬大落魄的樣子時,很開心。你不是說老子是鄉巴佬嗎,鄉巴佬的我已經在省城的市文聯工作了,而且還是《蘭河》雜誌的編輯。你張馬大呢,不是牛b嗎?怎麽到今天了還沒有改變到下麵地區去的結局?


    田婷玉說啥也想不到,她會在接陳文允時認識林叮咚。


    應該說,小保姆接送孩子上學是天經地義的,可是陳家接送孩子上學的事卻不歸田婷玉管,直接由女主人胡金娥負責。一是陳文允是陳家唯一的孩子,且身體又不是很好,所以,當母親的寧可苦點、累點,也要親自接送兒子;二是孩子的學校和胡金娥工作的市委黨校是一牆之隔,上下班接送孩子很是方便。因此,胡金娥認為沒有必要讓別人打這個麻煩。


    這一天,胡金娥陪著丈夫陳雲天到鄉下看大哥去了,這接送陳文允的工作就暫時由田婷玉代理了。田婷玉出來的太早了,到學校門口時,離學生放學還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她隻好走進學校門口的小商店裏。這時候,林叮咚正在商店裏采購吃的喝的東西。


    田婷玉是個熱心腸的人,就順手幫林叮咚往塑料袋裏裝東西。林叮咚說:“謝謝你。”


    田婷玉說:“謝啥呀,要是不遠的話我幫你拿回去。你看看,這麽多東西呢!”


    “小妹妹,你是銀池人?”林叮咚高興地說:“我也是銀池的,山灣人。”


    “喲,還真巧了。我也是山灣人。”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去黨校看個朋友,你幫我一下。”


    田婷玉高興地幫林叮咚把東西提到了黨校。因為有老鄉這層關係,再加上林叮咚熱情大方,極大地感染了田婷玉。田婷玉便忘記了市委書記的諄諄告誡,決不能把她在陳雲天家裏當小保姆的事告訴任何人。


    田婷玉把一切都告訴了林叮咚,由此,陳家才上演了那出由王東山自編、自導、自演的“拴娃”劇。


    一回生兩回熟,到了第三回是熟上加熟。


    半個月後的一天,田婷玉接到了林叮咚的電話。林叮咚說,讓田婷玉找個理由到她家裏去,是關於田婷玉上班的事,她讓田婷玉千萬別告訴陳家的人。田婷玉也很想出去玩玩,再加上有上班的誘惑,便對老太太撒謊說,她老家的表姐來蘭河了,表姐住在蘭河親戚家裏,她要去看看姐姐。老太太欣然答應了:“去吧,去玩玩也好。千萬不要把不該說的話告訴別人,不然,你大哥會不高興的。”田婷玉甜言蜜語哄老太太:“奶奶,你就放心吧。別說是不該說的,就是該說的,我也不說。”


    老太太高興的說:“去吧,小玉,早點回來。”


    “知道了,奶奶!”田婷玉急忙忙換上了幹淨衣服,蹦蹦跳跳地下樓走了。


    出了體委前大門,林叮咚就在大門口的電線杆下等著她。她很激動也很滿足,這老鄉就是好,你瞧瞧,還親自來接我來了。


    田婷玉三步並成兩步跑到了林叮咚麵前,林叮咚拉住田婷玉的手:“這麽快?”


    “林姐。”田婷玉不好意思地說:“讓你等我,這多不好呀。”


    “快別這麽說。”林叮咚摟住了田婷玉的腰:“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


    聽到這活,田婷玉更是打心眼裏高興。自已才是個小學文化,地地道道的農民,要不是縣上的人選她來蘭河打工,她就不可能到市委書記家當保姆。她要是不當這個小保姆,就不可能認識林叮咚這麽個好老鄉。這個老鄉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大學生,有很多很多的知識,她是城裏人,有很高很高的地位。


    到了林叮咚家,田婷玉進一步感到了老鄉的了不起。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是林叮咚租的,光房租就400塊呢!她做保姆工作,一個月才300塊,這還是市委書記硬給的。聽說到別人家幹的小保姆,才150元,最多的也就200塊到頭了。她想,林叮咚要是沒點本事,能有這麽多的錢租房子嗎?更讓田婷玉刮目相看的是林叮咚臥室裏的書。書架上是滿滿當當的書,床頭上是書,窗台上是書,寫字台上還是書。……


    田婷玉羨慕林叮咚的時候,自卑感在心中油然產生了。不管怎麽說,你跟人家是沒法比較的。其實,田婷玉很漂亮,她雖然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可“大海有奇珍、深山出俊鳥”,她就是深山裏那隻“俊鳥”,隻不過過去沒有被人發現罷了。她自身的這些優勢,她本人是不知道的。然而,現在不同了,現在她被人盯上了。接下來的日子裏,她讓眼前這個她心目中最“偉大”的老鄉,和這位老鄉背後的那個男人利用了。可悲的是,她並不知道被人利用了,甚至,“被人利用”這句話她根本就不懂。“被人賣了”,她還幫人家數錢呢!


    正在田婷玉想心事的時候,林叮咚端著一碗雞蛋麵條進來了:“快來呀,小玉,先湊合吃點吧。”


    田婷玉接過飯碗,心裏熱乎乎的:“姐姐,你還給我做飯?你言傳一聲,我做……”


    “哎!”林叮咚推她坐下:“到姐姐家來了,你就是客。快吃吧!”


    吃飯的時候,田婷玉的心情好起來了。她看出來了,林叮咚是真心待她的。有了這個感覺,她就真的把林叮咚當姐姐看了。既然是姐姐的妹妹,那她就是這個家的主人了。所以,她吃的比平時多,整整吃了兩碗雞蛋麵條。吃完飯,她搶著洗鍋,還主動拖地擦桌子。


    到“男主人”王東山進門時,田婷玉已經把廚房、衛生間裏該洗的東西全洗完了。那時候,田婷玉不認識王東山。


    男人進門的時候,她正在衛生間洗臉,聽到有人進來了,她就順著半開的衛生間門往外看。這一看,她就羞的麵紅耳赤了。進門來的男人和林叮咚緊緊的抱在一起了。緊接著,兩人熱烈地接吻,長時間的接吻。開始,田婷玉還不敢看,最後,田婷玉輕輕地把衛生間門關上了,順著隻開了一指頭的縫兒偷看。這兩人越發放肆了,男人把手伸進了林叮咚的衣領,林叮咚把手伸進了男人的衣服……


    直到田婷玉不小心把洗臉盆弄翻,傳出很響的聲音時,這兩人才分開了。


    林叮咚把男人支進了客廳,她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好象這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小玉,別洗了。看電視吧。”


    田婷玉已經把盆子、架子弄好了,林叮咚進來時她又裝模作樣的在洗手。


    林叮咚說:“來人了。”


    “他是我姐夫吧?”田婷玉扯下毛巾擦著手問:“他知道我嗎?”


    “他知道你。”林叮咚說:“但是,……”


    “他是我姐夫嗎?”


    “不是。”


    “不是?”田婷玉大惑不解:“那他是誰?”


    “走!”林叮咚拉著田婷玉出了衛生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林叮咚拉著田婷玉到了客廳,對男人說:“這就是我新認的妹妹小玉。”


    男人站起來熱情地向田婷玉伸出了手:“我知道,小玉不但是你妹妹,而且還是老鄉呢!”


    田婷玉伸出手讓男人握,男人握上去就不丟手:“我的天哪!該不是七仙女下凡了吧?”


    林叮咚拉開了田婷玉,衝男人說:“哎,我說,哪有這麽跟女孩子握手的?”林叮咚向田婷玉介紹男人:“小玉,這位是市文聯主席,姓王,王東山,大書法家。”


    “過獎,什麽書法家呀?隻不過會寫幾個毛筆字而已。”王東山謙虛地說:“叮咚,我弄了點熟肉,還有酒,咱們熱烈歡迎小玉妹子第一次上咱們家來。”


    “喂,喂,這是我家,”林叮咚糾正說:“不是咱們家!”


    “好好好,是你家!”王東山進廚房拿來了盤子、碗,還有筷子,三下五除二,把塑料袋裏的肚絲、豬耳絲等熟食倒進了碗、盤子裏。田婷玉擺好了筷子,拿來了酒杯。林叮咚接過酒杯,倒滿酒放在了桌子上。


    王東山端起酒杯:“來,小玉,這第一杯酒我和你叮咚姐敬你,希望能常來常往!”


    ……


    接下來的時間裏,王東山提議用“豬八戒扇耳朵”的方式喝酒。


    喝酒者用兩手代兩豬耳朵,向左右的兩個人扇動耳朵,扇著扇著冷不防地指向任意一個人,被指定的這個人要接著扇,錯了、慢了都要喝酒的。為了達到既要讓田婷玉玩好還不能喝醉的目的,王東山攻擊的目標往往是林叮咚。如果田婷玉輸多了,他還主動代酒。這讓林叮咚“醋海生波”:“主席,這也太不公平了。再這樣,我可要嫉妒了!”


    王東山平心靜氣地說:“叮咚,小玉第一次來我們家,總不能讓人家喝多了難受,是不是?再說了,你是姐,小玉是妹。姐姐讓妹妹,天經地義啊!”


    林叮咚爽快地喝下一杯酒:“王主席批評的對,小玉,我自罰一鬥!”


    “對了,這才像姐姐嘛!”


    田婷玉開始不敢喝酒,怕喝多了誤事兒。見王東山如此地護著她,便也大著膽子喝了幾杯。她知道,氣氛好、酒杯小,再加上王東山酒風好,她肯定是喝不醉的,能不喝嗎?她甚至有點奇怪,平日裏,她見了酒連聞都不敢聞一下,今天這是怎麽了?管他哩,今天就是想喝,今天就是願意喝。再說了,既使喝高了,還有林叮咚姐姐哩,怕啥哩!另外,她有了一個明顯的感覺,那就是王主席這人真不錯,比陳書記強多了。同是當官的,這人與人就是不一樣。想想陳雲天,不就一個市委書記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整天拉著個臉,就像誰欠他三鬥小米似的,嚴肅的像電視裏的黑臉包公。你瞧瞧人家王主席,也是做官為宦的,有一點點架子嗎?我要是在王主席家裏當保姆就好了!


    酒壯英雄膽,也壯女兒量。因為喝了幾杯酒,田婷玉麵如桃花,唇若紅雲。她搶著要喝酒。


    王東山嚴肅的說:“小玉!再不能喝了!”


    林叮咚也說:“聽王哥的,別再喝了。我們讓王哥給我們講故事吧。”


    “那好。王主席,你快說。”田婷玉高興地說。


    他問:“女人為什麽要戴文胸?”


    林叮咚問:“為什麽?”


    王東山的解釋是,女人戴文胸是啟發男人包二奶。要不然,好端端的一對寶貝,幹嗎要包起來?王東山就把他編的黃段子說了出來:“新婚姻法規定,男女都不準穿褲頭!尤其是女人,還不準戴文胸!”


    林叮咚問:“為什麽?”


    王東山說:“女人戴文胸犯的是包二奶罪;穿褲頭犯的是包庇罪。”


    林叮咚又問:“男人穿褲頭犯的什麽罪?”


    王東山說:“私藏槍支彈藥罪……”


    田婷玉心想,這個王東山真不要臉,開口就講流氓段子。但是,見林叮咚笑的死去活來,她也就跟著笑,也笑出了眼淚。此時此刻的田婷玉感到,這個王東山特別地有文化,特別地幽默……


    王東山精心設的酒局,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和林叮咚今晚給田婷玉準備了兩出戲。


    第一出,是門口的擁吻戲。


    這場開局的戲,雖然簡單,但是非常重要。設計這場戲時,他還沒有見過田婷玉。隻是聽林叮咚說,這小女孩長的可俊了,雖然是鄉下來的,但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靈氣來。


    “她一定是處女,這事兒我幫你搞定了,你怎麽謝我?”


    王東山說,“這非常之容易,你在文聯實習期間,表現良好;能團結同誌,能勝任編輯工作;能和下邊的文學愛好者打成一片,適合在文聯工作。建議!建議到文聯工作!”


    第二出戲,叫憐香惜玉。


    王東山看到田婷玉時,他顫栗了一下,就像第一次跟異性接觸的那種感覺一樣。他甚至有點奇怪,他跟那麽多的女人見過麵,甚至上過床,能讓他心靈如此震顫的,除了他生活中的第一個女人——他的妻子梁三妹外,田婷玉是第二個。本來嗎,既然是戲,就有虛構的部分,既然是局,就一定是假的。可是,見到田婷玉時,這戲這局,便有了新的內容。因為是真的喜歡,所以,王東山對田婷玉的關心和愛護,就變的越發真誠了。這讓田婷玉很感動,她甚至還有點嫉妒林叮咚了。


    王東山和林叮咚把有點微醉的田婷玉扶到了小臥室。王東山在扶田婷玉時,故意把田婷玉捏了一把,田婷玉感到很幸福。往床上推田婷玉時,王東山還有意識地把她那高聳著的乳峰輕輕地抓了一下。這就抓出了田婷玉從頭頂到腳底的顫酥,像螞蟻上到了花椒樹上,像老鼠掉進了麻辣鍋裏。田婷玉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下,竟然真的醉了,軟綿綿的躺在了床上。……


    王東山擁著林叮咚走出了小臥室門時,田婷玉的心情是複雜的。在臥室門與門鎖重重的相撞時,田婷玉對林叮咚除了嫉妒又加了一層恨。她一個蹦子跳下了床,連鞋都沒有顧上穿,便衝到了門跟前。門很嚴實,外麵的王東山和林叮咚在幹什麽,她無法知曉。情急之中,她發現門一邊的牆上有亮光,仔細一看,牆上的開關盒壞了,開關盒底部有一個指頭大小的洞,大該是穿電線用的。田婷玉迫不及待的把眼睛對準了那穿線的眼。


    隻見王東山三下五除二脫去了自已的衣服,該死的王主席,連褲頭都脫下扔到了沙發上!林叮咚這個不要臉的貨,居然也在一件件脫著衣服。這個狐狸精真不要臉,不但把一對大xx子上扣著的蒙驢眼的蒙眼殼簍子扔了,還把那個窟窿眼眼的褲頭也脫了。


    田婷玉眼前出現了鄉裏推石磨的驢,主人怕驢偷吃石磨上的糧食,就用草編個籠籠,還在籠籠裏襯上一塊破布。驢戴上一對蒙眼殼簍子,看不見主人在幹啥,隻好在主人的喝聲中一轉一轉地推磨,這就有了“磨道裏的驢——聽喝”這句歇後語。


    驢的眼睛是人蒙上的,人怕驢偷吃不幹活。女人給自已的一對xx子蒙上籠籠,是幹什麽用呢?是怕男人偷吃嗎?田婷玉至今沒有想明白這個道道。王東山的解釋是,女人戴文胸是啟發男人包二奶。要不然,好端端的一對寶貝,幹嗎要包起來?


    田婷玉看到林叮咚褲頭時,又想起磨道裏的驢除了眼睛上的蒙眼殼簍子外,嘴上還帶個嘴籠子,也是用草繩子編成的像網一樣的籠籠。驢蒙嘴籠子還是怕驢偷吃糧食,林叮咚在那個地方戴個窟窿眼眼的東西是幹啥用的呢?如果是怕男人欺負,應該戴個囫圇的、結實的才對呀……


    這個王東山真不是個東西,他把林叮咚抱到了懷裏,一隻不安分的手抓住了林叮咚的兩個寶貝,抓抓這個再捏捏那個。這林叮咚也真是個浪貨,嘴裏哼哼嘰嘰叫著,手還抓住了王東山的那個東西……


    田婷玉渾身躁動,胸脯上那對沒有戴“蒙眼殼簍”的寶貝在轟轟作響,一個勁兒地漲大、聳起,就像一對鴿子要飛起來似的。田婷玉這下才明白女人們在胸前戴“蒙眼殼簍”的原因了,那是怕xx子長大、飛走啊!


    田婷玉感覺腿也軟了,隱秘之處也十分難受,用手一摸,粘乎乎的,憑空出了好多水。田婷玉這下明白了,林叮咚在那個地方戴窟窿眼眼的“嘴籠子”,至少有兩個妙處,一是讓憑空而生出的這粘乎乎的水兒幹了,二是戴上它一定會不難受……


    林叮咚叫床的聲音撕心裂肺,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大。


    田婷玉心說,活該!誰讓你是個浪貨呢!她順著王東山劇烈運動的節奏給王東山使勁:王主席,加油!王主席,整死她!……可是,緊接著林叮咚抬起了頭,一下下地親著王東山說:哥,舒服!舒服!我都快舒服死了!……


    舒服?田婷玉攥緊了拳頭,她明明看著這個騷貨疼痛的叫來著呀,怎麽這下子又舒服了?莫非……


    田婷玉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到床上,把手指頭插了進去。也就在這個時候,王東山悄然進來了。王東山掀開了田婷玉的被子。王東山爬到了田婷玉的身上。田婷玉嚇的舌頭都幹了。她忍受看劇烈的痛苦,把自已交給了王東山。


    ……


    王東山拉亮了燈。王東山發現了田婷玉身下殷紅的血跡。王東山激動萬分,吻田婷玉火焰般的嘴唇、寶貝、肚皮……王東山拉滅了燈。王東山把田婷玉抱在了他的肚皮上。他拍著田婷玉的屁股說:“小玉,今生今世,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田婷玉突然感到王東山是她最親近的人。遠在農村的爹媽對她好,可是,能有王東山這麽好嗎?


    田婷玉哭了,聲音很輕很輕,像夏天的風……


    王東山假戲真做,田婷玉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王東山和林叮咚合謀演出的三出戲,把市委書記家當保姆的農村女孩田婷玉徹底改變了。按照事先設計的劇情,林叮咚要在關鍵時刻衝進屋來捉奸,然後,在田婷玉嚇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時,逼田婷玉就範,死心塌地地為王東山升官發財服務。可是,早已做好準備的林叮咚,始終沒有聽到王東山碰翻茶杯的聲音。她隻好離開門口,來到了自已的臥室。她順著開關盒那個小洞往裏瞅,啥也看不見,因為,裏麵沒有開燈。林叮咚生氣的把手中的照像機扔到了沙發上,她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拉滅了屋裏的燈。她又從小洞往裏看去,裏邊除了嘰哩咕嚕的說話聲外,仍然啥也看不見。她在心裏罵著王東山,王八蛋,千萬別為了這個小妖精,誤了大事啊!……罷了,不管他了,他愛幹啥幹啥去,老子上床睡覺去了!


    林叮咚罵罵咧咧地上了床,蒙頭蓋臉睡下了。她和王東山好,隻為工作問題,沒有絲毫的愛情可言。他們之間,說白了隻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王東山幫她,是因為她年輕貌美,她和王東山睡覺,完全是因為王東山手中有權,為了能達到進文聯的目的,犧牲一點“愛情”怕什麽?拔了蘿卜窩窩在,失去的一切等參加工作後還複來。況且,她什麽也沒有失去,相反的還得到了不少。……


    林叮咚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王東山進來叫她時,她正在睡夢中遊蓮蓬山呢。


    “幹什麽?”林叮咚硬邦邦地說:“我最痛恨喜新厭舊的人!”


    “我說你怎麽睡著了?”王東山要抱林叮咚。


    “別碰我!”林叮咚一下子坐到了牆跟裏:“我不睡,等你呀?你和她卿卿我我的,都如膠似漆了,我是誰呀?”


    “別生氣了。”王東山上床來抱住了林叮咚:“還真讓你說準了,她還真是個黃花閨女呢!”


    “怎麽謝我?”林叮咚轉身問王東山:“摟了個黃花閨女,把正事兒忘了吧?”


    “哪能呢?”王東山強行親了林叮咚一口,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就放心吧。”


    林叮咚自然不會相信王東山的話,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說話做事就像小孩子一樣。一個素不相識的農村女人,跟你上了一回床,就變成你王東山的人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叮咚有自已的見解,如果說田婷玉真想為王東山做點什麽的話,那也是和她林叮咚一樣,有求於王東山罷了。她始終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愛情是不存在的。誰要是相信愛情,那他就是二百五,就是白癡!就像她自已吧,踏進大學校門沒有一個月,追她的男孩就能編一個加強班。她按理想中白馬王子的標準,選擇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叫張馬大的同學做男朋友。張馬大跪在她的石榴裙下,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生命誠可貴,學業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今生今世,我隻愛林叮咚一個人。如果我說話不算話,天打五雷轟……


    林叮咚忙悟住了張馬大的嘴,不讓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並表示可以接受他的愛。誰能想到,大三第一學期,校長的女兒從南方一所大學轉到了蘭河大學。為了能達到畢業後留校的目的,張馬大對校長千金展開了愛情功勢,最終以人高馬大、一表人材的優勢得到了校長的千金。那時的林叮咚,不小心懷上了張馬大的孽種。正在她留下與打掉孩子的兩難情況下,她得到了張馬大背叛她的消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踏好腳窩,一抓一個準,在校長家抓住了正在和校長千金興風作浪的張馬大。


    她指著張馬大的鼻子罵道:“張馬大,你這個王八蛋,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了你!”


    張馬大大大咧咧提好了褲子:“怎麽?林叮咚小姐,吃醋了?”


    林叮咚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著張馬大:“姓張的,你說你愛我,海枯石爛不變心,這麽說,你在騙我?”


    張馬大冷笑了一聲:“愛你?”張馬大悠哉悠哉坐在了沙發上,蹺著二郎腿,還點燃了一支香煙說:“愛你?你是誰呀?我會愛上你?”


    “張瘋子!”林叮咚撲上來抓住了張馬大的領口:“你這個騙子!”


    校長千金過來狠狠地拉開了林叮咚:“放手!別動手動腳的!”


    林叮咚衝校長千金說:“他是愛我的!”


    校長千金冷笑著問:“是嗎?”


    林叮咚求救似的對張馬大說:“馬大,你告訴她,你愛的是我!”


    校長千金也問張馬大:“說,你究竟愛的是誰?”


    張馬大吐了口流氓煙圈,對校長千金說:“你想想看,我怎麽會愛上她一個鄉巴佬呢?”


    “你說啥?”林叮咚又要撲上來和張馬大論理,被校長千金擋住了:“聽到了吧?他愛的是本小姐,你可以走了!”……


    通過這段初戀經曆,在林叮咚的心目中,愛情是作家們杜撰出來騙年輕人的。所以,既然沒有愛情,這個田婷玉憑什麽會變成你王東山的人?


    然而,就像專門反駁林叮咚似的,田婷玉居然真的幫助王東山和市委書記陳雲天拉上了線,而且這線還不是一般的線。王東山竟一夜之間和市委書記成了幹親家。


    “怎麽樣?”一次王東山和林叮咚做愛後問:“我沒有說錯吧?”


    林叮咚親了王東山一口說:“你真偉大!”


    林叮咚有林叮咚的小九九,她的工作問題雖然已經解決了,可是,今後的路子怎麽走,還得靠王東山。王東山和市委書記攀上了親戚,王東山上去了,她也能沾不少光呢。況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親手操作成的。王東山能有今天這個成色,可以這麽講,她林叮咚功德無量、功不可沒。


    由此她想到了張馬大。如今的張馬大,臨畢業前莫名其妙地讓校長千金給蹬了,由此,張馬大留校任教已經成了泡影。弄好點,可以留在省城,弄的不好,很可能會回到地方上去當老師。


    活該!


    林叮咚看到張馬大落魄的樣子時,很開心。你不是說老子是鄉巴佬嗎,鄉巴佬的我已經在省城的市文聯工作了,而且還是《蘭河》雜誌的編輯。你張馬大呢,不是牛b嗎?怎麽到今天了還沒有改變到下麵地區去的結局?林叮咚到今天才明白了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的真正內涵。我要緊跟著王主席,我要牢牢靠住王東山,隻有這樣,我林叮咚才能步步高升,才能在方方麵麵壓倒你張馬大。張馬大,你個王八蛋,你等著吧!你等著去喝西北風吧!


    “哥。”林叮咚摟著王東山的脖子撒嬌:“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了不起?”


    王東山推開了林叮咚:“叮咚,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好多次了,我今天就告訴你。”


    林叮咚拉開被子給王東山披上,自已又重新鑽進了被窩:“說吧,哥,我洗耳恭聽。”


    “真是說來話長呀!”王東山長歎了一聲說:“我能爬上市文聯副主席這個位子,還真不是我的功勞。這得益於一個人,一個偉大的人,這個人就是我的養父唐衛中老人。”


    “唐衛中?”林叮咚驚問:“誰是唐衛中?”


    “唐學強這個人你總知道吧?”


    “他不是剛升了市委副書記嗎?”


    “是他。這個人六親不認,不給人辦事。他升官就兩個途徑,一個是苦幹,一個是運氣。他的官運特別好。”


    “聽說這個人不會笑。”


    “沒錯。……這個唐衛中就是唐學強的繼父。”


    “唐學強不是沒有父親嗎?”


    “有。他繼父,也是我的養父唐衛中還活著。”


    “還活著?”


    “是的。隻是他們早已經失去聯係多年了。”


    “報紙上說,唐學強的父親在文革中“刮十二級台風”時,被紅衛兵活活的鬥死了呀!”


    “這也沒有錯。”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林叮咚坐起來也披上了被子。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我答應。”


    “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我一定。”


    “文革中被鬥死的唐衛中,讓人給救了,連夜被送上了蓮蓬山,現在在玉清寺當主持呢。”


    “玉清寺的主持一唐大師就是唐學強的繼父?”


    “是的。他也是我的養父。”王東山的眼睛濕潤了。


    “哥,你怎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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