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擁立千徹為君王,稱作帝君。


    起初的北國人都是一些北島人,但他們後來從折鴛和宿於那裏知道了世界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南島,那裏興許也有如同他們一樣的存在。


    所以北國麵向世界,發起了征召——任何龍陽人都可以在這裏得到認可。


    突然浮現的大陸,突然興起的國家,突然活在人們視野的新型關係,令整個世界都沸騰了。


    仙家們紛紛跳出來指責折鴛和宿於,然而二人從來與他們不和,根本不放在心,但害怕他們參與到人類的戰爭來攻打北國,所以親自在北國神山建殿安居鎮守。


    這殿後來稱作神廟,坐立在北禁城,是帝君和午川締結連理的地方。


    直到千徹那一代人死了大半,北國的戰爭才消停了。因為那些進攻的人類和渾水摸魚的仙家突然發現,北國的人在減少。


    對啊,這是一群隻有男人的國家,他們沒辦法繁衍後代,這一代的人死絕了,那北國還不是他們的?


    是的,仙家也想得到這個地方,因為他們懷疑折鴛和宿於有這樣突飛猛進的修為是因為那個地方蘊含著世間最濃鬱的天地靈氣——其實他們不知道是因為折鴛宿於參透了天地法則。


    進攻停止了,北國人卻沒有半點興奮。人口在減少,這一輩的人沒了,以後龍陽人的天下仍是不複存在。


    折鴛和宿於可犯難了,他們能開天辟地,他們能鎮守防禦,可,繁衍的問題,他們能怎麽辦?


    這世間最聰明的兩個仙家和千徹坐在了一起。


    怎麽辦!


    三天三夜,折鴛和宿於研究了繁衍的法則,可遲遲沒有進展,直到千徹問了一句那花草之間是怎麽生養的,折鴛宿於突然想到利用陰陽成分的多少來區分男人,創造孕子妖姬,使北國人可以自行繁衍。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繼續吸收北島和南島的同胞。


    事情終於解決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北國人全體消亡,北國人卻在北國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十年,二十年,等的新一代的北島人和南島人都有了北國是個本來存在的國家的錯覺,北國人竟還沒有死完。


    仙家們似乎發現了北國人繁衍的秘密,他們想找折鴛宿於理論,覺得他們破壞了天地法則,是要遭到天譴的。但卻在北國找不到折鴛和宿於了。


    仙家們不能傷害凡人,尤其是北國如此之多的凡人,他們隻好退去。


    而折鴛和宿於究竟去哪裏了呢?


    千徹的兒子出生以後,折鴛和宿於重新回了無殛宮,他們要把建造北國消耗掉的修為全都補回來,以備下次神界開啟的時候他們能趕得成神。


    這樣,兩千年,北國邊境雖然時不時有人騷擾,但北國的天地靈氣濃鬱,使得北國人天生其他國家的人強壯,修習武功也別國的人更具天賦,所以,他們完全可以應付得過來。


    折鴛和宿於靜靜修煉了兩千年,終於,神界的大門再次向他們敞開。


    傷狂忽然覺得心痛。


    這些事,他都記得。


    他竟然都記得。


    他是折鴛啊。


    二十年前,通天之路開啟,北國因為在無殛宮之,千河湧動,天降暴雨,北國人看不到藍色的光柱,隻能看到無盡的絕望。


    一時間,內憂外患充斥著北國,水聲、哀嚎聲、呼求聲,折鴛實在無法一走了之。


    他讓宿於先走,說自己治理了水患馬來,以他的功力,完全趕得成神。


    但宿於怎麽可能信他。神祗之力引發的水患,他一個仙憑什麽鎮壓?


    宿於妥協了,要和他一起治理水患,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話,完全可以強行把水勢壓製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一飛衝天——畢竟他們是曾經開天辟地的人。


    他們計劃得十分美好,騰空出世,讓已經懷疑神根本不存在的北國人再次見到了神跡——水浪退去了。


    當時北國的帝君帶著儲君一道來跪謝折鴛宿於,這一眼,折鴛便認出了那孩子的靈魂——千代。


    他本以為自己兩千年前替千徹建國是報過恩,從此不再有所羈絆,卻沒想到再次相見的時候,那種怪的感覺又油然而生。


    他不敢再逗留,拉著宿於要走。


    可宿於卻走不了了。水患的範圍實在太大,宿於為了能讓折鴛升天,自己不動聲色的損耗大半修為強行震水,讓折鴛以為水患如此輕易能鎮壓。


    但折鴛肯定不會願意丟下他離開,他想了一出以進為退,他跟著宿於來到通天之路,他打算到跟前等折鴛一進去,他再告訴他自己走不了的事實。


    折鴛走到通天之路的旁邊之際,突然有個人出現推了宿於一把,折鴛下意識地打了那人一掌,自此又是一場戰爭的興起。


    納澤在一旁啐了一口鮮血,看著被通天之路打回原形的白色九尾,嘲弄著折鴛,有我邪神在,你們誰也別想成神。


    原來這兩千年,納澤利用天地間邪惡法則創造了一套心法,修為大增,可因為出於邪門,所以能力夠到成神的門檻卻也沒有成神的門路。


    他嫉妒折鴛和宿於,憑什麽一個斷了翅膀的鳳凰和一個九條尾巴的狐狸能成神?


    他成不了神,那麽誰也別想走。


    他剛才在暗處看到宿於修為大減,所以才想出這樣的好辦法。以前他被打回過原形,他太知道通天之路的苛刻要求。


    宿於!


    折鴛看著宿於沉入河底,迅速將他打撈起,輸送功力助他恢複真身。


    可宿於仍是虛弱至極。


    邪神笑看折鴛,要和他一決高下。


    戰鬥難分難舍,邪神一直苦苦糾纏,眼看通天之路消失淨盡,宿於卻沒有一點辦法,他一絲不錯地盯著邪神,想要看他有什麽破綻,他卻把時空法則使用的惟妙惟肖,從折鴛任何方位突然出現,遊擊之術把折鴛消耗一空。


    帝君讓儲君先回去,自己則到仙人的戰場去看。而儲君卻偷偷地跟著他。


    等他們趕到戰場之際,折鴛正被邪神一掌擊飛出去。


    若非治理水患,折鴛對付邪神隻需一掌,如今卻被邪神利用法則戲弄,他吐了口血,殺氣騰騰。


    宿於見折鴛處於劣勢,強行運轉功力加入戰鬥,不聽折鴛勸說,和他並肩作戰,三人又膠著在一起,水患卻隨著通天之路消失的那一刹再次爆發。


    宿於叫折鴛先去救人,自己對付邪神。


    折鴛一時忙得焦頭爛額,直到宿於被再次打回原形,折鴛才趕到。


    他拚盡全力擊殺邪神,最終將他的真身釘死在石柱。


    直到二十年後他才知道原來這邪神沒有死,他在真身毀滅的一刹那將自己的元神凝聚成珠藏到了一個叫淮口的地方,並替自己立了一個碑,便於日後有跡可查。


    他的靈魂則逃去了大天,暫時避世,等待有朝一日卷土重來。


    通天之路消失的時候天神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天神告訴折鴛宿於說他們兩次為凡人放棄成神,這次耗盡修為,神祗們打算再給他二人一個機會,隻要再過一次劫難,通天之路便為二人重新開啟。


    限時二十年。


    但到時他們若仍為人類不肯成神,天路將不再為二人開啟。因為他們所保護的這群人,天神其實也並不看好。


    邪神死了——他們以為邪神死了,折鴛要醫治宿於,宿於卻說自己要死了。


    暗處的帝君突然出現,說他願意貢獻自己未出世三子的身體供神的靈魂寄居,折鴛這才看見儲君也在場。他對千代的感情一直朦朦朧朧,這時,預言之力在他腦海一閃而過,二十年後的種種他都預見,看來千代是自己的劫。


    他同意將宿於的靈魂寄居人間,替代千下而活,他告訴帝君等千下二十歲或許會遭受一場劫難,讓他們有心理準備。


    他從空間之取出他儲藏的無殛玉交給儲君,說有朝一日這東西能救他一命,然後對帝君交代了一件事。


    那是給儲君起一個名字,封存在祠堂的族譜。這名字算作一個封印,他日等他的轉世看見這個字的時候,封存的記憶能開啟。


    如若二十年內儲君沒能遇到他的轉世,那麽通天之路再次關閉之後,他會自行蘇醒。


    雖然趕不成神,但也可少曆一次情劫。


    交代過後,宿於用殘存的真氣封存了折鴛的功力,將他的靈魂和元神一起送到了大天,並分出一魄回無殛宮看守折鴛的真身。自己則寄於千下的身體之。


    這是傷狂體內兩股不同真氣的來源。


    也是為何千下可以控製其一道的原因。


    無殛宮門前的傷狂再聽那聲音,正是宿於的聲音無疑了。


    他是折鴛。


    他是仙折鴛。


    那隻斷了翅膀,和千代幾生幾世糾葛的折鴛。


    他終於懂得了人間,卻不想會這樣辛苦。曾也看過千代的人生,卻一直是旁觀者,不懂其的酸甜苦辣,這一次親身經曆,他隻覺得這二十年他的一生都漫長。


    “這副身子,一定能承受本座的元神。”邪神的聲音。


    傷狂忽然一怔,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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