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林北回到家裏了,白鴿的筆記本電腦換成了《黃帝內經》。


    “呦,學習中醫呢。”林北饒有興趣的誰說。


    “那可不嘛,馬上要去參加那個什麽西學中進修班了。”白鴿支了支眼睛“那肯定要提前學習學習呀。”


    林北往沙發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水。


    “看《黃帝內經》……不如背兩首湯頭歌實在。”


    “啊?這不是中醫的四大經典之一嘛?”


    “確實是,不過不如《傷寒雜病論》……”


    一說到《傷寒雜病論》白鴿一下子就來興趣“我聽別人說隻要學會經方,學會傷寒就天下無敵了真的嗎?然後還說時方和溫病是垃圾……”


    林北差點一口水嗆死,醫聖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這樣吧,你還記著之前那個小兒流感嗎?”


    “記著啊。”


    “我記得我當時用了好幾個方子,其中有三個都是經方,麻杏石甘湯,白虎湯……還有一個竹葉石膏湯對吧。”


    “啊……對。”


    “這三個方子都沒有把燒退了,最後用的是達原飲,達原飲就是溫病派的方子。我不是說經方不好,怎麽說呢……經方它有自己的適用範圍,很多情況並不適合用經方,溫病其實是傷寒的拔高,談不上說誰好誰壞,隻是說溫病補充了傷寒的很多不足。”林北耐心解釋。


    “還記得那一次咱倆比治療流感嗎?”


    “記得啊?”


    “你可能不知道具體過程,第一個病人我用的是銀翹散,第二個病人我用的是麻杏石甘湯,第三個用的是柴葛解肌湯,第四個用的是達原飲。其中兩個是傷寒派的方子,兩個是溫病派的方子,其實現在中醫都不分傷寒派和溫病派了,隻是說那個方子用著合適就用哪個……”


    林北喝了口水說,“我記得很清楚第一個病人風熱證,但是症狀並不嚴重,所以我就用銀翹散,銀翹散是個輕劑,藥力不猛,第二個也是風熱證,但是更嚴重,是高熱不退,所以我就用麻杏石甘湯,這家夥是個重劑,所以之前那個孕婦感冒我都不敢用,用的是荊防敗毒散,這個是平劑。第三個是典型的寒邪入裏,鬱而化熱,所以用柴葛解肌湯………”


    “這個方子我知道!當初疫情期間你好像把柴葛解肌湯和銀翹散拚到一塊用了。”


    “對呀,柴葛解肌湯是葛根湯化裁而來也屬於傷寒派的方子,我把傷寒派的方子和溫病派的方子合起來用……其實現在的中醫不怎麽計較這個派別,也不分這個派別了……”


    “哦……我看《黃帝內經》上麵講,寒者熱之,熱者寒之,關鍵怎麽區分寒熱啊?”白鴿問道。


    “這個很好區分啊,比如有一個人感冒或者流感,甚至可能是肺炎,這是你們西醫的病名這個就不用多說了你比我懂,但是如果你想要辨證用方子的話,就從症狀入手。”


    “從症狀入手?”


    “沒錯。”林北將杯中手一飲而盡。“從症狀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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