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激動地握了握手,旋即,又冷靜下來。


    “如果兩位大師的很樂意協助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順著我們合作的可能性,就在這裏繼續討論下去?”布蘭森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就直接把事情往大了準備了。


    “是的,如果僅僅隻有我們的演出的話。隻有幾分鍾的表演時間,完全不足以讓觀眾熱情等待幾個小時。”伊諾山度也經常與李小龍友好切磋雙節棍的戰法。他心知雙節棍這種武器,如果用來現場表演的話,時間必須得好好控製一番才行。多了就膩了。


    凱文凱利無可奈何的看著他旁邊的這個工作狂。


    倒是李小龍先察覺出來了一點端倪:“凱利,你這是已經有打算了?”


    “被你瞧出來了。本來我不想在今天拿出討論的。但是李先生已經提出來了,那我就說了吧。”凱文凱利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說來也難以置信。雷艾倫的遊戲公司裏麵,不知為何,一直藏著兩位心理學大師。羅森塔爾和賈克布森。其他人不知道這兩位的厲害,但是他們也喜歡《全球博覽》,結果就把他們自己得意洋洋做的事情炫耀給我了。不過看起來這兩位大師是因為名聲在外,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公司,被迫使用了化名。


    我在公司裏剛進去沒什麽活幹,就找上了同樣是相對清閑的他們談了很長時間。


    然後我們聊到了一個心理學的話題,叫‘大眾心理學’。這門學問是19世紀末一個叫勒龐的法國人開創的,他寫了一本書叫《烏合之眾》。這本書裏麵詳細的就討論到了群體無意識的各種行為。


    接著,我們就進入了一個腦洞時間。這個腦洞的設想也得益於之前電子競技大會幾千人在現場觀看的靈感。


    這個靈感就是,如果我們讓會場幾千人都同時一起控製遊戲會怎麽樣?這個思想試驗讓我們三個人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恩,這裏你們可能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我這裏學識可能稍微多一點,我給大家舉一些地球生物上的群體無意識的例子。


    這種群氓智慧會出現在螞蟻,蜜蜂,鳥類,魚群等多個可以可以實現密集生存的生物領域。


    螞蟻有多種神秘的群體行為,遷居就是其中之一,專業生物學術語稱之為‘卡夫卡式噩夢效應’,生物學家會驚奇的看到,一群螞蟻拖著他們的戰利品和食物往東邊去的時候,另外一群螞蟻會帶著同樣的類似的對螞蟻有益的東西調頭向西;然後居然還有一群聰明的螞蟻,或者是糊塗了的螞蟻,一會兒往東邊跑,一會兒再往西邊跑。整個場麵完全亂成了一鍋粥。但是令生物學家們驚奇的是,螞蟻在這種狀態下,居然也能成功完成遷徙。


    1個世紀之前,歐洲很多地方還有成千上萬隻野鴨。他們會聚集在湖邊,遊泳,覓食,散步,各自幹自己的事情。但是,莫名其妙的,會突然就有那麽一個瞬間,上千隻野鴨一齊改變狀態飛了起來,然後整個地區,上萬隻野鴨子會全部一起飛了起來,整個場麵遮天蔽日,完全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沒人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發生。


    人類與這些動物會有區別嗎?


    我們人類很多時候沒有那麽好的條件來測試人類有沒有類似動物這樣的群體反應。但是我們已知的事情是,學校裏,鬧哄哄的教室裏,經常會突然一瞬間安靜下來。這種事情絕對是人類也有無意識群體行為的特征之一。


    如果,我們用視頻遊戲來測試人類這種反應的話,如果成功,那將是人類史上可能是最偉大的一個群體心理學實驗。”凱文凱利已經越說越激動了,他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件事做出來。


    “等下,這是你當天看我與雷艾倫對戰時就有誕生的想法麽?你要怎麽操作這件事呢?”李小龍越聽越詫異,這凱文凱利的知識麵好廣,他對凱文凱利所聊的知識裏,僅限於讀過《烏合之眾》這本哲學係必讀書了。但是讀過這本書,就足以理解凱文凱利這裏興奮得手舞足蹈的要表述的“群氓智慧”的意思了。


    伊諾山度跟布蘭森還在處於一個聽天書的狀態。


    不過凱文凱利管不了這麽多了。


    “恩,給會場幾千人分發一個帶有線路的按鈕盒子。按鈕上支持上還是下,坐左邊的人控製1p,坐右邊的人控製2p。用現在市麵上最好的《bang》類遊戲機器來試玩。把顯示器上的結果通過攝像機打在大屏幕上,讓玩家直觀的感受到自己投票所產生的力量。如果這個試驗成功的話,那幾千人玩的遊戲,可以有相當的遊戲強度;如果完全失敗的話,那就是人類群體意識契合度太差,完全沒法配合。


    但是我直覺告訴我,這個答案我傾向於前者。”凱文凱利說到這個的時候,無比的認真。


    另外三個人在努力咀嚼凱文凱利說的這件事的可行性和成功概率。


    每一個人都知道,讓幾千個現場玩家即時投票來玩一個遊戲,有多瘋狂。


    但是每一個人也都知道,這件瘋狂的事情,竟然是有可能的。他們否認不了這件事的可行性。


    “我服了。這件事我覺得真的可行,可是,誰可以來完成一個幾千人同時操作的電路設計呢?這件事不僅在工程技術上麵是難題,而且實現所需金錢也是難題吧?”布蘭森想了半天,他還是搖搖頭。他是深知缺錢的苦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把《student》就這麽賣掉了。


    “要不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別的問題吧?等等,我想起來了。加州這個月不是開始禁止雙節棍的使用了麽?我們這樣表演會成問題麽?”李小龍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如果雙節棍用不了的話,他還他演出什麽?


    說起來,這雙節棍被禁,還真就是因為李小龍的原因。尤其是這個曆史時間線上,李小龍石破天驚的雙節棍打乒乓的視頻,震撼了加州立法院。他們迅速通過並頒布實施了禁止雙節棍的條例。


    “我記得我們僅僅用來表演是沒有問題的吧?不過要確認的話,我想我們去問法務專家布蘭克的話,他應該會給我們一個答案的。”凱文凱利淡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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