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暗自抿了抿紅唇,思量了一番後,目光灼灼的望著侯爺,一字一頓道: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下次容公子再犯事,奴婢懇請侯爺不要插足此事,繼續縱容包庇這個害蟲之馬,任由他逍遙法外,這不是奴婢個人的夙願,也是全雲州老百姓的心聲。”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道:


    “奴婢無意叨擾侯爺,還望侯爺見諒,誠如侯爺所願,從今往後,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她剛準備撩開車簾子,走了出去。


    卻被男子長臂突然一伸,將她狠狠的扯入自己的懷內,下顎被他輕輕的抬起。


    伴隨著男子溫怒的嗓音:


    “誰跟你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爺的馬車可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初楹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麵色囧了囧:


    “剛才不是侯爺說,從今往後跟奴婢再無任何關係,已然厭惡了奴婢嗎?”


    沈柏硯冷哼一聲道:


    “還不是被你給氣的,爺每次千裏迢迢來看你,哪次不是被你給氣走的,日後跟那宋家公子保持點距離。”


    “否則,爺就先把他這個奸夫給砍了,再把你丟進河裏沉塘喂魚,即便真的有什麽合作要談,也不能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


    他微微緩了緩神色,又繼續暗聲道:


    “至於容公子,爺可以保他一次,絕對不會插手第二次,若是他再作惡,便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初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有了侯爺這句話,她就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此刻,沈柏硯黝黑深邃的眼眸陡然變得炙熱,凝視著麵前嬌小玲瓏的美人。


    大掌帶著幾分輕佻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她白嫩如雪的下顎。


    男子尾音帶著幾分醇厚暗啞,微微上揚道:


    “你大老遠的把爺給哄騙了過來,打算怎麽補償爺啊,嗯?”


    初楹故意裝糊塗,媚眼如絲,嬌嗔道:


    “侯爺想要什麽補償?”


    沈柏硯一邊解開她衣裳上的盤扣,一邊戲謔一笑道:


    “你說呢?沒想到你這丫頭自從生了曄哥兒了,越發變得有韻味了起來,讓爺食髓知味。”


    初楹麵色微微窘迫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連忙拽住了侯爺作亂的大掌,小聲揶揄了一句道:


    “侯爺,別鬧了,這是在馬車上,被人瞧見了不好,要不等會咱們回到院子內,奴婢由著侯爺胡鬧,盡興而歸。”


    沈柏硯勾唇邪魅一笑道:


    “就你這弱不禁風的身子板,真的能讓爺盡興而歸?”


    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自顧自的解開她身上的衣裳,眼眸藏匿的火熱越來越濃烈,蓄滿了情欲之色。


    一邊揚聲命車夫駕著馬車,一邊掐住她宛如蒲柳之姿的細腰,盡情的索取和占有。


    初楹隻能微微紅著臉色,咬著紅唇,免得發出什麽羞人的嗓音。


    伴隨著男子微微喘著粗氣,帶著磁性性感的嗓音道:


    “你的身段怎麽還是跟從前一般保持著這般窈窕曼妙,倒不像容姨娘自從生了安哥兒後,身段完全走了樣,腰比以前胖了半圈。”


    “你啊,真是個天生折磨人的小妖精,讓爺怎麽吃都吃不夠,恨不得將你揉進骨髓內,趕緊的給爺添個小棉襖。”


    “爺答應你,可以養在你的膝下撫養長大,這樣爺不在的時候,有她陪著你,你也不至於過於孤單寂寞。”


    說完,他發狠的掐住她曼妙的細腰,宛如疾風驟雨,要的又急又猛。


    惹得初楹梨花帶雨的,忍不住嬌吟了幾聲。


    侯爺每次過來都如饑似渴的跟她一頓胡鬧,初楹早就習以為常了。


    隻是侯爺畢竟乃行武之人,在這方麵精力旺盛,又沒有克製,初楹每次都要被他欺負的哭哭啼啼的。


    以前在侯府,侯爺多少有些顧忌。


    可如今在外頭,藏匿在他身子內的野性頃刻間便爆發了出來,反而變本加厲的變著花樣的折騰她,無休無止。


    被侯爺調教了這麽久,她的身子軟的宛如一旺春水般,柔軟無骨,越發讓侯爺著迷癲狂,欲罷而不能。


    自從,饞上了她的身子骨後,他對後院的那些女子再也提不上任何興致了。


    大約片刻後,馬車在院子外停了下來。


    沈柏硯瞅著麵前軟弱無力,沒有絲毫力氣的女子,將她身上淩亂不堪的衣裳微微攏了攏。


    然後將披風罩在她的身上,牢牢的包裹住,這才將她打橫抱起從車內走了下去。


    等侯爺走遠了些,幾位侍衛免不了私底下調笑議論幾句道:


    “你上次不是跟我賭五兩銀子,你說頂多一年,侯爺必定厭倦了初楹姑娘,結果如何,瞧著剛才侯爺那般猴急的樣子,在馬車就迫不及待的攻城略地了。”


    “看如今這情形,怕是再折騰個幾年,侯爺也未必厭得了她,初楹姑娘,這我見猶憐幹淨清澈的長相完全對侯爺的胃口。”


    “那府邸住的沐姨娘雖然生了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乍眼一瞧,哪有初楹姑娘這般清麗透徹,到底身上有股子妖媚的氣息。”


    “剛開始侯爺還寵著她,結果寵過一陣子就把她給忘記的九霄雲外了,還是這外頭的厲害,居然能讓侯爺隔三岔五的千裏迢迢跑過來看她,令侯爺對她如此著迷,也算咱們侯府獨一份了。”


    “你著什麽急啊,不就是五兩銀子嗎?我還能欠你的不成,不如咱們再賭一把,我就不信這初楹姑娘真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再蠱惑得了侯爺一年。”


    “一年之後,不,就賭半年,侯爺必定厭棄了她,我們跟了侯爺這麽多年,侯爺對後院的女子那個不是三天兩頭的熱乎勁啊,估摸對這個初楹姑娘也不會長情太久。”


    “雖然這初楹姑娘長得又純又欲,但是性子烈,不好相處啊,侯爺身份何其尊貴,哪能每次縱容她啊,吃多了,遲早膩味。”


    此刻,展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目光犀利陰冷的掃了他們一圈,嗬斥了一聲道:


    “你們在這兒瞎嘀咕非議什麽呢,侯爺的私事也是你們私底下能輕易胡亂編排的,都給老子滾遠點,下次再敢胡說八道,自己去領板子。”


    幾位侍衛見狀,連忙神色惶恐的紛紛散開了。


    此刻,展鈺心情煩躁的雙臂環抱在一起,懶懶散散的倚靠在馬車旁。


    心裏卻暗自冷哼嘲諷了一句,這小妮子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又把侯爺給哄住了。


    侯爺何時變得這麽膚淺,容易被美色所迷惑了。


    初楹那丫頭尤其生了一雙清淩淩宛如一汪春水清透的眼睛,能輕易的撩撥男子的心弦,甘願沉淪其中。


    以前小時候瞧著幹扁扁的,姿色很普通,沒想到長大後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了。


    若是早知道她是個天生的狐媚子,恐怕小時候他就將她打發出府了。


    搞得如今侯爺跟著了魔似的。


    隻要皇上每次派他出外辦差,不管多遠,他都會長途跋涉的跑來雲州,跟初楹姑娘廝混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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