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歌,你還真是下作,想出這麽個餿主意,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蘇荒回道。


    “先開門。”


    趙清歌用一種命令式的語氣說道。


    也對,她一向發慣了號施令,強勢得不行。


    蘇荒走到門口,把大門打開。


    身穿粉色束身連衣裙的趙清歌,氣勢洶洶奪門而入,進來後四處查找。


    “姐姐,救我。”


    方雪芹被關在了小房間裏麵。


    趙清歌聽到聲音,上去擰了一下門鎖,沒有擰開。


    “蘇荒,鑰匙呢?”


    趙清歌狠狠地瞪著蘇荒。


    蘇荒悠閑自在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伸得直直:“她私闖民宅,意圖套取證據,被我關起來了,沒問題吧。”


    “放人,她懷著孩子呢,萬一有個什麽閃失,你承擔得起嗎?”


    趙清歌走到蘇荒麵前,十分凶悍,就差沒動手打人了。


    “別搞錯了因果,我可沒請她進來。你也一樣,沒事跑我家來幹嘛?”


    她越急,蘇荒就越不當一回事。


    趙清歌看見了地上,那踩爛的錄音筆。


    “蘇荒,你還真是不要臉,悄悄在老婆的手機裏麵,安裝竊聽小程序,你這樣做,嚴重侵犯了別人的隱私。”


    趙清歌義憤填膺。


    不好,被發現了。


    蘇荒當然不承認了:“我會這麽無聊。”


    就是因為她們發現了手機裏的竊聽小程序,這才想出這麽個破主意,跑來套蘇荒的話,還要錄下來。


    ——那個小程序,已經被她們給刪除了。


    趙清歌見蘇荒不當一回事,氣得七竅生煙,她說:“你再不開門,我就報警了。”


    “你報啊,這裏是我家,警察來了,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蘇荒說的話,也有道理。


    方雪芹在房裏,沒有了動靜。


    趙清歌強忍怒氣說:“直說吧,怎樣才肯放人?”


    蘇荒想了想說:“我的要求一直很簡單,你們不想做而已。”


    趙清歌一聲冷笑:“我想,世界上大概沒有哪個女人做得到吧。你不放人是吧,那好,我就留在你家,她本來就是你老婆,死在你家,也很正常。”


    趙清歌很快就理清楚了這裏麵的關鍵,低聲下氣去哀求?沒這個必要!


    就讓方雪芹留在蘇荒家裏!


    看誰更在意!


    趙清歌走到小房間的門口大聲說:“你老公舍不得放你走,先在這裏住著吧,我會抽空過來看你的。”


    “哦哦。”


    聽方雪芹的語氣,狀態還不錯。


    蘇荒——


    趙清歌說完,一臉得意地走了。


    蘇荒當然也知道,自己並不能把方雪芹怎麽樣。


    畢竟還沒離婚呢,法律上講,他們還是兩口子。


    ……


    就在這時。


    鄭默打電話過來了。


    “蘇先生,我查到了。”


    “你說。”


    蘇荒在聽。


    聽完鄭默的話之後,蘇荒臉色陰沉得可怕。


    踏馬的。


    蘇荒拿鑰匙擰開門鎖。


    裏麵有張單人床。


    方雪芹竟然很舒服地躺著,她還打開了空調,這是打算在這裏休息了。


    見蘇荒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方雪芹坐直身子說:“要放我走是吧。”


    “你跟駱承誌怎麽回事?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一聽【駱承誌】三個字。


    方雪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


    眼神哀怨,空洞。


    “你不是一直想解釋嗎?我給你機會。”


    蘇荒對方雪芹早就死心了,此時隻是想揭穿她的假麵。


    “別總是一臉無辜的表情,來搏取別人的同情,假的就是假的。”


    蘇荒不無痛恨地說。


    剛才鄭默說,方雪芹大三的時候,喜歡過一個男生,就是駱承誌,兩人發生了關係。


    不是駱承誌欺負了方雪芹,也不存在什麽傷害,而是——


    方雪芹真心喜歡駱承誌——


    所以,方雪芹說,自己隻喜歡過蘇荒,是假的。


    說蘇荒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也是假的。


    本來蘇荒還有點於心不忍,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現在看來,一點都不過分。


    方雪芹仍然在撒謊騙他。


    空氣像是凝固了。


    方雪芹說:“我是喜歡他,不過他並不喜歡我,我跟他不算男女朋友關係。”


    蘇荒手一抬,就要給她一個耳光,不過他的理性還在,打女人這種事情,蘇荒不想反複去做——除非氣過了頭。


    “所以,他不是你男朋友是吧?”


    蘇荒嘲諷著,方雪芹的邏輯還真踏馬離譜。


    照這麽說,就算她喜歡過一百個男人,隻要對方不喜歡她,蘇荒仍是她第一個男朋友——


    方雪芹一臉生無可戀說:“阿荒,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


    “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事,被他給騙了。”


    “你撒謊。”


    蘇荒無情地戳穿。


    氣得他想要發飆。


    鄭默查到的,跟方雪芹說得不一樣。


    鄭默說,駱承誌生日那天,方雪芹特意打扮得美美的,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駱承誌當晚喝醉了,方雪芹扶他進酒店——


    “人家可沒騙你,是你主動送上去的。”


    “不是這樣,我隻是送他到酒店。他其實並沒有喝醉,故意裝醉——”


    方雪芹雙臂緊攏,抱著自己。


    這無情的世界,也隻有自己,才能給自己最真誠的擁抱。


    方雪芹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我的確是喜歡他,然而——沒打算跟他發生關係,在酒店裏,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說其實也喜歡我——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容易被人騙。”


    方雪芹淚眼模糊了。


    蘇荒沒有看她,靜靜地抽著煙。


    醫生都說了,不要在孕婦麵前抽煙,蘇荒也不想這樣。


    鄭默查到的內容,無法細節到這種程度。


    特別是兩人進了酒店之後,除了他們兩位當事人之外,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蘇荒還有必要查得這麽清楚嗎?


    方雪芹撒謊成性,她的話怎麽可信呢?


    不管怎麽說,方雪芹騙了蘇荒。


    她自己都承認了,她當初是喜歡駱承誌的,蘇荒絕不是她第一個心動的男人。


    “我沒有想到,還因此懷孕,我不敢跟家人說,一直拖著,直到暑假,再瞞下去就很難收拾了,這才告訴爸媽。”


    “爸爸打電話跟駱承誌說了,他根本就不想負責,他是京城的公子哥,發生這件事情之後,他連大學都不讀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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