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看了眼地上哀嚎的幾人,冷冷說道:“堵上他們的嘴。”


    旁邊很快有人用不知道在哪找來的破布,塞進了他們的嘴裏。


    江河淡淡的瞟了眼陳飛揚那群人,他們雖然一直暗中保護著他,但江河對他們一點好感都沒有。


    從陳飛揚在竹林出現後,江河已經看出了他對那個女人的死絲毫不在乎,就是這種蔑視他人生命的人,就算他當時出手救了江河,他也不會去感謝他的。


    能把別人的性命看得像野草一樣輕賤的人,江河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地救下自己。


    那麽肯定就是皇帝給他下的旨意了,所以江河才無所顧忌地說出了那句話。


    不過江河不知道陳飛揚的來曆,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眼見氣氛不對頭,關朋走到江河身邊,對著江河說起了悄悄話,語氣間充滿了對陳飛揚的忌憚之意。


    “江老大,那是暗羽衛,陛下手裏的刀,專門替陛下幹髒活累活的。”


    江河聽完,神色怪異地再次看向陳飛揚。


    照這樣說,這個暗羽衛不就是類似明朝的錦衣衛,清朝的粘杆處一樣的組織嘛。


    江河突然笑了,在這種環境下,他的笑顯得很是突兀。


    “把許飛拖出來。”


    關朋點點頭,跑到中央,將死豬一樣的許飛拖了出來。


    江河麵帶笑意,溫潤如玉的眼神盯著陳飛揚,看得陳飛揚渾身不自在。


    他不明白江河怎麽轉變得如此之快,江河的目光在別人看來溫潤如玉,可他卻覺得猶如利箭一樣射在身上。


    就在陳飛揚堅持不住的時候,江河開口了。


    “把他弄醒。”


    陳飛揚錯愕,他以為江河會再次攻擊他又或者示好,沒想到隻是一個簡單將人弄醒。


    將昏迷中人弄醒很簡單的事,如果他願意,他有十幾種把人弄醒的辦法,暗羽衛多的是手段,可是你下次直接說就是了。


    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陳飛揚內心的活動別人自是無從得知,因為他表麵依舊一副淡然無波的樣子。


    對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從他身後走出一人。


    走到了許飛身邊,蹲下來脫下他的靴子。


    頓時一股臭鹹魚的味道衝到他的臉上。


    那人被這股氣體衝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強忍著要嘔吐出來的衝動,從懷中抽出一根銀針,紮到了他的腳下湧泉穴的位置。


    按理說,他經曆過比這還惡心的事,什麽場麵沒見過,什麽味道沒聞過。


    可這股氣味出現得太突然了,讓他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那人屏住呼吸,將插入的銀針慢慢轉動一下,許飛哼唧哼唧地幽幽醒來。


    許飛既然已經醒了,那人猛地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大口地喘著粗氣,連自己的銀針都不要了。


    百司衛的眾人見狀都拚命地捂著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就連陳飛揚身後的自己人也是臉色通紅,顯然憋得很辛苦。


    那人看到這種情況哪能不知道他們在笑話自己,漲紅了老臉,忍不住心中暗罵,這次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許飛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鹹魚腳差點臭暈暗羽衛的人而感到自豪,相反的他一臉驚恐地環顧四周。


    當看到自己的兄弟們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堆在一起,再看看圍在周圍的人,手持橫刀,身著甲胄,腰上還別著手弩。


    不過在他看到那幾個縮成大蝦狀的人後,下意識地也想夾緊雙腿,卻怎麽也用不上力。


    他認命似的閉上雙眼。


    江河卻不會給他再次睡著的機會,走到他的身邊,蹲了下去。


    隻是那股味道讓他眉頭微蹙,確實很衝。


    隨手撕下許飛身上的衣服,丟到他的鹹魚腳上,空氣瞬間清新了不少。


    “還想接著睡?”


    許飛不言語,眼睛仍是閉著。


    江河也不在意,正要接著說時,屁股底下出現了一個小板凳。


    江河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是丁栓子,嗯,看來是安排好那些女人了,一出現就搬來了小板凳,有眼力見。


    再看看百司衛的人,個個站那裏看熱鬧,尤其是關朋,看來在福運樓鍛煉得還不夠啊。


    江河的眼神關朋自然是看到了,他心裏委屈的都要哭了,誰知道您老人在這樣嚴肅的場合還要求那麽多啊。


    瞪完了關朋,江河在板凳上調整了個讓自己舒適的位置,再次自顧自的說起了話。


    “許飛,你先睡你的,我說我的,畢竟以後再想睡可就困難了,我先講個故事吧。”


    江河突然眯起了眼,旁邊的關朋對這一幕很熟悉,別看江河話說得輕飄飄的,接下來的話可能就要吃人了。


    沒錯,就是吃人。


    “我的故事很簡單,從前有一夥山賊,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仗著有後台,他們肆無忌憚,但是呢。


    突然有一天,官兵來了,把他們的後台拆了,把山賊都抓了起來,山賊頭子呢,還想扛著,於是他蒙頭大睡。”


    隨著江河慢慢講出的話語,眾人算是聽明白了,這是給許飛分析當前的形勢呢。


    許飛當然聽明白了江河的話,在他認知裏,華高義表現出的種種,都讓他認為他不可能倒台的。


    既然認為華高義不倒台,那我咬死不開口,那就還有希望,雖然希望不大,但那也是希望啊。


    但是事實往往和人的想象是相反的,就算是真的,你一個山賊,還能指望一個商人或者縣令,再深點,那就是總督了,他們能保你一個山賊?


    做夢呢?事發的話大家都會明哲保身,勾結山賊可不是小罪名,不是你在大街上拉拉漂亮美女的手,賠個禮道個歉就能解決的。


    見許飛還沒有認清楚形勢,江河決定要提提速了,旋即,話鋒一轉。


    “山賊頭子想睡覺,當然是不可能的,官兵找來催情的藥灌給他吃,那個量哦,嚇死人,別說人吃了,就是給十頭豬吃都還有得多。


    當然了,那些官兵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畢竟吃了藥肯定要那啥的,你懂的吧?於是呢,官兵就把山賊頭子關進了豬圈裏,豬圈裏可是有十幾頭豬呢。


    你想想,吃了那麽多催情藥,那山賊頭子,看那些豬的眼神都變了,那可是母豬賽貂蟬啊,貂蟬你知道嗎?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告訴你,那可是天仙一樣的美女。


    你再想想,當一個吃了那麽多的催情藥的人看到天仙一樣的美女會有什麽反應,哎呦,那個場麵啊,那個激烈程度啊,那個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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