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滿滿的屋子裏,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目光都齊聚在一所屏風前。


    “嗬嗬,沒想到盟主竟然也邀請了那種不入流的門派,小偷小摸的。”


    “哎,別這麽說,門派都有他們各自的本事!”


    盟主還沒出來,不少人都在各自聊天,隻是大家眼睛裏都是帶著各自的想法。


    畢竟那些自詡為正義凜然的門派多少都對那些小門小派都看不上眼,話裏話外都是冷淡疏遠。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盟主來了,所有人瞬間停下說話聲,目光炯炯的看向屏風 。


    絡腮胡須,相貌堂堂七尺男兒,那雙眼睛寒光淩冽,氣場強大。


    他一出來,不少人都作揖恭喜,但很多門派代表坐在原地紋絲不動。


    突然有人出聲:“盟主好氣派,天下誰都知今日盟主上位,有人花大價錢取你的項上人頭,不知道盟主做了什麽事,竟然這樣招人仇恨?”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不自覺尋找剛才出聲的人。


    原來是當初跟盟主爭搶武林位之人,那人看到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冷笑一聲繼續:“可惜了,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成為盟主了。”


    氣氛一度尷尬~


    另外一邊,圍牆邊,穿著墨色衣服立於牆邊,麵上是一具尖嘴獠牙的麵具,麵具後麵冷漠的目光落在後院上。


    他輕鬆一躍就上了房頂,剛好位置能看到敞開屋子裏的那群人。


    屋子裏氣氛似乎有些凝滯,似乎在爭吵著什麽。


    一堆武林人士聚在一起,竟然也是這樣小人猖狂的樣子,最後不知怎的,竟然不歡而散。


    人也慢慢奪門而出,看來這次會開的不是很順利啊。


    牆上的人蹲下身子隱藏身形,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


    屋裏的人都走七七八八,


    遍地橫生,一隻冷箭突然從前直直衝破天際就朝著主位上的人射去。


    被人輕鬆躲開,一瞬間,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幾個跳上屋頂,個個戒備的看著前方。


    新上位的武林盟主快速大步邁出門,背著手冷著臉觀察院子的情況。


    牆上的人悄悄離開。


    ……


    是夜,整個院子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瓦磚隻輕輕響動,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穿著黑衣戴著鬼麵的人。


    他們打開一片瓦磚,互相對視了一眼,就取出什麽東西往屋裏丟。


    變故橫生,屋頂突然被人從下麵頂開來,一道人影直接飛了上來跟那三個人扭打在一起。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位穿著裏衣的盟主,不愧是新晉的,很快就把那三個人打的節節敗退。


    很快三個黑衣人就落入下風。


    打鬥聲很快吸引到了屋子裏其他人的注意,隔壁院子的人都奪門而出。


    許多武林人士看著屋頂上逐漸落入下風的黑衣人:


    “切,凝輝堂就派了這幾個阿貓阿狗,現在凝輝堂真是落敗了啊,一個遲暮沒落了,整個門派就廢了,看來也是真的了。”


    不少人都抱著胸看著,嘴角都帶著嘲笑的笑。


    很快盟主就把那三個黑衣人打落在眾人麵前,背著手有些仙風俠義,緩緩施展就要落地。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人群中一個穿著簡單的大漢突然抽出刀直接對著盟主的方向撲上去。


    速度極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及時,盟主眸子一瞪,伸手抵住他的刀,卻沒有防備他空餘下來的手。


    聚氣直接對著他的胸口來了一掌,盟主瞬間口吐鮮血,手上的力氣也鬆懈了一分。


    正好給男子一個破綻,直接跳起踩住盟主的肩膀就要倒掛金鉤朝著盟主的腦門打去最後一擊。


    底下的人有的喊叫一聲,有的抱著手沒有動彈,冷眼旁觀。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盟主就要嘎了,誰知道一人從天而降。


    直接把那倒掛金鉤的大漢的腿一把拉住,直接朝著地麵上甩開來。


    所有人都紛紛避讓,砰的一聲大漢被摔落到地上,激起一小片粉塵。


    所有人都沒有看著大漢,反而把目光看向已經穩穩停在院子的假山上的人。


    隻見穿著墨色,背著手,一隻腳尖點在假山的山尖上,仿佛是騰空著的,如此輕功,世間恐怕隻有一人。


    果然,視線移到臉上的麵具瞬間,聚在一起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赫然就是之前他們圍攻的遲暮,那個他們認為在某個地方苟延殘喘的天才。


    現在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們麵前,而且剛才的撥動,他的武功似乎已經恢複,並且更勝從前。


    不少人已經悄悄往後退,畢竟他們也怕那個魔頭記仇,畢竟當年的事情,在座的都多多少少參與了。


    清脆悅耳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響起:“呀,不會有人要偷跑吧!不會吧不會吧!”


    一句話讓所有準備要偷溜的人腳下一頓,前麵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後麵的人身上。


    要走的那些人有些許的尷尬:“哈哈哈,不是,我們就是想去拿武器,誰知道一會會不會打起來呢,是吧!”


    這蹩腳的謊話,誰信啊!


    那些偷溜的人跑不成,隻能邁著步伐又往前了幾步,不過都默默靠近前麵武功高點的人當中。


    假山上的裴年視線從人群中一掃,定格在角落裏帶著鬥笠氣定神閑的人身上。


    麵具下的眸子動了動。


    剛才被撲倒在的人一躍而起,那張普通的臉下露出一抹譏笑。


    “遲暮,用我教你的武功來對付我?真是翅膀硬了。”


    一句話又驚起眾人的驚呼,很快,大漢抬手在臉上鼓搗了一下,撕下一張人皮。


    露出原本的模樣,陰冷的臉,全身上下的氣場也隨即一變。


    裴年抿唇,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落在男人身上,他就是當年殺害他全家的凶手。


    還把他帶回去當了十幾年的傀儡的凝暉堂閣主 弄千殤!


    手慢慢握成拳,新仇舊賬,今晚一並了結了。


    看著一言不發的裴年,弄千殤心下有了想法,嘴角一勾:“你知道了?”


    裴年沒有說話,但是氣場表示一切。


    弄千殤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敞開手:“遲暮,我養了你十三年,你是我最滿意的傀儡,你那親生父母也隻不過養了你幾年,何必呢?”


    裴年沉默,直接一躍而起,用行動表明一切,手上聚氣直接朝著他打去。


    弄千殤也不是吃素的,瞬間反擊,兩具身影從地上打到空中,又從空中打到地上。


    看著不分伯仲旗鼓相當,地上的人都有些緊張了,畢竟高手之間的對決,不是每天都能看得到的。


    角落裏,頭戴著鬥笠,薑茶伸手取了下來,目光落在不遠處打鬥的兩個人身上。


    突然一隻手點了點她的肩膀,薑茶側頭,田荀臉帶著些許笑意看著她。


    “阿如~”


    薑茶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繼續看著遠處。


    打的有來有回的,但是明顯裴年技高一籌,薑茶眯了眯眼睛。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探出腦袋想要一探究竟。


    一片濃煙過後,隻見身長玉立的裴年巨高臨夏的用手中的劍抵著被他踩在腳下的弄千殤。


    男明明落敗了,臉上卻還是帶著情緒:“遲暮!”


    低低的吼聲,弄千殤可能也不明白,為什麽經脈恢複後的少年為什麽功力大增。


    也不敢相信被自己養大的人 現在大庭廣眾下把他踩在腳下,簡直丟死人了。


    裴年眸子一黑,劍尖直接插入他的肩膀,弄千殤悶哼一聲:“你要殺了我?遲暮,你別忘了,我死了,你也會死!”


    他說的是他體內的毒,弄千殤要是死了,沒有解藥!遲暮也活不了多久。


    裴年停下了動作,看見他這樣,弄千殤以為他怕了。


    趁他愣神的功夫就要往後挪,裴年眼一紅,直接一個用力,劍瞬間穿過弄千殤的身體。


    男人尖叫出聲,在場所有人瞬間冷汗直流。


    沒想到這遲暮直接動手殺了自己的閣主,簡直殺紅了眼啊!


    不知道下一步是要殺誰了,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目光不曾離開過裴年。


    弄千殤已經躺在地上嘶嚎,裴年上前一把點了他的穴道。


    冷冷的掃過了一眼人群,最後提溜起弄千殤的衣領,在眾人的目光下運用輕功飛走。


    眾人麵麵相覷,這就走了?


    田荀目光看向裴年離開的方向,眉頭一皺,他怎麽覺得那個遲暮的身影有點眼熟呢?


    田荀回過頭,剛想的問題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少女已經朝著院子外麵的門走去。


    “阿如!你去哪?”


    田荀腳步追上薑茶,薑茶唔了一聲:“不知道,隨便走走吧!你別跟著我了,後會有期啦!田荀。”


    田荀的腳步楞在原地,就這麽看著少女走出了院子。


    許久才低頭輕聲說了句後會有期。


    ……


    薑茶大搖大擺從大門出去,武林盟主出了事情,站著巡崗的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薑茶徑直朝著山下走去,慢慢悠悠的,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瓶酒壺。


    邊走邊喝,竹林樹葉沙沙作響,靜謐的竹林裏偶爾傳來不知名的動物的蛐蛐聲。


    身後一股風吹過,一棵竹子悄悄彎下腰,薑茶回頭看啥也沒有,隻有一棵竹子晃動不停。


    薑茶微微皺眉,轉過身就撞上一堵肉牆,薑茶措不及防捂著鼻子後退幾步。


    抬眸就看到了那鬼麵獠牙的麵具,薑茶扯了扯嘴角,這貨走路不出聲的,大半夜嚇死個人了。


    六一默默補刀:“他是飛的。”


    薑茶無語,扯出一個笑來:“那個,少俠好輕功,大半夜在這練武嗎?那不打擾你了哈!回見哈!”


    邊說邊越過他就要走,六一翻了個白眼,這麽能裝,屬垃圾袋的嗎?


    薑茶剛越過他身邊,一隻微涼的手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薑茶就被帶進一個微涼的懷裏。


    被禁錮在懷裏,薑茶咽了咽口水,剛想開口說話,一根手指已經抵住她的唇瓣輕輕摩擦著。


    鬼魅般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不巧,我是來堵你的。”


    薑茶抬頭哎了一聲,腰就被人攬住,瞬間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頭一歪,沒了意識。


    六一眨巴砸吧嘴,哦豁,玩脫了吧!


    1


    薑茶再次醒來的時候,剛想抬手摸腦袋,一動才知道不對勁,猛然睜開雙眼。


    她手腳都分別被綁在了床上,呈現一個大字型。


    薑茶瞬間有些無語,這是做什麽?上演病嬌強製愛嗎?


    “醒了?”


    熟悉的少年音傳入耳朵,薑茶側頭看過去,還是那個熟悉的鬼麵,隻是他身上換了件衣服。


    薑茶眨眨眼,少年走過來,順手摘下臉上的麵具。


    露出那張帥的一批的臉。


    薑茶扯了扯嘴角:“嗨!好巧!”


    裴年冷笑一聲,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巧。”


    薑茶咽了咽口水,氣氛一下有些沉默,裴年目光太炙熱,薑茶有些招架不住的轉過頭。


    下一秒,一具身軀覆了上來,微涼的指尖鉗住她的下巴吧,迫使她轉過頭來跟他麵對麵。


    薑茶眨眨眼,裴年眸裏沒有任何情緒:“為什麽,丟下我。”


    哎? 此話怎講!薑茶一臉正氣的開口:“沒有!誰說的,完全胡說八道!”


    裴年眸裏冷冷的光落在她身上,另外一隻手突然落在她胸前。


    薑茶一個激靈,才發現她隻穿著一身白色的裏衣,薄的宛如關著身子。


    加上這個動作,莫名的有些羞恥!


    少見的手卻慢慢遊離往下,還在她的肚子上輕輕轉了個圈,隨後在薑茶有些羞憤的目光中停在了私密往上一點的位置。


    “我靠,這裴年咋地還黑化了!這磨人的小姿勢!”


    薑茶在腦子裏瘋狂吐槽,結果沒有任何回應,六一那小子又玩失蹤!


    此時隻能靠自己了!


    裴年眼皮一抬,竟然發現少女有些走神了,情緒一暗,直接低頭把那殷紅的唇堵住。


    薑茶瘋狂蠕動,她快喘不上來氣了。


    裴年鬆開她,薑茶大口呼吸,少年冷哼一聲,又輕輕印了上去。


    想到她先前居然跟姓田那小子有說有笑的,裴年心裏一股火直衝腦門。


    報複性的咬了一下她的唇,最後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唇逐漸加深。


    薑茶被親哭了,她裝的!


    此時她可憐兮兮的開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不應該丟下你自己跑了,可是藥王穀有瘴氣嘛,我進不去,那我一個人荒郊野外的自己,那我多害怕啊!”


    薑茶可謂是情深意切的表示自己不是故意丟下他的。


    說者動人 聽者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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