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程問凝注視著湯雨詩愈發蒼白的臉龐,輕聲勸慰:“算了,認輸吧。荊濤是男生,他接下來若也對你如此……”


    湯雨詩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幾乎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也被薑星以打成豬頭,接下來的四年該如何度過。


    片刻之後,薑星以滿意地站起身,笑容滿麵地對湯雨詩說:“到咱倆了。”


    “你……你要打我?”湯雨詩驚恐地問。


    “當然,宋老師不是說了嗎,對美女動手也是一種試煉。”


    薑星以轉向宋旌,似乎在尋求確認,“宋老師,我沒記錯吧?”


    宋旌麵色陰沉,而蔣蘇雪則麵帶笑意。


    “我……我認輸!”


    湯雨詩滿臉羞憤,最終選擇了退縮。


    薑星以略顯遺憾地說:“可惜了,下次別記仇啊,我這人最怕麻煩,記仇真的不好。我自己就從不記仇。”


    他心裏清楚,湯雨詩在背後說他壞話已非一次兩次,荊濤亦是如此。他隻是在等待合適的機會罷了。


    選班長的事情,幾乎毫無懸念地結束了。


    當薑星以輕鬆將自稱實力第一的荊濤打成豬頭後,其餘48人無一提出異議。


    倒在地上的荊濤,此刻正假裝昏迷,以避免更大的尷尬。


    他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被薑星以打得鼻青臉腫。


    盡管這是突襲,但也足以證明薑星以的實力。 眾人都看出了荊濤在裝暈,但礙於他的實力和宋旌導師的威嚴,無人敢笑出聲。


    薑星以並不在意宋旌的存在,甚至用宋旌的話稍微擠兌了他一下。


    他對宋旌的不滿源於分院時的小小算計——在他選擇蔣蘇雪作為導師後,才被告知該院的傷亡率較高。


    不過,現在他已經明白,那些傷亡大多是學生自找麻煩,與蔣蘇雪無關。


    盡管如此,心胸寬廣的薑星以還是決定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給宋旌一點小小的報複。


    畢竟,切磋是宋旌自己允許的,他也沒有真的把荊濤怎麽樣。


    更何況,他還得到了蔣蘇雪的支持,這讓他更加有恃無恐。


    宋旌並未因此動怒,隻是瞥了薑星以一眼,便宣布:“那班長就是薑星以了,其他人有意見嗎?”


    無人應答。 “好,班長定了。回頭荊濤到我那裏拿集訓時間表。”宋旌繼續說道。


    他並沒有為荊濤辯解或開脫的意思,反而認為這次失敗對他來說是一次寶貴的教訓。


    荊濤雖然有些傲氣,但並非心胸狹窄之人。他看薑星以不順眼,但也沒有故意找茬。這次失敗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也許能讓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宋旌看著荊濤,心中暗想:有時候導師的話學生未必聽得進去,但像這樣在眾人麵前丟臉的事情卻能讓他們深刻反思。如果荊濤能夠從中吸取教訓,那麽他的未來仍然可期。


    最後,宋旌宣布:“集訓從明天開始,不會耽誤大家的正常上課時間。具體安排明天再說,現在大家解散吧。”


    人群逐漸散去,但仍有不少人駐足,想看荊濤如何收場。


    荊濤並未再作戲,待宋旌宣布解散後,他便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與鼻血,目光堅定地望向薑星以,咬牙切齒地說:“這次我認栽,但咱們的故事還長,大學這才剛開始!”


    薑星以不屑地撇撇嘴,輕描淡寫地回應:“隻要你老爸不親自上陣,我隨時奉陪。”


    “別激我,我父親不是那種人!”荊濤憤憤不平地反駁,隨即卻因鼻子疼痛難忍而發出一聲悶哼,這聲哼唧讓他的表情瞬間扭曲,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又哭了,搞得好像我欺負了小孩似的。”薑星以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離開,不願再多加刺激。


    荊濤的內心卻被這番話刺激到了,他無奈隻能憤怒地低聲呢喃:“誰哭了?要不是你打中我的鼻子,我能這樣嗎?”


    實訓大樓外,司明澤笑得前俯後仰,他扶著薑星以的肩膀說:“你也太狠了,看他那臉,比上次還腫,估計一周都消不了。”


    薑星以歎了口氣,解釋道:“我這是為了避免更大的麻煩。這家夥一直耿耿於懷上次的失敗,這次讓他徹底死心,也就少了很多後續的糾纏。”


    他繼續說道:“對付荊濤這種人,就得讓他心服口服。上次他就沒完全服氣,心裏憋著氣,小事都能鬧大。現在我把他打服了,反而能省去不少麻煩。”


    說到這裏,薑星以突然轉身,對著身後的空氣大聲宣告:“誰要是對我有意見,背後嚼舌根,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不管男女,先打了再說!”


    這番話讓不遠處的湯雨詩氣得直跺腳,她低聲罵道:“可惡啊!你直接點名不就好了,幹嘛拐彎抹角的!”


    程問凝連忙拉住她,提醒她別再去招惹薑星以,畢竟特訓班裏實戰課程是常態。


    司明澤則對薑星以豎起了大拇指,小聲嘀咕:“這招高啊,歡喜冤家?下次我也試試,女人嘛,說不定真有效。”


    薑星以聞言,瞪了司明澤一眼,罵道:“滾!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與司明澤閑聊幾句後,薑星以注意到前方的蔣蘇雪放慢了腳步,他連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薑星以走上前,連忙向導師致謝:“謝謝導師,這次的60學分,對我來說簡直是意外的收獲。”


    蔣蘇雪輕輕一笑,解釋道:“不用謝我,這是你憑借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不過,我也要提醒你,資源雖好,但過多也可能帶來不必要的風險。但在這個時機,多積累些資源,換取丹藥提升實力,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薑星以麵露疑惑,因為蔣蘇雪的話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


    蔣蘇雪見狀,繼續說道:“天武書院在接下來的交流賽中可能會麵臨挑戰,一旦失利,資源分配將會更加緊張。因此,我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增強實力。”


    “天武書院會敗?”薑星以難以置信地重複道。


    “是的,最近發生了一些變故,導致普通武係急於爭奪資源。天武書院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蔣蘇雪語氣凝重地說道,“而且,這次的競爭比以往更加激烈,學生們一旦進入一階,就可能被安排執行生死任務,以優中選優,一方麵為了比賽,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薑星以聽後,心中湧起一股緊迫感。他想起之前萬道山武大的慘劇,不禁問道:“變故?具體是什麽變故?”


    蔣蘇雪歎了口氣,解釋道:“具體細節你可能很快也會知道。總之,現在各地都在加強戒備,因為地域界的入口出現了異動,這可能是大麻煩的前兆。為了應對這些危機,武係聯盟開始大量爭奪資源,學生們也被迫提前承擔更多的責任。”


    蔣蘇雪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她看著薑星以,繼續說道:“你作為優秀生,很有可能會被提前告知地域界的事情,甚至可能被強行征召參與任務。這是強者的責任,無法逃避。”


    薑星以聽後,心中五味雜陳。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必須更加努力地提升實力,以便應對各種未知變化。


    告別了導師後,薑星以回到宿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拋諸腦後,開始專注地淬煉身體。


    他明白,隻有實力才是自己最堅實的後盾。


    當夜,薑星以在修煉之際,敏銳地捕捉到了大地的微妙顫動。


    這股異象轉瞬即逝,大多數人或許對此渾然未覺。


    這份寧靜並未在天武書院的武修群體中蔓延。大地的微顫,反而讓一眾武修心生警覺,緊張情緒悄然蔓延。


    是夜,天武書院高層緊急集結,徹夜未眠地召開了會議。會議餘溫尚存,戰兵院係係主任黃景便率領一支由三十餘位中品境導師組成的隊伍,匆匆離校。


    次日,校園內看似風平浪靜,薑星以與眾人如常,並未察覺到異樣。唯有零星幾人,私下裏對昨晚的異象議論紛紛。


    司明澤便是其中之一,他昨晚同樣感受到了那份不安,遂在清晨與薑星以相遇時提及:“昨晚那震動,是地震了嗎?”


    薑星以聞言,神色微動:“你也感覺到了?確實短暫而突然,或許隻是個小地震。”


    此時,唐緋荷加入對話,證實了地震的事實,並透露了新聞中的輕描淡寫——無傷亡,無損失,但提及今年地震活動的頻繁,尤其是天京及周邊地區的多次微震。


    司明澤的話語中透露出憂慮,他回憶起萬道山地動後的連鎖反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不祥之感。唐緋荷則試圖以提升實力為當前首要任務,安撫眾人的情緒。


    這番對話,卻在薑星以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他結合前世記憶與近期種種跡象,敏銳地察覺到地動與武修界之間的微妙聯係,甚至聯想到可能的危機。


    特別是李正初與林秋皓的失蹤,更讓他心中疑慮重重。 意識到自身實力的不足可能是信息閉塞的根源,薑星以下定決心,要加速實力的提升。他不再吝惜金錢值的投入,計劃擴大公司規模,同時考慮接取任務以獲取更多資源。


    在前往教學樓的路上,薑星以還注意到一個細節:不少導師因故請假,包括他們武道基礎課的授課導師在內,這無疑為這平靜的一天增添了幾分不尋常的氣息。


    學校維持著往日的寧靜,一切如常。即便有幾位導師因私事請假,也未在校園內激起任何漣漪,畢竟導師們忙碌於各自的事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其中不乏外出執行任務的身影。


    薑星以內心雖略感異樣,卻並未因此多言,選擇保持沉默。


    這一日,新生間的談資多半圍繞著薑星以展開。


    在戰兵院係(1)班的教室裏,自清晨起便彌漫著低語聲。


    “薑星以的實力真有那麽恐怖嗎?”


    “他難道已經達到一階巔峰了?”


    “不可能吧,開學時他還不是武修呢,怎麽進步這麽快?”


    起初,學生們主要圍繞薑星以的實力進行猜測,但隨著女生的加入,話題迅速轉向。


    “真是殘忍,荊濤被打得那麽慘,這麽帥的人!現在徹底幻滅了。”


    “對啊,薑星以是不是心理扭曲啊?之前司明澤也被打成那樣,班上就他倆既強又帥。薑星以有實力救司明澤卻沒救,這背後……”


    “不是吧?司明澤的傷是他造成的?”


    “你聽我給你分析啊,你忘了?那次他倆一起對敵,結果隻有司明澤的臉重傷,薑星以卻安然無恙。他明明有能力救司明澤,卻袖手旁觀,你說呢?”


    “聽起來挺有道理的……”


    “真是沒想到啊。”


    “其實薑星以長得也還行,不至於這樣吧?”


    “你太單純了!那得看和誰比,荊濤他們明顯更帥,薑星以可能就是因為嫉妒才這樣的。”


    女生們紛紛議論,望向薑星以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湯雨詩在一旁聽著,正欲開口,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壓低聲音說道:“他心眼小得很!不光是嫉妒男生,連女生都嫉妒!而且,他還打女人!你們還記得開學時他打人的事嗎?昨天他還想對我動手呢。所以,大家千萬別找這樣的小心眼、暴力狂當男朋友,以打人為樂的!雖然他的實力不錯,但武係裏比他強的多了去了,沒必要非他不可。”


    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都聽明白了嗎?還有,千萬別透露是我說的。我們都得小心,免得他自卑心作祟,對我們下手。”


    “真的嗎?” “雨詩,他真要打你?”


    “千真萬確!總之,讓這家夥四年都單身就對了。以後有學妹來,我們得提前打招呼,別讓她們步了後塵。”


    話題幾經轉折,最終女生們達成了一致意見:遠離薑星以,別對他產生任何好感! 好男人遍地都是,天武書院的學長們個個實力非凡。而薑星以,則被視為有潛在暴力傾向的危險人物——實力越強,作為他的伴侶便越危險,因為他很可能會因嫉妒你的美貌而對你動手!


    薑星以起初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他的耳朵並未靈敏到能隨時捕捉他人談論的八卦。


    他漸漸察覺到周圍人投向他的目光中藏著異樣。起初,他誤以為這與自己曾卷入的那起打人事件有關。


    直到一個夜晚,飯後與司明澤同往特訓班開課的路上,他才隱約察覺到了些什麽。


    行進間,司明澤突然神色複雜地問起:“薑星以,開學時你為何見死不救?”


    薑星以聞言愕然,此事已過去月餘,司明澤竟還耿耿於懷?


    回想起這些日子與司明澤還算融洽的交流,他解釋道:“那時我尚未成為武修,有心無力啊。”


    司明澤半信半疑,隨即話鋒一轉,竟開起了玩笑:“說正經的,你覺不覺得我可能比你帥那麽一點點?”


    薑星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予理睬。


    司明澤似乎意猶未盡,又提起了荊濤:“那他呢?荊濤是不是也比我帥?”


    言語中透著一絲試探。“你這是找打還是炫耀?”薑星以反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司明澤見狀,一臉驚恐,仿佛確認了什麽似的,繼續他的“推理”:“薑星以,你是不是有嫉妒長得好看的人的特殊癖好?還是說你真的是超雄體質?我聽說……”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有人警告我要離你遠點,說你可能會打他們。”連他自己也開始懷疑這種可能性。


    “滾!”薑星以忍無可忍,低喝一聲,隨後追問之下,才得知了女生間的流言蜚語。


    據說他嫉妒心重,見不得別人長得好看,尤其是帥哥美女,總想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更有甚者,提醒他遠離薑星以,以免無辜受害。


    司明澤見狀,更是篤定自己的想法:“你是不是真沒發現自己有這傾向?你對荊濤他們總是冷冰冰的,對唐緋荷倒是例外。還有,你對你妹妹都叮囑要多吃,保持嬰兒肥的臉……這審美,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薑星以聞言,臉色鐵青,怒而不語,快步離去,心中默念著“湯雨詩”的名字,顯然是在記恨著什麽。


    司明澤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道:“或許不是嫉妒,而是審美偏差吧。不愛美女,也不喜歡帥哥,可能在你眼裏,他們都不怎麽樣。至於為什麽沒揍我,反而和我走得近……可能你覺得我太醜了,需要我來襯托。”


    這樣的“解讀”讓薑星以氣不打一處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為這種事生氣不值得。


    他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司明澤和湯雨詩,以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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