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本宮還需要你出來做個人證。”


    沒有收到信的劉家自然是沒有顧忌,行事作風還是怎麽張揚怎麽來。


    桑寧在那劉家家主跟前露個麵,那個老不死的就盯上了她,劉家的護院趁著她走到無人的地方,直接著用沾染了蒙汗藥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套上麻袋把人扛進了劉家後院。


    桑寧這邊幽幽轉醒,老頭子就過來了。


    手腳都被綁住的桑寧似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天真地問他是誰:“你可知我是誰,這府尹大人是我的親戚,你膽敢懂我,我定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府尹大人的親戚,那可不就是巧了。


    他不止不害怕,眼底的笑意還加深了,笑出了一臉的褶子,那雙陰惻惻的眉眼不懷好意地盯著她:“是嗎?柳大人的親戚不就是我的親戚,你要是這麽說。我今天可沒有請錯認。小美人,你跟著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桑寧呸了一聲:“你這是強搶民女。”


    他似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小美人是剛來這兒吧,沒有聽說過我們劉家?我要是想要誰,多的是人把她們洗幹淨放到我床上,就是你……我隻要一開口,柳大人也會恭恭敬敬把你送過來,省的點力氣叫,晚會兒有你叫的。”


    “是啊,等會兒有你叫的。”


    劉家主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麽意思,也沒心思去想,他隻知道良宵苦短,好不容易遇到個這麽漂亮的,當然是早早享用。


    他離床還有一步遠的距離,眼前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買沒入他的腿間,在他殺豬般叫聲中,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是楚晏和帶著官差闖了進來。


    沈垣看著如此血腥的一幕,瞳孔驟然一縮。


    忙衝到桑寧跟前,確認了著她有沒有事。


    即便是給了她一堆防身的藥物,給了她自保的匕首,暗中還有暗衛保護她,他們還是擔心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


    親眼看到平安無事,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裴寒一腳踹向那個地上那人的心窩,恨不得一腳送他歸西,即便是這樣還尤不解氣,又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混賬東西!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連當朝公主都敢綁,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公主……


    劉壽覃都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還是清晰地捕捉到這兩個字,兩眼一番,直接嚇暈了過去。


    桑寧目光落在後麵的柳大人身上。


    他如個鵪鶉似的,顫顫巍巍,根本不敢上前露麵。


    “我沒事,你們來的剛好,我剛聽這個人說他後院裏有不少搶來的姑娘,帶著人一間一間的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暗暗尾隨著他們來的柳菱悅這個時候走到人前,跪在了桑寧跟前,當著所有人的麵向她說自己了解到的一切,並告訴她們關押女子的暗室在哪裏。


    柳大人臉色堪比鍋底,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平時似是個鋸嘴葫蘆今日竟然一反常態,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指出劉家所犯下的罪。


    一行人跟著柳菱悅往更深的院子裏走,七拐八繞才終於找到一處上了鎖庭院。


    庭院外一個婦人抱著笤帚呼呼大睡。


    沒有人去叫醒她,沈垣上前砸了鎖,也驚醒了婦人。


    “誰,誰啊,竟敢擾老婆子休息,仔細我扒了……”


    婦人還以為是院裏送飯的丫頭來了,在看清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為首的還是柳大人後,也是半句話都不敢再說,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她比誰都清楚這個院子裏關著的是什麽。


    她見沒有人在意她,正想貓著腰偷偷溜走,有人悄無聲息落在她身後,一個手刀劈過去,婦人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緊閉的房門給沈垣帶來了不好的回憶,心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攥緊,令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咬緊了後槽牙,用力推開了院門。


    有那麽一瞬間,他似是看到了一個瘦骨嶙峋,身上紮滿針的小怪物緊盯著上了鎖的房門。


    哐當——


    風卷起地上的落葉。


    而那個刺蝟似的小怪物抬眼看到了光……


    院子裏不知道多久沒打掃,處處可見破敗的景象,不管是正堂還是偏房的房門都緊閉著。


    桑寧打開了正廳的房門。


    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直衝頭頂。


    她呼吸一滯,眯起眼睛在潮濕陰暗的房間裏搜尋人影,然後就看到了躲在陰影處,抱作一團瑟瑟發抖的幾人。


    柳菱悅推開了偏房,也看到了幾個人,瞬間就落下淚來。


    果然和池妙雲說得一樣,許多人被關在這裏。


    柳菱悅轉身衝到桑寧跟前跪下:“求公主為這些可憐人做主!”


    劉家家主劉壽覃這是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他的院子附近住著他最近喜愛的姑娘,而這處庭院似是一座冷宮,關押著已經沒有價值的人。


    這些人,有一些是被家裏人賣進劉家的,還有就是這劉家主用卑鄙的手段將人搶進來的。


    她們剛進來的還是個人樣,一些被厭棄的在宅院裏的日子可想而知,個個都是皮包骨頭,神情麻木,麵色是許久未曾見過天日的蒼白。


    被帶出來,她們渾身發抖的縮在一團。


    柳菱悅拉著其中一個少女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求公主殿下名下,這是隨父母來城中賣菜的農家女,劉壽覃看上了她,就直接威脅了她的父母,逼著她入了劉家,她父母為了見女兒一麵,多次上門求見,卻被劉家的下人打得下不來床。”


    說完她又去指另外一個姑娘。


    個個都是可憐人。


    本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人,聽到有人把自己的遭遇指出來,眼淚奪眶而出,再也抑製不住地哭出聲來。


    院子裏全是壓抑的哭聲,還有求大人為她們做主的話。


    柳大人無視劉家人求救的眼神,說是一定會還這些可憐人一個公道。


    官差帶著所有人回了衙門。


    他們前腳剛到,後腳就有一批人馬到了府衙外,訓練有素的一行人翻身下馬,亮出自己的腰牌,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柳大人端坐於“明鏡高懸”的牌匾下,而桑寧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盯著他辦案,他本來就是如坐針氈,聽到大理寺的人來了,嚇得雙腿一軟,就是連走路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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