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一臉茫然的看著熱鬧的街道,道:“小爺,我們應該從哪裏看起?”


    “就那一家賭坊!”


    “我看就不錯,魚龍混雜,或許能夠打探到一些消息。”


    朱慈烺笑了笑,道:“趙洞庭,你會不會賭?”


    “啊這……”


    趙洞庭一下子就被朱慈烺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憨厚的撓了撓腦袋,道:“實不相瞞,我在沒有成為指揮之前,偶爾會跟軍中的兄弟賭上幾把!”


    “我已經許久未賭了,小爺這麽一說,我還有些技癢呢!”


    “那就進去看看。”朱慈烺說著,就往賭坊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洞庭讓其他的人在賭坊外麵等候,連忙跟了上去。


    賭坊的門口有著四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站在大門兩側。


    他們隔著老遠就見到朱慈烺帶著趙洞庭走了過來,四個漢子都不住愣了一下。


    “這麽小就來賭?”


    四個漢子相視一笑,倒也沒有阻攔朱慈烺。


    賭坊本來就是來者不拒,他們可不會管年紀的大小,隻要有銀子就行。


    朱慈烺和趙洞庭十分順利就進入賭坊。


    別看賭坊外麵看起來不怎麽樣,但是裏麵卻是熱火朝天,一共兩層,十多個盤口,賭徒們熱火朝天。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了!”


    “下的多,贏的多啦!”


    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是一個買大小的賭桌最為熱鬧,圍攏著十多個人。


    除此之外,還有單雙,番攤,六博,牌九等等,賭坊雖小,卻是花樣繁多。


    而二樓則是一些打馬吊的。


    朱慈烺並不會玩這些,倒是在後世朱慈烺唯一會的就是麻將,可現在的馬吊跟後世的麻將完全是兩回事。


    朱慈烺也就沒有上二樓,而是看向了趙洞庭,道:“你來玩幾把?”


    “啊這……”


    趙洞庭顯得有些拘謹。


    “無妨,今日輸的都算我的,贏的你自己留下!”朱慈烺笑道。


    “小爺,這多不好意思啊!”趙洞庭很不好意思。


    “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朱慈烺道:“快點選個玩法。”


    趙洞庭看到朱慈烺來真的,他也就沒有多猶豫,道:“還是打馬吊吧,我對這個比較在行。”


    “那就打這個。”


    朱慈烺笑道。


    隨即,朱慈烺就帶著趙洞庭走上了二樓,當即就有一個夥計贏了上來。


    “客官,您發財,那邊有一桌,您想要玩馬吊,可以去那邊。”


    夥計將朱慈烺和趙洞庭引至左側的一張桌子。


    那邊已經有三個人在等候著了。


    朱慈烺朝著趙洞庭打了個眼色,趙洞庭爽朗大笑了一聲,道:“就這裏了,來,發牌!”


    馬吊一共有四十張牌,分為十,萬,索,錢四門。


    十字門和文錢門,各十一張,其餘兩門各九張。


    而其餘三個客人也都是熟客,趙洞庭剛剛坐下,他們就開始熟練的洗牌,切牌,抓牌比大小。


    趙洞庭很幸運,抓到尊萬萬坐莊。


    趙洞庭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可是最大的四張牌之一!


    “哈哈,看來我今天要大殺四方了!”


    趙洞庭一邊笑著,一邊跟其餘三人更換座位。


    眾人落座後,以趙洞庭為起手開始抓牌,眾人一邊抓牌,一邊開始閑聊了起來。


    坐在趙洞庭右邊下手位置,是一個眉宇間都有些陰鬱的男人,看表情就知道他最近賭運不濟,並不怎麽愛說話。


    而趙洞庭的對家,則有著一個嘴角留著兩撇八字胡的男人,上家則是一個臉上長滿橫肉的中年男人,一臉桀驁之相,好像是誰都不看在眼裏一樣。


    八字胡嘿嘿的笑著,道:“兄弟,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進賭場把兒子帶來的。”


    橫肉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話可把趙洞庭嚇了一跳,朱慈烺可不是他的兒子。


    “打馬吊就打馬吊,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趙洞庭不耐煩的說道。


    很快,幾人就各自抓了八張牌。


    朱慈烺在一旁看著,他並不是很懂馬吊,但是看著趙洞庭眼中閃爍著的興奮之色,他就猜測的出,趙洞庭的牌麵似乎很好。


    而事實上也如同朱慈烺所想,朱慈烺隻見到趙洞庭按四人順序發牌後,趙洞庭再次獲得發牌權。


    朱慈烺看不明白,馬吊的打法有點複雜,隻見趙洞庭發牌,抓牌,麵前的牌越來越多。


    最後,當桌麵上四人麵前的牌都打完了以後,趙洞庭將所有的底牌全部亮出來,一句‘給錢給錢’,其餘三人神色各異。


    “兄弟手氣真不錯,這樣的天牌都給你拿出來了!”


    八字胡笑著說了一聲。


    接下來,牌局繼續。


    朱慈烺連著看了好幾把,他發現馬吊比麻將複雜多了,贏多少是需要算的,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叫法。


    比如全突大活,大活百突,小活突等等,各種各樣的突,還有各種各樣的趣,差點沒有把朱慈烺繞暈了。


    朱慈烺唯一能夠看出來的就是,趙洞庭的牌技十分了得,幾乎是輸少贏多。


    朱慈烺都有點懷疑趙洞庭這個家夥是不是出老千了,哪裏有這樣的手氣。


    但是,朱慈烺也不吭聲,靜靜的看著,四處打量著。


    周圍還有兩桌,他們都在一邊打牌,一邊閑聊著,但基本上都是閑扯淡,沒有朱慈烺想要的。


    朱慈烺也沒有了興趣,看來在賭坊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打聽不出什麽消息來,還得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比如勾欄,戲園等地。


    而恰巧這個時候,趙洞庭下手位置的陰鬱男將所有的銀子都輸光了。


    “我們走了。”朱慈烺提醒道。


    “好嘞!”


    趙洞庭歡歡喜喜的將錢全部收入囊中,道:“正好,下家這位朋友沒有銀子了,我們今天就先打到這裏了!”


    而趙洞庭這一句話,似乎是刺激到了那名陰鬱男,當即怒道:“你說什麽?”


    “誰沒有銀子了?”


    “我看你是贏了就想要跑!”


    陰鬱男滿臉陰桀的看向趙洞庭,麵色極為不善。


    很顯然,這個陰鬱男已經輸上頭了。


    趙洞庭也不是什麽好說話的,淡淡的笑道:“怎麽,朋友,贏了錢不讓人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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