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場的人卻麵麵相覷,大小姐的蹤跡,沒人見到啊!


    最開始發現這裏出事的侍女,看到的就是空無一人的床榻。


    等寧城伯夫人和寧城伯過來之後,他們第一時間覺得大禍臨頭,但也沒有想到失蹤的安晴會怎麽樣?


    等到終於想起來問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竟然沒有人知道安晴的蹤跡。


    別說安晴了,就連她身邊的侍女阿杏都失蹤了。


    寧城伯府上發生的事情,壓是壓不住的,很短時間內就傳的滿城風雨。


    皇帝昨夜對月懷人之後,一覺醒來,想起當初跟在自己身後的弟弟,又對自家侄子的婚事不滿意了。


    大家閨秀,名門淑女,這才是他滿意的楚王妃。


    他派人去召楚王入宮,結果傳旨的太監一到王府,才知道楚王不在府上,昨夜就出去了。


    知道是皇帝急召,楚王府上的人也沒敢隱瞞,說出來昨夜楚王喝酒之後,乘興去了寧城伯府上。


    楚王執意不帶人,他們也不敢跟著。


    楚王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就隔了兩條街,又是守備森嚴的京城,能有什麽事呢?


    皇宮中的皇帝沒等來樓澤,反而等來了報信的女官。


    聽到宮人來報,說派去寧城伯府上的女官派人回宮報信,說楚王在寧城伯府上受了傷,皇帝當時就愣住了。


    他心中一驚,連聲吩咐讓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去給樓澤看傷,甚至還打算親自出宮去看樓澤。


    還是他身邊的人勸了許久,說卑不動尊,這才打消了皇帝出宮的想法。


    皇帝換了個方式,他直接命人將樓澤送到宮中養傷。


    處理好樓澤的事情之後,皇帝臉色陰沉,直接下令讓禁衛軍控製住寧城伯府。


    他要大理寺好好查查,到底是誰有這樣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他的侄子動手。


    大理寺中,一個穿著綠色官袍的年輕官員擰著眉看著手上的報告。


    “按照本朝律法,夜闖他人府邸,即便主家殺死此人,也不問罪。”


    “不要再說了!”年長一些的官員臉色驟變,差點直接上手捂住對方的嘴。


    如果沒有楚王的身份在這,這事其實一查就清楚。


    楚王醉酒之後夜闖寧城伯府,甚至還闖到了後院,闖到尚在閨中的女子院中,雖然寧城伯府與楚王有婚約,但這也不是值得寬宥的理由。


    要是放在尋常人家,別說是打傷,就是打死他,也是他應得的。


    可是,楚王是皇室子弟。


    別看皇帝的旨意是讓大理寺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皇帝絕對不會接受一個是楚王罪有應得的結果的。


    他們兩家有舊,既是親戚,又是同僚,關係極好,他不想對方惡了皇帝。


    年輕官員咬了咬牙,頹然道:“我知道。”


    年輕官員其實和寧城伯府沒什麽關係,也不喜歡這一代寧城伯的行事,可皇帝不問緣由,直接將寧城伯府上上下幾十口全部下獄,也太過了。


    年長官員拍了拍年輕官員的肩膀,而後拿過他手中的紙張。


    “別看了,來看看這些吧。”


    再看也沒有用的,皇帝是鐵了心的想給楚王出氣。


    隻是,可惜了先楚王那麽好的人,讓兄長和兒子敗壞了名聲。


    如果先楚王沒有突然離世……


    年長官員不再想下去,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得過且過吧。


    至少朝廷的底子還在,說不定將來能有一位明君力挽狂瀾,人總要有些希望。


    年長官員看著手上審訊的口供,口供的真實性沒有問題,安大小姐在就寢前還在自己房間,寧城伯府上的仆役和護衛也都沒有察覺到有人離開府上。


    倒是安大小姐身邊侍候的侍女察覺到一些異樣,可那是被闖進去的楚王打暈的。


    真是奇了怪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在寧城伯府上失蹤了。


    大理寺上下辦了這麽多年案子,什麽情況沒見過,現在卻在這事上卡住了。


    沒有其他外來者的痕跡,也找不到安大小姐主動離開的跡象,可人就是不見了。


    要說疑點,他也找到了兩個。


    一個是在事情發生的當天,寧城伯府上的侍女阿杏借口給小姐買糕點,結果出府之後再無蹤跡。


    另一個是楚王自己所說,說有人從身後襲擊了他,可那時安大小姐還在他的麵前。


    “安大小姐和那個侍女真的是失蹤嗎?”


    “不知道。”


    他也不敢知道。


    以人力來看,要在京城中做的如此幹淨利落,能做到的其實不多。


    而且,楚王毀了臉,恐怕有不少人會覺得開心。


    年長官員想的不錯,至少現在二皇子就挺開心的。


    二皇子在皇帝麵前還能裝一裝兄友弟恭,對樓澤受傷的事表現的非常憤怒,並主動請纓調查。


    可是,一回到府上,他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事不知道是誰幹的,太合他的心意了。


    “殿下!”二皇子妃看著二皇子臉上燦爛的笑容,提醒了一下。


    二皇子覺得有些掃興,轉身去了新納的美人那裏。


    二皇子妃眼神黯淡,她其實知道怎麽做二皇子才會開心,隻是她既然嫁給了二皇子,就相當於將家族綁在了二皇子的身上,那些妾室能做的事情,她不能去做。


    二皇子雖然覺得有些掃興,但也有些習慣了,也知道妻子是一片好意。


    隻不過,在他興頭上去提醒他,還是讓人覺得厭煩。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樓澤終於出事了。


    一想到樓澤,二皇子臉上就有些扭曲。


    從小他就不喜歡樓澤,甚至是厭惡他。


    本朝傳承已有一百多年,宗室枝繁葉茂,皇帝也很有子嗣緣,光算兒子就有十多個。


    可是,皇宮中這麽多皇嗣,還有那麽多宗室的青年俊傑,在父皇眼中卻始終比不過一個樓澤。


    皇祖母在世的時候偏疼他,將他當眼珠子一樣看待,臨去之前,更是將自己的私庫盡數留給了樓澤。


    父皇和母後也偏心他,樓澤與皇子爭執,甚至打了皇子,父皇卻說他年少不懂事,隻是兄弟之間的玩鬧,卻在後來罰了六弟。


    母後也就算了,畢竟宮中的皇子都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可是在父皇眼中,宮中的這些皇子,似乎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侄子的。


    少年封王,還能參與朝政,就連做為長子的大哥都沒有得到這個殊榮。


    之前樓澤在婚事上鬧騰成那個樣子,父皇甚至都不舍得下旨斥責,還在樓澤的軟磨硬泡下給他賜了婚。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身為皇家人還不知道嗎?


    那個樓澤說是先楚王唯一的兒子,可先楚王逝世之後,先楚王妃悲痛欲絕之下選擇了殉情。


    最重要的是,先楚王妃並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甚至在父皇把樓澤帶出來之前,都沒人知道先楚王竟然還有個兒子。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的來的野種,在皇宮中耀武揚威。


    而他,作為父皇的親生兒子,還要掩飾自己的好惡,在樓澤麵前噓寒問暖。


    這一切,怎麽能不讓二皇子嫉恨呢?


    京城中發生的一切,安晴暫時還不知道,她現在不在京城。


    不過沒關係,安晴雖然不擅於揣度人心,但她能夠看到京城平靜水麵下的暗流,還有那摻雜了人心奢欲的紅塵。


    樓澤受傷的事是一個引子,先讓事情發酵一段時間,安晴會回來看她的成果的。


    而安晴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原身曾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京城裏的那些人是原身的仇人,這裏也有她的仇人。


    這處田莊離京城不算太遠,騎馬的話一兩天就能趕到。


    安晴在去田莊之前,先在最近的市鎮買了些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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