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小了!”王燁朝燕青說道。


    天色漸暗,大名府已然遙遙在望。


    王燁來的比蔡福預計的要快,而且快很多!


    “原地休整一下,一個時辰之後行動!”王燁道,連續跑了兩百多裏,也就是一人雙馬,不然現在能站著就不錯了,還行動個屁。


    “喏!”眾狼騎拱手道。


    安頓了狼騎,王燁才轉向燕青,“小乙哥,拿錢買盧員外活命並不穩妥,盧員外的家財已被查封,但那隻是浮財。盧員外不死,店鋪,商路,良田,掌櫃,這些都很難處理的。所以隻有盧員外死,而且最好病死獄中,才最合適。”


    “而且小乙哥不是也看的明白嗎,盧員外確實命在旦夕,若不急,咱們何必一天跑兩百多裏?”


    燕青心中自然也是明白,哽咽道,“寨主··”


    “寨主仁義!”


    這句仁義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實意,燕青自小長在盧家,盧俊義與他,如師如父,盧家就是他的家,如今遭此大難。自身淪落為乞兒,求告無門,萬念俱灰之下,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路奔到梁山泊。


    不知人家願不願意救援,也不知能不能救,心中之惶恐煎熬,哪裏就能為外人道了。


    “小乙哥言重了,江湖兒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應有之義。”王燁道。


    隻能說王燁的場麵話大略會說,但是技能還沒點滿,不夠自然~


    “此番攻城,小人願為先登。”燕青明白,攻城傷亡必重,自己或許不精於正麵搏殺,但是···


    有死而已!


    “小乙哥不用如此,咱們這攻城還是有些不同的,如今燕雲騎在身後,我已通知他們緩行,二十裏處休整,以做接應。攻城就是咱們這些人,當今最重要是莫要讓人發現了咱們,以免打草驚蛇,還有就是需要小乙哥尋一處僻靜的城牆,還有這官兵巡城的情況。”


    燕青點點頭,轉身就去了。


    抬頭看著天上的遊隼,心中再次感歎一下這寨主手段神奇,心中也無端生出幾分底氣來。


    打發走了燕青,有些事情就能做了,比如開個傳送門,送些東西。


    想突襲大宋北京城,自然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達成的。


    先說大名府,大名府是行政單位,不是城池,治下有很多城池,隻不過大家通俗上,把這大名府府治所在喊作大名府或者北京,類似濟州和濟州城城池的區別。


    大名府是分大名和元城兩部分的,大名在南,元城在北。


    元城劃歸大名府治下實際也是數十年間的事情,七十年前遼國大軍集結邊境施壓,宰相呂夷簡力排眾議,建議修建大宋北京,如果陛下能禦駕親征最好···


    仁宗同意了呂夷簡的建議,修建大名府城。


    大名府作為大宋北京,實際是作為大宋北方防禦支點用的,這個支點不是指大名府做長城那般防禦,而是需要大名府作為前線指揮中樞,糧草供給中心,預備隊集結點等所在。


    所以大名府,城池極大,周四十裏。


    《水滸傳》中稱它“城高地險,塹闊濠深”;“鼓樓雄壯”,“人物繁華”;“千百處舞榭歌台,數萬座琳宮梵宇”;“千員猛將統層城,百萬黎民居上國”,應當說,嗯,還是有點誇張的。


    像王燁這般直接來到大宋北京大名府城下,是需要很多條件的。


    一是人要分散,分的足夠小,數十人一隊,打馬過去,無論是路過的村莊,還是城鎮,完全搞不清楚這是幹什麽的,大概隻能感慨一下,這是哪家小官人縱馬打獵,騎術不錯啥的。


    二是要快,快到各方都反應不過來的程度,一旦這座大宋北京反應過來,激活其守城布置,那就不好打了。大名府治下就食禁軍是十三個營,也就是梁中書遇到戰爭是可以統轄六七萬兵馬來守衛大名府的,平日裏也是上萬兵馬在城外大營的。


    三是對手要配合,需要大名府周邊原本承擔預警責任的各處營寨的配合,這個配合就是這些人不那麽的盡忠職守,發現異常不會立刻就打馬飛奔朝著大名府去匯報。


    最後也最重要的就是傳送門,無論如何,一群披著甲胄的騎士穿過人煙密集的河北平原,隻要對方不瞎的話,就一定會提高警惕,總不能指望對手都是豬吧,因為再好的馬也不能一股氣衝到大名府,必然是要休整的。


    當然沒有傳送門,用其他方式提前送甲胄也是可以的,反正頂盔披甲那麽囂張是突襲不了人家大名府的。


    所以這看似魯莽的突襲規劃,有賭的成分,但是不多。


    更多的是一種經驗上的累積,還有對大宋禁軍戰鬥力的認知。


    大宋軍備就是事實上已經腐化墮落了,這個墮落是全方麵的,不僅是戰鬥力,也包括對戰爭的敏感程度和警惕程度。


    待到馬匹喂了好豆料,人也飲了水,俱都披掛了,整備好武備,燕青也回來了~


    雖然吃驚,但是燕青什麽都沒說,自己跟人家寨主又不熟,能什麽事都讓你知道?


    王燁點點頭,繼而攻城動員!


    “大名府可以攻下,咱們最大的難處就是,人少,所以搶不得糧食,也劫不了什麽錢財,這次是落不到什麽好處的,所以此次救得盧員外既可,莫要節外生枝!”


    “喏!”


    燕青是真感動了,人家這就是奔著救人來的啊。


    不像有些人,明著是打大名府救人,背地裏差點把人大名府給搬空了。


    今日烏雲遮月,倒是正好行事。


    當然不遮也影響不大,初五的夜晚不過一彎望月,照不亮這城牆的。


    四十裏的城牆,有的是大段城牆沒人站崗的,隻有巡視,而且這頻次還很低,一夜能巡一次就算不錯了。


    大名府南麵是沒有護城河的,但是城牆很高,因為北麵就是黃河,這座城池需要儲備很多糧食,軍械,所以就很大,城牆站滿就需要兩萬人。


    所以他的防禦重點在北麵。


    王燁看的清楚,翻越城牆的過程很順利,王燁點點頭,實戰倒是比平日裏訓練的表現還好些。


    可惜時遷的騎術不夠好,不然可以一塊來看看自己的成果。


    “什麽人?!”


    “嗖!”


    “啊!”


    “殺人啦!”


    “快去找指揮使!”


    “好漢饒命!”


    “··· ···”


    聲聲入耳!


    “砰!”


    吊橋放下!


    “駕!”


    烏騅馬很快,在燕青的指引下,王燁朝著大名府大獄打馬而去。


    大名府確實不是按照防禦要塞準備的,比如它沒有甕城,比如它城中南北一條直直的寬闊青石路麵,因為它人多,他是物資集散中心,也是北方人口經濟重鎮,這些都不允許它建造的像個要塞一般。


    現在已經是子時了,今天又是端午節,路上很清淨!


    隻是這馬蹄聲打碎了大名府的寧靜,今夜的大名府注定無眠。


    王燁遇到的第一波阻攔是一都巡夜的巡防官兵,王燁看不懂他們的番號。


    “嗖!”


    “嗖!”


    “嗖!”


    “嗖!”


    然後···


    “嗖!”


    “嗖!”


    “嗖!”


    “嗖!”


    王燁射出去兩輪箭矢,這群人就四散而逃了。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任何人看到百多名全幅甲胄衝鋒的騎士,都會心生懼意的。


    在快接近府衙的時候,王燁遇到的第二波還算正式的抵抗,王燁視力好,又能夜視,老遠就看見了。


    為首的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將,手持雙刀。


    王燁眉頭微皺,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的,還使雙刀,大概就是天王李成了。


    一個水滸中打醬油的配角,但是曆史上的天王李成,先是做賊,後是招安,屢降屢叛,最後投降金國,巔峰擁兵三十萬,跟嶽飛幹過仗的~


    心念電轉之間,王燁已然做了決定,喊道:


    “下馬投降,或者死!”


    來人一愣,此人正是大名府都監李成,聽到這喊話,也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今日佳節,正與部下飲酒,以收人心,怎地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莽漢!


    投降?


    投降你個鬼?!


    隻是時間上也不允許倆人再有什麽內心戲了!


    王燁今天用的是方天畫戟,兩馬相近,一戟刺出。


    杜老大教過,戰場上使用雙刀的人,甚至包括雙鞭,雙鐧,雙撾之類的,都是可以用戟破的,因為戟重,關鍵還長。


    練一個月槍的與練一個月刀的,戰場相搏命,用槍的勝率至少七成起步,所以這一寸長一寸強是很有道理的。


    李成用雙刀,自然也是因為自信,刀短李成又不是不知道。隻是自小雙臂力氣就大,一刀能隔開別人的槍,然後再一刀殺人。


    就是碰到力氣大些的,比如聞達這樣的,雙刀也是能架得住的。


    這一戟破風之聲不小,多年刀口舔血的直覺也告訴自己這一戟不簡單,有幾分火候,準,而且快,馬上動作不便,躲不開,所以李成選擇了最穩妥的格擋。


    所以如果你要是用槍,我還讓你三分,戟的話~


    兩刀交叉,刀的位置很準,擋住方天畫戟的月牙枝兒。


    為什麽方天畫戟是儀仗,而不是正經武器,就是這複雜的造型就決定了這玩意兒花裏胡哨但是不實用啊。


    哈,什麽情況?


    內心戲再多,也不耽誤他下線!


    一股巨力從雙掌傳來,在李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刀被撞著反彈己身,然後就是那戟尖刺破甲胄。


    再然後就是巨疼~


    貫穿傷,死定了~


    這是李成落馬的最後一個念頭,再然後~


    再然後他就被馬踩死了,不知道哪個馬蹄踢到了他的頭,死的很快,也不是很痛苦。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王燁莫名的想到這句話~


    號稱萬夫不當的天王李成擋不住王燁一合,李成身後那麽一群喝了半天酒的指揮使、都頭之流,自然也是擋不住的。


    連帶親衛,一戟一個或者一戟兩三個。


    片刻功夫,王燁已經殺穿了軍陣。


    直把身後燕青看的目瞪口呆。


    王燁沒有停馬,眼瞅著城內已亂,王燁準備給他們加一把火。


    “吼!”


    聲若龍吟。


    虎嘯龍吟傳遞的信息取決於王燁想的是什麽,按照王燁的理解,大概是聲音傳遞了精神力的命令,就是那麽高端大氣還有神奇···


    這一聲吼,驚醒了很多人,比如梁中書和王太守。


    是的,大名府是有太守的,人家姓王。


    梁世傑被稱為梁中書,是梁世傑以中書侍郎身份判大名府事兼北京留守,故仍稱中書。


    當然這太守大概也可以當成透明的,有梁世傑這麽一尊大佛,這太守就當看不見吧。


    當然被叫醒的還有盧俊義。


    什麽鬼?


    這一聲吼,怎麽還聽出有人來救我的意思來了?


    莫不是俺在做夢?


    把這個當成做夢的還有蔡慶,迷迷瞪瞪的蔡慶此時還有些蒙逼。


    但是蔡福已經反應過來了,畢竟心中有事,今天就沒喝多少酒,本就已經聽到了外麵鬧騰的樣子,又聽得這一聲吼~


    連忙走出偏房,綽了鬼頭刀,就要朝著牢房走去。


    作為兩院節級,有盧俊義這般“重犯”在,蔡福慣常是住在監獄班房的。


    “哥哥,情況不明,不如在此處呆著!”蔡慶看哥哥要出門,也是反應了過來,勸道。


    “牢獄外有衛兵,若是小股人馬劫獄,應當無礙,但咱們不出屋,就是瀆職。若走了盧俊義,必然要吃掛落,且出門虛應一番,再做計較。”


    蔡福說道。


    道理大概是對的,除了錯誤的估計了劫獄的這夥人的實力。


    等蔡福做好弟弟思想工作,來到牢房的時候,就見一身量高挑的壯漢,手持一把黑色巨劍,劍柄有羊頭裝飾,看上去邪惡而陰森。


    “我為盧員外而來,不想多傷無辜,最後說一遍,滾開!”


    來人正是王燁,來的太突然了。


    不過獄卒罷了,這般真的是獅虎入羊群,霜之哀傷過處,斷肢殘臂橫飛。


    隻是能打不代表腦子好使會說話,這話說的就讓人很想吐槽,這監獄就中間一條甬道,你堵在門口,我們往哪滾?


    還有這無辜二字,用在監獄獄卒身上,真的合適嗎?


    “好漢不要心軟,這群賊廝,全砍死了都不帶冤枉一個的。”


    “就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死了最好!”


    “好漢,俺是冤枉的,好漢救我~”


    “好漢,俺家中還有嬌妻等俺,救俺一救,必有重謝,俺媳婦很好看的···”


    吵吵嚷嚷的,讓王燁有些頭疼。


    搖搖頭,支線任務還沒完成,管他們呢,既然不讓開,那就莫要怪俺了~


    霜之哀傷橫掃,對這群隻有布衣,水火棍,腰刀的獄卒,王燁表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純純的碾壓局!


    咦,這是~


    鬼頭刀?


    倒是看上去挺重的,還不錯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如何?


    咦,還有腦袋上插花的,嘖嘖,什麽毛病!


    霜之哀傷輕輕隔開劈下的鬼頭刀,然後順勢直刺,一米四的長度,就是當槍使也說的過去。


    “寨主饒他性命!”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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