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阿列克謝疑惑特級接待怎麽還不去辦的時候,特級接待迎著阿列克謝望下來的目光,趕忙解釋道:


    “雅娜小姐之前說過,為了怕別人用假簽名照騙她,所以她準備了一個問題。


    隻有回答上來的人拿著的簽名照才是真的。”


    那個腦子不聰明的嬌縱女人怎麽這時候這麽聰明。


    阿列克謝一邊想著,一邊問:


    “是什麽問題?”


    “是雅娜小姐和莎朗溫亞德那次見麵的具體地點。”


    “不是遊輪嗎?她沒說具體哪裏?”


    阿列克謝回想了一下,問道。


    特級接待搖了搖頭。


    “雅娜小姐沒有說是哪艘遊輪,也沒提是哪個國家。


    我們隻知道見麵時間是在去年最後一天的晚上。


    為了紀念,雅娜小姐在簽名照背麵留下了見麵地點。


    這隻有撿到照片的人才會知道。”


    聽到這兒,阿列克謝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他看得出來,瓦西裏對那件事並不感興趣。


    是看在他態度不錯,主動幫忙尋找未婚妻丟失的簽名照又對他即將結婚一事表示祝福的份上,才把消息透露給他。


    要想把人拉攏過來,成為一份助力,隻有找到那份簽名照才有機會進行下一步。


    想想自己被烏鴉盜走的那份憑證,再想想邊上看熱鬧的葉芙洛辛妮婭,以及那些心思不明的其他競爭者。


    還有突然橫插進來的嘉可。


    阿列克謝下定決心,務必要把瓦西裏拉攏成為他的盟友。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動用所有渠道,把尋找簽名照的事情徹底擴散出去,明麵暗麵一起行動。


    要讓整個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還有,派人24小時跟著瓦西裏和他的未婚妻,確認他們的住處和出入他們住宅的人的身份。”


    “好好幹,把這兩件事做成了,你以後就不用再做這種服務人的特級接待了。”


    阿列克謝拍了拍特級接待的肩膀,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但話裏升職加薪的意思已經顯露無疑。


    喜獲重用的特級接待立馬低頭表忠心:


    “是,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阿列克謝露出滿意的笑容,眼裏卻是隱藏著極深的暴躁。


    等到特級接待激情滿滿的出去做事,轉身回到貴賓廳裏的阿列克謝先是把裏麵的其他人都給趕了出去,就留下倆貼身保鏢。


    緊接著冷著臉掏出來手機,開始往外打電話。


    這邊,


    烏丸蒼信和貝爾摩德乘坐電梯重新來到了賭場一樓。


    此刻,一樓賭區照舊是一片熱鬧,賭客們或是駐足圍觀,或是親身參與到賭局之中。


    荷官們站在各自賭桌後,迎接著一輪又一輪,或是生麵孔,或是熟麵孔的賭客。


    穿著製服的接待端著酒水盤或是籌碼盤穿梭其中。


    籌碼盤上高高摞起的籌碼小山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


    但真要仔細一瞧,便會發現之前哄搶籌碼的賭客們,大部分都不在其中。


    那些剛把籌碼搶到手,以為發了筆橫財的賭客們還沒把籌碼捂熱。


    就被一群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賭場保安通過賭場監控人員的指揮,一個不落地給揪住了。


    然後被提到籌碼兌換台上前。


    勒令這些賭客拿了多少不屬於自己的籌碼,就得賠雙倍的錢給賭場。


    賠得出來的賭客可以離開,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賭場玩樂。


    而那些賠不出來的賭客也有兩個選擇。


    一是拿資產,家業,或者是家小來抵債。


    當然後者值多值少,主要就得看這家小是否是年輕貌美,是否身體健康,體內器官是否匹配。


    二是簽署賭場給出的借貸合同。


    規定期限內要是還不上,那就是重複上一流程。


    撿得少的賭客後怕不已,大多賠了錢就選擇匆匆離開,也有一部分看熱鬧膽子大的選擇留了下來。


    而那些撿得多的賭客就沒這麽幸運了。


    這裏麵大部分都是賠不起的。


    要不是貪婪心作祟,加上本身就不是那麽有錢,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蹲地上醜態畢露,瘋狂地搶籌碼。


    賠原本數額都困難,更別提賠雙倍。


    個別賭客眼疾手快,一開始就直奔麵值最大的,價值兩百萬的金藍色籌碼而去。


    搶的時候興奮不已。


    到要賠錢的時候就又是一副痛哭流涕,後悔不已的淒慘模樣。


    這種別說用資產家業去賠,把一家老小都搭上不見得能湊得上。


    當然賭場有賭場的辦法,經驗豐富的收債人總會最大限度榨幹這些人的價值。


    至於明明隻拿了一份,卻要賠雙倍這種事。


    雖然聽起來不是很公平。


    但賭客們哪怕為此告到當地警局裏,當地警察也是不會受理的。


    符拉迪沃斯托克賭城區的賭場全是交稅的,敢明目張膽在這裏開設賭場,哪家背後沒有人。


    為了每月那一大筆的稅錢,別說是當地警局,就連當地政府很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點人脈手段,怎麽可能在這裏安安生生的把賭場開下去。


    一本萬利的生意,誰不想做。


    都知道這行水深。


    麵上披著合法的皮子,底下總會有些不合法的手段去對付那些挑事的對家和那些不守規矩,以及欠賬不還的賭客。


    水晶宮殿偷一賠二的做法,在這片賭城區裏已經算是仁慈的。


    有些賭場但凡抓住偷竊出千的,可不是偷一賠二就能過去的。


    不過事實上呢,水晶宮殿也隻是麵上看上去仁慈一點。


    擁有完整監控安保係統的水晶宮殿其實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出麵阻止。


    但水晶宮殿的保安偏偏要在賭客們搶完籌碼後出現。


    為得就是縱容這些賭客的貪婪之心,以此獲得最大的收益。


    製定偷一賠二的方案。


    既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也是為了不讓賭客因為過高的賠償金狗急跳牆。


    做一門細水長流的生意。


    畢竟,這也不是他們的主營生意。


    真要遇上賠不出來那種,自然也有其他手段去對付。


    當然這些事,都不在烏丸蒼信和貝爾摩德的關注範圍內。


    即便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在兩人的算計範圍裏。


    這一次,沒人再攔著烏丸蒼信和貝爾摩德離開。


    兩人順順利利地走出水晶宮殿,剛把一位客人迎進去的門童阿爾泰姆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顏值出眾的兩人。


    連忙殷勤的迎了上來,態度親切地把人往外送。


    貝爾摩德見這個門童長得討巧,服務態度也讓她滿意,從包包裏取出一疊盧布遞了過去。


    收到這麽大方打賞的阿爾泰姆高興不已。


    見貝爾摩德和烏丸蒼信不像是要立刻離開的樣子,立馬介紹起周圍還有哪些值得一逛的景色。


    隨後,烏丸蒼信和貝爾摩德還真循著阿爾泰姆介紹的景色,在周邊好好逛了逛。


    還在阿爾泰姆介紹的特色海鮮餐廳裏用了晚飯。


    等到夜幕初降,這才返回到臨時住宅。


    負責跟蹤的人從兩人走出水晶宮殿就一路跟著,直到親眼看著烏丸蒼信和貝爾摩德進了屋,才終於鬆了口氣。


    將地址發給了上級。


    門內,


    門剛關上,烏丸蒼信就甩脫貝爾摩德挽了大半天的手,拉開了和貝爾摩德之間的距離。


    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斂起所有情緒。


    “樓上靠右那間歸你。”


    說完,就直接朝樓上主臥走去,把貝爾摩德丟在一旁。


    貝爾摩德毫不意外會有這一出。


    見烏丸蒼信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她也拎著包包披肩外套走上樓梯,朝烏丸蒼信所說的那間房間走去。


    推開門,裏麵是布置一新的房間。


    房間的裝飾陳設十分偏女性化,一看就適合女性居住。


    貝爾摩德裏外掃了一圈,從衣櫃裏挑出一件浴袍走進浴室。


    回到主臥的烏丸蒼信同樣先進了浴室。


    但他並沒有像貝爾摩德那樣最後隻穿了件浴袍出來。


    而是套著一套休閑睡衣。


    走出浴室,他並沒有出去再見見貝爾摩德,和她聊聊正事的想法。


    主要是因為該透露的,他都已經透露出去了。


    剩下的,等找到伏特加再說。


    其次,他還有別得事要做。


    年底了,是個公司都愛紮堆開會。


    其中有部分是出於形式,而有部分,則是出於必要。


    烏丸財團作為頂尖財閥,旗下分部遍布多國,加上子公司,幕後控股公司,可以說是枝繁葉茂。


    到了年底,自然也是要開會的。


    今年的總結,明年的規劃,辛苦一年是升是降,是獎是罰……


    種類繁多地會議項目在年底就跟那地裏的小青菜一樣,一茬一茬的冒出來。


    身為烏丸財團目前,經由掌權人烏丸蓮耶確立的唯一繼承人,烏丸蒼信自然也是逃不了開會的。


    過去烏丸財團繼承人隻是一個隱約傳出,但並沒有被證實的傳聞。


    是真是假都還兩說。


    開會這種事自然落不到還不是烏丸蒼信的威士忌頭上。


    但今年他先是被烏丸蓮耶帶著在上流社交圈現身,坐實養子繼承人的身份。


    後是逐步熟悉財團運轉,線上旁聽各種會議。


    到最後處理財團資料文件,代表繼承人身份的簽章逐漸出現一些重要的方案報告上。


    整個烏丸財團上下都清楚,他們未來的老板正在逐步接手公司事務。


    要不了多久,就會把未來這兩個字去掉。


    因此,從踏入12月開始,即便回到了纓國,在自己基地的核心實驗區裏,烏丸蒼信一直都在線上旁聽各種會議。


    藍泊拉等人看到烏丸蒼信耳朵上總是佩戴著耳機,還以為是烏丸蒼信染上了喜歡邊聽音樂邊做研發的小習慣。


    一個個地,逮到機會就給烏丸蒼信推薦他們覺得合適的曲目。


    除了線上出席會議,還有各種文件資料的處理。


    相關學習進程也沒有因為他回到纓國而中斷。


    期間那每個星期一通,來自烏丸蓮耶的詢問解疑電話,也沒有斷過。


    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


    就像越是重要的人,往往越是會最後出場。


    烏丸財團越是重要的會,往往越是會放在臨近年底的時候開。


    身為烏丸財團繼承人,烏丸蒼信擁有很多特權。


    在開會這件事上,他慣常使用的特權時線上參會,並且很多時候都會切斷或是固定死自己這邊的視頻畫麵。


    讓另一邊的參會人員對著一塊或是黑色,或是白色的投影屏幕開口。


    要是遇到現在這種白天有事要忙,或者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的時候,他就會用另一項特權。


    更改會議時間。


    於是最終變成了現在晚上八九點,烏丸蒼信還得出席線上會議。


    ——


    (與正文無關,純屬快樂)


    小劇場一:主世界抽卡式觀影之-琴酒的弱點(八)


    所有人都期待著後麵的內容,可下一秒,幕布上的畫麵卻漸漸暗了下去。


    【已播放第一段內容,休息十分鍾後,將播放第二段內容】


    聽完外來意識的播報聲,紅黑雙方即便再著急,也隻能耐著性子等待這10分鍾。


    隨之而起的就是紅黑白三方的各種討論聲。


    黑方席位上,


    之前沒敢吭聲的伏特加此刻抖擻得就像隻小公雞,驕傲得不得了,聲音不自覺得就大了起來:


    “你看,我就說大哥不會背叛組織,那個條,咳,那個警察可是說要幫大哥呢。”


    伏特加理所當然地無視掉月牙丸之前對組織的評價。


    就是一想到自家大哥要把所有遺產都留給那個江戶川月牙,心裏忍不住吃味。


    嫌棄他就算了,居然還敢嫌棄大哥的愛車,真是沒品位的家夥。


    坐在不遠處的朗姆和貝爾摩德,以及坐在白方席位中的烏丸蓮耶和香檳則不約而同的朝月牙丸所在位置深深看了一眼。


    琴酒當初能在那種十死無生的情況下活下來,原來是那個警察在背後幫忙。


    能在那種情況下保下琴酒,那個江戶川月牙絕對不簡單。


    還有,僅憑一眼就能看破琴酒的所有打算,是誇張形容,還是這個人,真得擁有著讀心般的頂級推理能力。


    察覺到這份目光的月牙丸沒有對此作出任何反應。


    反正接下來那個該死的外來意識絕對會把那些東西播出來。


    最主要還是因為,他現在身邊湊了一堆嘰嘰喳喳地人。


    打頭的就是柯南。


    “江戶川月牙,這個名字是假名吧,怎麽可能會有人叫江戶川月牙?”


    哪個男人會取月牙當名字。


    一聽這話,月牙丸瞬間就不開心了。


    他扭過頭,隔著安室透去看柯南,眉眼輕挑,沾著三分不悅:


    “什麽假名!我怎麽就不能叫這個名字了!


    你自己起個隻有傻子看不出來的江戶川柯南當假名就算了,別把我帶上。


    我姓江戶川,是因為我母親在結婚前姓江戶川,我討厭我原本的姓氏,所以改和我母親姓。


    我可是有正經戶籍和相關證件的,和你這種坐飛機都得偷渡的黑戶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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