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個新建的房間用來演講會議,真的好合適啊。”


    見到新教室的何詩予像是一個好奇寶寶,興奮的在房間裏左看看右摸摸。


    全然不理會身後座位上那些第一次參加會議的人,不掩飾的對自己好奇以及審視的目光。


    論臉皮的厚度,她何詩予自認為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終於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何詩予才打開投影儀,在那些人驚奇的眼光中開始:


    “好了,現在幾個國家統一了,我們也該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軒轅鈺有些迫不及待:“應該可以研究那些科技了吧。”


    “你想多了,孩子。”何詩予說的毫不留情:“這才哪跟哪。”


    不管軒轅鈺到底服不服氣,何詩予拋出去幾個問題:“貨幣統一了嗎?文字統一了嗎?丈量尺寸是否一致呢?思想教育是否一樣呢?”


    眾閣老搖頭,這些全部都沒有,好吧,可想而知又有的忙了。


    就這樣,對於接下來要幹的事情,眾人也差不多在心裏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何詩予也不多說:“治國政策大家都心裏有數,我知道大家更關心的是武器。”


    投影屏開始播放一係列炮彈開炮的視頻,隻有一分鍾。


    在眾人意猶未盡的表情中,何詩予開始了自己演講:


    “黑火藥是最開始的基礎,我們接下來要更上一步。”


    蕭清弦小聲的問向旁邊的尉遲硯:“這麽著急就進行下一步,還有國家要打嗎?”


    聲音很小,但還是被何詩予聽見了:


    “你知道你的眼睛為什麽是藍色的嗎?我這邊的猜測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母胎裏麵發育不完整,這方麵的營養物質攝入不住。


    你的情況像是第二種,混血兒,話說你母親長什麽樣?”


    蕭清弦搖頭:“我不知道,聽別人說生下我的時候就去世了。”


    “你看一下這個和你像不像。”


    何詩予放了一個金發藍眸的男生圖片:


    “除了頭發,立體的五官和眼睛以及其他的特征全部都能對得上,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毛發應該也挺旺盛的。”


    尉遲硯直接上手把蕭清弦的胳膊擼上去,對比了一下:“對,確實。”


    蕭清弦:……


    “北武國再往那邊去應該還有一個國家,那是一個戰鬥民族國家,因為地域原因長期處於嚴寒。


    我們這邊的生活環境對於他們來說可以是奢侈,就算我們自己不去攻打。


    等他們發現這麽一個富饒的土地之後能忍住不打嗎?”


    眾人沉默的點了點頭,猜也能猜到忍不住。


    何詩予侃侃而談:“說向往和平,與他們和平共處的,西萊國那血淋淋的教訓還不夠明確嗎?


    北武國有被西萊國說動嗎?南玉國也虎視眈眈,東青國更是很強橫,直接包餃子一鍋端。”


    原國家齊聚一堂的眾人:倒也不至於這麽形象。


    “所以我們始終相信,真理存在於炮火的射程之下,熊熊火焰能繪出世界上最完美的畫,藝術就是華麗的爆炸。”


    “……”


    之後的會議進行的很順利,結束之後眾人開始進行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軒轅鈺忙到癱在桌子上,整個人半死不活,說出來了會議的總結:“總之就是這也忙那也忙。”


    “陛下習慣就好。”


    尉遲墨慢悠悠的吐出這幾個字。


    “舅舅你就是這麽安慰朕的。”軒轅鈺欲哭無淚:“你好歹騙我一下,說接下來忙完這一陣會輕鬆一些也好。”


    尉遲墨搖頭:“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算了,朕和你爭論這個幹什麽?”


    軒轅鈺艱難的從書桌上爬起,問道:“舅舅這次來找朕,是要求婚書?與何詩予商量好了?”


    尉遲墨沉默了一會,點頭然後搖頭:


    “不是何詩予,是淩義,本王要賜婚書,娶淩義為王夫。”


    “哦,淩義啊,也是,你們關係確實挺好的,有時候朕都羨慕……”


    軒轅鈺下意識的回道,隨後反應過來:“啊?啊?你剛剛說的誰?!”


    ……


    求旨的過程十分的坎坷,兩個人相互對峙了一夜,最後還是尉遲墨略勝一籌,成功拿到賜婚書。


    “攝政王要娶妻。”


    “妻子是男的。”


    “婚禮就在七天之後舉行。”


    “……”


    何詩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趕忙跑到王府確認。


    然後就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在庭院裏,正在和淩義卿卿我我的尉遲墨。


    兩個人衣衫不整,用頭發絲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何詩予:“……”


    怪不得庭院裏沒有下人呢,她再來晚一點是不是就能看到限量級了?


    “咳咳!”


    尉遲墨有點尷尬的咳了咳:“何姑娘,你這次來王府所為何事?”


    何詩予不回答,默默的盯著還在整理衣衫的淩義。


    ‘沒想到淩義的膚色這麽白,嘖嘖,上麵都是牙印、草莓印。


    沒想到啊,看起來冷的要死的尉遲墨,居然下嘴這麽重……’


    尉遲墨:“何詩予!”


    何詩予立正:“到!”


    何詩予這一嗓子的聲音之大,直接把淩義和尉遲墨給嚇了一跳。


    尉遲墨看著站的筆直的何詩予:“你犯……有什麽事嗎?”


    何詩予趕忙搖頭,這倆感情這麽好,根本就不需要求證了。


    但隨後就沉默了,整個人有點蔫蔫的。


    “那個,雖然有點冒昧……我能,單獨和阿硯聊聊嗎?”


    尉遲墨眼角低垂,點了點頭。


    本來他淩義屏退下人,就是在這兒等著何詩予的,結果一個擦槍走火,沒忍住。


    ……


    最後調整好心情的何詩予,快步走出了王府,和尉遲硯揮手道別。


    有點難受又有些激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七日很快便過去,喜宴這天王府張燈結彩,人群議論紛紛。


    有祝福的有不理解的也有唾棄的。


    但無論祝福與否,都不影響王府內這喜氣洋洋的氣氛。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身為王夫的淩義便根據嬤嬤的吩咐一直在屋內的床前坐著。


    頭上蓋著紅蓋頭,緊張的一動不動。


    良久,房屋門被打開,來人渾身帶著濃厚的酒香,緩緩走到淩義身旁坐下。


    感覺到兩人之間靠的很近,淩義更緊張了。


    尉遲硯:“能稍微再等一會兒嗎?淩義,尉遲墨喝醉了。


    我剛剛喝了解酒湯,再過一會兒他應該就能緩過來了。


    本來正常的那些酒他是醉不了的,但是詩予她掏出來了什麽二鍋頭兌白蘭地。


    再加上陛下一直在旁邊起哄,尉遲墨就直接被他們灌倒了。”


    尉遲硯清冷又溫柔的聲音緩解了淩義內心的緊張感。


    但蓋著紅蓋頭的淩義看不出來表情,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頭上發飾應該不少吧,會不會很重?


    從早上開始便沒有閑著,你應該一口飯都沒有吃吧,現在肯定餓了。”


    說完一個糕點從蓋頭底下送到淩義嘴邊。


    尉遲硯:“先吃吧,專門吩咐膳房準備的,渴了的話還有茶水。”


    淩義也不做推辭,接過糕點慢慢的吃了起來,糕點剛剛吃完,蓋頭便被掀了起來。


    麵前的人已經變成了尉遲墨,尉遲硯已經回去了。


    淩義柔聲道:“阿墨。”


    “抱歉,我沒有想到何詩予帶的酒會這麽烈,讓你久等了,我以為阿硯至少會掀個蓋頭。”


    簡單的用了一下尉遲硯帶來的晚膳後,兩人洗漱更衣,飲了交杯酒。


    尉遲墨有點緊張,聲音都有些磕磕巴巴的:“淩義,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該歇息了。”


    淩義:“嗯。”


    (刪)


    紅燭燃燒整夜,喜床上的兩人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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