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鍾聲過後,喬新城的電話就過來了,問他們是否來抽獎現場,他抽到了特等獎。


    喬書言掛了電話,問他:“新城抽到了特等獎,不會是你安排好的吧?”她不信他有這麽好的運氣,他從小的運氣可沒這麽好過。


    “本來是要給你的,你沒時間要陪我,他代領。”


    “獎品是什麽?”


    “你現在最喜歡什麽?”


    喬書言想了想:“大概是錢吧,我還欠你不少錢呢。”


    司南辰笑笑不語。


    一會兒,喬新城風一般的跑過來了:“姐,這設獎的人是司大哥吧。”把手中的獎品遞給了喬書言。


    是一個檔案袋,她打開之後,裏麵裝著一份合同,樂華股份的轉讓合同,下麵簽著司南辰的名字,隻等乙方把名字簽上了。


    “你,你要把股份都轉讓給我們了?”


    “送給你了,它本來就是你們的,當初收購它的時候,本來就打算給你的。”


    喬新城看著司南辰,賊笑道:“司大哥,這是我抽到的獎,你剛才說的是給我姐?”


    司南辰絲毫沒有赧然,直接承認了:“是啊,給你姐的。”


    喬新城噘著嘴:“合著我等到現在,是給老姐做嫁衣啊。”


    喬書言轉了轉眼珠,把合同收起來道:“你說是給我的,我有處置權吧。”


    “是的,如果你非要轉讓給他的話,也未嚐不可。”司南辰手插在兜裏,怡然自得的看著喬新城道。


    喬新城連連擺手:“不會真給我吧,我可不要,這本來就是老姐的。”


    喬書言把文件袋扔過去:“拿著。真給我了,我以後出嫁了,是帶走還是不帶走?”


    喬新城喜滋滋的接住:“老姐巴不得快點嫁出去呢,司大哥,你聽見了吧,既然司大哥好不容易把轉讓合同公證了之後給我們了,你要是在帶回去,回到他手裏,多沒意思,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了?”


    “拿著。”


    姐弟倆就跟扔白菜一樣,把樂華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這樣扔出去了,他們沒有人在意股份和其他往年收到的一支筆的禮物有何區別。


    “我們走了。”喬書言的輪椅又回到了喬新城的手裏。


    外婆被經理親自安排在了酒店房間裏,已經睡了一覺了,更加精神了。


    聽喬新城高興的說自己中獎的過程,也跟著高興,看到他中的特等獎後,又沉默了一會。


    “你們見到他了。”


    外婆真是敏銳,從一份合同就看出端倪來了。


    姐弟倆對望了一眼:“這地方又不是我們一家來的,這麽多人,碰上很正常啊。”


    “隻是簡單的碰上嗎?”


    “對啊。”喬新城搭話時,左顧右盼,喬書言都看出來他在說謊了,更何況睿智如外婆呢。


    “這房間也是早就定好的吧。”憑樊家如今的身份是訂不上酒店的豪華套房的,對她這個小老太也不會照顧這麽周到。


    “還有這特等獎也是專門為你們設計的吧。”要不然怎麽那麽巧是樂華的股份。


    “那要是外婆覺得收到這麽貴重的禮物不合適,我退回去好了。”喬新城把文件袋拿回來,作勢要拿走。


    “等等,都拿回來了,送到哪裏去?”畢竟是那麽多股份呢,也就是發發牢騷,怎麽會賭氣不要呢。


    見麵都見了,不要也見了。還有這房間她也享受過了,能退嗎?退不回去了。


    喬新城把文件袋遞給外婆,笑嘻嘻的道:“外婆我們今天也別回去了,據說白天十一樓的宴會廳裏會有很多藝術家過來表演呢。”


    “是嗎?”


    “黃梅戲大家也來。”


    “哦,那好啊。”外婆來了興趣,老年人嘛,對明星歌曲都不感興趣,但是對傳統曲藝都格外鍾愛。


    她好久都沒出過門了,又在外麵呆這麽久,她也想好好放鬆一下,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你們倆趕緊去睡一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都這個點了,大家確實都累了困了,這裏有兩個套間,書言和外婆一個房間,張姨非要睡沙發,新城不讓,自己搶先把沙發占了,張姨無奈,隻好去房間裏去睡。


    不過很早就起來了。


    喬書言起來的時候,張姨都把早晨要吃的水餃給端在桌子上了。


    “哪裏來的水餃啊?”喬新城最後起的,頂著惺忪的眼睛,還有點懵,記不清這是什麽地方了。


    “酒店給送來的,雞魚都是,趁熱趕緊過來吃。”


    喬新城起來後,大家都坐在了餐桌旁,他卻往地上一跪:“外婆新年好。”


    外婆趕緊掏出了紅包,笑罵道:“這小子還沒睡糊塗,還想著紅包呢,就等著這一刻的吧。”


    “這是你姐姐的。”外婆把紅包遞過去。


    喬書言高興的接過來:“謝謝外婆。”每年最高興的莫過於收到紅包了,直到現在大了,還保持著這一種習慣。


    不是說紅包裏多少錢,是不是缺錢,而要的是這種長輩疼愛小輩的溫馨氛圍。


    “那我替老姐在磕一個頭吧。”說著毫不吝嗇的砰砰的又磕了三個頭。


    “少爺,小姐,這是我的,錢不多,就是我的心意。”張姨也拿出來紅包。


    喬新城也不客氣,道過謝後也一並拿了。


    吃過飯,頂樓的演出就開始了。


    裏麵還坐了不少人,外婆很多都認識,畢竟以前她也是混上層社會的人,隻是老伴去世以後,把公司經營交給了喬裕民後,就很少在參與了。


    這個點能進來這裏的都不是一般人,喬書言他們的位置卻在第一排正中間的貴賓席位。


    好多人的目光都朝這邊聚焦,外婆麵上穩如泰山,小聲卻問喬書言:“這凱旋門酒店是司氏的?”


    喬書言搖頭:“我不知道啊。”


    這個酒店屬於哪個集團,一直都是個謎呢。


    外婆確定喬書言不知道,也沒在問,從昨天到現在能把他們安排的如此妥帖的,除了司南辰估計沒有別人了。


    他能有這麽大權力,這酒店應該和司家脫不了關係。


    不過司南辰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倒是老爺子來了,也坐在第一排,和書言坐一塊。


    老爺子偷偷的塞給她一個大紅包:“丫頭,新年好啊。”


    “謝謝爺爺,比外婆給的紅包厚多了。”喬書言說完還偷偷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外婆。


    這麽明顯的動作,外婆還能聽不見,把頭扭向一邊,裝作和新城說話。


    “爺爺,我給你拜年了。”喬書言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做了個磕頭的動作。


    老爺子高興壞了。


    他旁邊坐著的是大女兒和二女兒,二女兒已經從姐姐嘴裏得知了喬書言的身份,姐妹倆這些年都有了自己的聲音,還不是得靠著司家,有意識的和老爺子緩和關係,看著老爺子如此喜歡喬書言,也都紛紛掏了紅包。


    喬書言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老爺子讓她一並收著,她也就沒在客氣了,一一謝過。


    趙明恩是小輩,坐在最邊上,朝喬書言擠眉弄眼埋怨:“我都好幾年沒有收到紅包了。”


    “你這孩子,平常不整天要紅包。”他母親看了眼老爺子,完全沒有表情,也沒有了之前麵對喬書言的那份笑容和耐性,就斥責他,別總在老爺子麵前那麽幼稚。


    大概在家裏的時候,老爺子對她們都比較刻板,嚴肅,她們也不敢說話放肆什麽的,趙明恩也不敢說話了。


    “書言啊,中午一起吃飯吧。”司愛麗笑著邀請道。


    喬書言看了看旁邊的外婆,不好意思的拒絕道:“這是你們的家宴,我就不去了吧,我也要和家人一起吃團圓飯的。”


    司愛麗看了看老爺子有點不明白,這不是南辰的媳婦嗎?老爺子也都說了是孫媳婦,過年紅包都給了,怎麽還分那麽清楚,你和我的,難道不是一家人嘛?


    “啊,書言也要和家人團聚,下次吧。”老爺子打了圓場道。


    老爺子都發話了,司愛麗也就不吱聲了,和司愛珍竊竊私語去了。


    演出開始,一上場就是重頭戲。


    外婆喜歡看,可是對老爺子來說,和喬書言說話,引起外婆的注意比什麽都重要。


    喬書言一直有問必答。


    外婆終於忍不住了,在老爺子和他女兒給紅包時,她心裏就憋著一股氣呢,雖說吧,長輩都有給紅包的習慣,但是他們是什麽關係啊?說八竿子打不著都可以,給什麽紅包啊。


    但是她忍住了,紅包不是給她的,她從昨天開始就享受人家的安排,也可以說拿人手短,所以她也就沒說話,現在更得寸進尺了,都邀請書言去他家做客了。真是無視她的存在呀。


    不知道他們早就發誓不相往來了嗎?


    現在非要賴上她外孫女,什麽意思啊?想補償還是想贖罪?


    在喬書言要回答時,打斷了她:“喬書言,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勞動成果?人家在台上認真的演出,你在台下說話,幹脆出去說算了吧。”


    喬書言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了。


    老爺子沒想到惹來嫌棄,也不敢吱聲了。


    司愛麗和司愛珍多看了外婆幾眼,怎麽她一說話,連老爺子都乖乖的聽話。


    演出總共兩個小時,不長也不短,人不累又都滿足。


    散場後,還有交際舞會,外婆累了,不想參加了,一家人就都回去了。


    喬書言借口去廁所,喬新城推著她過去,在廁所門口給司南辰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裏呀?怎麽一直沒看見你。”


    “轉身。”


    喬書言聽見他的話,接著轉身,就被扯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喬書言想驚叫,嘴唇就被堵上了。


    ……


    喬書言偷偷笑著;“這可是女廁所啊,你就不怕有人進來?”


    “有人看見我們在這,不被嚇跑了,難道還留在旁邊觀看?”司南辰一本正經的反駁。


    “噗,你從哪裏出來的?”


    “我一直在旁邊看著你,就是沒敢出現,出現了,外婆也不允許我們坐一起。”


    “哎,我外婆和你爺爺到底有什麽秘密啊,我怎麽覺得你爺爺在我外婆麵前可乖了呢。”


    “我正在調查中,還沒確定。”


    “我外婆說,當年我外公是個警察,她被綁架時,就是被他救了,兩人一來二去的就定情了,不會當初的綁架和你爺爺有關吧。”


    “是嗎,那我回去問問他。”


    “那我們什麽時候能再見麵。”


    “我天天晚上都去看你好不好?”自從她和司南辰和好了之後,他看她的眼神一直含情脈脈的,還有那聲音,讓喬書言的小心髒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話也多了,不像十年前,雖說邀請她正式談戀愛,也是主要她表現,他不太愛說話,現在可好多了。


    “門都鎖了,怎麽進來?”兩人也算是第一次進入了熱戀期,一刻也不想分開。


    司南辰指了指外麵。


    喬書言突然會意:“你是說喬新城?”


    “難道上次你潛入家裏,就是他開的門?走的時候也是他幫忙的?他不是說出門了嗎?這個小臥底。”


    喬新城突然伸頭進來:“姐,我這是紅娘懂不懂?”


    “叛徒,要是外婆知道了,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那姐夫你可要救我,我都是為了你們啊,我容易嗎?我放個寒假,全都為你們服務了,偷偷的開自己家後門。”


    “想要什麽,都可以跟我說。”司南辰被這聲姐夫喊的全身舒坦。


    喬書言看不慣這倆人,一個改口那麽快,一個還特別受用似的。


    “走了,外婆一會該著急了。”喬書言喊著他離開。


    “姐夫再見。”喬新城推著姐姐離開了。


    天天晚上,外婆十點睡了過後,喬新城就偷偷的把門打開,放司南辰進來,第二天一早,在放人出去。


    喬書言覺得這樣特別刺激,有種偷偷約會的感覺,甚至還特別喜歡這種感覺。


    一個月後,她恢複的特別快,又特別好,骨折都好的差不多了,腿除了走路有點拐,其他都沒多大問題了。


    喬心貝和喬心明的判決也下來了。


    喬心明被取消了學籍,永不錄用,也永遠不許進入建築和設計行業。


    而喬心貝則涉嫌故意害人,被判處了三年有期徒刑。


    判決下來後,喬裕民和孟心怡找到家裏大鬧了一場。


    “喬書言,他們好歹也算是你的姐弟,你就這樣狠心的對待他們?”


    喬書言一臉冷漠:“喬裕民,你幫別人算計我性命的時候,怎麽不講親情?怎麽不說你還是我們的親生父親呢,你不是更過分,親自挑撥喬心明偷盜新城的設計圖。如果不是你的慫恿和幫忙,他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你應該怪罪的是你自己。”


    “還有喬心貝,她是自作孽不可活,沒被她自己放的毒蛇咬死就不錯了。”


    “你不是沒死嗎,為什麽非要告她?”


    “你是不是太強詞奪理了,作為父親,她放毒蛇害我,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一心幫她,如果當初我沒有識破,跳下水之後被毒蛇咬死了呢。”


    “那毒蛇的毒根本就不致命,心貝被咬了,不是也沒事嗎?她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所以啊,她才被判了三年而已,如果毒素能致人死亡,她也就不止三年了。”


    喬裕民和孟心怡不可理喻的說了半天,把喬書言氣的夠嗆,都沒見過這麽不靠譜的父親。


    “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哼,你喊我爸爸,我都覺得是侮辱。”


    喬裕民和孟心怡帶著含恨的眼神離開了。


    第二天樊勝華又過來鬧了一通,把家裏的東西都給砸了,然後懶在地上又哭又鬧。


    喬書言想把她拉起來,都拉不起來,生怕她把外婆氣病了。


    “有什麽事,能不能好好說啊。”


    樊勝華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喬書言離得太近,也沒想到她會動手,正好啪的一聲正對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就印了上去。


    “還用說嘛?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缺德事啊,喬裕民不要我了,跟那個狐狸精走了,你心裏滿意了吧?”


    喬書言捂著臉,火辣辣的疼啊,她站起來,恨恨的瞪著樊勝華,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管她的事,就為了這個渣男,要死要活的。


    樊勝華居然沒覺得自己有錯,自己女兒,還不想打就打,指著她罵道:“瞪什麽瞪,你還有理了?要你繞過喬心貝和喬心明,你就是不聽,我後半生的幸福都讓你給毀了。”


    外婆趕緊上前,拉住外孫女的手:“怎麽樣?沒事吧,她張姨,趕緊去拿冰塊。”


    張姨去拿冰塊,外婆則走到樊勝華身邊“啪”一聲扇了過去。


    這可使勁了她全身力氣,震的自己手掌都一陣生疼,還往後退了一步。


    “你給我滾,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為了一個男人,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麽鬼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底線?”外婆聲嘶力竭的喊道。


    “外婆,我沒事的,你別激動。”喬書言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讓我滾?這是我的家,我憑什麽滾,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你生了我,可沒養我。”


    “你憑什麽打她,你更沒資格,我真後悔生了你,要知道你是這樣的德行,我情願當初把你掐死。”


    “我這樣怎麽了?我就算在不好,也是樊家的人,我爸要是看到你為了兩個外人把我趕出家門,你就是死了,到了地底下,他也不會原諒你的。”


    外婆又伸出巴掌,想要打她,樊勝華這次到反應快了,趕緊從地上站起來。


    警惕的看著老太太:“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還就在這裏住下去了。”她騰騰的上樓去了。


    喬書言趕緊扶著外婆坐在沙發上,吃了一顆救心丸,才慢慢的緩下來了。


    “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有個這樣的女兒。”


    “外婆,你不是還有我和新城嗎?你別理她就是,她想住就住,想吃就吃,過了這段時間,她從喬裕民的陰影走出來了,這事就過去了。”


    “哼,她能過去?指望她能改邪歸正?等著吧,更糟心的還在後麵呢。”


    喬書言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去了劇組,都等著拍了她的戲份,好殺青呢。


    喬心貝的戲份沒有刪,劇本裏她演的本就是惡毒的女人,她掉下水那一幕是她在劇組拍的最後一場戲。


    劇組把這段戲臨時加上去了,然後惡毒女配被撈上來,順便把她拍死了,準備到時候剪輯完就這樣搬上熒幕。


    喬書言也覺得這樣處理很好,也不用換演員重新拍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了,喬心貝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這是她在熒幕上的最後一場戲,也算是真實寫照了。


    正好也把事實真相告訴大家,讓大家對她更加了解。


    半個月後喬書言的戲份也拍完了。


    因為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喬書言心裏很過意不去,就請大家吃飯。


    中途她上廁所的時候,碰到了墨池,他們也是劇組過來聚會的。


    這還是兩人年前通過電話後第一次見麵,都頗感意外。


    墨池說話的時候,眼中帶笑,笑容中還是那麽溫柔,那麽溫暖。


    “謝謝你啊,讓司南辰把閔子晴交給我處理了。”


    上次司南辰抓住閔子晴,讓她交代了事情之後,把視頻發給了墨池一份,他才知道閔子晴背著他做了那麽多錯事,但是受他父母所托,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南辰處置了她,就給喬書言打電話,讓他們把閔子晴交給他處理。


    司南辰並沒有難為他,把人交出去了。


    “謝什麽呀,她本來就是你的經紀人,你處理最合適,她現在呢,去哪裏了?”


    “我讓她走了,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要再回來。”


    喬書言點頭:“也好,希望她能改邪歸正。”


    “我帶她對你們說聲對不起,害的你們分開那麽久,還讓你陪著我晚考了一年。”


    “這些都是我自己決定的,和你又沒有關係。”


    墨池笑了笑,這次見麵,好像兩個人都有點沉默,距離也有點遠了。


    十年前他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十年後他照樣沒有說出來。


    也許是心中早就知道了答案吧。


    不說還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要是說出來,關係就更淡了。


    “我還有同事,我先進去了?”喬書言先打破了平靜,這旁邊誰知道有沒有記者呢,她不想被偷怕啊,還是和墨池,司南辰知道了,會吃醋,狠狠懲罰她的。


    “好。”墨池從口袋裏摸了一支煙,慢慢點燃,任它在指間燃盡,也不放在嘴裏,隻是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出神。


    喬書言剛坐下,就有人曖昧的問她:“你運氣真好,一入演藝圈,就和墨池,司南辰這樣的大佬上了頭條,一下子火了。”


    喬書言笑著道:“我希望我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火起來,而不是靠緋聞。”


    幾個自認為資深的老演員道:“實力值幾個錢啊,還不如靠緋聞火的快呢,你剛入行,太順利,還是見識太少了。”


    “是啊,你看我們,三十多歲,入行都十幾年了,也沒演過主角,不漂亮嗎?沒有氣質嗎?沒有演技嗎?就是缺少運氣而已。”


    “你太幸運了,一入行就碰上了司南辰和墨池,兩人還都是有名的潔身自好,從不和女人鬧花邊新聞,所以和你鬧出來的新聞才轟轟烈烈的,你給我們大家傳授一下經驗唄,怎麽讓兩位大佬俯首稱臣的?”


    “就是,你沒看見墨池看你的背影,那眼神,絕對是真愛。”


    “你們別鬧了,我們三個都隻是同學而已,同學之間說個話不是很正常嗎?被記者拍下來就成有事了?”


    “娛樂圈什麽樣子,你們不是不懂,何必拿我開玩笑呢。”她們說的有點過,喬書言不喜歡聽,但是也不好說難聽的話,被人說成刷大腕,就到了一杯酒,站起來:“我敬你們一杯。”


    她現在也算是人氣演員了,親自敬酒,也算是很給她們麵子了,她們喝了酒。這些問話也就到此結束了。


    她們也都端起來一一喝了,在沒有摸清喬書言的來路之前,她們是不敢得罪她的。


    酒場不到十點就散了,對於她們來說,夜場才剛剛開始,有的人又約起來一起去唱歌,喬書言拒絕了,不過她很大方的道:“帳記我身上,我請客,你們盡管去嗨。”


    大家齊呼:“喬書言萬歲。”


    書言準備回酒店,好好的睡上一覺,這麽多天連軸拍戲,累死了,都沒好好的休息一下。


    房卡剛把門刷開,人就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喬書言一身寒霜,從外麵進來,就被暖化了。


    “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回家。”


    喬書言摟著他的脖子:“太好了,我不用坐明天的大巴了。”


    幾天不見,熊熊烈火又有燃起之勢。


    “不行,我累死了,要改天。”


    喬書言躺在床上,委屈巴巴的訴求。


    司南辰不想停下,他忍了一個多月了,之前在乎她的傷,還有在她外婆家,怕弄出動靜,現在在酒店,又沒有人打擾,怎麽還要忍?


    但是看著她那樣子,又不忍心,隻能憋回去。


    喬書言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司南辰親自開車載她回去,她又在車上睡了倆小時。


    醒過來已經到了夏城了。


    “這好像不是回外婆家的路啊。”


    “先去醫院。”


    “什麽?怎麽了?”喬書言一聽嚇壞了,臉色都白了,就害怕自己的親人有什麽事。


    司南辰握住她的手:“沒事,外婆住院了,沒有什麽大礙。”


    “到底怎麽回事?我走的時候不是好好地嗎?她都住院了,怎麽也沒告訴我?”喬書言急的在車上待不下去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幸好醫院很快就到了,她下了車,就飛奔過去。


    外婆躺在床上打著吊瓶。


    喬書言推門進來,看見她無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仍然繃著臉走到她床邊:“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不是沒事了嗎?告訴你,你也幫不上忙呀,你拍戲本就耽誤了一個多月了,怎麽還要耽誤人家的時間呀?”


    “那你也不能不告訴我呀,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喬書言說著都快哭了。


    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


    “你也知道擔心啊,當初你和新城發生什麽事,不也不告訴我嗎?還美其名曰為了我好,現在知道這種滋味了吧?”


    “外婆你怎麽還翻舊賬?那能一樣嗎?你是年紀大了,還身體不好,我們是成年人,能解決問題。”


    “那親人的親情還不都一樣?”


    “好,好了,以後有事一定告訴我知道嗎?”


    “知道了。”


    “到底怎麽回事啊?”剛才她問司南辰,司南辰讓她自己問,說外婆不讓他插手家裏的事。


    外婆沉默不語,最後還是張姨說了:“大小姐在外麵賭博,欠了一百萬,自己還不上債了,就把房子偷出去抵押了,人家要把房子收走,老太太當場就給氣暈過去了,我當時六神無主,給醫院打了電話後,就給新城打電話,他在上課,當時沒接到電話,你也回不來,就給司先生打了電話。上次他偷偷的給過我一張名片,說有事可以找他。”


    “幸好他來得快,把老太太送到醫院來了。”


    “那樊勝華呢?房子呢?”


    “大小姐把房子抵押出去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裏了,房子……”


    “房子我必須留下,那是你外公留下的老宅子,至於一百萬,我已經給新城說好了,把股份變現一部分出去,換成現金。”外婆截斷了張姨的話說道。


    張姨低下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喬書言也氣的咬牙切齒:“股份也不能變現,我來想辦法。”


    “你能想什麽辦法?去給司南辰要嗎?我不許你去。”外婆要發火。


    “外婆你情願賣掉外公的東西,也不讓我去借嗎?如果你不想借他的錢,我以後可以還啊。”


    “你拿什麽去還?你自己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跟他借過五百萬的事。”


    “你怎麽知道?”


    “是大小姐說的。”


    喬書言低著頭想了一會:“那我去掙錢還。”


    “你能在一天之內掙一百萬嗎?到時候利息不知道是否又漲了?”


    “不會的,他們不敢再漲利息的。”司南辰走了進來,望著外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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