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世紀的斯巴達曾非常強大,行動之前完全不需要與它附近的那些弱小的城邦商量,雅典人曾指責斯巴達人:“你們隨心所欲地與人開戰,從來也不征求盟邦的意見,卻要求他們跟著你們去衝鋒陷陣,結果導致那些所謂的自製城邦被迫與自己的朋友兵戎相見”。


    其實雅典人有點言過其實,因為斯巴達人隻會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才召集同盟會議,比如發動行動規模龐大、危險重重的戰爭時,又或者旅途遙遠、對手實力強大,斯巴達孤軍深入很容易有去無回,這時斯巴達人就需要盟幫們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情起了關鍵作用,斯巴達的盟邦沒有被平等對待,第一類盟邦弱小,容易受到斯巴達的影響,第二類盟邦要強大一些,或者距離斯巴達更遠,或兼有之,但依舊不夠強大,或離得不夠遠,還逃不出斯巴達的控製,第三類盟邦非常強大,或距離斯巴達非常遠。


    比如科林斯,它橫跨在地峽之上,即可以將斯巴達在伯羅奔尼撒之外的敵人擋在外麵,也可以任由他們進入伯羅奔尼撒,威脅斯巴達的安全。


    科林斯的富有與斯巴達的貧窮同樣有名,因為種種原因,科林斯的意見是不容忽視的,開會時緊緊因為科林斯的反對,斯巴達的政策就無法得到執行,有時甚至斯巴達的政策都是科林斯決定的。


    科林斯有一個鄰國叫墨伽拉,因為領土爭端與科林斯打了起來,最開始斯巴達人對此不予理睬,後來墨伽拉人脫離斯巴達,加入了雅典統領的提洛同盟,此舉被“斯巴達人”認為是對盟主的挑釁,於是斯巴達和其盟友開始支持科林斯。


    加入雅典的盟邦有兩個好處,第一是可以獲得雅典海軍的保護,第二是可以與提洛同盟的盟邦貿易。


    而對雅典人來說,墨伽拉的地理位置也是很重要的,畢竟它是科林斯的鄰國,而科林斯的戰略意義是很明顯的。


    雅典人在與墨伽拉結盟後很快就派兵助手在佩岬,這個地方是墨伽拉的一個港口,位於科林斯灣,與此同時希臘人還修建城牆,將墨伽拉與尼賽亞連接起來,尼賽亞是墨伽拉的另一個港口,雅典軍隊平時在當地駐防。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因為平民同樣會需要使用港口,雅典人與科林斯人的關係本來不錯,為了這個戰略要地便得罪了科林斯人,不過盡管斯巴達和科林斯總想找借口發動戰爭,卻很難找到機會,一晃就是將近30年。


    一天有4個喝醉的希臘人來到了墨伽拉平民的活動區域,“帶走”了一個當地婦女,這引起了墨伽拉人的憤怒,作為報複,接著他們帶走了3個希臘妓院裏的女人。


    後來希臘人以墨伽拉人破壞了他們的聖林為借口,不允許墨伽拉人的船停靠在希臘盟邦的港口,墨伽拉人的貨物也遭到了沒收。


    當時鬧得雞飛狗跳,還有劇作家寫了當時的場麵“每一個人都說對方的貨是墨伽拉的,哪怕是一坨鹽也會被沒收”。


    這可以說是最早的貿易製裁,而遭到製裁的墨伽拉人也因此而瀕臨破產,他們一開始希望希臘人能息怒,便找斯巴達人去勸說,雅典不同意撤銷製裁,於是為了活下去,墨伽拉人也加入了斯巴達的盟邦裏了。


    希臘人對此震怒至極,而墨伽拉禁令也正是伯羅奔尼撒戰爭的導火索。


    曆史上的伯裏克利給人的感覺是審慎的,但也不應該認為他完全做不出蠢事,例如故意挑起伯羅奔尼撒戰爭,好趁此機會讓反對他、打算用陶片放逐法放逐他的人收起這個想法,尤其是關於雅典遠征埃及的問題上。


    公元前460年,尼羅河三角洲曾爆發過農民起義,在雅典艦隊和起義者的合作下,整個三角洲曾落入提洛同盟的掌控,但這場遠征行動後來徹底陷入了停滯和焦灼,最後波斯人帶著大批武裝重新奪回了埃及,這對於剛成立不久的提洛同盟是個不小的損失。


    有了失敗的先例,很多雅典人不同意遠征埃及,這正好與伯裏克利的意見是相悖的。


    反正不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更何況現存的資料也無法揣測伯裏克利的想法,反正斯巴達人並不像雅典人說的那樣“隨心所欲地與人開戰”,至少和雅典人開戰時不是如此。


    任何戰爭都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或者說,是為了正義而戰。


    格林德沃給了他的追隨者們一個值得宣傳的“正義的理由”,這就讓那些所有試圖阻止巫粹的人顯得不那麽正義了。


    戰爭隻有在它結束的時候才是美好的,雖然一開始勝利帶來的眩暈也讓人覺得它妙不可言。


    ‘你是誰?’


    凱莉·沃頓頭上的小銀蛇在半空中用閃閃發光的線寫道。


    “我是誰不重要,放開她!”波莫納用魔杖指著它說。


    ‘就憑你?’小銀蛇在半空中寫道。


    它明明沒麵孔,也發不出“嘶嘶”聲外別的聲音,但波莫納還是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戲謔。


    “那些詩,是你寫的?”波莫納說。


    “不,那是我……我寫的。”凱莉接話說,但是在小銀蛇的威脅下,說話的聲音變小了。


    波莫納有點暈,不過她到底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於是又道。


    “我知道你的計劃,很快其他人也會到的,你不會成功,你這個哄騙小女孩的壞家夥!”


    “我沒騙她。”小銀蛇“說”道“我隻是奉承了她幾句,她就完全相信我了。”


    凱莉沒有反駁,波莫納也看不出她是默認了,還是被威脅了。


    “我們人多勢眾,你不可能控製得了我們所有人!”波莫納說。


    “那是你的想法。”


    “你那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殺了城堡裏所有人?你不擔心你的追隨者麽?”波莫納問。


    “為什麽我要擔心他們?”小蛇問。


    “他們也會死的,即使他們是純血。”波莫納說。


    “你知道,我是誰?”小蛇問。


    波莫納沒立刻回答,她盡管有個直覺……


    “你是黑巫師吧,除了斯萊特林學院的還有誰。”波莫納說。


    “你這個蠢貨!”小蛇暴怒得寫著,字跡不僅變得淩亂,還發出了“嘶嘶”聲。


    波莫納覺得自己吸引注意力夠久了,怎麽西弗勒斯還不動手?


    “有什麽大不了的。”波莫納故作輕鬆得說“你難道不是斯萊特林學院的?”


    “即便我是,你也不允許那樣的態度!”小蛇吐著蛇信說“你以為自己很聰明?”


    不,她覺得自己挺蠢的。


    “大家都那麽說的。”波莫納理所當然地說“大家那麽說,當然是真的。”


    小蛇抬起了上半身,似乎想這樣寫字更方便些。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道無影的能量波動朝著它極速而來,小蛇隻來得及扭頭就被它擊中了。


    它搖晃了兩下,軟塌塌得落在了凱莉的肩頭,凱莉立刻跳了起來,將小蛇扔到地上後逃跑了。


    這時西弗勒斯顯出了身影,他舉著魔杖來到了小蛇旁邊,在它緩緩抬頭的瞬間,一個籠子將它給困住了,然後他扯著黑色的鬥篷,將那個籠子給罩住。


    波莫納很懷疑,他這個看起來很帥氣的動作的必要性,不過這時凱莉跑過來衝進了波莫納的懷裏,她哭得跟淚人似的。


    凱莉的頭發是深棕色的,它應該被仔細打理過,看著無比順滑。


    之前帶發夾的地方還留有痕跡——它被魔咒給剪了,看起來像是禿了一塊。


    要不是女孩的頭發無比重要,說不定凱莉會剃光頭,波莫納抬頭看了眼頭發油膩的西弗勒斯,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


    “我把這個帶到安全的地方。”他幹巴巴地說,然後轉身走了。


    “我們也走吧。”波莫納對凱莉說,她忙不迭地點頭,於是波莫納牽著她的手離開了這個下沉式劇場。


    等她們走到了台階的最高處,靠近出口的位置,波莫納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一無所有的空地。


    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處於人生最穀底的經曆是痛苦的,不少人想要遺忘,或假裝那一段沒有存在過。


    但對於有些有人來說,那樣的記憶也是不想舍棄的,你說對嗎?尤瑟夫·卡瑪。


    格林德沃“幫他”消除了那段記憶,好像是幫他解除了痛苦。


    他的“手藝”應該和伊西多拉不同,很精湛,不會將好的、壞的記憶一起帶走,最後隻剩下一個空殼。


    與伊西多拉的父親共在一個空間的森·巴卡爾看到了那一幕麵露恐怖,那樣的人還算“存在”嗎?


    即便是糟糕的記憶,也會想要保留下去的,因為那是“我”的一部分。


    痛苦能讓人清醒,尤其是在那麽一個擅長蠱惑人心的人身邊潛伏時,一個不小心就會忘了“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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