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和段衡所在的位置,沒什麽人,兩人在追憶往昔,旁邊有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


    陸清悅遲疑:“咦,那不是溫姑娘麽,還有青鴻公子,他們怎麽會在此處?”


    段衡眼神微凝:“你認識那書生?”


    陸清悅柔聲道:“青鴻公子與溫姑娘交好,常來府裏與溫姑娘見麵聊天,我與他打過幾次照麵。”


    段衡豎起眉毛:“他常來府裏?”


    “是啊,溫姑娘說,她與人交往,看中的是人品和談吐,無關性別,第一次還是溫姑娘請他來的。”


    段衡眸色沉了沉。


    兩人站在一顆大柳樹後麵,是以溫知意沒有看到他們。


    但兩人能清楚地聽到溫知意和青鴻的對話。


    “溫姑娘,青某前去少將軍府找了你好幾次,你都避而不見,是厭煩了青某?”


    溫知意矢口否認:“不是的。”


    青鴻追問:“那為何避著青某不見?”


    溫知意轉過身,對著河麵,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她身後的青鴻,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決心般道。


    “溫姑娘,其實青某從見你的第一麵開始,便喜歡上你了。”


    溫知意訝然回頭:“你說什麽?”


    青鴻眼裏透著毫不掩飾的熾熱之情,慢慢地,一點點向前靠近溫知意。


    “溫姑娘尚未婚嫁,青某也還未娶,可否給青某一個機會。”


    段衡聞言,手指捏成拳,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


    溫知意往後退了退:“承蒙厚愛,但恕我不能接受。”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少將軍?”


    青鴻聲音裏帶上了一抹苦澀。


    “那日在流曲院,我便感覺出來了,你與少將軍之間非同一般。”


    溫知意目光遊離,默不作聲。


    青鴻苦笑,語氣裏帶上了一絲譏諷。


    “原來流言是真的,虧我還以為你真如青蓮一般高潔。”


    溫知意惱了,忍不住拔高聲音。


    “我與少將軍沒有你們想到那麽不堪。”


    青鴻眼裏含著毫不掩飾的嘲弄,言語也激烈了起來。


    “可惜你怕是要一廂情願了,當年少將軍求娶少將軍夫人的盛況,全京城的百姓都有耳聞。”


    平日裏,青鴻都是捧著溫知意,很顧及溫知意的情緒,說話也是文雅如清風。


    何曾像今天這般強烈,咄咄逼人。


    “少將軍回京之後,還與少將軍夫人故地重遊,兩人既有年少情意,又是結發夫妻,情深意濃,你不過是救了少將軍一命,如何比得過少將軍夫人。”


    青鴻每說一句,溫知意牙齒就咬緊一分,接著她脫口而出。


    “夠了,我與阿衡兩情相悅!”


    陸清悅聽到溫知意和青鴻的話,如遭雷劈,她呆愕地轉頭望向段衡。


    段衡掩著嘴輕咳一聲,眼珠快速轉動,避開與陸清悅對視。


    發現附近有人,溫知意臉色一白。


    青鴻到底對她是有感情的:“你不方便出麵,先走吧,我去看看。”


    溫知意點了點頭,半遮著臉匆匆走了,她是個醫者,該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方才實在太衝動了,竟在那種地方大聲說出那種話。


    青鴻來到了柳樹後麵,看到了陸清悅和段衡,麵露震驚。


    段衡目光銳利陰冷,像一柄殺敵無數的利劍,刺向青鴻。


    書生到底是書生,怎敢直麵戰場的肅殺之氣,青鴻緊張地低了低頭。


    段衡心裏冷嗤,對著陸清悅道:“我們回去吧。”


    陸清悅回頭瞧了一眼青鴻,青鴻宛如一座雕塑立在原地。


    馬車裏死一般寂靜,段衡沒有做任何解釋,陸清悅揪著帕子無所適從。


    恍惚之下,陸清悅下馬車時,差點踩空栽倒下去,幸得紅棉綠玉及時攙扶住。


    綠玉擔心不已:“夫人,發生了什麽事?”


    陸清悅搖了搖頭:“回去再說。”


    自古人心就是偏的,在紅棉和綠玉心裏,誰都不能越過自家夫人去。


    因自家夫人的關係,綠玉和紅棉才會對段衡另眼相看。


    這會兒鬧出這檔子事,綠玉心疼地寬慰神傷的陸清悅。


    “夫人,那話說不定是溫姑娘一廂情願罷了。”


    陸清悅扶著額頭,眼裏隱隱有淚光。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段衡回來之後,派人去查了青鴻,青鴻這個意外兩次打亂了他的計劃,他不得不懷疑。


    可手下傳回來的消息是,青鴻就是一個窮苦的書生。


    平常最愛去的地方是墨香軒,沒與什麽人有交集。


    陸清悅讓他陪著去護城河,撞見知意和青鴻,估計隻是一個意外。


    段衡陰沉著臉坐在書桌前,知意深受北樂老王妃的喜愛,在京城又如無根之萍。


    沒人護著,很容易被人覬覦,想借著她一飛衝天。


    既然陸清悅已經知道了他和知意的事情,段衡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不如將計就計。


    那日之後,青鴻消失了,說是回鄉下去了。


    他本就不是京城人,一介小小書生,走了就走了,無人在意。


    陸清悅因白日溫知意的話耿耿於懷,偏偏晚上又遭到了狗賊的突然襲擊。


    男人帶著一身濃重的血腥味,壓在陸清悅的身上,親吻像暴風雨一樣又急又凶。


    陸清悅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纏著白色的布條,上麵暈出了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跡。


    這個吻十分漫長,陸清悅雙手被男人壓製著,嘴都被親麻親破了。


    她難受地皺著眉哼哼,男人吻得更深了些,陸清悅喘不上氣了,手腳逐漸癱軟。


    直到嚐到了血腥味,男人才意猶未盡地鬆開。


    好些日子沒碰過她了,想念得很。


    男人偏頭,緊緊攬著她的腰身,吸了吸她身上清清軟軟的淡香。


    情蠱在他體內宛如一把鋸子,在割著他的五髒六腑。


    男人磨了磨牙齒,啃上了陸清悅的鎖骨。


    陸清悅疼得身子一縮,男人鬆了口,在齒痕處輕柔地落下一吻。


    陸清悅還未喘過氣來,她滿臉紅暈,眼含春水,瀲灩不已,唇瓣紅腫得厲害,透出豔極的緋色。


    輕薄的紗裙下的身段且嬌且媚,尤其是那截柳腰,男人興起,用手丈量起了她的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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