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在巴黎的公開演講時曾說過:


    魔法隻在少數人身上綻放。


    然而有不少麻瓜如童話中的國王一般渴望得到超人的力量,甚至不惜將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


    但也有人則選擇了對巫師進行種族滅絕。第二塞勒姆是美國一個致力於曝光與消滅巫師的麻雞狂熱組織,他們一直提醒世人,巫師生活在人們之間,在20世紀初是沒人理她的,在中世紀宗教改革後卻是被人普遍接受並且相信的。


    關於“巫術指控”一開始是針對天氣,長達幾十年的極端天氣將歐洲推向了末日邊緣,在中世紀留下的很多小冊子上都可以看到女巫使用氣象魔法的形象。


    小冰川期讓冬天變得更長,適合植物生長的時間變短了,阿爾卑斯山區的人不的不從種植變為放牧。


    在1630年又一次發生黑死病後,人們相信瘟疫傳播是因為巫師投毒。


    謠言止於智者,但處於恐慌情緒和群體效應中的人很容易出現反智行為。


    群體容易感情用事,沒有推理能力,很少被證據打動,被強烈的情感左右著,凡是有能打動群眾靈魂的人,無一不有狂熱的信仰。


    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期間,有一個“隱士彼得”,他又矮又黑,不吃麵包也不吃肉,隻吃魚,衣衫襤褸、赤腳行走,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簡單幾句話就能激勵別人。


    九月慘案期間,雅各賓派可以把“革命不夠積極”的人排成方陣,用大炮把他們轟成肉醬,將黃金融化後倒進貪官汙吏的嘴裏,卻不會有一個人將被害者的財物私吞。


    群體相較於個人,有更強的道德淨化作用,盡管這些個人道德淨化疊加起來的效果可能是災難性的。


    即便是社會像對於穩定的情況下群體道德淨化的作用也是存在的。


    不會有人在法庭上穿著不整齊,就算是暴力犯罪的被告也要穿上襯衫長褲,也不會有人穿著比基尼去教堂,如果真的有人那麽做了,那就要被教訓。


    中世紀的小巫師為了自保,為了逃脫厄運,會抑製自己的魔法力量,將自己的特殊之處隱藏了,但由於缺乏引導,他們並未學會駕馭和控製自己的力量,這種過度壓抑的後果就是成為默然者,被默默然寄生。


    就算是伏地魔也有過幼小的時候,年幼的巫師不是人數占大多數的麻瓜的對手。


    黑魔法要傷害自己,在情感上產生極度痛苦的情緒,從而激發出潛能,產生比普通巫師更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很容易失控,產生破壞、殺戮為樂等極端情緒,老魔杖的擁有者很多都是這種人。


    群體能讓一個好人變成惡棍,也能讓一個惡棍變成好人。


    理性的個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陷入群體中的個人意誌被極度壓縮了,有的時候群體會無惡不作,有的時候則會崇高獻身、不計名利,為了榮譽,為了光榮,為了愛國主義。


    在個人和群體中,個人的智力是高於群體的,如艾薩克·牛頓,可是即便是牛頓也無法阻止人們被南海泡沫衝昏頭腦。


    理性的個人認為,自己可以引導那些陷入無意識狂熱的“蠢貨”,如果他的個人觀點與群體的價值觀念相差懸殊,甚至相違背,即便它聽起來很有道理,在感性驅使下群體也還是會把國王和蘇格拉底這樣的哲學家送上斷頭台。


    這樣的殘忍,與人類群體獵殺動物時的殘忍沒有任何區別。


    不會有人將法國大革命說成是非正義的,在1848年的七月革命中,民眾和趕來鎮壓的軍警成了戰友,攻占了查理十世的皇宮,但他們沒有搶走任何一樣藝術品,即便任何一樣都價值連城,夠他們一生所需了。


    1900年英法聯軍攻入圓明園,他們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不能搬走的燒光,維可多雨果寫了文章抨擊這種強盜行為造成了什麽後果呢?


    他是少數和查爾斯狄更斯一樣清醒的人,狄更斯看著那些觀看絞刑的人們,直言不諱地說這種絞刑不會起威懾作用,反而起了娛樂作用。


    魯迅也曾經描寫過群眾圍觀砍頭的場景,那些“看客”都極力伸長了脖子,看完了殺革命黨人的場景後還說“殺頭真好看”。


    這其實和歐洲的火刑、絞刑是一樣的,人的共情能力退化了,對殺戮沒有一絲悲傷,反而覺得是在看熱鬧。


    瑪蒂娜人性實驗中分成了兩個人群,一群人阻止瑪蒂娜將槍對著自己,一群人卻在嚷嚷著說“這是一場秀”。


    絕大多數人都希望自己是最先“覺醒”的那一批人,但結果往往不盡如人意。


    科學能起到破除迷信的作用,卻無法承擔起諸神、英雄、詩人帶來希望和幻想的責任。


    神付出慷慨的承諾,活著的時候行善,死後上天堂,享受永遠的快樂,但黑死病讓這個幻想破滅了,失去希望就會接近地獄之門,人們不再信神了。


    科學不會像幻想一樣撒謊,他會誠實得告訴那個問“你喜歡我們的城市麽?”那個人,他所在的城市有哪些缺點,下水道是否老舊需要整改,人口稠密的程度和消防問題,犯罪率和交通堵塞問題,還有就業和產業政策,這麽回答別人的問題除了貢獻自殺率以外還很欠揍。


    大眾都有自己的幻想,他們希望能聽到別人用優雅的語言表達,這種讚美不僅能讓人覺得心情舒暢還更有信心,工作起來也會更有幹勁,他覺得自己在為這個城市變得更好在做貢獻。


    有生命的東西都有陰影呈現出立體的形態,沒有陰影它隻是個平麵的假象,如同活在二維的螞蟻。


    想要看到神性的曙光就要深挖人性的黑暗,麻瓜很多都不喜歡刨根問底,拿到了印刷宣傳冊就輕易地相信,謠言和流言也就傳播開了。


    在女巫之錘印刷前,對於巫術停留在巫師會讓人精神出現問題,那本有史以來最邪惡的書分成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神學問題,第二部分是實踐問題,第三部分是法律程序問題,它創新得提出了巫術是真實犯罪,而不是簡單的精神犯罪,由此給了“氣候異常是由於女巫施展魔法提供了理論依據”,就和盧梭提出的“奢侈使得國家萎靡而追求浮華,國中公民一部分淪為奴隸,而所有公民都是輿論的奴隸”差不多。


    輿論不起監督作用,反而跟著政客說假話,就會讓後果更加糟糕,伏地魔回來了,預言家日報卻汙蔑哈利波特是個騙子,阿不思鄧布利多是個老傻瓜,哈利差點被退學,鄧布利多差點被汙蔑成謀反,差點把自己最後的依靠給毀了。


    多虧了盧娜·洛夫古德,她雖然瘋瘋癲癲,但是那份《唱唱反調》卻讓很多人認清了事實,雖然那本雜誌上寫的東西很多都是無稽之談。


    拉文克勞代表不羈的風元素,同時也擅長氣候魔法,等西弗勒斯將擴展咒用完之後,她順著繩梯往下爬,即便用了熒光閃爍,四周還是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仿佛來到了新的宇宙。


    在紐特的手提箱裏,有很多不同氣候的環境,供神奇動物們生活,波莫娜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識到,他在手提箱裏的世界就像是造物主。


    隻是造物主創造的是一個個星係、恒星、行星,而他創造的是一個又一個小氣候。


    “覺得怎樣?空間夠大了嗎?”西弗勒斯站在“樓上”問,在一片漆黑中發出陣陣回音。


    “fantastic。”她無比讚歎得說舉著魔杖,讓一隻長明蠟燭飄在空中。


    其實她更想要用古普萊仙火,但那是極高深的魔法,就連費力維也不知道怎麽用,隻有阿不思·鄧布利多這樣的火係法師才能熟練掌握。


    其實地球就像是圍繞著火的飛蛾,夏天離得近,太熱了,冬天離遠點涼快,但是太遠了又太冷了,於是又像飛蛾一樣靠近。


    不論她怎麽討厭拉文克勞,禮堂裏那些漂浮的蠟燭還有和外麵天氣一樣的天花板是每一個初到霍格沃滋的人映像最深刻的。


    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每一本書其實就是一個世界,作者就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惹怒造物主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太陽要停止輸出熱量誰都阻止不了。


    有光明也會伴生有黑暗,她仰望著那個如太陽一樣漂浮的蠟燭,不由地感到慶幸,能成為一個巫師,真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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