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情的生辰宴,不能用“還過得去”來形容。


    應該說是糟糕至極。


    這一場生辰宴後,帝都城的權貴階層,盛傳昭勇侯府的傲慢。


    一個即將沒落的侯府,就因為他們家的小姐楚淨月得了太子的喜歡。


    所以仰仗著太子的勢,根本就不將帝都城裏的這些權貴們放在眼裏。


    竟然派出一個小妾,來招待她們這些當家主母。


    貴胄們的後宅裏,自有一套生存法則。


    就算是這個小妾再能幹,可她的身份地位在此,當家主母們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優待。


    隻會從楚侯爺的小妾這裏,感受到昭勇侯府對自己的羞辱。


    羞辱當家主母,就是羞辱她後麵的家族。


    隨著昭勇侯府傲慢的名聲越傳越遠,楚淨月在眾人的口中,也成為了一個仗勢欺人,眼高於頂的人。


    而這些南初箏都知道。


    閻羅司在各個府邸裏都有人,雖然最近他們才將細作放入昭勇侯府裏,可並不妨礙一些八卦的收集。


    看著從各個府邸裏匯總來的消息,南初箏將手中的薄紙放在了桌麵上。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她都還沒有正式的對昭勇侯府出手,僅僅隻是從昭勇侯府裏頭搬出來,不再管昭勇侯府的死活。


    昭勇侯府就開始逐漸擴散成一盤散沙。


    嘖嘖。


    “大小姐,楚世情又去找衛大夫了。”


    南大恭敬的伺候在南初箏的身後。


    她點了點頭,衛大夫?


    這個人的出現,倒是有點讓南初箏覺得意外。


    起初楚世情的那隻手,應當是沒有什麽用了的。


    盡管楚世情自己拔掉了閻羅司的暗器,可是手掌不靈便,已經讓楚世情寫不出一手好字了。


    可是最近安插進昭勇侯府的細作說,楚世情的那隻手,漸漸的又開始靈活起來。


    這讓南初箏對楚世情找的那個城外神醫,有了一絲興趣。


    她讓人查了查,結果那個城外神醫不是別人,居然是衛大夫。


    這衛大夫也是南初箏的熟人,上輩子秦朗要往上爬,就需要很多的能人異士。


    碰巧南初箏在閻羅司受訓的時候,總是替南辰橈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因此別的什麽本事沒學得好,都隻是尋常水準。


    但一手醫術卻是出神入化。


    由此,跟著南城繞天南地北的出任務時,南初箏也結識了不少能人異士。


    這個衛大夫的醫術高超,說他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


    而且他還有想要上進的心,一直在汲汲營營的往上爬,隻是苦於根基淺,找不著門路。


    沒辦法走入到帝都城的權貴階層中。


    看著衛大夫想往上升,南初箏和秦朗在一起後,便將衛大夫引薦給了秦朗。


    從此後,衛大夫就成為了秦朗的左膀右臂。


    屠殺整個南家的毒藥,便是這個衛大夫奉了秦朗的命研製出來的。


    隻是南初箏覺得奇怪,上輩子的這個時間點,衛大夫根本就不在帝都城外。


    他是南初箏嫁給了秦朗之後一兩年,才來到帝都城投靠的南初箏。


    怎麽這輩子,衛大夫出現在帝都城外了?


    並且和楚世情搭上了關係?


    南初箏抬起手指摁了摁眉心,吩咐身後的南大,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錯了。”


    南大立即彎腰,臉上沒什麽表情,


    “可要直接殺了這個衛大夫?”


    南初箏搖搖頭,


    “殺了他沒什麽作用,他就是個為了往上爬,一切隻聽主子命令的狗腿子。”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讓南家的人都準備起來,解毒丸多備一些。”


    有些事情南初箏現在還看不太明白,所以她不會輕舉妄動。


    “另外派人密切的監視楚世情,小心一些,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端倪來。”


    南初箏就想知道,這個衛大夫為什麽會提前兩年的時間,出現在帝都城外?


    南大應聲離去。


    而就在帝都城外,衛大夫的醫館裏。


    楚世情向衛大夫提出,他要買一些迷筋散。


    經過這段時間,衛大夫給他醫治他受傷的手。


    楚世情對於衛大夫的醫術,已經相當的信任。


    “花多少錢都可以,藥效的效果要好。”


    說完,楚世情身後的阿隨,遞上一隻匣子。


    匣子裏是幾張銀票。


    留著長須的衛大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眼中都是貪婪的光。


    “你稍等。”


    衛大夫還是沒有接桌子上的銀票,他隻是起身往屋子的內間去。


    內間豎著一道屏風,裏頭坐著一個男人。


    衛大夫與男人隔著屏風,低聲的說,


    “昭勇侯府的世子,想要買迷筋散,屬下賣給他嗎?”


    從屏風的剪影可以看得出來,裏頭的男子長身玉立,頗有一番風流情態。


    他微微的頷首,“楚世子是想用迷筋散,對付箏兒身邊的那些閻羅司眾,賣給他吧。”


    衛大夫垂著雙手,恭敬的立在屏風外麵,


    “那是否要屬下將迷筋散,換成具有毒性的毒藥?殺了那些閻羅司眾?”


    “這樣便沒有一個人知道,初箏小姐是被楚世子帶走了。”


    屏風裏頭的男子搖頭,


    “沒有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箏兒失蹤,所有的人都會認為是楚世子將人帶走的。”


    “南辰橈又不傻。”


    “昭勇侯府也還沒有如日中天,閻羅司想要掐死一個昭勇侯府,易如反掌。”


    過了一會兒,屏風裏頭的男子感歎了一聲,


    “還是得徐徐圖之啊。”


    他們這邊的勢力都還沒有壯大起來,根本就沒到和閻羅司抗衡的程度。


    更何況閻羅司的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南家。


    他們還是得先借助閻羅司和南家的勢力,將自己這邊發展起來,才能夠和南家撕破臉。


    衛大夫恭敬的後退離去。


    屏風裏,男子的目光,落在了麵前的畫像上。


    他溫柔的伸出手,手指撫摸著畫像上女子的臉,


    “箏兒,你怎麽會從楚家離開?”


    “不應該啊......”


    已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上輩子的軌跡發生。


    隻是最近發生了一點小小的狀況,原本應該一直待在楚家的南初箏,突然從楚家離開,住到了隔壁的南宅裏。


    楚世情的手還被閻羅司的暗器傷了。


    不僅如此,南初箏和楚世情還鬧翻,伸手打傷了楚世情。


    不應該是這樣。


    “回去吧,隻有你回到楚家,一切才會回到原來的軌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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