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本來土匪頭子就有片刻遲疑,驟然聽到馬車內傳出的聲音,心底慌亂了一瞬,見她們沒有動手的意思,她手一揮打算帶人趕緊逃回寨子。


    什麽一萬兩,哪有小命來的重要!


    “誒?!”藍音一瞧,這哪能忍。


    “來都來了,跑什麽!”


    她劍都拔了,哪有不打之理。


    “想走可以,把值錢的東西統統交出來!”土匪最初打劫的話,扭頭被她說了出來。


    土匪頭子臉色極差,顧忌小命的她忍著怒意,轉身就走。


    “站住!”當即藍音想也不想飛身上前,一劍揮出直直朝著土匪頭子襲去。


    “錚!”


    土匪頭子踉蹌了兩步,堪堪避開。


    “找死!”土匪頭子幾時受過這種氣,忍無可忍!還忍個屁!幹他丫的!


    她們滿打滿算加上馬車上的倆人也才堪堪隻有區區十來人。


    她今兒個得了消息,為了能完成趙妙語交代的任務,土匪頭子這會是特意將大半個寨子的人都喊上了。


    她就不信,仗著人多勢眾,今日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再有她今兒都帶人下山來打劫了,空手回去也不合適。


    土匪頭子憋了這麽久,眼下又被藍音搶先動手在先,憋著股氣的她哪裏還忍得住。


    一聲令下,瞬息間,雙方紛紛拔刀相見。


    馬車內,陸時晏聽的也來了興趣,他一臉興奮也想出去幫忙,懶了這麽多天,他也手癢了。


    蒼舒玖伊察覺他的意圖,眼皮一跳,忙製止他的動作。


    “你一個男子打打殺殺,成何體統。”蒼舒玖伊似是擔心這話惹得他不喜,又補了句,“刀劍無眼,我不願看到你受傷。”


    蒼舒玖伊攬著他的腰,將他往懷裏帶了些。


    “且等著,藍樂她們動作很快。”


    馬車外,打鬥聲爭相響起。


    馬車內,蒼舒玖伊一手圈在他腰上,白皙的指尖勾著他的發絲肆意把玩。


    陸時晏眼皮一跳,這人!別人在外麵拚死拚活的,她倒好,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般不正經!!


    他小幅度掙紮了瞬,玉潤的耳垂也紅成一片,嗔瞪了她一眼,不滿哼唧道,“你,說歸說,少動手動腳。”


    說話間,馬車外傳來的打鬥聲漸漸小了許多,藍樂氣息稍顯不穩,押著土匪頭子跪在馬車外,長劍抵喉,藍樂恭敬問道,“主子,要全殺嗎?”


    蒼舒玖伊嗓音淡淡:“通知京都府尹,讓她們過來處理幹淨。”


    “另外,城郊這處藏匿的窩點,耽擱了這麽久還沒有半點實際進展……”


    朝廷剿匪的任務下了多久,迄今為止衙門還遲遲沒有動靜。


    看看!就因為衙門那群人的懶散與放縱使得現在的土匪都猖狂到什麽地步了!


    連去金山寺的路上都能碰到土匪打劫,可想而知這要是換做百姓經過,不死也得被土匪扒層皮。


    蒼舒玖伊神色冷沉,不悅吩咐道,“派人問問,府尹頭上的這頂烏紗,是也想耽擱陣時日後一並也摘了嗎。”


    藍樂:“是。”


    經此一鬧,等馬車再次趕到金山寺前,就發現……寺門前烏泱泱的聚集了不少百姓。


    許是聽到動靜,百姓扭頭看去,隻來及看到漸行漸遠的馬車。


    沒能一睹聖子容顏的百姓們:“…?”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聖子殿下!一定是聖子殿下回來了!”


    有人開了頭,剩下的人也紛紛跟著喊道,“金山寺說的沒錯,他們當真將聖子殿下請回來了。”


    “可要真是聖子,這都到金山寺了,聖子殿下為何還不露麵?”


    “那馬車裏坐著的,不會是假的吧。”


    “指不定是金山寺故意命人請來的托,一日見不到聖子,我就絕不會再給金山寺送上半點香火錢!”


    “聖子出來了——”


    話音還未落下,寺廟內陡然響起聲拔高音量的喊聲。


    這話一出,那人神色大喜,趕緊喊道,“快快!讓我進去!香火錢!這是我特意給金山寺準備的香火錢!讓我先進!”


    眾人:“……”嘿,說好的再也不給的呢。


    …


    “什麽!人都被抓了!??”


    “她們帶了多少人?!最後竟然連蒼舒玖伊的人都沒打過??”


    她分明記得蒼舒玖伊今日去金山寺,滿打滿算也才帶了三五親信。


    即便暗中藏匿著暗衛,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境地。


    她一個土匪頭子帶著幾十上百號人一塊暗中埋伏抄家夥去擒蒼舒玖伊,就這都還能抓不住她!??


    趙妙語神色頓時猛沉,眼底染上一抹陰鶩。


    伴隨著‘哢嚓’一聲,她手中攥著的筆竟生生被其折斷。


    春紅跪在地上,一臉惶恐,“回殿下,說,說是國師前往金山寺的途中路遇劫匪攔路……”


    “國師,國師大怒,特命京都的府尹大人徹查此事,短短半日不到,京都方圓十裏的土匪窩都被剿了!”


    她們派出去的人,更是首當其衝被押入大牢。


    “廢物!一群廢物!”


    “她那寨子裏少說也有二三百口人!到頭來竟然連蒼舒玖伊帶的幾個人都打不過!”


    春紅頭低的更狠,一句話也不敢接。


    可想著昨兒她才去找土匪頭子交代的話,春紅遲疑刹那,隻得硬著頭皮問道,“殿下,那寨子的人……要救嗎……”


    萬一,萬一那群人嘴巴不把門,把她們給供出來……


    “救什麽救!”


    “不過是群沒用的東西,本王即便救了她們又有何用!”趙妙語脫口而出罵道。


    尤其還是在這檔口,倘若她真為了那群燒殺搶掠樣樣精通的混賬玩意出麵,豈不是明擺著在給蒼舒玖伊及對家送機會。


    要再被朝中那群老頑固知曉,等待她的又是接二連三的彈劾與上奏。


    她趙妙語向來不會做虧本買賣,一群沒有半點利用價值的人,救了也是白救。


    趙妙語越想越氣,她分明早早就計算好了一切,就等著陸時晏失了靠山,孤身一人之際她也好出麵與老朋友相聚。


    結果倒好,她的計劃全被這群沒用的廢物打亂了!


    一想到這,趙妙語更是氣急攻心,理智全失的她想也不想,隨手抄起桌上的硯台朝著春紅砸了過去。


    “碰”的一聲,春紅隻覺得額頭一痛,她嚇得縮緊了身子,硬是咬著牙咽下到嘴邊的痛呼。


    鮮紅的血沿著她的額頭往下流,頃刻間模糊了眼前。


    “滾出去!”


    趙妙語目露厭惡,毫不半點同情之意,厲聲嗬斥道。


    春紅慘白著臉,哆嗦著唇連連應‘是’,腳下匆忙正欲離開,猝不防又聽趙妙語喊道。


    “站住!”


    想起什麽,趙妙語眸色微沉。


    雖是群毫無半點利用價值的人,但為了以防萬一……


    她深吸一口氣,冷然吩咐道,“春紅,通知下去今晚動手,凡知情者,一個不留。”


    聞此,春紅錯愕抬首,卻不敢反駁一字,頂著半張血跡斑斑的臉,磕絆應下,“奴才領命。”


    話音將落,她不敢耽擱,腳下不停地朝後退,一刻也不停歇的急忙離開房間。


    自從自家殿下那次大病初愈後,她就已經鮮少會看到殿下如同今日這般大發雷霆。


    似乎是自從見到聖子後,殿下的性情又一次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直至帶有暖意的陽光映照在她的身上,春紅才恍惚如夢初醒。


    額頭頻繁傳來難忍的痛意,春紅捏著帕子,咬著牙悶哼一聲,連句私下的腹誹與痛罵也不敢,草草擦拭了下額上的血跡,急急去需大夫包紮。


    心下思緒亂飛間,即便周身暖意環繞,卻仍覺得徹骨心涼。


    好歹土匪頭子也曾跟著殿下辦過不少醃攢事事,沒成想到最後得到的也隻是殿下一句說殺便殺。


    也不知她跟在殿下身邊,又能活上幾日——


    …


    金山寺。


    陸時晏乍一出現在殿前,頓時吸引了圍觀百姓的目光。


    百姓們紛紛轉告,稱其聖子已被迎回金山寺。


    才短短半日金山寺的香火都要趕超上個月的香火錢了。


    百姓爭相在殿前跪拜,香火錢大把往外掏,試圖求見聖子一麵。


    監寺在外聽著百姓相似無二的請求,聽的頭都要大了。


    求見聖子?他都見不著!


    國師摳摳搜搜的連他都不許見,百姓想見?監寺連連搖首,稱其聖子整日繁忙脫不開身,不便求見。


    即便監寺近乎不顧形象的喊著讓百姓就此收手,至於香火錢也無需再送上。


    可百姓們守了這麽久,就為了能見聖子一麵,誰會在意他喊的那些話。


    監寺清弘:“……”累了,這是真攔不住啊。


    自以為聖子此番來了便不會再走的百姓,在殿前爭先恐後意欲求見聖子。


    殊不知寺廟後院禪房內——


    自打方丈醒來後,身子一日比一日虛弱。


    蒼舒玖伊帶著陸時晏推門而入時,隻見一位身形瘦弱的老和尚身披紅色袈裟,跪在蒲團上虔誠禮佛。


    陸時晏落後兩步,看到那道身影的同時,心下微顫。


    許是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方丈並未著急抬眼,手中撚著佛珠,道完最後一句,才身形踉蹌站起身。


    一旁候著的小和尚見此臉色大變,忙上前攙扶。


    “方丈!”


    “無礙。”


    方丈慈愛的笑笑,衝小和尚擺了擺手,安撫了句。


    他手抵著唇,猝然又響起兩聲壓抑的低咳。


    小和尚張了張嘴,伸出去的手隻得又默默收了回來。


    “你來了。”他如同招待朋友,嘴角掛著笑,朝陸時晏招呼道。


    目光落在蒼舒玖伊身上時,方丈有刹那愣神,又搖首歎息聲,頗為感歎,“緣之一字,當真神奇。”


    蒼舒玖伊牽著他的手,尋了個位置坐下,一本正經糾正道。


    “方丈誤會了,我與他是命中注定,並非單單隻是緣。”


    她不想做與他隻是有緣無分的人,她隻想做他的命中注定。


    方丈語氣稍顯停頓,轉而搖首輕笑,“阿彌陀佛。”


    “國師言之有理。”他早早窺見天機,得知此生二人注定結為伴侶。


    隻是現在……


    方丈盯著陸時晏多看了兩秒,“嗯?”他突然皺眉,伸出去的手驟然停在半空。


    陸時晏下意識向後撤退,蒼舒玖伊眉眼冷了幾分,不著痕跡將人往身側帶了些,饒有興味打趣道。


    “雖說晏晏曾是佛門聖子,但你早已將他逐出佛門。”


    “如今他隻是我的夫郎,方丈即便再盯著他看上三天三夜,他也不會再皈依佛門。”話是笑著說的,看向方丈的眸光是冷著的。


    聽懂其中彎彎繞繞的方丈:“……”


    “咳。”方丈撚著佛珠的手微顫,假意幹咳一聲。


    雖說他也曾動過讓陸時晏回來的念頭,但早早就曾窺探天機的他,又哪裏不知陸時晏與金山寺緣分已盡。


    往後餘生,他注定是要與蒼舒玖伊長相廝守。


    沾染情欲的聖子,心中早已被蒼舒玖伊一人所填滿。


    今時今日早已無法為民廣分大愛的他,又如何還能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更別提他如何去為天下蒼生所祈福。


    “阿彌陀佛。”方丈垂首低眉,眉眼間竟透出些慈悲來,他絲毫不見半點惱意,耐著性子解釋道。


    “國師誤會了,貧僧隻是在看向聖子時,察覺出些許異樣。”


    或者說,他心下隱隱有一個猜測。


    陸時晏:“?”他心底驀地咯噔一聲,陡然升起抹不祥的預感。


    難道還真能被他看出不對?不能吧!!


    7621的和尚都這麽厲害的嗎?!


    秉持少說少錯的原則,陸時晏緊抿著唇,低著眉眼的他又往蒼舒玖伊身側靠了靠。


    蒼舒玖伊習慣性摟著他的腰,手指停在腰身處微微動了動,借著寬大袖袍的遮擋,隔著衣袍摩挲著腰間那處敏感點,隱隱帶來些許癢意。


    陸時晏眼皮一跳,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蒼舒玖伊指腹動作一頓,摟緊了他的腰身,語調漫不經心,順著方丈的話問。


    “哦?方丈此言何意?”


    方丈沒答,隻是又一次盯著陸時晏多看了兩秒。


    “阿彌陀佛。”方丈低聲輕喃,他雙手合十,垂眸對陸時晏慈愛道,“聖子可否將手伸出?”


    陸時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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