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厚同誌:六月二十六日來信收悉,我未曾看過一九四七年重慶文光書店印行的《魯迅舊詩新論》,亦不知編著者司空無忌為何許人,或許竟是文懷沙化名亦未可知。文懷沙曾見過,但我確未看過該稿。“引”中所謂“此詩〔書〕初稿甫成,承茅盾先生改正錯誤之處甚多雲雲”,不是事實。一九四七年五月後我從蘇聯回上海,旋即赴香港。文懷沙為人浮薄,我們都避之。至於畫家王姓一節,我記得其事,曾與人語及,或為文懷沙輾轉得知。然我當時謂王君將赴蘇區(當時稱瑞金蘇維埃政府所在地為蘇區),非謂蘇聯也。文懷沙說是蘇聯想是傳誤,又加以“深造”二字,則可見其捕風捉影。魯迅日記之贈畫家一詩是否即為贈王君,我不敢必。記得當時言及王君,非為詮釋魯迅詩(平時約為抗戰時在重慶),實亦未見此詩。


    日本人赴蘇聯者有之,但恐非畫師望月玉成,至於赴蘇區,則敢斷言是沒有的。望月先生肯定沒有到過蘇區,或想去;魯迅贈詩時,他正要回日本。詩中“春山”似可泛指,不要指定為革命根據地也。


    雁冰〔一九七七年〕七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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