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光在公交車站排隊,就排了不止一個小時,好不容易上了公共汽車,結果還沒有坐兒,直挺挺的戳在哪兒。車廂裏麵擠的跟什麽似的,差點兒沒把高誌峰擠成相片兒。但是不管怎麽樣吧,張華侖總算是把高誌峰,全須全影兒的,接到了辦公室。


    那個時候已經是七點鍾了,辦公室牆上的掛鍾剛剛響過了七下。窗外已經拉開了夜晚的序幕,星星和月亮漸漸的亮了起來。其他的人都下班回家了,辦公室裏麵靜悄悄的,隻剩下霍格鋼一個人。


    “踢踏,踢踏,踢踏……”


    樓道裏麵傳來了一陣從容不迫的腳步聲,那踢踏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越來越響……突然!隨著門軸“吱扭”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


    霍格鋼不由自主的抬起頭,期待的凝視著房門,凝視了好半天,並沒有人進去。大概是出於一種好奇心吧,霍格鋼小心翼翼的,朝著房門走了過去,想看看門外,究竟是什麽人。然而!門外黑洞洞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就在霍格鋼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股涼風,鬼使神差的鑽進了房間,霍格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是!霍格鋼還是關上房門,又回到了辦公桌跟前,繼續工作。


    樓道裏麵仍然是靜悄悄的,連風的聲音都沒有。


    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霍格鋼端起茶缸子,打算喝口水壓壓驚。哪曾想,一口水剛剛送進嘴裏,樓道裏麵就又響起了腳步聲,“踢踏,踢踏,踢踏……”比上一次更加清晰,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越來越響,越來越響……


    突然!“吱扭”一聲,辦公室的門,又開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


    霍格鋼嘴裏麵的水,嗆進了氣管兒,劇烈的咳嗽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張華侖引著高誌峰走進了辦公室。


    高誌峰一看見霍格鋼,親熱的打了個招呼:“喲!霍格鋼,好久沒見了,最近怎麽樣呀?”


    就看霍格鋼的臉,憋的通紅,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抖動著,但是,出於禮貌,霍格鋼一邊咳嗽,一邊客氣:“咳咳咳,誌峰來啦,咳咳咳,快,咳咳咳,快坐吧。”


    辦公室的房門,又是“吱呀”一聲,被張華侖,隨手關上了。


    “格鋼,你這是怎麽了?咳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感冒了呀?去醫院看了沒?醫生怎麽說?要不要緊呀?不是我說你,還是以前的脾氣,隻顧著工作,不注意休息!你看看,都咳成這個樣子了……”高誌峰見狀,特別緊張,轉身對張華侖說道:“內個誰,趕緊給你們霍組長倒杯水,壓一壓。”


    “咳咳咳……”霍格鋼一邊咳,一邊擺了擺手:“我沒事兒,咳咳咳,我就是,咳咳咳,我就是喝水,嗆的。咳咳咳,咳咳咳……”說著,霍格鋼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約十多分鍾之後,霍格鋼終於不咳嗽了。辦公椅的海綿,向下扁了扁,高誌峰坐了下來。


    “我先問你們個事兒吧……”在開始談話之前,霍格鋼首先提了一個不太重要的問題:“剛剛,在你們進來之前,你們開了幾次門呀?”


    高誌峰不明白霍格鋼為什麽這麽問,於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張華侖,就聽張華侖搶著說道:“開了兩次門。頭開始,我剛推開辦公室的門,高誌峰同誌就說,他想先去趟廁所,問我廁所在哪兒?結果我們雖然推開了房門,但是沒進來,直接去廁所了。”


    “哦……”霍格鋼長長的哦了一聲:“我說的呢,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鬧鬼了呢。”


    話說,高誌峰的加入,無疑讓尋找記憶的事情,變的更加困難了。哦不,變的更加有希望了。


    霍格鋼清了清嗓子,把話題轉入了正經事兒:“誌峰啊,突然決定把你調過來,主要是因為秦澆田同誌失憶了,他出差的時候,正好趕上大地震,也算是一種幸運吧,撿回來一條命。”霍格鋼見到高誌峰之後,第一時間就把來龍去脈,跟高誌峰說了一遍:“我們現在遇到了點兒困難,是這麽這麽這麽回事。之前馬芭同誌幫了很大的忙,但是秦澆田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們琢磨著,讓馬碌同誌再來試一試,但是馬碌同誌已經死了,這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大家夥兒一合計,就說打算找個人來,假扮成馬碌同誌,幫著秦澆田找回記憶。可是一時半會兒的,又沒有合適的人選,你主意多,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找人假扮成馬碌,這還不好辦嘛!你要是說找個漂亮的,找個眉清目秀的,找個千嬌百媚的,找個風情萬種的,咱找不到。你要是說找個醜的,咱下虎子村那邊兒有的是。別說是找一個,找十個八個的,也沒問題呀!”高誌峰大包大攬的應了下來:“不就是圓乎臉兒,癟鼻子,一臉雀斑嘛,我們村婦聯主任劉柳兒的閨女,長的就差不離兒。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我這就給劉柳兒寫信,讓她閨女過來一趟,給咱們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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