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唱快板兒似的異口同聲:


    “我們祝願俞老帥哥生活越來越好,事業一路小跑,收入迅速提高,美女為您傾倒!吃不愁,穿不愁,不住平樓住高樓!大財小財天天進,一順百順發發發!您上山是虎,下山是龍,天下任你縱橫!事業成,情場贏,瀟灑走遍整座城!家中招財進寶,生活錦上添花!敬您一杯福壽酒,祝您活到九十九!”


    殷珊珊笑得合不攏嘴。


    不枉她教了兄弟倆整整半個月,可算是把這段話背全了!


    這可是後世流行的網絡段子,這些古人肯定沒聽過,不得狠狠驚豔一番?!


    說不定俞青衡一高興,就會立刻收她的宏哥兒和輝哥兒為徒,甚至當場給他們一人一個大紅包!


    然而書房裏的氣氛卻越來越詭異。


    就連高征的表情都變的十分微妙。


    天底下的讀書人,誰不知道俞青衡一生未娶。


    這段祝詞裏提到“美女為您傾倒”,算是怎麽個事兒?!


    豈不是暗示老人家為老不尊?!


    恩師被辱,陸映失去了所有耐心:“高征,帶著你的小妾和兒子,立刻滾出去。”


    高征雙腿哆嗦,幾乎不敢去看俞青衡和陸映的臉色,連忙拉起殷珊珊和兩個孩子:“快走!”


    “哎呀,夫君你幹什麽呀!”殷珊珊滿臉不解,“難道宏哥兒和輝哥兒表現的還不夠好嗎?!這祝壽詞多帶勁兒呀,不比那小賤種強百倍千倍?!”


    “爹!爹!”兩個孩子也努力掙紮,“我們不走!娘說今天有喜酒吃,有烤鴨和大雞腿!我們要吃大雞腿,我們要吃大雞腿!”


    高征耳根子發燒,臉都丟盡了!


    他一人給了一個耳刮子:“再鬧,我就把你們攆出家門!”


    一家四口吵吵鬧鬧地走遠了。


    俞青衡揉了揉太陽穴:“吵的我頭疼。你們倆也出去,鶴鳴留下就好。”


    離開書房,陸映將沈銀翎拽進遊廊盡頭的書室,把她緊緊抵在門後。


    沈銀翎仰起小臉,迎上陸映充滿壓迫感的眼神,用指腹曖昧輕撫他的薄唇:“你是不是想問,白鶴鳴究竟是不是你的兒子?”


    陸映沉默地盯著她。


    目光交匯,彼此都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夜。


    彼時沈銀翎被關進天牢,沈雲兮特意叮囑獄卒們好好“照顧”她。


    幸虧陸嘉澤及時出現,從獄卒的身下救出了沈銀翎。


    他用薄毯裹住沈銀翎,紅著眼眶道:“沈姐姐受苦了!我這裏有假死藥,沈姐姐吃下,我送你出城!”


    沈銀翎低著頭,渾身發抖。


    叔父害死了她的父兄,嬸母害死了她的娘親,連沈雲兮也要收買獄卒羞辱她!


    此仇不共戴天!


    她一把抓住陸嘉澤的手,連指尖都在發顫:“阿澤,送我去東宮,一晚就好!”


    陸嘉澤隱隱猜到了她的計劃,稚嫩的麵龐充滿了擔憂:“沈姐姐,我那堂兄冷情冷麵,即使你賭上清白,隻怕也打動不了他……”


    “可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陸嘉澤沉默良久,選擇尊重沈銀翎。


    當夜,陸映回宮的時候,看見床上多了一個裹在薄毯裏的女人。


    女人的臉埋在毯子裏,看不清楚容貌。


    陸嘉澤搓了搓手,輕咳一聲:“那什麽,這是臣弟特意孝敬堂兄的禮物,請您笑納!”


    說罷,一溜煙就跑了。


    陸映拿劍刃挑開薄毯。


    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


    容貌嬌豔,窈窕有致,肌白勝雪,起伏的溫軟和深深凹陷的細腰,無一處不迷人,每一寸線條都像是精工雕琢而成。


    陸映眯了眯眼:“沈銀翎?”


    沈銀翎跪坐在床沿上,卸去了往日裏的傲慢和嬌貴,低眉順眼地解開他的腰帶:“罪臣之女沈銀翎,今夜願服侍太子殿下。”


    殿外狂風暴雨,殿內燭火幽微,跳動的燭芯明明滅滅,好似命懸一線。


    帶著溫軟的唇齒,輕輕裹住陸映的猙獰凶物。


    少女抬起眼睫,鳳眼迷離卑微。


    彼時,陸映身邊還從沒有過女人。


    他沉默良久,不客氣地緊緊按住沈銀翎的腦袋,在結束了第一次之後才欺身而上。


    沈銀翎死死掐住身下的錦被,隨著巨物的闖入,破瓜的疼痛感驟然襲來,疼得她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唇齒間也溢出了一絲難耐的呻吟。


    陸映看著她。


    他沒料到她是第一次。


    他還以為她的第一次給了他的庶兄陸時淵。


    他難得起了一絲憐憫:“疼嗎?”


    “疼……”沈銀翎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張開白嫩的藕臂,柔弱無骨地環住陸映的脖頸,“求殿下憐惜臣女,求殿下輕些……”


    紅鸞被翻。


    沈銀翎抱著陸映沉入欲海,竭盡所能地取悅身上的男人。


    一夜過後,她用清白和滿身的曖昧紅痕,換到了三年後從流放之地返回京城的機會。


    陸映記得那一夜,沈銀翎似乎沒有服用避子湯。


    書室。


    他凝視沈銀翎的眼睛:“白鶴鳴,是孤的兒子嗎?”


    沈銀翎輕笑:“您希望是,還是不是?”


    女人狡猾的像是小狐狸,陸映每每麵對她,都覺得比處理政務還要頭疼棘手。


    他道:“孤沒時間和你玩猜謎的把戲。”


    “幼時在俞府求學,殿下常常陪臣婦玩猜謎的遊戲,殿下忘了嗎?”


    沈銀翎踮起腳尖,環住陸映的脖頸。


    陸映生得高大,便襯的她十分嬌小,即使踮起腳尖,嘴唇也才堪堪貼到他的下巴。


    “至於白鶴鳴……”她曖昧地吻了吻陸映的喉結,“殿下希望他是您的兒子,那就是。殿下希望不是,也可以不是……”


    陸映臉色鐵青。


    什麽叫“也可以不是”?!


    難道沈銀翎去了甘州的第一年,就在那裏和別的男人歡好還生下了孩子?!


    他一把擭住沈銀翎的腰身促使她與自己緊密相貼,大掌狠狠捏住她的雙頰:“你在甘州,有了別的男人?是誰?是崔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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