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晚風比一個半時辰前稍微淩冽了些.


    皎潔的明月爬上梧桐樹,灑下銀輝。


    稻香村側門,倒映出一對身影。


    借著照在庭院的月光,赫然是鳳姐和平兒。


    在和王睿碰麵後,王熙鳳心中頓時生疑。


    念想該不會王睿與珠大嫂子私會了吧?


    真夠貪心的,連寡婦都惦記著。


    她問了前院的下人,斷定王睿還在大觀園中。


    “奶奶,這邊挺多蚊子的,你看我左手叮腫了。” 平兒挽著手,委屈道,她連拍蚊子的時候都是小聲的。


    “你這丫頭,平時吃那麽多,就當作是減肥,趕快給我招蚊子過去。” 鳳姐柳葉眉揚起,對著平兒低聲道。


    “奶奶,你說少爺該不會早就走了啊,府中那麽多的姑娘,少爺為啥專盯著珠奶奶呢。” 平兒疑惑地問道。


    “你懂什麽你,男人有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王熙鳳沒好氣道。


    平兒頷首,維護王睿的門麵,張口道:“少爺,應該不會的吧。”


    “光守著前門,忘了從後門出去。” 鳳姐拍了拍腦袋。


    她為了當吃瓜群眾,在院外足足等了那麽久。


    後院。


    “紈兒,你回去吧,我認識路的。” 王睿溫柔地說道。


    “嗯。” 李紈輕道。


    二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了後門。


    王睿看著蘭心蕙質的美婦人,還想要相擁,領教李紈的溫柔。


    李紈本想後退一步,躲散開來,哪能抵得過習武的王睿。


    “睿哥兒,好了,就抱一會。” 李紈將螓首伏在王睿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後背。


    礙於可能隔牆有耳,李紈心虛開來,將王睿輕輕一推。


    “早些回去吧,你府上的兩個小妮子等著呢。” 李紈哀婉道。


    終究不是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她羨慕起鴛鴦和晴雯能伴在王睿的身邊。


    “紈兒,保重。” 王睿留戀不舍地離去。


    李紈仿佛抽幹了力氣,靠在牆上,不爭氣地落淚。


    瞧著王睿漸行漸遠,隱藏於黑暗的背影,內心道一句保重。


    腳步聲傳來。


    李紈一驚,提著燈籠往來人方向一照。


    原來是豐腴款款、麵部柔美的王熙鳳攜著平兒。


    倆人剛從前院轉到後院,看到一個黑影匆匆而去。


    “鳳丫頭,是你啊,有何事啊。” 李紈慵懶地問道。


    “珠嫂子,我呀,回到宅子,發現落下東西在你的府上,看一下有沒有落在這邊。” 王熙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倆人就這樣相對而立,四目相對。


    把對方看的一幹二淨。


    李紈發絲有些紊亂,秀發濕潤,袍服外邊整潔但看得出裏邊有些混亂。


    秀麗玉顏明豔如桃花,我見猶憐,宛若新生,隻是雙腿有些不自然地站著。


    “鳳丫頭,是這麽回事啊,可我看了看周圍,也沒有落下你的東西。”


    王熙鳳的嘴巴很毒,繞道:“我剛剛在外麵看到一個身影,是誰啊。”


    糟糕,王熙鳳竟然在外麵釣魚執法。


    李紈不怵道:“鳳丫頭,你說睿哥兒,那是他給蘭兒交代些事呢,倒是鳳丫頭別把胭脂味沾到睿哥兒身上,萬一給別人嗅到,可就麻煩。”


    王熙鳳納悶了,和風細雨的李紈態度變得強硬開來。


    她所說的確實不假,被王睿扶住,不經意占了便宜。


    欲要解釋,可哪能說的明白啊,李紈還好,被賈璉知道後,哎。


    李紈心虛道:“不管如何,夜晚還好說的,風言風語不可信。”


    她也聽到鳳丫頭的丈夫賈璉後庭開了,多少有些同情。


    尋些安慰情理當中。


    女人再怎麽找,也得靠男人。


    “大奶奶懂的,夜了,都回去歇息吧,晚上有蛇。”


    有蛇?


    敢情你和王睿串通好說辭吧。


    “珠嫂子,你也是。”


    李紈麵色微紅,強忍著下身的不適,向前挪動著步子。


    平兒眼尖,看到李紈一副步履蹣跚的樣子,心中一緊,本能地就想過去攙扶一下。


    她剛邁出一步,卻被王熙鳳右手一把給抓住。


    平兒不解,疑惑地看著王熙鳳。


    “奶奶,幹嘛你不讓我去扶一下珠奶奶?”


    “你不知道什麽原因,哪是你這小妮子能扶的?暗送秋波這麽久,終於被睿哥兒得手了。”


    看姿態實屬是被睿哥兒折磨不輕。


    果然是經常習武的,身子好啊。


    想到這裏,王熙鳳雙腿一緊,頓感尿意來襲。


    她真的沒有預測到李紈這麽坦率。


    想來是李紈守寡多年,在榮國府中也備受冷落。


    遇到意中人,哭訴肝腸,幹脆趁著黑夜一了百了。


    “可是珠奶奶剛才走路的時候,明顯有些不妥,你看……” 平兒說道。


    “平兒,今夜的事你給我徹底忘掉,絕不可對無關之人說。得罪了睿哥兒,好日子那就完了。還有以後對珠嫂子客氣些,可明白?” 王熙鳳言道。


    平兒聽明白了,少爺和一個寡婦相會,差點被他們捉現行。


    捉現行就現行了吧。


    明明是奶奶自作多情,非要當麵拆穿。


    “知道了,奶奶。”


    李紈強忍著雙腿的不適,提著燈籠向屋裏麵走去。


    剛一開門,素雲和碧月上前攙扶李紈。


    素雲道:“小姐,您還好吧?王公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他們二人在照顧賈蘭休息時,素雲擔心李紈喝了酒獨自一人在池塘,擔心出事,不時地在觀望。


    沒想到看到王睿來到與小姐在一起相會。


    一開始她有些擔心,索性去看看。


    當她來到屋外時,聽到了從屋子傳來混雜男女情動的喘息聲。


    素雲瞬間明白,她哪裏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啊。


    小姐私會情郎,水乳交融,也不好打擾美事。


    索性過去把屋門關好,不給其他人偷瞄。


    兩個丫鬟是李紈未閨閣中的貼身丫鬟,心腹中的心腹。


    李紈看著兩個丫鬟,直道:“沒有什麽事,你二人去後屋重新燒點水,我要沐浴,順便把衣服換了。”


    “是的,小姐。”


    碧月去燒了水,素雲則是將李紈攙扶到屋子裏麵,見著被單上的狼藉,未經人事的她羞紅了臉。


    雖然知道小姐做夢都幻想著王睿,可這也太……


    疑,床榻上,小姐竟然尿床了。


    素雲幽道:“王公子對小姐一片真心的,方才的話我都聽到。”


    借著夜色的掩蓋,李紈春韻未褪的美豔,沒有過多被王熙鳳察覺,入了屋子後,白裏透紅的,如同牛奶洗了一般。


    “我這都是為了蘭兒,有了這層關係,再加上他和蘭兒的師生情分,也不枉我一篇冰心。”


    “小姐,別萬一有了孩子。” 素雲擔憂道。


    李紈 “啊” 一聲,道:“這……”


    王睿至今未娶親的,外人知道他和榮國府的兒媳有了孩子,他的臉麵往哪裏丟啊。


    “應該不會的,一次半次的。” 李紈芳心一抖,顫道。


    那人像個牲口一樣,也不體諒自己的身子。


    “小姐,你現在的模樣比起胭脂好用多了,隻是容易被老道的嬤嬤看出端倪的。” 素雲誇道。


    李紈來到梳妝台,銅鏡中的自己妍麗,眉眼中多了幾分魅力。


    這也太驚豔了吧。


    “小姐,熱水備好了。” 碧月輕喊一聲。


    李紈柔道一聲,進去裏麵,吩咐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往日都是倆人伺候沐浴的。


    房間裏隻剩下李紈一人,脫去身上的衣袍,如雪的香肩露出。


    目光落在自己渾圓酥挺,那裏還有著紅印留著呢。


    素手摸著玉峰,玉容滾燙。


    想起那水到渠成的聲音,李紈的身體不由一顫。


    她忍不住輕拍了一下自己。


    “我這是怎麽了?竟如此不知廉恥。”


    融進暖水中,木桶中升騰的熱氣遮掩了她人比花月的臉蛋,多了幾分朦朧之美。


    秀美眉眼垂下,撩起水,清洗著自己的曼妙胴體。


    水珠洗掉夾在李紈肌膚上的脂粉,似乎也想將別的東西洗幹淨。


    封建禮教如同枷鎖,束縛著美婦人的追求,不能逃脫。


    李紈歎了歎,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吧。


    嚐過一次滋味,估計他提不上新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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