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來到了巴黎聖母院前麵的廣場。


    在中世紀的時候,如果教堂在非正常時間響起鍾聲往往代表的是警訊,又或者是重要的消息需要集合。不過到了21世紀,人們半夜聽到鍾聲卻隻感覺奇怪。


    人們迷信權威,隻要有了權威,他可以毫不費力得說服別人,在巫師世界裏也有很多人自稱是“教授”,比如羅哈特,當他擔當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時候孩子們就稱呼他是教授。


    一般來說權威說的話都是很有道理的,當我們自己欠缺知識和信息進行判斷時就會仰賴權威的判斷,避免太過不自量力,作出不明智的選擇。


    但有的時候,權威並不是那麽可信的。


    這個宏偉的教堂花了信徒不少錢,還有聖路易為了購買荊棘王冠幾乎將法國的國庫給搬空了。


    那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類似瑪利亞的**、都靈裹屍布這一類的物品,全歐洲的裹屍布加起來可能夠搭一個帳篷了。


    新的權威則是類似營養分析師、醫生,他們在收了谘詢費後告訴世人,全脂牛奶和脫脂牛奶所含卡路裏的區別,這樣一來想減肥的民眾就肆無忌憚得喝脫脂牛奶,然後吃加了奶酪、芝士的食物了,奶酪、芝士所含更多的是蛋白質,黃油和奶油的熱量才高。


    暴食之罪往往和貪婪經常弄混,美國民眾肥胖的身材恰巧反應了權威的貪婪。要分辨這些權威是困難的,正常得說要獲得真正的頭銜需要多年的努力,然而有些人卻可以毫不費力得獲得頭銜,讓他人自動順從。正如南海事件裏那樣,商人也許會說謊,國王總不會說謊吧?


    人人都知道秘魯的地下藏著巨大的金銀礦藏,隻要把英格蘭的加工商送上海岸,金磚銀磚就會不斷運回英國,而英國正是用這些金銀不斷增加自己的海軍實力,在和西班牙、荷蘭的軍備錦賽中逐漸並駕齊驅,正是有了海軍實力,西班牙才允許英國商船去南美貿易的。


    因為梅休因和約,英國商人是不允許直接去南美的,除非英國放棄了葡萄牙的紡織品傾銷市場。


    原本英國陸軍已經放棄了對它的保護,卻因為葡萄酒貿易稅的問題再次上了台麵。


    葡萄牙也有過擴張史,其中就包括玫瑰色地圖計劃,他們打算將從安哥拉到北非莫桑比克統一起來,然後英國發出了最後通牒,要求葡萄牙人撤出希雷河流域,葡萄牙政府屈服了,引起了國內的不滿,共和主義運動不斷高漲,最後爆發波爾圖起義。


    犬牙交錯的歐羅巴可沒有聖人,路易十六幫助了美國沒有得到分毫好處,拿破侖從別國收走了大量的藝術品、索賠金,法國人民的負擔沒有加重,隻是被他搜刮的其他國家日子就不好過了。


    反法聯盟組織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而因為奧斯特裏茨之戰有了凱旋門。拿破侖如果開始經營布魯日,那個地方距離滑鐵盧可不遠,滑鐵盧之戰以後還會發生麽?


    女人是可以改變男人的,德拉科就在阿斯托尼亞的影響下不再是個純血主義者,同樣詹姆波特也在莉莉的影響下變得不再和讀書時那麽自大。


    但聖母院這個地方除了有維克多·雨果,還有在這裏舉行加冕典禮和婚禮的波拿巴夫婦,他給約瑟芬戴皇冠的那一幕已經在名畫上畫好了,教皇還賜福了。


    法國這個建築倒塌了兩次,第一次是1789年,原因是國家即將破產和對舊製度的仇恨,第二次是1799年,原因是國家即將破產和對打碎了不平等製度,卻沒有樹立永久新製度的革命者的憤怒。


    人還是願意過有秩序的生活的,在廢墟中重建的新秩序根本就不牢靠,三天兩頭就垮,精疲力盡的人們渴望休息。那十年時間不隻是法國人,歐洲也累了,國王們借著清洗弑君者的借口入侵法國,可能想像瓜分勃艮第一樣將法蘭西肢解了,法國人這時進行殊死抵抗。


    當德國飛機到達倫敦上空進行轟炸的時候,丘吉爾曾經在廣播裏發表演講:我們必須為大多數人贏得勝利,這是我們的任務。


    為了更大的利益,阿不思選擇和格林德沃站在對立麵上,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波莫納或許沒有當皇後或者統治世界的野心,她選擇的那個國王卻可能有,新紀元是個不小的誘惑,她要輔佐那個帝王開創一個和現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像拿破侖這樣的建築師對金融、社會和道德都保持著高度警惕。


    窮困潦倒的人不是讓他們在街上自生自滅,還設計一些設施,避免流浪漢躺在長椅上占用公共資源,以至於路人沒有落座的地方。


    歐仁還會照顧過得不好的退伍軍人,那個帶著探險隊去他們以前去過的那個廢墟的老兵,如果不是自己得到薪水後投資古董失敗,也不至於會去找歐仁。


    不論是奧坦斯還是歐仁,都為了拿破侖和約瑟芬的婚姻付出了很多,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會離婚的。


    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波莫納討厭介入別人婚姻裏的人,也討厭一夫多妻製,可是她現在卻被困在裏麵,難怪她會哭了。


    法國人是很浪漫,但是……


    “請原諒。”一個蒼老的聲音說“我沒有你的聯係方式,隻好用這個辦法找你。”


    西弗勒斯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穿著長袍的神父。


    “你認錯人了。”西弗勒斯說。


    “不。”那個神父很固執得說“我知道你是誰。”


    西弗勒斯笑了“你知道我是誰?”


    “你打算毀了這座城市嗎?”神父問。


    西弗勒斯不笑了。


    “我……我想……”


    “你想說什麽?先知。”西弗勒斯問。


    “談判。”神父說“你要怎樣才肯離開?”


    “我聽人說,來巴黎的人會失去最寶貴的東西,等我找到了我丟失的寶物,我會走的。”西弗勒斯平靜得說。


    “是什麽?也許我能幫忙。”神父問。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告訴我,你的神給了你什麽幻象?”西弗勒斯問。


    “火焰,還有憤怒的人群。”神父說。


    “你覺得是我造成的?”西弗勒斯問。


    “我不知道。”神父盯著西弗勒斯“你和上次那個魔鬼不一樣。”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我沒有力量阻止他。”神父痛苦得說“多虧了那個老朋友……”


    “他不是魔鬼。”西弗勒斯打斷了神父“我也不是。”


    “他要將巴黎變成地獄。”神父緊緊抱著聖經。


    “那你應該知道,這次將地獄升上來的不是我(raisethishell)。”西弗勒斯微笑著說“你找錯人了。”


    “等等。”就在西弗勒斯要走的時候,那個神父給了他一張卡片“請拿著。”


    西弗勒斯回頭看著那個卡片,上麵有一個類似男性符號的金色圖案。


    “安全屋,老朋友留下的,你或許會用得著。”


    “我不需要。”西弗勒斯說。


    “我們會需要的,如果你是他的繼承者的話。”


    “走開。”西弗勒斯惡聲惡氣得說,化成一道黑煙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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