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會願意在見一個人的路程上趕上極快的速度,為了能在這裏多呆一會,要留足夠的時間來等在你來的地方。


    高嘉一來的提議讓沈珂心明白了一些什麽,她們會去籃球賽中去看方頌的比賽,也算是順便看看自己班上的。把時間推開,然後把他利用在合適的機會拿出來用,這所謂就是對一個人最初的一種喜歡的表現方式。


    她那時候搞錯了一件事情就是所有人都喜歡他,於是自己也就變成了所有人,趨於大眾的喜歡是惑情,不是自己心裏想來的一種感情。但女孩們總有自己沒能明白的,在朦朦亮的早上和暗沉沉的晚上,最容易發現這種假的是真的。


    彭寺盛到了關鍵時候想問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憋出來,恰好是胡霖看透了他的想法,來幫他暗中拾回了一點希望。


    “高嘉,明天你會來看籃球賽的吧”,胡霖這樣問問她,反正他隻要她去就夠了。


    “當然會了”,彭寺盛聽著滿意,也對胡霖暗中的一腳來的滿意。


    宋林掐著時間來教室通知其他人來看比賽,他把這件事看的上心,也希望其他人一樣的重視,對於他來說他們就能替代他。他做了一個揮手的手勢,他們倆站起來往門外走,彭寺盛回頭看見高嘉加油的嘴型,掩不住開心的小碎步跑起來。算是一種打氣的方式,更何況她說她會去,這場比賽他就是想要為她打的。


    胡霖在後麵追著:“你等等我啊,怎麽突然跑起來了。”


    離開賽還有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球場外坐著評委整理比分牌,遠處7米外還有老師也在等著,陸陸續續的人到看球場。打著一個想法想在對抗賽中爭個輸贏,趕路搶上了起點,熙來攘往的校園學生,在快要埋著太陽的時候開上了一聲聲的催促。高二年級領頭的方頌走過來,藍隊和紅隊在兩陣,蓄勢待發的一場比賽即將開始。


    彭寺盛開始找高嘉的影子,胡霖喊他:“你幹嘛呢?能不能專心點,比賽都要開始了。”


    站位已好,裁判吹哨,球從空中拋出,被方頌控下來,對方以完美的默契得一分。


    高嘉和沈珂心跑過來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大步子讓她們很喘。


    “還好比賽剛開始,怎麽已經進了一球了。”


    看著前方的計分板,高嘉整理自己的呼吸,平複好後說著:“心裏有點複雜。”


    兩個人在後麵鬧得有點吵,前麵的人回頭,話也沒說的繼續看。她們倆都沒能想到陳風也會來,班上所有人對他都有些陌生,這人不說話不愛笑。存在感也沒什麽,但是要記住他還是容易的,每次看成績的時候他就尤其的明顯。


    高嘉指著方頌的方向嘴裏咕嚕:“你看你看他。”


    比賽過了二十分鍾,比分是0:9。彭寺盛想攔住方頌,卻被他們隊的另一個人撞倒在地,並以警告為處罰讓對麵又拿到一分,他從地上爬起來。一點辦法沒有,胡霖隻好和他打了一個主意,賽場上擊掌就是一個很好的開頭,要攔住那個喜歡撞人的人,隻能讓一個人去拖著他。眼神確認後,一切都照剛才的安排,胡霖去攔住剛才的那個人,這一次他被推倒在地,這一下碰得不輕,不要緊的是球被彭寺盛攔下來,成功的進了一球。


    撞胡霖的那人走過來:“你沒毛病吧!努力的攔我就是為了進一球得一分。”


    剛好上半場結束,彭寺盛看胡霖,他腳崴傷已經起不來。


    宋林衝過去,把他扶到台下,高嘉和沈珂心兩人眼神對視後跟著下去。


    “老師,我怕是打不了這場比賽了。”


    這意外過於來得快,在高一年級裏沒一個備選人,輸贏好像提前就看到了,但不管怎麽樣比賽要有始有終,一場比賽不能輸在自己認輸。他在籃球場上打轉看了一圈,突然將目光定在陳風的身上,宋林大聲喊陳風。


    “怎麽了,老師”,陳風不急不慢的走到他們麵前,本來場子就沒多少人,有的人特意來,有的人路過來,有的人擠過來。


    “這樣吧,你替一下胡霖,不然這年級也沒人了。”


    陳風看他們盯著他的眼神都如此急切,他順手套上胡霖已經遞給的球服說:“我不保證能贏。”


    很是奇怪,宋林會知道陳風會,彭寺盛對他迎來逢事就接手能做感到有些不解。


    “比賽重在參與”,宋林裝不在意,這場比賽本來就沒有贏的概率,往年已經試過了。


    看見高嘉的彭寺盛內心開始小激動,但臉上沒有表現的特別開心,他問向她:“高嘉,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比賽開始了一會就來了,沒事吧,我看你們撞得不輕。”


    “沒事,打籃球崴傷很正常”,胡霖拉開自己的高聲調子和他們說,這樣還可以轉移疼痛。


    還沒講的盡興,裁判吹了哨,高嘉和沈珂心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陳風和其他人商量對策,換一種方式拖著方頌,他們所有人都為他砍出一條路送上巔峰,而陳風說的是要砍斷這條路,事實證明他的上場的確讓比分逐漸追趕。


    “沒想到陳風打籃球這麽厲害”,胡霖在一邊說,一旁的宋林彎著眼仔細看。


    看了形勢,沈珂心聽她著急的說:“完了,我覺得大事不好了。”


    “沒事,我覺得還是方頌強,不用擔心。”


    高二年級的人請求暫停比賽,他們又製定了計劃,比賽再開始讓陳風措手不及,重新歸來的方頌讓他們沒有辦法,最終比賽以9:19結束。


    方頌過來的時候除了誇他進步快,還解釋了這群人他根本不認識,所以好幾次撞傷他也沒辦法。高二其他班上的人和他掛在一起,就隻管方頌一個人贏就夠了,也為了送他贏的更快,他們可以用手段。他果然有人足夠喜歡的理由,替人考慮以及能讓人輸的舒服。


    陳風擦頭上的汗,沒有說什麽,談不上抱怨,他脫下球衣給胡霖,臨走前看了一眼喘氣的彭寺盛,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拚,好幾次他都在努力擋著籃板,是在比賽中證明自己,是在邊縫處拉攏勇氣。


    彭寺盛走過去和胡霖擊掌說著:“真的盡力了。”


    比賽一結束彭寺盛就找高嘉,她一直在看方頌,從剛才方頌和他講話的時候就開始了,她的視線隨他走哪就跟到哪,這讓他沒有嫉妒,方頌是一個人他嫉妒不起來的人。


    到最後,高嘉從看台上下來到前麵安慰他:“你們打的已經夠好了,盡力了就好。”


    彭寺盛努力擠出一點笑,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不堪,他隻知道自己不隻是輸了一場比賽還有他的自尊心。宋林正找陳風的影子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後來大家都走了,整個球場隻剩下彭寺盛和胡霖。


    汗浸濕了衣服,清澄的晚霞映出特別,孤零零的人還有一陣風卷起看場上的一些垃圾,他對胡霖說:“感覺自己挺蠢的。”


    我還以為她是喜歡看籃球呢,我忘了她是在看打籃球的那個人。努力的成為籃球場上她的唯一中心點,阻止她望向別的男生,原來是自己賭自己。


    那個晚上,方頌不再是一個人,他也有他比賽成功的戰利品,參賽的時候薑凡就找他:“方頌,這一次籃球賽你要去嗎?”


    “去啊,老師怎麽了?”


    “我隻是覺得你去的話,我怕你把高一年級的欺負的太慘了,你的籃球技術這都傳開了。”


    “老師,放心,和學弟們我會手下留情的。”


    就如薑凡在宋林那沒搭理他的那時候一樣,他明明告訴了宋林:“你知道今年我們班的方頌會去的。”


    方頌喜歡的女生告訴他如果籃球賽贏了,就答應當他的女朋友,方頌非去籃球賽的理由就是因此。大家都喜歡用一次賭約來變成實質性的獎勵,可是你要知道無論輸贏都是那個和你賭約的人的借口,沒有獎勵也是驚喜。


    如果方頌沒有去籃球賽,高嘉還會看台下的比賽是不是就沒有所謂的打賭,可是沒有方頌,高嘉也許不會來。


    彭寺盛失眠了一個晚上,借此昨天打籃球理由捎上了胡霖一起直接去教室,連晨跑都能直接的避開,他覺得這班長有時候還有一點說話的好處。


    天剛微亮,精神隨著時間的蔓延讓彭寺盛有了睡意。沒有老師來查勤,他昏睡了一會,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高嘉已經坐在旁邊,他隻好假裝繼續睡著,直到早自習結束感覺到旁邊的人走開他才把埋在手臂裏的頭抬起來,教室的人空的隻剩下他和陳風倆個人,彭寺盛走過去,陳風還在繼續看他的書,知道有人過來,他也沒想要抬頭的意思。


    “昨天忘記和你說一聲謝謝了。”


    陳風隨便答應了一聲,彭寺盛聽著像是被他敷衍,覺得沒勁的他想要離開這裏。這人不隨便展露自己,如果不是方頌在,他可能也就贏了。他的實力和成績一並兼有,或許還有更多他沒表現出來所附於更多的才華,這樣的人從來都是低調的。這世界有兩種東西不可過於的炫耀,一份錢一份能力,你想持續的奢侈就要這樣。


    “要不要一起吃早飯”,陳風合上他的書對彭寺盛說,他聽的時候很是意外。


    就這樣他們成了朋友,很久之後彭寺盛不知道是該感謝當初陳風幫他賺回了一點點籃球上的比分還是鼓起話來說一起吃飯。原來所有關係都是一開始可以選擇的,你看中這個人的一點,你覺得合適了,那你們就可以往下走甚至往後走。這種感謝擬作一種獨特,因為沉默和不主動都是後來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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