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屠夫


    牤蛋聽到這兒,“撲哧”一聲笑了,態度和藹地拍著鄒紀崗肩膀說:“對!鄒警察,這就對了嘛!放心,隻要你說的是實話,哥們兒肯定放你條生路!但咱可說好啦!我跑了之後,你可不能撒鴨子抓我啊!嗬嗬……”說完友善地笑了笑。


    鄒紀崗**著說:“那是!那是!好漢放心,以後咱倆就是哥們兒了,到時候你看我怎麽做就好了!哦……哦……”由於放鬆,疼痛又一陣陣襲來。


    牤蛋笑著轉身,連表情都沒切換,直接掐掉了白冷杉的另一個“製高點”。


    在白冷杉差點疼死的猛呼中,牤蛋掏出兜裏高寒寫的那份提綱看了看,然後從包裏拿出那包縫衣針,從背後抓起白冷杉摳破皮的手指,喝令她別動。用鉗子掐著鋼針一用力,鋼針無聲地從她中指的指甲縫插進去一半。


    白冷杉“哦”的一聲悶呼,一個直挺,頭撞在土牆上,“轟”的一聲悶響。同時,她的身子嚴重扭曲,顯得她的柔韌度相當不錯,胸前的鮮血在土牆上蹭出了一片殷紅的花朵。


    牤蛋咬著牙用中文說:“臭表子!讓你撒謊,這就是撒謊的代價!”說完跪在她身上,用膝蓋死死壓住她的肋骨,抓住她插了鋼針的手指,掏出火機打著火,燃燒著露在肉外的半截鋼針。


    這種疼痛能活活把人疼死,也不知他牤蛋從哪學的,動作相當嫻熟。


    十多秒鍾後,白冷杉一直狂蹬的雙腿不蹬了。


    牤蛋沒有起身,還是老套路,掀起白冷杉的黑裙,照她襠*部接連就是幾腳,白冷杉痙攣著發出了聲,聲音很小,氣若遊絲。


    窗外的高寒直了一下腰,費力地呼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悶氣。之後,他扭著脖子眺望一眼月朗星稀的夜空,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見如此殘忍的手段,內心壓抑地亢奮著。


    凶暴是可以讓人醉的,正如各種高尚的情緒可以讓人熏熏然。牤蛋現在的狀態高寒是理解的,他也渴望每一個被仇恨逼瘋的人都有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行刑停了一分多鍾,牤蛋點著煙抽了幾口,看白冷杉的**恢複了頻率,他銜著煙再次薅住她的頭發,撕開膠帶,很無奈地問:“滋味兒不好受吧?我這人最恨撒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咋想的,為啥這麽幹?”


    這種情況下白冷杉似乎已經對活著不報希望了,她應該是怕繼續受折磨,隻想讓牤蛋給她個痛快而已。有氣無力地用中文說:“我……我認了,是我賤,是我……是我水……水性楊花,是我喜歡別人才誣告你弟……求……求你快點殺了我吧……求你……”


    白冷杉說完,一下一下地翻著白眼仁,想把眼神聚起。顯然,絕望使她鎮定了許多。


    牤蛋繼續問:“你倆誰先提出要告我弟的?”


    白冷杉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擠出了一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此刻,這種無言顯得很生動,這是畜牲般的感知,有時人的滿嘴美言還不如畜牲的無言來得生動、來得真實。


    牤蛋不甘心,照她肚子又是狠狠一腳,白冷杉“吭吭”了兩聲,緊緊地蜷著腰身,殷紅的液體在身下泛濫。


    牤蛋又拿出一根針,抓起白冷杉的另一根手指,針尖剛接觸到指甲縫兒,白冷杉突然抖了一下身子,睜開眼睛,咕嚕著聲音說:“別禍害我了,一刀捅死我吧!求你……”


    哀求的底線不過如此了,牤蛋紅著眼睛,操起刀對準了白冷杉的胸肋,頓了一秒,刀尖已經刺破肌膚。


    高寒以為牤蛋會刺下去,但是,刀尖又抬了起來,牤蛋順手把白冷杉的黑裙劃拉一下,遮住了流血的下身。


    轉過身之後,牤蛋喘著粗氣用韓語對鄒紀崗說:“鄒警察,你到底禍害了多少在押人員的老婆、女兒?這樣吧,真話假話我能聽得出來,如果你說的是實話,哥們兒現在就走,明天來人你就得救了,怎麽樣?”


    牤蛋這些損招都是高寒寫在紙上的提綱教給他的,對待邪惡,正義沒必要說真話。


    如果一個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惡行暴露了,但卻仍然固執地撒著低級謊言的話,那將更是一個失敗的小醜。鄒紀崗咬緊牙關忍著劇痛,勉強笑了一下,啞著嗓子說:“好漢,說實在的,幹我們這一行,這樣的機會多的是。家屬為了讓親人少判刑、少遭罪,是不太計較自己的得失的。你說,一個女人赤手空拳想救自己的親人或愛人,肉*體不是最實惠的武器嗎?當然,警察裏好人還是比壞人多,整個大韓民國像我這樣的沒幾個,嗬嗬……”


    見他竟然強顏歡笑地樂出了聲,牤蛋點了點頭,接著問:“你和這爛貨到底咋勾搭上的?”


    鄒紀崗費力地抿了一下嘴,說道:“啊依勾,像她這樣的,我們見得多了。天生輕賤的女人,輕浮的根子是拔不掉的,見著男人就放*騷,何況我們還是讓她們高看一眼的人呢!在我們眼裏,這樣的例子很多,男人剛進去的時候,女人都要死要活地想辦法施救。可是時間一長,她們就想開了,籬笆稍微紮得鬆一點的女人特好對付,男人剛進去時,她們接觸最多的就是我們這些辦案人,我們幾句承諾、幾句好話,她們也就投懷送抱了。但我們都把她們當快餐,隨吃隨扔,嗬嗬。”


    聽到這兒,高寒咬了咬牙,這些醜行倒成了這種敗類炫耀的資本了,真他媽可恨!


    這時,一直淺聲呻*吟的白冷杉猛地側轉過身,瞪著仇恨的目光用韓語衝鄒紀崗喊:“懦夫!啊依勾……你的本事呢?我真瞎了眼啦!真讓我看不起!偽君子!畜牲……”喊得歇斯底裏。


    牤蛋怕喊聲太大招來人,用剔骨刀一指白冷杉,沉聲喝道:“閉嘴!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白冷杉一愣,她仿佛從牤蛋這句話裏聽出了一線生機,立馬壓低聲音,帶著屈服的口吻說:“牤蛋哥,我賤我承認,但是,主意全是他出的,他說隻要我起訴你弟借我父母的錢是詐騙,你弟家賠的贓款我也能分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他說要跟我結婚!他真是個偽君子,是個懦夫!口口聲聲跟我說他多有骨氣、骨頭有多硬,曆次與歹徒搏鬥都是怎樣的英勇無畏。沒想到,他今天怕死也裝上孫子了!真可笑!”說完輕蔑地白了鄒紀崗一眼。


    鄒紀崗剛要反駁,牤蛋上去捏開他的嘴,拿鉗子掐住他的門牙就掰了下來。聲音很脆,“嘎巴”一聲,接著又掐住第二顆。


    但第二顆不是掰斷的,是連牙根帶肉擰下來的。


    鄒紀崗“嗷嗷”叫喊時滿嘴血沫子,牤蛋馬上用膠帶給他嘴上又粘了一層,叫喊立刻變成了“哦哦”聲。


    此時,牤蛋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滿腔的仇恨、滿腔的怒火都湧動著往外噴,臉脹得像個圓形的豬肝。他一邊往鄒紀崗手指縫裏插針一邊激憤地說:“我大姑、大姑父都是被你們害死的!我弟也讓你們坑到家了,你們死的不冤!”


    牤蛋邊罵邊把鄒紀崗的十根手指都刺入了鋼針,然後又用火苗把鋼針挨個燒紅。


    鄒紀崗疼得昏過去多次。一昏迷,牤蛋就把他踢醒,這種非人的折磨估計比當初的渣子洞都殘忍。


    更殘忍的還在後頭,趁鄒紀崗清醒的時候,牤蛋割掉了他的“零碎”,把血淋淋的穢*物扔在白冷杉的裙子上,獰笑著說:“給你,這是你最稀罕的玩意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瑰步舞餘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陌名驚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陌名驚人並收藏瑰步舞餘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