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藥嗎?”


    秦暖笑著說:“要吃的,您可不要怕苦。”


    老太太被她的態度震驚到。


    她以前看的醫生哪有這麽和藹可親。


    都是繃著一張臉,不耐煩的樣子。


    特別是對他們這種沒錢的窮苦人。


    “我給您開藥,回去吃三天,三天後您再來複診。”


    讓夏禾去抓藥。


    夏禾拿著藥方,看向秦暖。


    秦暖轉頭看向老太太:“您在這稍等一下。”


    出了門,夏禾問:“我能給她墊付嗎?”


    秦暖看她:“你太心軟,病人那麽多,你顧不過來的。”


    “那怎麽辦?”夏禾心有不忍:“她看起來不像有錢。”


    秦暖有她的微信,轉了五百。


    “去付錢。”


    夏禾睜大眼:“為什麽我不行?”


    秦暖笑:“你助理的工資才多少,快去。”


    夏禾抿了抿嘴角,點頭。


    回到房間,老太太正顫顫巍巍打開她的錢包數錢。


    塑料袋包了一層又一層,裏邊是折貼的整整齊齊的紙幣,還有硬幣。


    一塊五塊十塊。


    最大麵額是五十,隻有一張。


    上邊都是被壓平後的褶皺。


    秦暖走過去,笑著問:“您數錢呢?”


    老太太抬起頭,有些窘迫。


    “我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


    秦暖幫她把錢收起來,放好。


    “我們醫館每天都有一個救助免費的名額,您今天的藥錢不收費。”


    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


    她竟然能遇到這麽好的事?


    恢複了些力氣,就下了床。


    兩隻瘦骨嶙峋的手捏在一起,很猶豫。


    秦暖開口:“您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老太太都抬不起頭了:“是,是我老伴兒,他兩條腿沒了,躺在床上十多年,這幾天上吐下瀉,也不知道怎麽了,沒有醫生願意上門去看,我,我.......”


    秦暖明白,她是想讓她上門去看病。


    “那您看今天合適嗎?”


    老太太愣了下,急忙點頭:“合適合適。”


    感激的都差點給秦暖跪下來了。


    夏禾得知,要和秦暖一起去。


    秦暖點頭。


    上門看病,按規矩就是需要兩個人同行,避免發生意外。


    老太太住在城郊的貧民窟。


    是一步一步走過去的。


    天不亮就開始走,一直走到下午。


    秦暖開車,四十分鍾就到了地方。


    但貧民窟街道窄小,路麵都是水坑,車開不進去。


    幾人下車步行。


    老太太走在前邊帶路,周圍很安靜。


    隻能聽到她們幾個的鞋子踩在地上水坑淙淙的腳步聲。


    秦暖眼底閃過異樣。


    腳步停下,不著痕跡對夏禾說:“車門好像忘記鎖了,你去鎖上。”


    夏禾剛想說,她看到鎖上了。


    對上秦暖的眼神,夏禾接過車鑰匙:“好。”


    夏禾捏著車鑰匙,回頭看了她一眼。


    秦暖示意她快走。


    “秦醫生,夏醫生怎麽走了?”


    老太太轉過身,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這裏太髒太亂了?”


    秦暖溫和說:“車門忘記鎖了,我讓她去鎖一下車,很快就回來,您別多想。”


    夏醫生。


    從這個老太太暈倒到現在,她沒叫過夏禾的名字。


    張力叫過夏禾一次,還是在老太太暈倒昏迷的時候。


    她,怎麽知道夏禾姓夏。


    “我們先走。”


    老太太點頭,佝僂著脊背在前邊帶路。


    走了兩步,秦暖又停下來,臉色有些白。


    “老人家,我有點低血糖,剛才給你的糖能不能給我一顆。”


    聞言,老太太急忙從發白的布袋子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彈壓式的開關,還必須按著側邊的一個小按鈕才能打開。


    這是顧西沉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


    帶回來很多。


    但這種糖在那國外基本上不出口。


    因為是皇室特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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