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停了,但是陽還是埋在朔堯的懷裏不肯出來。


    “陽兒,我們該走了,不然後麵的追兵追過來咱們就沒辦法脫身了。”朔堯換了個稱呼,眼神裏充滿著寵溺看著懷裏的陽。


    “不要,馬背上不舒服。”陽撒嬌說到。


    “那我抱我的好姐姐上去好不好~”朔堯壞笑看著懷裏的陽。


    陽聽到這裏臉刷的紅了,放開朔堯乖乖的爬上馬背。


    “你,你,你壞死了,下回再這麽壞讓你跑去都護府。”


    “好好,我錯了。”朔堯收起傘也爬上馬背坐在了陽的前麵。朔堯一拍馬屁股:“駕~”老馬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也恢複了活力,撒歡兒似得向都護府跑去。


    而在他們身後,躲雨的胡元一眾人:“他們還沒跑遠,我們快追。避開水坑!”人偶師對手下的人偶下令,一眾人騎著馬緩慢的向都護府前進。


    人偶師心裏一萬個牢騷發不出來,金蠶人偶優點有,並且很多,諸如可以讓人不眠不休的聽人偶師的號令,可以大大增強被操控人的身體機能,更可以讓被操控者感覺不到痛苦,可是這“金蠶人偶”也有缺點,而且是致命的,這個秘密隻有曆代人偶師口口相傳,外人根本無從知曉。


    操縱“金蠶人偶”的金蠶絲雖然堅韌且鋒利如刀鋒一般,但是金蠶絲卻會因為水分的多少而改變其本身的性能,金蠶絲本身出自西域,西域雨水少,常年幹旱,在西域金蠶絲才有最好的效果,而金蠶絲中的水分一旦過多,金蠶絲便會變得又軟又黏,甚至隨著身體裏麵水分的增多,金蠶毒都會被稀釋,導致金蠶人偶失去控製。


    今天天公不作美來了一場集雨,若不是人偶師及時讓各個人偶躲在屋簷下,那麽這批人偶甚至就會擺脫他的控製。最令人偶師迷惑的是,胡元仿佛還存在著自己的意識,縱使他是被改造部分最多的人偶。


    一行人一路上都在躲避著積水,並且防止馬蹄濺起的積水濺在人偶身上,根本沒辦法提速,更別提追上朔堯他們了。雙方慢慢拉開距離。


    而在隊伍最後一個人偶的馬背後麵,蹲坐著一個人,是燕燃。一行人全然沒有發現燕燃全程跟著他們,他一直在尋找一招製服人偶師的機會,但是人偶師的身邊永遠都有胡元在守護,讓燕燃根本沒有可乘之機。


    “啊嚏——”陽揉了揉鼻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陽兒感冒了吧,咱們再忍忍,晚上應該就能到都護府了。”朔堯回頭對陽說。


    “好呢公子。”陽聽到朔堯的關心,在此傻笑著抱住朔堯的腰把臉埋在朔堯的背上。


    陽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朔堯說:“我以前也沒有這麽羸弱呀,為什麽今天剛剛淋了一點小雨就感冒了。”


    “還有,你小子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你有內力的事情!”陽既像是撒嬌又像是真的生氣了一樣對朔堯說到。


    “我真的不清楚啊,我也不知道,燕少俠也說我有內力,但是我打小開始就從來沒有學過任何一點武術啊。”朔堯幾近哀嚎的解釋到。


    陽把手放在朔堯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下說到:“我不管你有沒有內力,但是你隻能屬於我。”


    朔堯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說到:“都是我家陽兒的呢。”


    陽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朔堯有癢癢肉......


    於是陽的手不安分的開始撓朔堯的腰肢和咯吱窩,朔堯哈哈大笑,但是奈何陽在身後,沒辦法反抗隻好笑著求饒:“陽兒,陽兒,我錯了,饒過我好不好。”


    陽直到朔堯笑得快脫力才停手讓朔堯稍稍喘息,然後攀住朔堯的肩在朔堯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二人笑著鬧著慢慢向都護府趕考而去,忘記身後的追兵,忘記身份,忘記天氣,,忘記一切,眼中隻有彼此。


    隨著鄉貢時間的臨近,都護府的人越來越多,客棧早已人滿為患,隻有出價足夠美的考生才能有幸獲得一間棲身之所,而那些窮苦的考生隻得尋找願意收留他們的住家借宿幾晚。


    城中爆滿的不隻是客棧,連首飾店,小吃街,乃至青樓都人滿為患,整個都護府雖然有著神策軍維持著秩序並且剛下過大雨,但是毫不影響整個城宛如過節一般熱鬧。招徠生意的店老板,小攤販,花魁讓這座城變得更加的奢靡。


    大路上,馬車已經擁擠到不能再往前走了,有些馬車已經停在路上將近兩個時辰,而其中一駕馬車裏伸出了潔白如玉的手,掀起了馬車的窗簾,對駕車的仆人問道:“已經快兩個時辰了,還沒辦法走嗎?”


    “玉,玉公子,小的也想走呀,但是前麵不知道那家老爺的馬車陷入了泥潭裏,據說連車軲轆都掉了。”


    “哦?”從窗裏探出一個人,那人麵冠如玉,膚若凝脂,即使在陰天那皮膚甚至白的有點反光,柔和的顴骨和棱角分明的下顎沒有絲毫的不協調,但是上唇卻留有一撇小胡子,眼神堅毅卻又有些惆悵,好一個美男子!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馬車夫慌忙跳下馬跪再窗前。


    “沒事,起來吧,已經等候了兩個時辰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了。”那人擺了擺手。


    “謝公子,謝公子。”車夫慌忙磕頭道謝。


    “公子,公子上來玩呀。”隻見路邊青樓的花魁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收入眼中,看到如此英俊的公子,再也且從馬車來看想必是大家公子,再也按捺不住,放下自己花魁的身段主動對那人從樓上邀請道。


    之見那人隻是笑笑,隨即從指尖彈出一把折扇,不偏不倚剛好落在樓上的漢白玉欄杆,由此可見那人武功之高超,隨即,那人拉上車簾隱於簾後。


    花魁打開折扇,之見上麵題了四個大字“芳菲凝玉”想必這是哪位公子的名字吧,她身邊的青樓女子看到她受到如此英俊且富有的公子青睞皆心生妒意,招徠的更加賣力了。都護府的大街上變得更加嘈雜了,這時道路慢慢暢通了起來,馬車開始慢慢挪動,青樓女子見此全都悻悻而歸,除了花魁。


    “又是一年科舉盛況,陛下今年又能廣納人才,我大唐前途無量啊。”說話的是安祿山,跪在唐玄宗身邊向太宗匯報進來的國事,而真正的國事奏折卻在張九齡手裏,張九齡想要啟奏唐玄宗卻被安祿山謊稱玄宗的旨意一概不見,隻是將奏折收入華清宮經過安祿山自己的撰寫然後將“盛況”並報玄宗。


    唐明皇抱著楊玉環昏昏欲睡,根本無心聽安祿山稟告的“國事”。楊貴妃也在專心的剝她的荔枝,對國事毫無興趣,能讓貴妃感興趣的莫於荔枝和李太白的詩詞,而太白現在正在醒酒,根本無法作詩。


    “好,我大唐就是要這樣傳千秋萬代!”玄宗突然到,把懷裏正在吃荔枝的楊貴妃嚇了一跳,“嚶嚀”一聲倒進玄宗的懷裏。


    “陛下,臣還有一事相問,不知當講不當講。”安祿山跪再地上問唐玄宗。


    “哦,愛卿請講。”


    “陛下,我聽聞那塞北有天子劍好似重出江湖,塞北最近不是很安寧。”


    “那都是假的,太宗皇帝開國之時早已經把天子劍熔鑄到了宮殿基座裏麵,那會重出江湖?”


    “那塞北之事?”


    “愛卿不必多慮,那群土匪揚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吾皇英明!”安祿山跪下說到。


    但是唐玄宗聽到這裏隻能強咧著笑容不讓外人發覺自己的不安,因為他知道,那熔鑄的鐵塊早在武後當政之時就已經失竊,並且,那不隻是一塊凡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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