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澤眨了眨眼,開心道:“他們天賦不錯,品性也不錯,當小叫花到底是埋沒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收兩個徒弟玩玩。”


    蘇雨澤琢磨了一路,為了徹底製止秦月嫁給王東來的可能,終於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收王東來為徒。


    秦月跟王東來差著輩,就算她動心想嫁給王東來,王東來也不敢娶她。


    就算秦月對王東來沒動心思,可她親自給他們取名是真,王東來和王靜康能影響到她,收他們為徒絕不會虧。


    秦月若真心對待一人,那人肯定青雲直上,他不就是個例子嗎。


    如果神醫穀再多兩個修仙者,以後誰敢小瞧神醫穀。


    蘇雨澤說的話,秦月一個字不信。


    自從成為修仙者後,蘇雨澤一天到晚都待在屋裏修煉,哪有時間閑著。


    蘇雨澤害怕秦月多問,躲到了屋裏麵,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他在秦月麵前,是真的不大太會說謊。


    第二天王東來過來,神秘兮兮告訴秦月一件事,“老大,司空晏昨晚差點把錦衣衛所都燒了。”


    王東來臉上幸災樂禍太明顯,秦月好奇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一旁蘇雨澤也關心起來,司空晏差點把錦衣衛所給燒了,絕不是普通的生氣,可誰膽子那麽大,敢招惹司空晏那個狼人。


    王靜康接話道:“這事我知道的比較清楚,司空晏前不久不是安葬了一個人嗎,聽說昨晚有人把墳給挖了,司空晏在錦衣衛所大發一通脾氣,油燈被打碎,差一點就燒起來了。”


    秦月聞言臉上露出意外,眼神也越來越冷冽,“什麽人膽子那麽大,竟然敢挖司空晏安埋的墳?”


    寧香伶是她正兒八經拜的師父,現在墳被挖了,這份因果也牽到了她頭上。


    蘇雨澤臉色嚴肅,沉聲道:“完了,這下司空晏又要發瘋了,你們還打聽到什麽消息,知道那人挖墳的目的嗎,是單純想要報複司空晏,還是墳裏有什麽寶物?你們知道墳主人是誰嗎?”


    司空晏雖然大肆操辦喪事,對外卻沒說寧香伶的身份,現在還有不少人認為死者是秦心月。


    王東來的朋友全是丐幫弟子,另有一套打聽消息的本事,將打聽到的都說給蘇雨澤聽。


    “聽說墳主人是司空晏的夫人秦心月,偷盜者是為了偷盜她嘴裏含的那顆夜明珠。”


    秦月聽完,心裏笑了笑。


    蘇雨澤也暗自鬆了口氣,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知道寧香伶身份的人並不多,可司空晏的仇人太多,誰都有嫌疑。


    司空晏的人瘋狂在京城搜索,挖墳者和寧香伶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


    司空晏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搜查一天比一天厲害,京城受到影響的人全都對他積怨在心,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誰都不敢朝司空晏槍口上撞。


    皇甫佑仁見到柳太妃,立馬沉著臉問:“寧香伶是不是你偷走的。”


    雖是疑問句,皇甫佑仁卻沒有用疑問的語氣。


    柳太妃坐到皇甫佑仁麵前,端著茶笑道:“你一天傳兩次暗號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詢問寧香伶的事情吧。”


    皇甫佑仁見柳太妃一臉雲淡風輕,神情嚴肅,“寧香伶的事不是小事,你徹底激怒了司空晏,若不是我及時給你掃尾,你早就被他找到了。”


    聞言,柳太妃揚了揚眉,心情愉悅道:“他來找我,還省了我去找他的功夫,秦心月不在,他隻靠奇兵就想殺我,簡直異想天開。”


    柳太妃默認了寧香伶的事,皇甫佑仁歎氣,“你不是知道洞天福地的傳承在秦心月手裏嗎,為什麽要去偷寧香伶。你現在躲在暗處,司空晏若發起瘋來,對你也是不小的麻煩。你可別忘了,除了司空晏還有皇甫彥明也想要你死。”


    柳太妃將手裏的茶喝完,慢悠悠道:“我要親眼確認寧香伶的死,我隻有氣不過,才臨時決定把她偷走,司空晏重傷我兩次,我報複回去有什麽不對。”


    皇甫佑仁緊皺劍眉,聲音堅定道:“你報複回去沒錯,錯的是你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險當中,我明知是你偷走寧香伶,卻不能不替你掃尾,司空晏和皇甫彥明又不傻,他們怎麽可能不懷疑我。”


    雖然他及時殺掉了知情人,可事情做過就會留下痕跡,哪怕找不到證據,有時一個懷疑就能害死人。


    柳太妃也知道她衝動了,可她當時真的是一時興起,歎氣道:“那我把人還回去?”


    皇甫佑仁沉著臉看了柳太妃一眼,“如果把人還回去就能解決問題,我還用大白天叫你過來嗎。”


    柳太妃雖然有些後悔,卻並沒有著急。


    她打不過秦心月,難道還打不過司空晏嗎。


    隻要秦心月不幫著司空晏,司空晏再憤怒又能如何。


    隻是可惜,寧香伶居然是真的死了,還是被人一劍穿心。


    想到這裏,柳太妃覺得有些問題,沉聲道:“寧香伶是被人一劍穿心殺死的,這事跟秦心月和蘇雨澤躲著司空晏有沒有聯係?”


    皇甫佑仁坐直了身體,眼裏露出震驚,“當時我們都先離開了洞天福地,第二天司空晏便抱著她的屍體出來,難道殺她的人是秦心月?”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麽秦心月和蘇雨澤要躲著司空晏了。


    皇甫佑仁還是覺得震驚,秦心月性格是有些奇怪,但出手殺寧香伶,根本無法理解。


    秦月害怕麻煩,殺了寧香伶,司空晏絕不會放過她,她怎麽可能自找麻煩。


    皇甫佑仁沒問柳太妃把寧香伶藏在何處,這件事雖然是個麻煩,但同時也是殺司空晏的一個機會。


    他冒險叫柳太妃前來,可不隻是為了問清楚。


    “確定寧香伶已死,也確定秦心月是真的在躲司空晏,我們可以利用寧香伶的屍體設一個陷阱,一個讓司空晏必跳的陷阱。”


    皇甫佑仁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柳太妃的表情,若她臉上有一絲遲疑,這件事他就不會讓她摻和。


    柳太妃非常感興趣,她比皇甫佑仁還想要司空晏死,忙問:“你心裏一定有打算了吧,你把計劃告訴我,我全都配合你。”


    皇甫佑仁殺司空晏的把握隻有百分之三十,但若是平時,他連百分之十的把握都沒有,所以他決定賭一把。


    皇甫佑仁把想法給柳太妃說了,柳太妃雙眼越來越亮,聽完後感歎,“可惜,寧香伶的屍體失蹤,不能讓司空晏維持幾年的憤怒,不然等你修為突破到宗師,殺掉他的可能就高達百分之八十。”


    皇甫佑仁沒覺得可惜,司空晏這幾天在氣頭上,最是憤怒。


    想要動手這幾天是最好的機會,一旦等他冷靜下來,再動手就失了先機。


    司空晏不知道皇甫佑仁正在打他的主意,他的人就差把京城翻一麵,還是沒找到一點消息。


    還有一個地方,偷屍人若把他娘的藏在那裏,無論他把京城翻幾遍,都不可能找到。


    “找到秦月和蘇雨澤的消息了嗎?”司空晏陰沉著臉詢問陶運。


    陶運知道司空晏情緒臨近爆發,趕緊道:“主子恕罪,還沒有,不過已經查到王鬆和神醫穀的恩怨,他的師父和蘇雨澤的師父是仇家,並且專攻毒術。”


    司空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還是覺得王鬆很可疑,他在大牢裏見他的第一眼,他的眼神跟蘇雨澤一模一樣。


    陶運不敢提寧香伶屍身一事,猶豫後才請示道:“主子,外麵傳了不少荒唐的流言蜚語,需要屬下去製止嗎?”


    司空晏已經幾夜沒有合眼,神情疲憊問道:“什麽流言?”


    若是一般的流言,陶運根本不會來請示他。


    陶運站在司空晏麵前,將頭低下,沉聲道:“是關於夫人的謠言,京城很多人都認為是夫人去世了。”


    司空晏修長有型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平靜道:“謠言是傳秦心月的屍身被盜了,所以我才那麽憤怒,對嗎?”


    陶運還沒說話,司空晏沉聲道:“算了,謠言不用再管,我會去見皇甫彥明,你加快神醫穀的速度。”


    神醫穀被圍攻,他不信蘇雨澤還能穩住。


    晚上,司空晏去見皇甫彥明,想要皇甫彥明帶他去洞天福地。


    皇甫彥明抬頭問道:“你懷疑你娘的屍身是柳太妃偷的,還被藏在了洞天福地裏,你可別忘了,洞天福地是不能保留屍身的。”


    司空晏隻好將藏書閣下的石牢能保留屍身一事告訴皇甫彥明,“如果你幫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不是懷疑,是肯定他娘的屍體是柳太妃偷的。


    秦月存心躲著他,他想進洞天福地查看,能求的人隻有皇甫彥明一人。


    皇甫彥明忽然對司空晏笑了笑,“你運氣不錯,這幾日我正好有些突破,進一次洞天福地還是可以的。”


    司空晏見皇甫彥明答應,心裏鬆了一口氣。


    司空晏在請求皇甫彥明時,秦月也卸了易容,開始用精神力在京城查找寧香伶的屍體。


    師父的墳被人挖了,挖墳的人是不把她這個徒弟放在眼裏啊。


    秦月用精神力搜索,連地下百米都不放過,很快在西子湖湖底一處隱蔽地方發現一口棺材,裏麵躺著的人正是寧香伶。


    若不是她有精神力,就算跳下湖底,也找不到那口棺材。


    秦月來到西子湖,沒有猶豫便跳下冰湖,直到把棺材裝進乾坤袋才冒頭出來。


    司空晏跟皇甫彥明去了皇宮,司空府隻剩下陶運和胡寒在。


    秦月悄無聲息出現在陶運身後,“告訴司空晏,他娘的屍身在我這裏,連屍身都看不住,他還能有什麽用。”


    陶運被秦月突然出聲嚇得半死,聽見是秦月後,立馬行禮道:“夫人,您還要離開嗎?不如等一等主子,主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秦月見陶運臉上的表情,知道司空晏沒有告訴他,她躲著司空晏的原因,故意歎氣道:“不離開還能怎麽辦,等著司空晏來殺我嗎,我又不欠他什麽,他若還要執意找我麻煩,別怪我給他難看。”


    秦月不氣她被司空晏抓了的事,可她氣王東來和王靜康差點死了的事。


    秦月還怕司空晏不相信,取了寧香伶身上一塊玉佩交給陶運,輕聲威脅,“幫我轉告司空晏,他娘在我手裏,以後做什麽事可要三思而後行,千萬別讓我不痛快,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他娘做些什麽。”


    陶運還打算再勸秦月,秦月直接一躍離開了。


    秦月武功太高,陶運下意識追出去時,早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連她去了什麽方向都不知道。


    陶運下了屋頂便開始詢問府內暗衛,知道秦月是從東麵院牆跳進來的。


    陶運急忙派人去查,終於在西子湖查到一些痕跡,再派人去湖底探查,發現湖底渾濁被人動過。


    尋著痕跡才找到那處隱蔽的石塊,上麵還有四四方方的痕跡,跟老夫人下葬時的棺材尺寸完全能合上。


    陶運讓人清理所有痕跡,再讓人監視西子湖,回去司空府等司空晏回來。


    秦月將洞天福地的核心煉化一大半,皇甫彥明和司空晏剛進去她就感應到了,不像上次,柳太妃和皇甫佑仁進去許久,她才隱約有感應。


    秦月沒管皇甫彥明和司空晏,知道他們去洞天福地是為了什麽。


    司空晏太相信自己的能力,覺得他快把京城翻了過來,寧香伶一定躲在洞天福地裏,也不想一想,柳太妃沒有乾坤袋,怎麽運送一個棺材進皇宮。


    司空晏進到洞天福地後,徑直去了藏書閣下的地牢,一間一間找過去,臉色越來越冷冽。


    最後一無所獲,皇甫彥明也沒安慰司空晏,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到能安慰的地步。


    離開洞天福地後,司空晏對皇甫彥明道了謝。


    皇甫彥明搖了搖頭,溫聲道:“可惜沒能幫到你。”


    司空晏情緒低落回到司空府,心裏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娘責怪他沒有聽話,遷怒了秦月和蘇雨澤,所以才用失蹤懲罰他?


    柳太妃那種喪心病狂的人,他怎麽能不防備呢?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能力救下娘。


    如果他有足夠強的實力,娘就不會選擇自殺,他最該怪的人是自己,不是秦月和蘇雨澤。


    陶運見到司空晏,忙將秦月給他的玉佩呈上去,“主子,夫人剛才回來了,她要我轉告您,老夫人在她手裏,您以後做事千萬要三思而後行,若是惹她不滿,她說不定會對老夫人做什麽。”


    陶運說完狠狠低頭,等著司空晏大發雷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主子動怒。


    司空晏輕輕拿起陶運手裏的玉佩,這塊玉佩是他親手雕刻,再親手掛到娘身上的。


    想到娘在秦月手裏,司空晏嘴角控製不住揚了揚,沉聲道:“你還查到了什麽?”


    陶運忙把西子湖湖底的事告訴司空晏。


    司空晏冷笑了一聲,“把庫房裏那口棺材拉過去,裏麵再弄一具我娘的屍身,我倒要看看,柳太妃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敢在我頭上撒野。”


    知道寧香伶已經安全,司空晏瞬間恢複冷靜,開始有條不紊布置一切。


    他要讓柳太妃死無葬身之地。


    陶運恭敬退下後,司空晏撤回了派出去尋找秦月和蘇雨澤的人,開始裝模作樣全力尋找寧香伶。


    秦月的確就躲在京城,卻能躲過他一次又一次的搜查,可見還藏有他不知道的本事。


    秦月回到房間後,蘇雨澤坐在桌邊,冷著臉對她冷哼了一聲。


    “你還知道回來,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現在是隻會幾招三腳貓功夫的王小菊,不是能打贏柳太妃的秦月。你知不知道你剛走就有一流高手前來監視,要不是我及時把人弄昏,他就發現你有問題了,再聯想一下,說不定就能猜到我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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