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我和鐵驢,還有一個人在找老跛子,而且他還搶先一步找到了老跛子,並已經調戲上了。


    這人是大雞。老跛子本身有殘疾,根本打不過大雞,隻能一會東竄一會西逃的,試圖避過去。但大雞打定主意不鬆口,一路尾隨著,偶爾還色色的摸老跛子的屁股。


    其他犯人都習慣大雞的變態了,也抱著主意,隻要大雞不惹自己,他們就坐視不管。


    我和鐵驢不想這樣,我倆一起走過去,隔著老遠,鐵驢還喊了句,“喂,老雞!”


    大雞很反感別人這麽稱呼自己,本來氣的臉都紅了,猛地扭頭盯著我們。


    能品出來,扭頭那一刻的大雞,都有要跟人拚命的架勢了,要換做一般犯人這麽叫他,接下來大雞保準衝了過去,但看到是鐵驢喊他時,他不僅沒了怒意,還皺著眉。


    昨晚鐵驢的彪悍,讓大雞打心裏落下陰影了。他糾結一番,拿定主意,回避我們。


    他也不調戲老跛子了,一臉冷笑的轉身就跑。而老跛子呢,在鬆了一口氣後,也想溜。


    看樣子,老跛子也不想跟我和鐵驢說話。我和鐵驢肯定不同意他這麽做,尤其間接的說,我倆也算幫他好大一個忙呢。


    我和鐵驢很默契的一起向老跛子跑去。


    之前大腦袋和高個子用前後夾攻的方式把我困住了,我想想就煩他們,這次我和鐵驢也用了類似的招兒,前後夾攻的把老跛子圍住了。


    我不知道老跛子打心裏會多煩我倆,但我心說管他呢,隻要這老家夥抖落抖落心裏事就妥了。


    第十八章夾縫求存


    估計老跛子心裏落下點陰影了,以為我跟鐵驢這麽前後一夾他,也想侵犯他呢。他一時間走不了,卻用雙手捂著褲襠和屁股,一臉驚恐樣兒。


    我打心裏覺得,老跛子都是殘疾人了,已經比一般人要多受很多折磨了,我和鐵驢沒必要再嚇唬他啥。


    我立刻強調一句,說我倆沒惡意,讓他別害怕。


    老跛子不太信,鐵驢示意我,我倆一起往後退一點,這樣我們跟老跛子之間的距離又大了一些,這也是一種不想傷害他的表現。


    老跛子稍微放鬆一些,不過我留意他的雙腳,腳尖都斜著向外,表明他還有種想逃的意思。


    我打心裏合計呢,老跛子這狀態可不行,一會得說點啥,讓老跛子徹底把我倆當朋友才行。


    但一時間我有點口拙,琢磨不出啥好詞來。鐵驢比我強,他示意自己要跟老跛子說悄悄話,又把嘴湊到他耳邊。


    鐵驢嘀嘀咕咕老半天,我根本聽不清他說啥了,老跛子的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看著我倆,竟出現一絲善意。


    我心說邪門了哎,驢哥是怎麽做到的呢?但現在沒時間問這個。等說完悄悄話了,鐵驢又用正常的方式跟老跛子交談起來。


    老跛子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們聊著。沒一會兒呢,鐵驢問他,“這監獄既然有b監區,那一定也有a監區了。這個a監區到底幹什麽的?”


    我們現在放風地方,就在大塔的下麵,老跛子指著塔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建築,跟我們說,“這就是a監區。”


    我順著看了看,說實話,從規模上來看,a監區比b監區小的不是一點半點,甚至有點像抗日時期鬼子的炮樓。外麵也被高牆圍著。


    老跛子又說,“a監區裏住的人不多,大部分是精神不正常的犯人,但也有幾個是被送去單獨關禁閉的,是從b監區調過去的。”


    我好奇,問老跛子,“為什麽調過去關禁閉?”


    老跛子回答,“b監區除了有像冷手和毒梟這樣的大佬以外,還有‘恐怖分子’。他們屬於散戶的一種,但身手恐怖、為人血腥,總會時不時、毫無征兆的毆打其他犯人。”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又說,“在你倆入獄前兩個月吧,也來了一個犯人,他就是這類人,冷手和毒梟兩夥人一起在夜裏鬥他,反倒被他一人打了一群人,其中冷手的兩個手下現在還在牢房裏養著呢,看情況不咋樂觀,弄不好會扛不住死掉。而這個狂暴獸也因此被送到a監區關了禁閉。”


    我猜狂暴獸是犯人們給這個關禁閉的主兒起的外號。我不知道咋搞的,光聽狂暴獸這個詞,我就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也覺得這人一定比大雞還要變態。


    但話說回來,他不在b監區了,對我們也沒威脅了。鐵驢跟我想的差不多,不太在乎這個狂暴獸。


    他又隨便聊了聊,一轉話題問老跛子,“曲驚監獄從成立到現在,有過多少越獄的?你知道麽?”


    我留意老跛子的表情,打心裏覺得,這問題對老跛子有點難,他也是犯人,又不是獄警,對這種內部資料未必能了解到。


    但老跛子竟然都沒多想的就回複說,“一共有37起,其中近五年內比較少了,隻有三起,因為監獄設施在不斷完善,越獄越發的困難。”


    鐵驢對早年越獄的事沒多大興趣,他又讓老跛子說說,最近三起越獄都是用什麽辦法逃走的,另外有逃出去的人麽?


    老跛子說他隻知道其中兩次越獄的經過,一個是提前備好了繩索,趁著崗哨交接班的空子,翻牆跑的,另一個是殺了獄警,換警服試圖蒙混過關的。


    隨後老跛子又搖搖頭說,“37起越獄,全部失敗,死者的屍骨能找到的,也都被送到了這裏。”


    他又指了指旁邊那個大塔。


    我不懂這裏麵的講究,為何越獄犯屍體要送到塔裏呢?我又多問了一嘴。


    老跛子告訴我,這塔有個別名叫魂塔,在康熙年間就有了,聽說原本是鎮妖鎮惡鬼用的,等建立監獄後,這塔也成了最厲害一道刑罰,在獄中犯了大錯的犯人,死後就被送到這裏,代表著永世不得超生的意思。


    我不迷信,不過聽到這兒還是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懲罰可夠狠的。我再次望著魂塔,覺得這哪是塔,分明是一座大“墳”嘛。


    之前鐵驢分析過,我們這次來,最終任務就是要越獄,可37起越獄無一成功,讓我們覺得,越獄成功機會很渺茫。


    鐵驢沒再問啥了,皺著眉看著魂塔。


    這麽沉默一小會兒,老跛子突然拿出一副害怕樣,又往後退了退。這時我跟鐵驢沒夾著他,我們仨圍成一個小圈這麽站著,我看他一直瞅著我和鐵驢的身後方。


    我意識到不對勁了,也扭頭看了看。


    冷手那些人,原本在遠處坐著,現在冷手帶著四個手下,正慢悠悠往我們這邊走呢。


    老跛子念叨句不好,又一瘸一瘸的走了。我和鐵驢沒攔他,反倒把精力都放在冷手這些人的身上。


    我倆也沒動身,等他們離近後,冷手還哼笑一聲,看著我倆,尤其盯著我問了句,“怎麽著?二位,剛來監獄沒兩天呢,就敢欺負我的人了?”


    我猜他說的是大腦袋,沒等我倆回答呢,他一個手下又插話了,“老大,有咱們兄弟還去邀請過這倆人加入呢,他們太裝掰,沒同意!”


    我覺得冷手聽完一定生氣了,但他臉上沒發怒的表情,反倒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兒問,“你們覺得自己骨頭挺硬的?我也聽說過,你們入獄前幹搶劫的行當,但……呸!”冷手突然吐了一口唾沫。


    我發現他唾液腺挺發達,這一下吐的口水很多,吧嗒一下全落在我腳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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