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的速度猶如一道閃電,弓著蛇頭轉瞬刺向張延。


    也多虧張延有點武術的底子,在看到黑蛇衝來的瞬間,立即扭頭躲開,並拇指和食指緊緊掐住了蛇頭,左手順勢抓著蛇身,趁著黑蛇還沒有發力,從脖頸上拔了下來。


    同時,張延對陳靖道:“陳隊,將柴刀拿過來,把蛇頭砸爛。”


    說完便將黑蛇按在地上,靜等陳靖動手。


    陳靖短暫愣神後便明白了張延的意思,掏出柴刀上前,見張延已經擺弄好了位置,柴刀的刀尖落在蛇頭上,狠狠地戳了下去。


    吱啦~!


    刺破蛇頭的聲音響起,張延也順勢鬆開了手,並將後續的處理交給了陳靖。


    而此刻,張延也立刻去追已經跑遠了的文舒之和拉子兩人。


    雖然之前看的並不是很真切,但張延卻有在兩人的口中看見了蛇頭,而一個大膽的設想也在心中升起。


    幾步追上後,張延用繩子纏上其中一人的雙腿,先將其放倒,然後坐在其身上撬開嘴巴,讓文妍打著燈照探,看見了卡在喉嚨處的蛇頭。


    那縮在嘴巴裏的黑蛇正不斷地吐著信子,像是在不斷發出警告。


    “張大狗,這……這該怎麽辦?”


    文妍都被嚇傻了,哆嗦著握持著手電筒,讓張延快想辦法將黑蛇從嘴巴裏取出來。


    由於是卡在喉嚨處,想要將其拿出來不僅要小心,還要避免被黑蛇咬到,而且還沒有更專業的用具,所以此時張延也頗為頭疼。想了一番後,最終還是決定下手。


    啪!


    看到張延要用手,文妍被嚇得不輕,連忙抓住了張延的手腕,對其搖頭不讚成道:“張大狗,你怎麽能用手呢,萬一沒有取出來,還被蛇咬了怎麽辦。”


    “那你說怎麽辦?這荒山野嶺的,我上哪兒找鑷子、夾子之類的工具。”


    張延一聳肩,將問題拋給文妍,讓其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見狀,文妍沉默了,並鬆開了手。


    張延雖然也很不想用這種方式,可目前他也別無他法。見文妍沉默後,張延吹了吹手指,借著燈光,一個眼疾手快,嗖的一下插入嘴巴裏,然後謹慎的轉動一圈,捏住了蛇頭,將其緩慢的抽了出來。


    “嗚……哦……呃……”


    被張延坐在身下的文舒之全身都在抖動,嗓子因疼痛發出陣陣的呻吟,而伴隨著黑蛇被緩緩抽出,其發出的聲音也逐漸清晰。


    隻是抽出一半,事情就讓張延感覺到了棘手。


    那被抽出的黑蛇,其身軀開始扭動起來,這不僅給張延帶來了極大的負擔,也影響到他的每一下動作。眼瞅著就要出現意外事故,張延牙一咬,心一橫,一口氣將黑蛇從文舒之的喉嚨裏拔了出來。


    伴隨著黑蛇被拔出,如噴泉似的黏稠液體噴湧而出,也幸虧張延躲閃的即使,這才沒能濺射到身上。不過張延在抽身躲閃的時候,也順勢將黑蛇丟了出去,黑蛇在落地後立刻逃竄,鑽入草叢不見了蹤跡。


    “行了,這裏交給你,我去追拉子。”


    張延隨口隻會了一聲,解開捆在文舒之腿上的繩子去追拉子。


    而陳靖那邊也已經結束了收尾工作,恰巧看見了張延從文舒之的嘴巴裏抽出一條細長的黑蛇,嚇得雙腿都軟了。不過陳靖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呼吸幾口氣後跑了上來,詢問一番後,向文妍叮囑幾聲又快速的去追張延和拉子。


    相同的方式,張延用在拉子的身上卻感覺到了棘手。他幾次將繩子纏繞在拉子的腿上,然而拉子就是用爬,也要繼續往前走。而且拉子的身體素質比之文舒之要強出數倍,即使是張延,在拉子的身上也沒有沾到多少便宜,好懸沒被拉子給傷到。


    而這,僅僅隻是拉子的蠻力,若是擁有技巧,這讓張延難以想象。


    好在陳靖趕了過來,而他的加入也讓張延緩了口氣,並很快將拉子口中的黑蛇取了出來。


    清理了一下兩人口腔內的透明色黏稠液體後,張延、陳靖、文妍三人守在文舒之和拉子的身旁,一直到兩人醒來。


    他們倒也想過將兩人背回去,但這裏的道路並不平坦,而且先前追逐和處理兩人身上的意外狀況也消耗極大,所以隻能耐心靜等。


    文舒之和拉子醒來後的第一反應,便是驚叫和揮打的身周,像是在驅趕著什麽。


    張延和陳靖兩人控製了一下兩人的動作後,兩人這才有所好轉。而文舒之也向著四周看了看,見沒有黑蛇的身影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並向眾人講述起了先前的事兒。


    原來,文舒之在睡下後不久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往他的身上爬,醒來尋找了一下,看見了一條小指粗的黑蛇。這可嚇壞了文舒之,當下就出手驅趕,卻沒想到這黑蛇竟彈射飛起,纏繞在了文舒之的脖頸上,然後與文舒之進行了長達五秒鍾的對視,接著文舒之就不省人事了。


    聞之前因後,張延憋不住笑了,指著草叢方向,說道:“你說的那條黑蛇,其實它鑽進了你的嘴巴裏,並把身子卡在你的喉嚨處,而後你們就來到了這裏,看樣子是要去我們白天所在的那處水潭。”


    “你這是……什麽意思?”


    文舒之有點沒反應過來,他蹙著眉盯著張延,又看向陳靖和文妍。


    陳靖倒是沒去細說,反而是文妍將先前的事情又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並表明他們被黑蛇給操控了,還點了張延的名字,說張延也險些中了招。


    “這……我……啊?”


    文舒之隻覺腦袋一陣大,複雜的信息讓他感覺像是在聽恐怖故事。不過見三人都是認真的神情,又見文妍極度認真的點頭,文舒之一陣惡心的趴著嘔吐起來,吐出了大量透明的黏稠液體,其中還有一些像是毛棉籽似的橢圓形東西,像是卵蛋,且數量很多。


    正嘔吐中的文舒之,開眼看到這些後,忍不住招呼張延和陳靖過去,指著嘔吐物詢問道:“張延先生,陳隊長,你們快看,這是什麽啊。”


    “不是吧文教授,嘔吐物也要我們看?惡不惡心啊?”


    張延很反感,並不想過去。


    但文舒之心急,將形狀描述了一下,繼續道:“我看著倒像是卵,你們快過來看看啊。”


    聽聞是這種狀況,張延和陳靖這才湊過去看了看。在看到像是毛棉籽似的東西後,兩人都愣了下。


    張延提議砸開看看,或是用水清洗幹淨,近距離觀察一看究竟。


    陳靖倒沒有那麽多的顧慮,簡單直白的用柴刀刀背砸了一下,旋即那東西裂開,並有一條像是鐵線蟲的黑色東西伴隨著透明色液體滑出。


    眾人皆是一愣,頓時隻覺頭皮發麻。


    還不等眾人作下結論,旁邊的拉子在看到地上的東西後,立刻跪著乓乓乓連磕了四個頭,然後起身換了個地方繼續磕頭拜神,四麵八方幾乎沒有一處被他落下。


    張延蹙著眉,大膽猜測道:“該不會是蛇卵吧?那黑色的像鐵線蟲的東西,我看著很像那類黑蛇,他們該不會是用你們的身體產卵吧。”


    這一猜測出口,文舒之再也控製不住的二次嘔吐起來。


    第二次的嘔吐依舊有毛棉籽狀的蛇卵,隻是沒有第一次時的數量,而文舒之沒有就此放棄,繼續催吐。頓時這周圍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張延和陳靖對視了一眼,兩人瞬間向拉子走去,直接幫拉子催吐。


    黑蛇有沒有毒暫且不清楚,但在人體內產卵這等事兒,必須要謹慎應對。所以,兩人為了確保拉子的性命,隻能態度強硬的上手。可拉子並不配合兩人,甚至還給陳靖的胳膊上留下了幾道抓出的血痕,都溢出血珠了。


    又花了一陣功夫,這才催吐成功。


    而望著拉子吐出來的東西,兩人的臉色皆是一黑,其數量和密集度就像是魚卵,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張延和陳靖兩人僅是瞥了一眼,就感到頭皮發麻和惡心。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僅是一兩次的催吐是不足夠的,所以當下對拉子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催吐,把兩人累的夠嗆。


    直至拉子不再吐出蛇卵後,兩人這才鬆開拉子坐在地上休息,隨後閑聊了起來,而話題皆與黑蛇有關,以及大膽的猜測著黑蛇是如何操控人的。


    “張大狗,你要不要也催吐一下?”


    文妍幫文舒之舒緩了一陣呼吸後,向張延提議,看到張延那不解的眼神後,便推測著說道:“你看啊,外公和拉子的肚子裏都有蛇卵,僅是依靠一條蛇是不可能產下這麽多的卵的,所以我懷疑是你們在那處猩紅水潭內被喂下的蛇卵。當然了,如果你有別的想法,或著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我隻是善意的提醒你罷了。”


    這番話讓張延的臉一沉,立即起身開始對自身進行催吐。


    不得不說,文妍的猜測很正確,張延的第一次催吐便吐出了大量的蛇卵,雖然數量趕不上拉子,但也比文舒之吐出來的蛇卵數量要多。而這並不是重要的,是這些蛇卵的尺寸個頭要大於文舒之和拉子所吐出的蛇卵,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經過多次催吐後,見不再有蛇卵吐出後,張延擦著嘴,讓陳靖把水壺給他,連喝了一大口漱嘴,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陳靖也開始進行著後續的清理工作,他用柴刀刀背逐一將蛇卵銷毀,並看了眼時間,提醒眾人該回去了。


    帶著在不斷鬧著小情緒的拉子返回營地後,眾人正說著好生休息,應付天亮後的苦戰,卻見呂博文躺在營地的帳篷前,一動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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