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陌寒衣想的也很是全麵了,即表了謝意,又護了正德劍,還圓了那那錦囊中之物的意願,倒是一物三用了,如此我便也不在多說什麽,安心手下那開啟九重之靈的鑰匙。


    “我已拿了屠戮劍,現在正德劍也快要出世,若是我說我想將誅仙劍,斬荒劍,匡義劍,還有開天神劍的主身皆收於手中,君澤怎麽看?”出了霧塔,我擋在君澤麵前,淺笑的看著他道。


    “阿幺說如何便如何,我自然是支持阿幺的。”君澤湊近了些,俯首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輕聲細語的輕笑道。別說是這六柄劍,便是在多六柄,君澤大約還是會這把回達。


    本來我還想著待博裕台一事了了,我和君澤便該回九瓏,此番一插曲,大約是又還需在九重待些時日了。


    循著錦囊中鑰匙的指引,我和君澤到了九重被稱之為極惡之地的罕荒。罕荒被稱為極惡之地不僅是因為罕荒地勢惡略,還因為罕荒之地每日每夜都處於在變化之中。凡舉進入罕荒的生靈,在罕荒中皆會迷失方向,在罕荒各處遊蕩中成為白骨骷髏,而且其靈魂也會被困於其中而不得出。


    進入罕荒,錦囊飛出手中懸於半空,錦囊中的鑰匙也自錦囊中飛出。召喚九重之靈的鑰匙,是一柄長劍之形,雖劍身極細,但看起來並覺突兀。


    隨著鑰匙漸漸的消散,強大的力量至罕荒各處匯集而來,聚於一處形成人形之姿。這便是九重之靈了,大約沒有人想得到,這九重之靈竟然會選擇這極惡之地作為門戶。


    至霧塔出來,我也想過九重之靈是何等模樣,隻不過想了千般萬般,著實也沒有想到這九重之靈會是這麽一個看起來粉雕玉琢,頭上還長著兩隻鹿角的小女娃娃。


    “九重之靈天回,再次等候二位已是多時了。”那小女娃娃聲音軟糯,還帶了些奶氣,那般認真的模樣還真是越看越惹人心生歡喜。


    “你怎麽確定你等的就是我們了?”我半蹲下身子輕聲問道,天回的身高大約是比小小葉還要矮上一個頭,瞧著天回,心底不自己泛起柔軟之色。


    “正德神劍的劍魂告訴我的。”天回回道,嬌顏笑逐顏開。


    天回對我和君澤極其信任,我和君澤對天回也很是喜歡,所以便三人便到了天回的住處小坐。


    天回說她原本的形態並非這樣,而罕荒原本也並非現在這般模樣。原本的罕荒靈氣是九重最盛之地,是所有生靈最喜歡之所,隻不過後來正德神劍而至,又被封在此處,便散發出大量的靈氣。罕荒受不住正德神劍的靈氣,物極必反之下便開始凋零,所以便有了現在的罕荒。


    為了使罕荒恢複原本的模樣,天回吞噬著正德劍散發出來的靈氣,卻不想也被正德劍的靈氣所傷,便成了這幅孩童的模樣。


    天回並沒有放棄罕荒,她嚐試著與正德劍溝通,幾番交談天回方才知曉正德劍因被分裂到此心中生的悲戚。為了幫助正德劍找到它的有緣人,天回便用正德劍的劍魂以及她自己的靈氣煉成了那枚召喚九重之靈的鑰匙。


    本來那枚鑰匙是在陌寒衣師父手中的,後來陌寒衣的師父飛升,便將鑰匙交給了陌寒衣,再後來便道了我們手中。


    如此說來,我們同正德之劍確實也是有幾分緣分的。


    天回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想讓罕荒恢複正常,也想讓正德劍不在悲戚,所以在小坐片刻之後,天回便自行引路,帶我和君澤去那封印正德之劍的地方。


    也難怪世間沒有人知道正德之劍在何處了,首先光是在罕荒這個地方便是常人難以想到,進入罕荒之後地勢一日不同一日,今日你還在此處,熟悉了周邊,明天便又成了陌生之地。正德劍的位置更是變化無常,還帶著各種層出不窮的屏障和封印。


    若非有天回引路,我和君澤大約也見不到正德劍。


    正德劍和召喚九重之靈鑰匙的模樣的一致的,劍身細長,呈白金之色,劍柄為圓形的湛青色,兩側劍刃極為鋒利,劍身中間是繁瑣的圖案,圖案和屠戮劍上的圖案是一致的。


    被封印在一處高台之上的正德劍與我有感應一般,劍身微動。我和君澤聯手破開了正德劍周邊的奉英,正德劍拔台而出繞著我撞了數圈,這才停了下來自行停在我伸出的雙手之上。


    “正德神劍心中很開心呢。”天回喜悅道,為了等待這麽多年的正德劍而開心。


    手中的正德劍散發著溫柔的白金之光,好似在同我撒嬌一般,我本以為正德劍是受了屠戮劍的影響才回對我這般親近,現在看來,並不完全了。


    “這柄正德劍我很是喜歡,多些天回引路了。”我誠心道,心中也因為正德劍而高興,那種感覺很微妙,像是久別重逢一般。


    不過我確定我是第一回見到這正德劍,也是第一回將這正德劍握於手中,也不知道那久別重逢之感是怎麽來的。


    “阿幺在想什麽?”約莫是覺得我有些心不在焉,君澤便這般問到。


    “我總覺得我好像識得這正德劍,但我其實並不識得它,今日也是第一回見它。”我回道,並不隱瞞君澤半分。


    “大約這便是緣分了。”天回依然悅色道,此時洞中有顫動,天回從這顫動感應到了什麽,便又看向我和君澤道:“正德神劍歸位,罕荒已開始運轉修複,不如我們先出去吧。”


    我和君澤點頭,收好正德劍,跟在天回之後。


    再次歸於地麵之上,罕荒上方一道強光刺破天際,那去罕荒不得而出又被困於其中的生靈之魂迎著那道強光而出,它們停留在一處,好似道謝,隨後才向四麵八方而去。


    看完這一場異景,天回便欣慰的向我和君澤道別,她說罕荒要修複,她則需要沉睡,待罕荒恢複如往之時,便是她醒來之時。


    取了劍,與瑤琴道個別,便可回九瓏,本該也是很順利的一事,如果前麵攔路的那二人不出現的話。


    他們應該是知曉我和君澤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所以不僅沒有在蒙住臉麵,反而是正主來了。


    “許久不見了,小師妹。”冷封月道,看不出神色,他話是這般說,我卻從他話中聽不出多少重逢之喜。


    “若是你今日是來奪劍的,那麽你我不見也罷。”我道淡淡道,陌寒衣所說的尋劍之人應該就是他們了,我還沒有那麽天真的認為冷封月和花似印是沒有目的而來的。


    他們現在已是墮仙之體,又做了那些事情,若是讓他們得了屠戮劍和正德劍,不知道又要增添多少禍事,我可不想讓君澤忙個不停,給自己添堵。


    “你我師出同門,小師妹這般說話未免也太生分了。”冷封月道,麵色一沉,他周邊的花似印已有不耐煩之色。


    “生分?”我略帶譏諷的笑了笑,“你若如往日,一杯薄酒我還是會請你喝,但如今你已不在正途,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小師妹當真不念往日情分?”這會冷封月不僅麵色沉了,連聲音都沉了。


    “當你對東裏出手,挑起九刹事端,企圖禍亂九瓏,又將九重陷入危地之時,你覺得你那所謂的往日情分還在麽?”我道,目光直視冷封月,略有淩厲道?


    “少說廢話,交出屠戮劍和正德劍,大可留你們一命,否則便別怪我們一客氣了!”花似印道,眉眼皆是凶煞。


    花似印倒是變了許多,變得越發的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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