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滿月被眾人簇擁著。


    現場就是一群小迷弟迷妹圍繞著愛豆的既視感。


    “你們這是,幹嘛?”她臉上似笑非笑,喝了幾杯莫吉托,此刻白瓷的玉骨上泛著迷人的粉暈。


    眾人相視一笑,心中好奇得緊。


    “我們就想知道最後一場你怎麽完虐陸驚鴻的。”


    “用你的腦子想。”


    這話說的元賜是一點脾氣沒有。


    要能夠自己想通他們也不用圍在這兒‘了解真相’了。


    “你是‘聖經’大佬,遊戲玩的出神入化我這種菜雞怎麽想得通不是?你就別嫌棄我們笨,給我們講講唄。”


    “你們都想知道?”


    “想,當然想。”


    看這些人一副誠心誠意的模樣,眼中是濃濃的求知欲她也不端著了。


    “問個最簡單的問題。我跟你們pk時,一共30發子彈,在我射擊隻剩下3發並且沒有擊殺你們的時候,你們會做什麽?”


    “會……反擊,小姨我會反擊!”


    豐驊這個鐵杆迷弟啊,真是不浪費一點在愛豆麵前表現的機會。


    “對,豐驊的想法跟當時遊戲裏陸驚鴻想法一致。當你有超過50幾率勝率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想要搏一搏。最後一場,我不過是用了之前對付韓朝的手法,挖坑等著他們主動跳進來。”


    “不對啊滿月,你開始浪費掉的子彈都到哪兒去了?”


    挖坑什麽的元賜和宋山河是開出來了,隻是不知道最開始那些子彈用在哪兒了。


    撚了撚眼窩,滿月有點無奈。


    “誰有比賽的視頻,拿來我給你講解下。”


    宋山河趕忙掏出手機獻上來,從到這兒開始他就一直在研究比賽視頻,可不管看多少次就是沒能找到滿月獲勝的關鍵點。


    難道大佬玩遊戲他們連看懂的資格都沒有。


    手機在滿月手機,拉回她動手前那一個畫麵,一群人圍上來等著聽她的講解。


    “呐,看這兒。”


    纖細的指尖指著遊戲裏一個冰川側麵壁,“看好,我之前所有的子彈都打在這一塊,可能是因為冰川透明的鏡頭沒有捕捉到。”


    “打這兒幹什麽,陸驚鴻到時也沒在這兒。”


    睇了個白眼過來,她真有點懷疑元賜的智商了。


    “我發現你真的把腦子放家裏了。我在這兒開槍,打了這麽多發子彈陸驚鴻能聽不到?遊戲裏陸驚鴻不僅聽到了而且還判斷出我的位置。被發現我會做什麽,當然是跑路啊!她沒帶狙,手槍射擊距離不夠遠,隻要我跟她拉開有效距離局。慢慢周旋就是膠著的五五開局麵。然後走位把她帶到擊殺位置。”


    “看這最後一點,我找了個夾角。陸驚鴻當時就在我提前打穿的冰川後。3發子彈,1發逼迫她走位,2發預判她的預判後打穿冰川爆頭。”


    根據滿月的解釋,他們在回看視頻,忽然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滿月!”十七默默舉起手臂,指了指手機,問,“如果當時陸驚鴻往右邊跑,那你不是功虧一簣?”


    “不會的。”她信誓旦旦的模樣又引發眾人的好奇。


    難道這就是我預判你的預判的預判?


    “右邊的冰川是活動的,當時在那麽危機的情況下我有八成把握她不會冒險。如果,她不慎一腳踩空掉冰河裏必輸無疑。陸驚鴻這小妹妹好勝心強,在我繼續攻擊沒多少子彈的時候她不會找地方躲,而是想要盡快找到我的位置把我擊殺。”


    “你們看見了,結果就這麽顯而易見。我運氣不錯,預判到位。”


    “險勝。”


    “嘁!”


    眾人默契的發出這鄙夷的聲音。


    “欸,你們什麽意思啊!”


    這下換滿月不樂意了,她好心好意的解釋,表現的還這麽低調這些人反倒一副瞧不起的樣子。


    都是些什麽人啊,難道非得看她裝逼才樂意嗎。


    “喂喂喂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玩不起!!”


    “對,就玩不起。”十七瞥她眼,聚在一起的人就散了。


    剛剛那股子粉絲見愛豆的粉絲模樣呢,說放棄就放棄的嗎?


    “你們這些人真沒勁兒。”她也傲嬌哼哼兩聲,扭頭去找原本該在沙發裏的商羨年。


    她就走了一會兒神,這人就不見了?


    踱步過來掃了圈,問,“商羨年呢?”


    花胤點了點下巴,示意門外,順道打趣了句,“你老公接電話去了。”


    哦了聲從包廂出來,商羨年正在通話。


    **


    保險外的門廊下,他單手抄在口袋另一隻手按著手機。


    預估有1.83左右,罩著件棕色的毛呢大衣,內搭黑色高領毛衣就什麽都不做往這兒一站也是畫報的既視感。


    身形纖長筆挺,側臉殺威力十足。


    這門廊下的燈就順著他工筆描摹的麵部輪廓,一點點,一寸寸的給肆無忌憚的‘侵犯’著。


    直接剪出一副比例完美的側影來。


    她不知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但商羨年聽得尤為認真。


    時而蹙眉,時而抿唇。


    這模樣把滿月看樂了,也沒動反而後退兩步倚著門框,眸色繾綣而溫柔的平鋪出去。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糖,剝了糖紙塞進嘴裏。


    不動聲色的打量著。


    十分鍾前,商銳回了電話。


    他曾經是國際刑警,雖然改名換姓但有些靠譜的朋友還在。


    而且這麽些年過去一直高升已經擁有不錯的職位,但要觸及高度機密的文件還是有些困難。


    不過好在在他的遊說下,對方答應把十年前‘尼爾曼’教堂所有的檔案複製出來。


    除此之外,


    對方還告訴商銳一些知曉的內容。


    ‘尼爾曼’教堂的牧師原先是華裔,而且是智商高達200的偏激型天才。


    為什麽說他偏激呢,


    因為他是位非常厲害的黑客,曾經黑進過五角大樓竊取了一份機密文件,並且當做厲害的籌碼在黑市販賣。


    販賣的是早年美方培養的間諜名單。


    這一舉動引起過軒然大波,隨後他本人就從美國本土消失滅跡。


    但十年前在‘尼爾曼’不知躲了多久的他被發現在赫爾辛基某個不知名的小島上。


    這是國際刑警內部高層知道的一些秘密,但具體的事件還得看檔案。


    不過聽說那個華裔,曾經培養出一個很厲害的黑客。


    至於是誰,目前還不清楚。


    商銳的朋友承諾,明天國內時間晚上十點前會把檔案以郵件的形勢發送過來。


    轉述完朋友的話商銳生了疑惑,怎麽好端端商羨年查起來十年前的事情。


    “二爺,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詳細的見麵再談,你好好養傷,不著急等痊愈再說。”


    “我們聽杜康說了白小姐的情況,她現在還好嗎?”


    “她……”


    “你是傻子是不是!”商猛忽然冒出這麽一句。


    把牌一扔激動的撈過手機,點開微博指著上麵的熱搜,“我跟你說你不聽,你看看二爺跟白小姐都結婚了,你說白小姐好不好!”


    商銳沒商猛那麽喜歡八卦,有個手機在旁邊,除了接打電話好像就沒別的用處。


    瞧著商猛那激動萬分的情況,他冷冷的一眼帶過。


    心中,忽然釋然了些。


    “恭喜二爺和白小姐,新婚禮物等我出院後在補上。”


    張了張嘴,商羨年還未來得及回應。


    一人就從他臂彎下鑽出來,秋水眸熠熠生輝,挽著唇角笑出梨渦的瞅著他。


    “跟誰通話呢這麽久,難道剛結婚就出軌啊?”


    他撂了電話,把屏幕湊過來,說,“是商銳,哪兒就見到我出軌了?”


    嘿嘿一笑,她踮起腳尖手臂纏著他脖頸,非常主動又自覺的獻上一個甜甜的吻。


    “心情不好,我哄哄你啊?”


    “那就好好哄。”


    把人圈在懷裏,箍著纖瘦的身體轉了圈直接抵在牆邊。


    一手掐著她洗白的脖頸,指尖抵著下頷風流的挑起,一手護著她後腦勺。


    以一個十分契合的接吻方式纏綿。


    她出來找商羨年時沒注意掉在包廂的電話,號碼是個陌生的,是司南幫著接的。


    不過因為來電話的人比較特殊,趕忙拿著電話出來找人。


    結果。


    “滿月,你電話。”


    包廂外的左側,剛好是視野盲區。


    兩人相擁剛好躲在那根柱子後。


    左顧右盼一會兒沒見到人,司南是個懶骨就拿著電話回去了。


    而一旁的兩人完全沒受影響,該怎麽親昵繼續怎麽親昵。


    可是,一連串斷斷續續的咯咯聲就從她嗓子溢出來。


    “笑什麽?”


    他輕咬著她唇瓣,細致的把每一分唇形慢慢描摹。


    “就覺得這樣,挺刺激,像偷情。”


    啥??


    拿著紅本本的兩口子不過在這兒親親,怎麽就給親出‘偷情’的感覺來了?


    他眉梢一沉,稍稍拉開些距離,眼中的神情可不怎麽愉悅。


    “怎麽,生氣了啊?”


    她繼續墊著腳尖,蜻蜓點水似的親他。


    這跟鬧著玩似的親吻不怎麽解渴。


    正要重新把人摟懷裏繼續時,滿月出乎意料的做了個很野性的動作。


    她一口咬著商羨年的喉結。


    脖頸的皮膚這麽脆弱,經不起一點牙齒帶來的碾壓。


    一陣輕微的刺痛混著這磨人的酥麻狠狠的刺激著他神經。


    眼中的情欲暈染將他整個眼暈染成了粉暈,水色的眸子裏綻開抹春寒裏的花色。


    “卿兒!”


    他忽然動手,再次把她抵在牆邊,微微汗濕的腦門抵著她的眉心。


    雙手緊緊捧著她纖瘦的小臉。


    嗓音又啞又沉。


    問,“卿兒,誰教你這麽挑逗我的?”


    “沒有誰,我自己想的。”


    說完,她擰眉想了陣,“不喜歡嗎,那我就……”


    “喜歡。”


    忽的,他俯身攫住紅唇,真心發狠的吻著,“就是太喜歡,所以別再外這麽挑逗我。”


    她口齒不清的應著,秋水眸滴溜溜一轉。


    “羨年,我們去紫荊公寓吧。”


    “嗯?”


    “月樓人多,我不喜歡。”


    靠,這話夠內涵的。


    但不巧,商二爺聽懂了。


    也是怪,聽了這話他衝著她妖冶勾人一笑,“好,聽你安排。”


    “那你去開車,快去快去。”


    她推著商羨年離開,一副急不可耐的小模樣。


    而她轉身回了包廂,指尖遮遮掩掩的玩著鼻尖,徑直到司南旁邊,小手直接一攤。


    “手機給我。”


    司南在玩兒骰子,也沒怎麽在意把手機遞過來,隨口一問,“剛去哪兒了,陸驚鴻來了電話了。”


    哦了聲直接就走,腳步還挺快的。


    快到門口時讓人叫住,“去哪兒,偷偷摸摸的。”


    回頭瞥過十七,晃了晃手機,笑道,“去回陸驚鴻電話,我今晚去紫荊公寓不回月樓了。”


    “商羨年呢。”


    “當然跟我一起啊,不然跟你一起啊。”


    一邊說著腳步一邊往門口挪,十七被懟的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就一溜煙跑了。


    這事還挺怪哈?


    一個在外接電話的人遲遲不露臉,另一個說出去打電話人跟見鬼似的跑了。


    成年人的世界,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不過這兩夫妻還挺有情趣,搞得偷情似的偷偷摸摸。


    從包廂出來,她長籲口。


    摸了下臉,有點臊得慌但心情好,就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快走出花滿樓院子時,撥出了個電話。


    那頭的人等了她好久好久,終於接到她電話了。


    “白清歡!!!”


    “不錯哦,終於知道我叫什麽了。是不是很驚訝,很驚喜?”


    啪嗒一聲扣上電腦,crazy都快氣瘋了,“我高興個屁我高興!你他媽可真會藏啊,想不到你勾搭的男人居然是我老板!臥槽,我他媽從沒見過哪個男人有你男朋友這麽好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你說說你騙了我多久。什麽四十歲的老大媽,滿臉雀斑皺眉的,有你這麽糊弄人的嗎!!”


    “知道我是誰就好,沒什麽別的事就是跟你聯係一聲。你老板商羨年不知道我是你朋友,所以嘴巴給我閉緊了!”


    “說了半天你就是不相信我,怕我泄露你的身份。”


    冷嗤聲,現在crazy心裏可他媽不爽了!


    她笑著點頭,玩笑多過正經,“對,沒錯。除此外還有件事。”


    “你吩咐,老板娘!”


    這話,可謂是很酸了。


    在出院門時,她腳步頓了下,眯著眼去看旁邊院子裏的熱鬧。


    片刻,眼瞼微沉,也斂住眼底的凜冽。


    “編輯一篇文章給我傳到外網去,‘shooting’這麽紅的遊戲國外一定有很多玩家關注。”


    沉吟陣,crazy問了句,“你想幹什麽?之前不是想法設法要藏著你馬甲嘛,怎麽現在……”


    她答,麵色嬌豔,“我要做餌,把魚給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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