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茝蘭的要求後,綠衣劍客點了點頭,卻稍有遲疑,說道:“秋宇很擔心他。”


    “秋宇……”茝蘭估計著這是另一位朋友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微微笑了笑,問道:“身上有秋宇的貼身物品嗎?”


    綠衣劍客點頭,將藍晶玉佩拿出,茝蘭雙指並放於上方,取出一縷熟悉的氣息,傳人所要告知的信息,瞬化粉蝶離開。


    “此去小心為上,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


    綠衣劍客沒有半分懷疑,見狀朝著茝蘭點了點頭,將那盆菖蒲留下,消散離去。


    茝蘭伸手握住床上之人微涼的手掌,凝目而望,忽而一笑:“希望殤你說的沒錯,女人的直覺,一般都是準確的。鬼梁兵府裏,肯定要出問題。”


    手裏的指節動了動,茝蘭不禁微笑,她知道風愁別聽得見,也知道這個動作,是讚同的意思。


    石甬峽道。


    外麵,封千機、明鏡秋霜受命在此攔阻羽人非獍,欲抓羽人非獍回去受罰。


    這時,訣塵衣前來告知不要輕舉妄動,三人剛剛隱蔽,山下便有一道不凡人影來到,正是受泊寒波托,前來困住羽人非獍的燕歸人。


    “颯風沾、問途寒,誰與共飲,誰敢當關?燕戟歸命人不還!”


    詩號起,聖戟出,鬥篷飄揚間,已颯然揮下驚天一擊,轟然巨響下,整個石甬峽道陷入激烈震動,斷去前路,不為殺隻為困。


    羽人非獍心智在蠱蟲與[人頭]的雙重刺激下已大亂,心中隻有殺狂龍一聲笑一念,手中天泣極快如風,六翼起,殺伐動。


    燕歸人強勢屹立於出口處,手中聖戟不求快隻求穩,再次對戰的兩人,立場卻是與當初截然相反。


    一者瞬發不見影,一者沉穩如泰山,峽道中隻聞鏘然作響,石沙飛蹦。數十招過後,兩人心中戰意漸起,手下招式愈發認真淩厲,戰局也在此時漸入高潮。


    峽道之中戰意酣然,峽道之外的封千機則趁兩人無暇顧及其他之機,朝著埋伏在周圍的鬼梁兵府的人下了命令,得了命令後,暗器、利箭與巨石從峽道上密密麻麻的落下,直朝羽人非獍而去。


    這時,聽到動靜的燕歸人攻勢一轉,手中聖戟運力揮下,卻是替羽人非獍擋下了所有的襲擊。


    羽人非獍神情恍惚一瞬,後在體內蠱蟲的影響下重回冰冷之色,趁燕歸人分心的時候,身後化出六翼,朝著出口而去。


    斷雁西風有心阻攔,卻被羽人非獍所發的刀氣所擋,再回神看去時,已不見了對方的身影。


    燕歸人聽到斷雁西風的驚呼聲,得知羽人非獍已逃離了峽道一處,戰局被擾加上任務被阻的不悅,手中聖戟轟然揮下,神力一催,駭然氣勁自周圍衝擊而去,頓時重創鬼梁兵府之人。


    見之不妙的封千機、訣塵衣、明鏡秋霜三人急忙抽身退去,剛剛脫出氣勁的範圍,斷雁西風的快刀已到麵前。


    明鏡秋霜迅速拿出湛藍薄刃,同樣輕巧利落的刀勢,卻因靈敏上的差距,不出數招便敗在了斷雁西風的刀下。


    斷雁西風沒有乘勝追擊的念頭,警告三人不要再壞事之後,招呼著燕歸人一起,朝著羽人非獍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三人雖然想繼續前去追捕羽人非獍,但畏於燕歸人的神力和斷雁西風手中的快刀,封千機和明鏡秋霜也隻好先回轉鬼梁兵府,另外邀請訣塵衣一同前去,訣塵衣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罪惡坑。


    在路口守著的破玄奇遠遠就看見了一道白影極速而來,招式剛剛上手,就被對方給快速的越了過去,連片衣角都沒讓他碰到。


    內心鬱憤非常的破玄奇又見燕歸人同斷雁西風趕了過來,正好找到了泄憤的機會,手下絕招發出:“吞四海!”


    燕歸人聖戟在手,神力催動下,隨即回敬了招式過去:“燕複還!”


    雙方招式的衝擊下,整個罪惡坑的道路完全被震壞,破玄奇更是被震得倒退了幾步,沒能成功泄憤的他心中怒火衝天,再次極招上手,燕歸人同時揮動聖戟,暗自蓄力。


    就在二人欲在交手之際,罪惡坑中的羽人非獍遍尋不見狂龍身影,體內蠱蟲又多次讓他回憶起幼時誤殺嬈女霏霏以及孤獨缺無法闔目的首級,原本混亂的神智漸趨瘋狂,手中刀氣瞬發,憤然怒吼響徹整個罪惡坑中:“狂龍,你出來!出來啊啊啊——”


    破玄奇聞聲察覺不對,暗自嘀咕:“老大不會留我一個人在這兒,然後自己跑路了吧?!不行不行,我不幹啦!又不漲工資給我,我才不和那隻瘋鳥拚命呢!”


    隨即發了幾個,當場離開了罪惡坑,而這邊的羽人非獍已闖入了大殿內,依舊未見到狂龍一聲笑的身影,隻在大殿內看到了一張狂龍一聲笑所留的字條『本狂龍在嘯狼峰烤鳥仔吃,沒有了師傅嗬護的鳥仔快飛來呀!哇哈哈哈哈——』


    “狂龍——”


    刀氣瞬發,大殿搖搖欲墜,羽人非獍隨即化出六翼,朝著紙條中的地點而去,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勢和流失的氣力,隻有報仇念頭的羽人非獍,卻不知已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


    鬼梁兵府。


    三人回到鬼梁兵府後,便將石甬峽道內發生的一切告知了鬼梁天下知悉,得知有人出手阻攔後,鬼梁天下眉頭一皺,沉思不語。


    封千機見狀,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羽人非獍此去是為了找罪惡坑之主,狂龍一聲笑報仇,府主可以與其合作,讓羽人非獍付出應有的代價。”


    鬼梁天下眉頭一皺,還未開口回答,訣塵衣便出聲反對道:“狂龍一聲笑此人作惡多端,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此計太過偏激,吾覺得不至於如此。”


    封千機並不直接反駁,隻是解釋道:“吾說的合作,實際上是借此利用狂龍一聲笑此人的實力,牽製住燕歸人等人,趁機將羽人非獍擒來領罪。”


    鬼梁天下思索片刻,搖頭否決了對方的計策,說道:“正如訣塵衣先生所說的那樣,此計太過偏激,而且狂龍一聲笑與羽人非獍之間存在著血海深仇,若是讓他出手,羽人非獍必死無疑。況且羽人非獍並未擊殺吾兒,那位救了吾兒的人又是羽人非獍的朋友,於情於理,吾都沒有將其置之死地的理由,隻為生擒受罰,或是等吾兒蘇醒過來,由他判決。”


    “府主高義。”訣塵衣不禁拱手讚歎道,封千機隨即拱手請罪,發出由衷的敬佩:“方才是吾考慮不周了,府主如此的仁義兩全,心胸寬廣至此,也證明了吾當初願為府主效力的行為乃是正確之舉啊!”


    “吾隻是不願將局麵推向無可挽回的地步罷了,你們此去都辛苦了,下去好生休息,明日再談羽人非獍一事吧。”


    “是,多謝府主關心。”


    轉眼入夜,鬼梁兵府除了在外巡邏之人外,大多已經去休息了,言傾城已換上了婦人的裝飾,廢寢忘食的守在鬼梁飛宇床邊,祈願對方能夠早日醒來。


    此時一位侍女入內,來到言傾城身旁,悄聲說道:“少夫人,廚房裏的藥已經熬好了,需要奴婢端過來嗎?”


    言傾城搖頭,這才將視線從床上之人的身上移開,叮囑道:“我去拿藥過來,你在這裏守著,等我回來。”


    “是,少夫人,奴婢不會離開這個房間半步的。”侍女恭敬答道,言傾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鬼梁飛宇,沒有看見任何景象,掩下心裏莫名的不安,輕移蓮步,關門出去了。


    侍女待人走後來到床邊,先是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異常後,剛要守著,後麵卻傳來了一聲輕響。


    轉頭看去,卻發現原本藏在隱蔽之處的暗衛此時正躺在地上,喉間鮮血流出。


    剛要喊叫,頸後勁風一掃,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一位黑衣人將手收回,來到床邊,目光冷冷的落在對方稍稍起伏的胸口處,感受到心口處的龍氣虛弱卻源源不絕的維護著生機,心下冷笑一聲,揮掌劈向龍氣所在之處。


    卻聞凜然劍氣襲來,未出鞘的怪異長劍橫掃而來,夾雜著的風雪劍意,欲阻黑衣人害命之行。


    神秘!神秘!神秘!


    神秘的黑衣人是何人,為何會趁夜來到鬼梁飛宇床前,欲破壞續命龍氣之為又意欲何為?神秘劍客又為何會出現在鬼梁兵府,阻擋之行又是出於什麽目的,欲知後事如何,請等……


    作者想寫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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